本帖最后由 伐修 于 2013-2-9 14:48 编辑 ; K; U4 C9 e; q& s- W6 O+ Y( C- \& q
; O( B, J7 f* P2 n& r剑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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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格里格尔语言中,剑可以泛指兵器。所以剑圣乃是给予草原武力最强者的尊号。 ) N$ U. h2 e. ]$ I4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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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略显杂乱的军营,但似乎出于什么原因被尽量规整装饰了一番。 在最华丽的军帐外站着一个军人。 我敢说那是一个将军,他的金发杂乱,有点像是蛮族的发式;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甚至没有什么皱纹——也许是常年不苟言笑的结果,消瘦但是柔韧的身躯蕴藏着力量。 远处,几位穿着华丽盔甲,一副宿将样子的军人们边走边聊着。 “看哪!”小个子的将军招呼身边的同伴,“帕鲁斯连今天都在站岗,他不知道今天晚上就是婚礼了么?虽然他不是新郎也该打扮打扮!” “算了吧,我不明白那个沉默寡言的家伙在想什么。”灰发的年青将军回答。 “可是他很强!”第三名银发的将军开口说“前几天那场战役,你们看到了么?” “你是说那个龙将?”小个子将军插嘴说。 “没错。” “真令我惊讶,那个龙将突然在军团长身边出现,我们都惊呆了!” “是啊,我甚至忘了拔剑!”小个子接口道。 “可是就在同一瞬间,‘噌’的一剑,他就被一分为二,他的上半身还在试图出招!”银发将军说着一阵冷汗。 “可是发出那一剑之后帕鲁斯马上就反手一剑斩开了那龙将的头颅——连舌头也片成两份,漂亮!”一位老将军加入了讨论。 “啊,大人!”三位后辈施礼道。 “您看清楚了?真是反手一剑?我甚至没有看清。”灰发将军接着说。 “我就看到第一剑,然后就只看到那龙将的碎块——也许说是肉糜更合适。” “我知道那玩意多硬!”又有一位年青的将军加入了讨论,他苍白的皮肤好像一个死人。“又硬又有弹性,非常难切。谁知道他砍了几剑?” “天哪,艾德里大人,您形容的太恶心了。”一位罩着皮甲的红袍法师和他灰袍的女伴也加入了进来。 “85或者87剑。”灰袍的女法师声音平静,“我调了守护水晶的图像——但是没有办法数得更清楚了。” “比你的闪电还快?”银发青年诧异道。 “恐怕是的。” “天哪!” “你们听过这样的剑术么?” “诸位在讨论什么呢?”白发的老者和一名金发的祭司打扮的青年拉着一名弓箭手走了过来。 “法雷尔大人!” “您好!” “祭司您也来啦?听说您今天晚上会主持婚礼?” “我们在谈论帕鲁斯的师承。” “啊,那个沉默的青年?”白发老者开口道,“我们的神射手,有什么好主意么?” 明显是精灵的那名弓箭手伸出修长的手指抚了抚下巴。 “这并不困难,今天就是一个好机会,大家听我说……” 6 b7 W2 `/ U' @3 S6 e9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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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祝军团长婚礼的宴席一直持续到深夜。 送走友军的宾客之后,军团长和他最得力的12名将军领坐在一个长桌上,军团长和夫人坐在一端,11名将领分坐两侧,一名站在他身后。不用说,站在身后的自然是帕鲁斯。 精灵神射手突然用手肘撞了撞坐在身边的绿发法师,用眼色指了指酒杯和新娘,会意的法师站起身来:“伙计们!朋友们!”他的声音清亮婉转,音调清新得像草原上的风儿一样,“让我们为新郎和新娘干杯!” 13只杯子举了起来。 “等等”,小个子将军起手阻止了大家碰杯“帕鲁斯大人,您也应该喝一杯!您昼夜保护新郎,您居功至伟!” “您应该的!” “喝一杯,再来一杯!” “今天不喝太煞风景了!” 帕鲁斯正想拒绝。 新郎新娘却都回过身来,新娘的手里拿着两个杯子,开口道:“帕鲁斯大人,感谢您时时刻刻保护我的丈夫,您也坐下喝一杯吧!请不要拒绝我的感谢!” 帕鲁斯难得露出一个笑容,拿着杯子入了席。 “好!大家一起喝一杯!把恶龙赶出大陆!”新郎开口道。 “噢!!” “赶出去!” “赶出去!” “痛快!” 酒过三巡,帕鲁斯的酒量比大家预计的更坏。没有四五杯他就显出醉态来了,慢慢地话也多了起来,不住地夸赞同僚,大口喝酒。 