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位面而来的旅人,
欢迎你来到萨鲁世界,
我为你带来一个消息,
先知邀请你前去见他。

不去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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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大师其实也是有知音的 [复制链接]

光之洗礼

ck7543 发表于 2012-2-4 09:53:50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ck7543 于 2012-2-4 10:00 编辑

第二百一十五章 七圣闻法(上)

 




周围的听者似懂非懂,但还是面露想望之色,希望能窥出其中的奥妙。

  东?子继续娓娓道来:“既然?是生命本源的不灭动力,也是各个器官合和运行的功能总称,那么事实上无论是武者在施展武技时还是法师在施展法术时,都是涉及到了?的运用。只不过你们以前施法时,‘?’只是个微弱的辅助力量,你们并未专门去强化它。而现在由我的方法来开发出‘?’的功能,是它的潜力逐渐展现出来,也就是说你们内在各个器官,无论是筋骨血肉还是五脏六腑,乃至三魂七魄统统都展现出强大的功能和适应力,而你们的。你们的精魂也就不断强大了。”

  可温尔汉的食人魔巫师大脸,却是疑惑的神情:“但根据我的观察,您似乎没有练出精魂,为何也会雷师的技艺?难道这些能力也是‘?’变化而来的吗?”

  东?子失笑道:“‘?’是一种很抽象但又确实存在的力量或者说功能。它本身并不能变化出任何法术或超自然力,它需要一个中介。这就像是人的‘气力’,它是存在的但‘气力’本身不能让木头莫名其妙的折断,它要表现各种作用和效果就需要有肌肉,当然光有肌肉也不行,还要有一把断木的斧头。这里的‘肌肉’对于你们来说就是精魂、‘斧头’就是精魂的各种能力。斧头能断木,但归根结底还是源自与你的‘气力’。精魂虽可以变化出各种法术,但归根结底还是源自于你的们的‘?’,也就是各个器官协调的合和运行,与宇宙的大能力相互接合。而对于我来说这‘肌肉’却是我的五脏六腑,我以五脏六腑直接发动天地之力,形成雷电这柄‘斧头’去攻击敌人。”他忽又指着仍旧跌坐在地上的福尔科说道:“对于他们心灵异能者而言,这‘肌肉’就是他们的大脑!他们的大脑能从星界种获取灵能,又将灵能转化为各种类法术的‘斧头’,以此来达到目的。”

  他顿了断,让大家消化了一下后才继续说道:“所以方法虽然不同,但最基本的原理其实是一样的。只不过灵能者们只重视到了‘肌肉’的层面,也就是他们的大脑,却忽视了最根本的‘气力’层面,就像一个人只锻炼自己的手臂,以为借此就可以在战斗中取胜,却不知道‘气力’的表现形式多种多样,有的人臂膀肌肉不多,但善于发挥整体力的效果,反而威力更大。”

  众人正若有所思,忽然又听到村寨外又有求见声响起:“我是弗美尔公爵的信史海楞斯,有弗美尔公爵的亲笔信件一封送与艾力露牧师!”

  等打开村寨的门一看,正是一个形似寻常的兽颅食人魔,却身形比人类还矮小、披着一身绿地精皮肤的家伙,穿着简单的如农夫的衣服站在门口,身侧尽无一人相随!在这兵荒马乱之时,居然敢独自一人前来,这家伙倒也很是有趣啊。

  他走到众人之侧,第一眼便看到了被押在地上、垂头丧气的福尔科。他这亲哥哥也神色复杂的看者他,却是相视无语。

  第二眼看到的则是哪天把他“拖出去”的低等法师格林姆,他神色微微严厉了一瞬间后又立刻强行转为正常,恭声对东?子说道:“弗美尔公爵得了您的回话后非常高兴,希望能结交您这样的高明之士。这是公爵的请贴,还请您过目。”说着便极为恭敬的把信件双手递了过去。

  东?子抽出来一看,这淡香扑鼻、花纹精美的紫红色书信竟是弗美尔公爵的亲笔书写的,说是久闻“艾力露牧师”有诸多奇能异术且见解不凡,非常希望能亲自见上一面,若是艾力露牧师有时间的话,他便派专人护送到他自己的城堡中去,可以安安心心的秉烛夜谈了。语气之间甚是客气,没有传说中红龙血脉的盛气凌人脾气。

  东?子呵呵一笑,反而向海楞斯问道:“你们公爵还真是消息灵通啊,这么快知道我那《六兽真形图》可以使龙脉之躯慢慢变成半龙之体了?呵呵,只可惜我现在俗事繁忙,实在没时间去他哪里。”

  海楞斯已是心神剧震!――“可使龙脉之躯慢慢变成半龙之体?!”看他的样子和旁边人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这对地方贵族和王室都是天大的事情啊!但自己送信过来时,公爵尚未得到这个消息,那么这个高等牧师是故意让我知道此事的?!难道他真的有意倒向公爵?但是~~他为何又不接受公爵的邀请?

  正在急速思索间,他有意的扫了一眼旁边的哥哥福尔科,见对方也是神色不安、但又强作镇定的板着面孔,并未惊奇的神情。立刻明白过来,王室已经先期得到这个消息了!看来这个牧师是要两边要价了啊!

  谁出价高就倒向谁那一边。呵呵,还有这些独眼巨人萨满们做他的大靠山,他就等着两边拿钱吧。

  于是心领神会的微笑道:“既然牧师最近没有时间,那我们弗美尔公爵也决不会勉强,公爵听说您对研究草药非常有兴趣,正缺一些珍贵的药草和矿物药材和炼药的器物,若有需要可直接书信一封给他。以公爵的能力不日便能将你所需的东西悉数送来。”

  东?子眯着眼睛呵呵呵地微笑道:“那就有劳了。”说着还真的命乐琳拿来笔纸,唰唰的写了起来!

  他正写着忽然村外又直接飞跃进来了一个一人多高的魁梧身影,大家定睛一瞧居然是粗臂过膝的刚鬃毛毛猪一个两三层楼高的大跳,直接跳过村寨的围墙壁垒,急匆匆的跑进来喊道:“艾力露牧师!我得到一个消息,有人要对你不利~~呓?”

  他一看到还被押在地上的福尔科便明白过来,于是冲着表情僵硬的福尔科冷笑了数声后,又转身对东?子恭敬的说道:“我的老师杰雷诺因为要去救援一个非常重要的矿场,不能及时回来,就特命我赶回来保护您。不过看样子~~那些卑鄙的家伙已经威胁不了您了。”

  东?子微笑道:“有斯诺德大长老的协助,我自然没事儿。不过你既然来了,那就留下吧。”言毕又开始写他的药材和器具单子,居然没完没了的又写了几页纸,搞得旁边的温尔汉好奇的凑过来问道:“这么多的药物?到底有什么用?是否用来强化‘?’?”

  东?子一边写着一边说道:“可以这么说,因为如果炼制方法和过程正确,那么的确可以令‘?’的效果变得明显。不过严格说来却又是错的!因为再精致的草药也只能提供一些辅助性的外力,虽然这个外力有时候是必不可少的。但光靠外力是绝对无法引发‘?’的无穷的妙用。如要让自己的‘?’妙用无穷,那最更本的方法就是要回到自己生命的本源中去。”

  此话一出,反倒是让斯诺德想了他们练习的那本《五雷药叉神变经》,立刻问道:“你说得‘生命本源’,是不是五雷药叉经中所提到的本命药叉中的东西?”

  东?子笑出声来,摆了摆手说道:“我所谓‘生命本源’是练习本命药叉必须涉及的重要部分,但不是它专有的技艺,而是人人都有的、一切事物存在与变化的更本源泉。我虽说用了‘源泉’这个词,其实也只是梦中呓语般的模糊形容一下而已,并没有什么可以去着力把握的‘本源’。所谓‘本源’者即是‘道’,是无边无量的万事万物之根。一切事物皆从道所出,从巨大的大象猛兽到渺小的蝼蚁飞蚊、从万年不老的巨树到半年既死的弱草、从聪明绝顶的大奥术师到无知无脑的蚯蚓,皆从道所出。他们的形成与成长皆是以‘道’为根基的。”

  又非常郑重的说道:“我说了什么‘源泉’、什么‘根基’的,你们可千万别以为真的有个什么‘源泉’、‘根基’的让你们去追逐、去驾驭。我只是在做比喻而已,千万不要以为真的有个什么东西让你去把握,若有此念那就肯定无法与‘道’接触了。”

  斯诺德大长老立刻凑上来,紧紧的追问道:“为什么不能有这种想法?若是我不去追逐、不去把握的话,又如何得到那个‘道’呢?”

  东?子立刻摆手道:“停!停!停!勿做此念!‘道’从未离开过你们,你们又说什么‘得与不得’呢?有此意念便是‘身外求道’了,终究是水中捞月一场空!”