小个子的将军起了个头:“要说我们这些武夫之中,剑术最高超的当属老将军了。”他边说边转过身向一边的老将敬酒。 “只是有些经验罢了,倚老卖老,倚老卖老……哈哈哈!要说后继有人,还是我们的圣武士啊!” “啊?您过奖了!我怎么受得起。”面色苍白的艾德里脸上也泛起了红晕,赶紧推辞道。 “您不要推辞!每一次您都是先锋,在您剑锋之下的,都是杀鸡宰狗!噢,我忘了我们是在和龙作战……” “哈哈哈哈哈……”众人都笑了起来。 语无伦次的人正是帕鲁斯。 这时候,白发的老圣者缓缓接口道:“帕鲁斯将军的剑术也非泛泛,军团长是龙王的骨中刺,您才总是在风暴中心啊!” “啊?厉害?不行!不行!”帕鲁斯闻言马上摇摇晃晃地挥起手来,“比起在下的父亲差多了!差多了!” “您的父亲!?”精灵弓箭手和小个子将军对视一笑,大声接口道。 帕鲁斯的脸上猛然笼上了庄重得甚至有些悲壮的神色: “是的!我的父亲,舒昂!” “……舒昂”老将军开始念叨这个名字“舒昂·雷萨利!” “裂岩的雷萨利……” “草原剑圣……” 较为年长的几位将军重复着这位传奇剑士的几个诨名,每一个都是多年前响彻天青草原一带的名号。 “多光荣的名字啊!多光荣的名字啊!都随着我的父亲归于尘土了!归尘土了!” 帕鲁斯激动地站起来,说完又一下子颓然坐下了。 最年长的老将军看着帕鲁斯道:“草原的雷萨利,是我年青时代同辈骑士的偶像;为了娶草原部落的明珠——头人的女儿,他一剑劈开帕鲁斯巨岩,为草原部落找出了异邦王子的宝物。至今说来还是让人神往……” “是的,我的名字也正是来自于父亲的壮举。”帕鲁斯的眼神一下子显得有些感慨,他今天的表情语言,简直让人怀疑已经超过他不长的年青时代的总和。 “可是那样的男人还是死了。” “我记得雷萨利应该是因病死在20年前……” “病!?”帕鲁斯的眼神显得有些可怕,“他是被杀死的,被杀死的!” “被杀死!?杀死草原剑圣!?”老将军的眼中透着惊讶。 “被谁?谁可以?” “谁?”帕鲁斯一下子又沉默下来“不,谁也不是,谁也不是……是荣誉,是荣誉杀死了他,杀死了草原上最强的男人。” 众人随着他的沉默沉默着,直到他缓缓开口说: “舒昂·雷萨利,英俊,高大,草原上最强的剑士。” “他也高傲,并且非常富有。我六岁的时候,父母亲有着大片的田地和雇农,父亲除了陪伴母亲和我就是练剑,父亲教我剑术,也到处巡游,他是常胜不败的决斗者,他是草原上的第一强者。他强大,他骄傲,他视荣誉如生命。” “一个赌,我们的邻居之一,那是一个仰慕我父亲的老实生意人,他和他的一个客人打赌,我父亲可以一剑斩断一棵三人合抱大树——我父亲可以,他当然可以。固然一个剑士不应该炫耀自己的剑技——但这完全是邻人之间的游戏。” “我父亲站在那棵大树面前,人们围着他,用憧憬的眼神望着他,开口赞扬他,称颂他的荣誉。拔刀只在一瞬间……” 帕鲁斯又沉默了下来,然后他突然说:“但是父亲失败了……” “那棵大树被劈开了三分之二。围观的人都惊呆了,所有人都惊呆了,我父亲也惊呆了。然后人群散去,只有我父亲一个人站在大树面前,拉也拉不走。” “后来我问父亲怎么了。原来出剑的时候,就在那一瞬间,就在那一瞬间,”帕鲁斯带着一种抽搐般的苦笑说“他岔气了——他放了一个屁!” “哈哈…哈……哈哈哈…”餐桌上响起一阵犹豫不决的笑声,仿佛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真心的笑话。 “这不是笑话,伙计们,伙计们。这不是一个笑话。” 帕鲁斯又接着说下去: “然后我的父亲就病了。没有人责怪他,这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游戏。但是父亲认为这损害了他的荣誉——完全是因为他自己的关系。不!没有人责怪他!没有!没有……” “没多久他就死了,没有人可以在那种状态下活很久。伙计们,知道什么恶疾夺走了我伟大的父亲的生命!?” 帕鲁斯又一次站起身来,将他的双手伸向天空“便秘!是便秘!草原上的第一剑圣死于便秘。是的!包括屁在内,我父亲再没有让任何东西离开他的肛门!笑吧!朋友们!这是一个笑话!一个笑话!噢……” 他放下双手遮住面容,大串的眼泪流出指缝。 然后他砰然醉倒在地上。 没有人笑了。 4 l _8 y2 u3 U" y2 S1 ?# {( |1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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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鲁斯·雷萨利:沉默的帕鲁斯、剑圣帕鲁斯、开国12英雄之一;英雄王法恩的贴身将军、近卫指挥。为保护英雄王死于与龙族的决战之中。 # \& o+ f* z) I8 w7 i)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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