  这回是彻底把周围的人全都说糊涂了,连斯诺德也犹犹豫豫的说道:“不追、不逐、不求,那~~那怎么能与‘道’接触呢?”

  却听东?子哈哈大笑起来,喝道:“不错!就是要不追、不逐、不求!这样‘道’自然就显现了。我不是说了吗?‘道’化生了万事万物,但为何万事万物却个个不同?”他一指远方的雪山说道:“你看所有的溪水都是从雪山而来,但最后的流向却各个不同,向西南流去的,在半途就被蒸发一空。向东南流去的聚合为小溪,慢慢消散在广阔得荒野上。向正北流去的,则混入了庞大的地下河流中,化为一片地下湖海。同样是一滴水,结局却各个不同。但若是将这些水滴重新放回雪山之巅呢?原本响西南而去,现在就可以向正北而去。原来向东南流去的,现在也可以向正北而去。命运就此改变了。”

  东?子正色道:“孕育水滴的雪山之巅就是‘道’,而我们的一切追求、欲望、偏好等等,都是各种地势啊!这些地势牵引着我们向着不同的结局奔流而去,我们自以为是决定了一切,其实仔细想一想,我们的生命不正是被这些追求、欲望、偏好等等‘地势’给决定了吗?给奴役了吗?所以不追、不逐、不求正是要返回那缥缈但确实存在的雪山之巅,让我们可以再一次的决定自己的特征与命运。不过此话说起来简单,作起来却非常非常的难啊。”

  周围一圈人,除了斯诺德所有所思、奈苏斯迷迷糊糊外,那个绿地精血脉的“小食人魔”海楞斯则在使劲儿的嘀嘀咕咕,似乎是在背书;拉芬纳有点儿莫名其妙的发呆;乐琳不以为然的擦着她的中柄战刀;而麦肯思和刚鬃毛毛猪则在面面相觑。其余的人也是你望着我,我望着你,越听越糊涂了。

  不过那些萨满长老们本能的知道讲到了关键之处,别纷纷请愿道:“我们也愿学那本命药叉之术!我们也愿学‘道’。还请艾力露大德鲁伊传授一二。”

  东?子哈哈苦笑的走到大核桃树下,连连摇头说道:“学‘道’?哈哈哈~~我自己都没学成,又如何教你们?。至于学本命药叉嘛,这门技艺可不是你们原先练习的五雷药叉,五雷药叉法最初源自我们秘术德鲁伊的一个流派――上清派,专讲以心念、符篆、草药等调整身心,使外在精微妙气与自身五脏接合起来,形成诸多类似精魂之物储存在体内,在需要时在命其出去行事。后来经过演变和优化就渐渐变成现在的五雷药叉神变法,也就是以自身为根本、以精魂之物为内外交互作用的中介,以内在力量推动精魂,再以精魂推动外在力量。但总的说来,此法重在‘内外接合’,对内在的要求不是很高。只需方法得当、持之以恒便能成就,这就像你段造出一把利剑,再练习出各种剑术,并非什么高不可攀的技艺。但本命药叉法则不同,它以练习者自身为一切变化的核心,外力只是辅助手段,这就像是‘把你的血肉之躯变成钢铁之体,还要运转灵活’,其难度远比造剑练剑难上百倍啊。所以说它对练习者的要求非常高的,草草说来至少有五大难处,非常人可练成。”

  众萨满长老们一意请求到:“无论多难也要试试,请问到底有那几难?好让我们有个准备!”

  东?子便立于大核桃树下,对周遭的人说道:“五大难者,艰辛难过。纵有大智慧、大毅力也还要好些机会才能通过,其中艰险犹如草舟入海,不知何时便会倾覆。你们既然一意要听,我也简单的说一下:第一难,观内心难;第二难,除心执难;第三难,镇习性难;第四难,驭诸障难;第五难,辟风险难。”

  他肃然道:“第一难,观内心难。需知一切欲望、情感、习惯、思维方式等等皆如山脉走势,你顺着这些走势而去,那必然会得到某种结局。而这个结局或许超过了你的期望、或许违背了你的期望,但无论好坏,都不是你所控制的、你所成就的!你只是顺着这些内心的‘地势’向下走去罢了。说到底你觉得是你在作主,事实上你是被内心的一切欲望、情感、习惯、思维方式等等给做了主!常人不知这个道理,愤怒来了就以为是‘我在愤怒’、喜悦来了便以为是‘我在喜悦’、忧愁来了便以为是‘我在忧愁’。就如那顺着各类地势而下的水滴一样,它以为是‘我在向下边流去’。但到底是‘它在向下边流去’,还是其它事物‘使它向下边流去?’诸位可曾想过?”

  自然,这玩意儿是从来没人想过的。于是连大长老斯诺德都有点儿云里雾里放光彩的朦胧神情了。其它人干脆就像一排排木雕般板着面孔、瞪着眼睛,傻不楞噔的站在哪里,等着东?子继续说下来。唯有那个海楞斯还有点儿反应,继续嘀嘀咕咕的‘背书’。

  东?子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总而言之,要想返回那最初的山颠之‘道’就要静观自己的内心,不但要观,还要看透!就像看穿种种幻像一样看穿内心中的种种力量,最后了知:诸欲非我、诸情非我、诸念非我、诸意非我。就像那一滴水,了知行于斜坡之时,是斜坡‘使我行’,而非‘我在行’。跃于山涧之时,了知这是山涧‘使我跃’,而非‘我在跃’。聚于小小潭之时,了知这是小潭‘使我停聚’,而非‘我在停聚’。久久如是,最终察觉一切高下、大小、左右、多寡等等皆不是我的归宿,皆不能让我得自在。若要真自在则需返回那缥缈的颠峰之‘道’。但这个过程就非常非常的难啊,难得就像是‘一口气吹散漫天乌云一样’!”

  众人面面相觑之间,斯诺德终于硬着头皮问道:“这有如此难吗?就没有什么方便的办法?”却见东?子立刻接口道:“这的如此难,至于‘方便的办法’那是没有的。因为这涉及到第二难,除心执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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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k7543 发表于 2012-2-4 09:55:38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ck7543 于 2012-2-4 09:56 编辑

第二百一十六章 七圣闻法(中)


众人虽是不明白但还是耐着性子在听,东合子也乐的说些道法,至于听得懂多少,日后又有没有机会搞明白,那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听天由命吧。

  于是接着说道:“执着分为两种,一是我们从形成胎儿的那一刻起就被决定的东西,就像是雪山上的水滴,当它最初向某个方向下落的时候,未来的大致路径就已经被决定了。而是我们在成长中所遇到的事情、所产生的感想、所养成的思维习惯等等,这些东西聚合起来就形成了第二类执着。两种执着相互结合就像是金刚石一般坚不可摧!它就如同我们的影子一样,随时随地的的左右着我们的意识。很多时候表面上是‘我在做决定’,但事实上却是‘执着’在使我做决定。‘执着’的力量是如此的庞大、如此的深入、如此的顽固,即便你知道了‘诸欲非我、诸情非我、诸念非我、诸意非我’的道路,想返回雪山之巅的‘道’,可以各种或明显或暗藏的‘执着’还是会以难以察觉的方式牵引着你,把你拉回来。有时候明明知道某种想法和情绪是错的、有害的,但还是忍不住觉得‘非要做不可’。这就像从山上流下来的水滴,虽然它知道了自己不该继续流下去,而应当回到雪山之巅的‘道’,但是它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走势,还是要继续向下方流去。这就是‘执着’的作用中比较明显的那一部分,而那些不明显的作用就更多了。观内心虽难,但因循一定的观察和思维锻炼法,还是可以得到成果的。可这‘执着’就极难除去了!需要每天磨练自己的心性,就如用是一个人在于千军万马进行车轮战一样,疲劳苦闷,却又看不到出头之日。所以说难度极大。而且寻常人谁会整天没事儿观察自己的心念、否定自己的思维?若无某些特定的机会逼着你长期且不得不去反思自己的思维方式和心念习性,那么任何人都很难坚持到底啊。而这些‘特定的机会’并非什么好事,恰恰是些极大、极艰难、甚至动则得咎的事情。常人碰到后逃都来不及,那还有心思反观自己的内心、再废尽精力的和自己的心念作对?所以更是难上加难了。”

  众人皆低头沉默无语起来,显然是感到失望了。唯有斯诺德大长老还在问道:“那么第三难镇习性难,又难道何种程度?”

  东合子,面色凝重的慢慢说道:“‘执着’就像海面上露出来的巨大冰山,坚固难摧。而‘习性’则是海面下那尚未露出的冰山,十倍于露出海面的冰山!它不但坚固难摧,更能聚合寒水再生冰山。可以说它其实就是‘执着’的基础,若是不认真的对付他,纵然你把旧有的‘执着’消除了,还是会有更多新的‘执着’产生,甚至越除越多,最后反把自己淹没了。而习性乃天生的根本,是无法真正除掉的。唯有以某种方法镇压。但镇压不是要蛮力或坚固的意志,事实上越是用蛮经儿、越是让自己的意志坚固,那就越糟糕!镇压习性唯有用智慧!我所谓的智慧不是‘思维敏锐、头脑聪明’,而是指认识自己的能力、屏除各类执着和习性的能力。这种能力人人都有,乃至最愚笨的畜生都有!这种能力其实我们每人、每天、每个念头中都在使用,只是众人自己不知罢了!若要发掘出这种能力就需要更深层次的观察、辨析、否定自己就有的思维方式,不但是每天深查自心,甚至要在每时每刻、每思每念之间用特定的方法认真观察。如此才能这种不属于头脑的‘智慧’,那就有希望镇压住习性。”

  这回连斯诺德都惊讶起来:“有希望?难道有了这些‘智慧’还不够吗?”

  东合子苦笑道:“怎么会够?我说过,这条路异常艰难,并非你毅力大、能耐大就能成功的。其中困扰层出不穷,稍一松懈便是万劫不复了。多少既聪明又坚忍不拔的人物在这条路上不是疯了便是自杀,你们以为走这条道路是什么好事儿吗?不好啊!一点儿都不好!!言归正传吧,纵然你能获得消除执着、镇压习性的‘智慧’之力,但还是会有很多的困扰。这些困扰无处不自、无时不在,仿佛深藏层层叠叠的千军万马之中,几乎没有出头之日!这便是第四难――驭诸障难。”

  见众人都在暗自摇头的打退堂鼓,东合子反而心中稍安:这才正常嘛,要不然全都一窝蜂的跑去学‘道’,结果泥沙俱下,反而会把自己给害的疯癫短命。再则修‘道’也确实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好事、坏事’都是万事万物中的一个异常微笑的东西,对于超越一切的‘道’而言是谈不上‘好’或‘不好’的。

  于是微笑着继续说道:“走我这条道路,各类障碍也是源源不断、千奇百怪。你们千万别以为所谓的障碍是什么奇怪的遭遇,其实我所说的‘障碍’可能以任何形式表现出来。即可能是非常奇异的事情,也可能是非产平常的事情。或因敌人而起、或因朋友而起;或因下属而起、或因上司而起;或因生活而起、或因静思而起。一切障碍虽然外在的东西,但都能极强的诱发内心的执着也习性。如果修行和智慧如限制水流的长堤,那外在的障碍就是破堤的蚁穴,一处蚁穴也可能毁掉整个长堤,使心中的大浪滔滔涌出,再难收拾。最糟的是,执着也罢、习性也罢,都是自己身上的东西,可以用一定的方法来削弱和控制。但外在的障碍或是随机而发、或是由其它外在因素诱发,完全不可控制!所以驭诸障难。”

  一番打击,顿时把所有的人的心浇的拔凉拔凉,只有斯诺德大长老还硬着头皮问道:“那么,有没有方法能解决或者避开这个危害?”

  谁料话音未落,东合子却惊叫起来:“避开?那怎么行?避开了你这辈子就别想学成真‘道’了!一切障碍即是最危险的敌人,也是将自己执着、习性的错缪之处揭露出来的大好机会。可以说,没有障碍,就发现不了执着和习性的错漏之处!若能在这些艰难的大障碍中发现:从自己诞生的那一刻起,自己一直处于各种各样的错乱之中,进而发愿改正。那才是我这条道路的正确走法。但是,纵然你走对了路,依然不能保证可以返回到‘道’。因为尚有第五难:辟风险难。我所谓风险者不是成功与失败的风险,而是‘存在或灭亡’的风险!又被命名为“劫难”。行走于我的本命药叉之路上,会有诸多不可预知的风险劫难忽然来临,一旦失败那就不是丢命的问题了,而是灵魂破灭的下场!而且我所谓的劫难,是完全不可控的,并非你心地善良就没风险了,有时劫难更多;不是你聪明绝顶就能避开风险了,到头来劫难越加猛烈;也不是你能力通天就能顶住风险了,需知很多风险不是产生于外部,而是产生与你自身的内部,刹那间便能叫你能力尽丧,变为一团待宰肉团而已!劫难也是因人而异,或多或少,但绝对是人人都有,谁都别想跑脱!不过,一般说来越是能内观自心者、越是能消除执着者、越是能驾驭习性者,通过劫难的机会就越大。反之越是投机取巧者、越是自持强悍者、越是依赖某些极品法术物品乃至神器者,死的越快!”

  温尔汉奇道:“这是为何?难道‘劫难’就没有办法抑制或避开吗?最低也要减轻减轻啊。否则连灵魂都毁灭了,那就是神灵都无法复活了啊!”

  东合子微笑着摇头道:“你看,你们又在想避开。避不得啊!越是想避开的人,最后的下场越是惨!当然其间有人或许真能避开一时,但是避开的时间越长,最后劫难发作时破坏力就越大!因为劫难其实就是认清自己,返身接近‘道’的最佳机会啊!如果你是一滴原本混同在河流中水,那么‘劫难’就是一股拖着你上升的力量。水滴理了河流自然会慢慢干涸,因此对飞升上去有种本能的极大恐惧。若是勇于面对劫难,乃至接着劫难反省自身,就能接着这股上升的力量飞腾到雪山之巅的‘道’中去。反之如果一味的顺着恐惧之心回避,那么升到半空中时,就会被自己强行停滞在半空中,永远处于不上不下、不进不退的位置,一直悬在半空中晃悠。这看似景象奇丽,其实却是最危险的,不知何时就会被一阵烈阳、一阵大风给吹的不见踪影了!这也就是彻底玩完儿的机会!”

  众人听完了五大难,又见东合子一幅郑重其事的样子,不似在说谎。全都凉了半截,一个个面面相觑了半天后,才有食人魔巫师血统的温尔汉长老问道:“既然这条路如此难走,那您为何还要走这条道路呢?是否这条道路可以~~可以像半神一样,变得永恒不死?!”

  此宇宙中有诸多的不朽之物,比如口口相传的不朽半神、远古泰坦、某些种类的高等龙族如时光龙,更别提所谓‘永恒存在’的神灵和恶魔君主了。

  但东合子笑了笑后又反问道:“永恒不死?谁能真的做到永恒不死?神灵或恶魔君主们真的都是永恒不死的吗?呵呵~~难啊。而我所练习的‘本命药叉’之路,其实也只是接近那雪山顶峰而已,并非真正的回归到那最初的顶点!所以永恒不灭是不可能的。不过练成后体质就会发生极大变化,寿数也的确会延长到一个惊人的程度。只不过这也是又代价的,也就是我前面所说的五大难。”

  周围的众人全都沉默不语,直到斯诺德好奇的问道:“那么我们现在练习的‘五雷药叉’练到最后又会如何?能增长寿命吗?”毕竟谁都想多活几年,尤其是萨满的信仰非常奇特,他们并不相信神灵,其灵魂的最终归属仍旧是个密。

  东合子并不关心这些问题,直接据实相告:“我看你们的体质也在向着某种高等精类转化,预计可增寿一倍至两倍。但仍有命终之时,到那时如果你们的五雷药叉法练到了极至,那么有可那直接转生成‘极乐镜’的某种高等精类。就像圣灵死亡后,灵魂直接飞如神国中,化为极为高等的神使。你们则是灵魂直接飞入‘极乐镜’或‘奔放之野’中,直接变成地位崇高的精类。”

  见萨满们神色稍微缓和,东合子便继续劝解道:“其实我知道,你们想随我学习本命药叉法,其实是为了获得更多威力。但你们知不知道,如果心中总是存着这股念头,那么你们铁定是学不成我这法子的!”

  众人皆好奇的问为何,东合子解释道:“因为你们的目标就集中在‘获得威能’这一点上,心念的核心也是围绕这一点而展开,这样一来心胸便狭窄了啊,心灵就像一个小小的容器,装载的满是‘威能’之念。而我的本命药叉法,虽然不是真正的与‘道’同合,但也是在尽力的向‘道’靠拢。‘道’无边无量,那么向‘道’靠拢,也要像它一样使心胸无边无量。若是为了威能而学我这方法,那简直是拿着竹篮去装水一样,倒进去多少就漏掉多少,最后一滴不剩。更何况‘道’者无量,宛如大海。岂可以小小的容器去装载它?”

  温尔汉却好奇的咕噜道:“又要胸怀宽广、又要虚弱欲望和执着。这不变成了老好人吗?”言语之中颇多不认同。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当老好人,是没有多少前途的。

  谁料东合子却正色说道:“你们以为我所说的胸怀宽广就是常人所说的‘胸怀宽广的美德’?你们以为我所说的‘削弱欲望’,就是常人所获的‘欲望是一种罪过,所以要消灭它’?哈哈哈哈~~你们都错啦!我所说的一切看似符合了一些善神的教导,但我所说的一切,包括‘胸怀宽广’‘降低欲望’‘反省自身’‘消除执着’等,是处于某种善恶伦理的需要?哈哈哈哈~~我所说的一切都与伦理善恶无关!如果有人说‘艾力露牧师要我们遵守善良的美德’,那正是在诽谤我!我刚才所说的事情,与任何美德都没有半点儿关系!只与‘智慧’和‘真实’相关!我是用‘智慧’观察到了‘真实’,所以作出了自己的选择。比如有人不暴食大鱼大肉是因为神灵的教导;有人则是因为世俗的伦理总是说‘暴食大鱼大肉’是恶习,听到‘恶习’两个字后,他们便不想或不敢去招惹。而我则是真真实实的感受到暴食大鱼大肉后,五脏六腑运行功能的不协调,吃些清淡之菜后,五脏六腑合和运行而产生出一股朦胧的生命之力。因此我猜自愿的选择不去暴食大鱼大肉。别人是因为服从、我是因为观察;别人是因为逃避、我是因为智慧;别人是心中想要却又因为各种原因,被迫不去享受,我则是完全自愿的作出选择。所谓我说得那些与‘世俗的美德’没有本质的联系。只是它们表现出来的形式看上去有点儿像,所以被人混为一谈了。其实是大错特错啊!唉~~其中的关键点,你们从没观察到过,所以更本就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总之你们只需记住一点:我所说所作的任何事情,都与世俗的善恶伦理、世俗的美德恶习等统统无关!纯粹是我再以‘智慧’见证了‘真实’后,自愿作出的选择罢了。”

  旁边的斯诺德长老则好奇的问道:“但无乱是‘美德’,还是您的‘自愿选择’,他们都要求消除执着、驾驭习性。但执着和习性却是一个人意识活动的根本源泉,没了这些,只怕一个人连思维都不存在了。那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又如在您所传授的经文中大量提到了‘无为’一词,但要真的‘无为’了,那与木石还有什么分别?还是您的说法另有所指?”他这次倒是学乖了,知道东合子的所说的词汇与常人的词汇所指是不同的。

  东合子点头道:“你这问题的确需要好好说明一下,免得大家都误会了。我所说的‘消除执着’也罢,‘无为’也罢,并不是要你停止了思维,或者无所事事。我所说的‘无为’不是行为上的‘无所作为’,而是在思想上‘不去刻意的增加或扭曲什么任何事物’,这个事儿说起来又很复杂,可以细谈数月乃至数年。我今天只能简单的说几句,你们且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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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之洗礼

ck7543 发表于 2012-2-4 09:57:46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ck7543 于 2012-2-4 09:58 编辑

第二百一十七章 七圣闻法(下)


“我们常人的内心,也包括我自己在内,就如一大片湖海,如果湖海是水构成,它本身平静如镜时,就能照应出万事万物的真实面貌,这是它本来就具有的、不可剥夺的性质。但我们的内心从我们诞生的那一刻起,或是被外界的各种因素诱导着心中的执着,导致心中动荡不宁,这就犹如湖海被大风,洌洌猛吹之时便能掀起层层浪潮。既便我们避塞了外界的干扰,还是会被我们内心深处的习性所诱导,致使内心不宁,这就犹如湖海之中的巨型水怪,翻腾游动之间便能搅起层层波纹。大风也罢、海怪也罢,浪潮也罢、波纹也罢,无论哪一种都干扰了湖水平静如镜的特制,使湖面动荡掀起阵阵浪花,浪花一起就破坏了如镜的水面,原本映照出的清晰景象顿时支离破碎,乃至只剩下一些模糊不清的光影,再也看不到万事万物的真面目了。我们的内心也是如此,一旦被内外因素所俘获,使内心摇动不宁,那我们的观察方式、我们的思维方式、我们处理事务的思路全都会收到各种或明显或阴险的干扰。使我们不能观察到世界的真实面貌,我们所看到的其实就是一些波纹之间的支离破碎景象和浪花上哪些光怪陆离的闪闪鳞光。”

  “而心灵的远行本是‘?’远行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内心的紊乱会直接导致‘?’的紊乱,?一旦紊乱就使生命本源之力无法发挥出来。因此我们秘书德鲁伊的经文上总是要求,降低欲望、摈弃纷争、容忍不同等等。这不是因为什么‘世俗美德’,而是修习者要消除干扰因素,发掘出真正的自我!只是在外人看来,他们似乎很有‘美德’,殊不知‘世俗美德’对于一个真正的秘术德鲁伊来说不过是路边的石头罢了,它不惹我、我不惹它,有时候坐在它旁边休息以下。到了最后还是要远远分离的!”

  “所以‘无为’不是‘无所作为’,更不是‘大公无私’。‘无为’是与‘人为’对应的,而‘人为’就是顺从执着、习性而产生的种种思想和行动。‘无为’的目的不是铲除思想和行动本身,而是避免思想和行动受到执着和习性的干扰,就是说,不是要铲除大湖本身,而是要让内心的大湖免遭狂风和水怪的干扰,使大湖的本质特性重现显露出来,映照出万事万物。也就是让我们的思想和行为能真正的符合世界,也就是符合真正的自我。所以经文上讲:无为而无不为。”

  说着这么多,却见很多人已经开始打哈欠了,连素质最高的独眼巨人大长老斯诺德也是撑着那只七彩光泽的独眼发呆。便结束了讲话:“说来说去,最重要的其实是三点。一是真正的矛盾在自己的内心,真正的生命之源也在自己身内,所以无论是十方药叉还是本命药叉,所有以炼?术为基础者,都要深观自己的身心活动。我写给你们的经文就已经反复说过:道不离人,是人自己不见道罢了。如同井水就在自己的脚下,可来者却被天空中的海市蜃楼所迷惑,一直抬首向天,妄图获得海市蜃楼中的大江大河。最后渴死于井边。这能怨谁呢?只能怨他自己。人一出乃至尚在孕育中时就被内心中各种各样类似幻觉的力量所迷惑,所思所想不仅偏离了‘道’,而且这些思与想本身就是有偏颇的。就如一辆车,不但行驶的方向错了,而且还跛了一边的轮子,迟早要摔倒在尘土中化为一堆碎木!二是,炼?术者一切所思所做皆是出自于由智慧观察而得到的真实,而不什么‘美德’、‘理念’。如果有人说一个真正的炼?者,某些行为是出于‘美德’或‘崇高的理念’,那就是在诽谤!第三,想要走我的道路,就要对一切观念,无论自己看来是好坏善恶,皆要既不被其掌控又不远离躲避,既要深入其中又要能跳出其外。需知一切观念说到底都是执着和习性加工后的产物,都是虚幻如碎影的,所以有成就的秘术德鲁伊曾经说过:学习知识的人不断增加自己的认识,学习‘道’法的人则不断减损自己的见解。这不是叫人变得是非不分,而是要看穿一切“见解”“认识”都是基于“执着”和“习性”的,都如破碎浪花所反射的破碎景象,都没有照见真实的景象。因此学习‘道’就要在每思每念中观察一切心念的生灭,看到他们好似泡沫般幻生幻灭,有偏有疵。因此对一切观念既不全然肯定又不全然否定,既能深刻的理解这些观念诞生的必然又能不被其所惑。牢记这三条才能在炼?术的道路上有真正的成就,否则走到一定的阶段后就会停滞不前,进而误入歧途。好了,你们还有什么问题没有。”

  众人皆被说得如坠云雾,哪里还有什么问题?一个个相互看了半天也憋出一句话来,周围的人全都静悄悄的,唯有那个绿地精血脉的‘食人魔’海楞斯,还在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嘀嘀咕咕的‘背书’。

  终于食人魔萨满长老温尔汉打破了这种尴尬的局面,他倒是问了个很实在的问题:“五雷药叉经上说,练习者要仔细的观想符文,如此才能炼出精魂来。可又说练习的过程中不能心怀‘我一定要练成此法’之心,练习时也不可以着意于‘必须强化练习’等努力的意念。这似乎有些奇怪,按常理来说,若要锤炼自己就必须努力练习,必须将所有的心思投入其中。如果没有这种努力的意念,练习者就会玩玩打打,又怎么会练成呢?为了促使练习者努力用功,各个流派无不想尽了办法,或是以美好的未来进行激励、或是以往日的仇恨作为动力、或是编织重重令人羡慕的传说。可谓无所不用其极。为何到了您这里却反过来了呢?”

  东?子则回应道:“因为你们以前所接触的都是‘有为法’,而我所传授的‘五雷药叉’,虽然也是有为法,但却涉及到一部分‘无为法’了!所以练习的根本要领可以归纳为一句话:‘谁能让那已经浑浊定型的事物,在宁静中徐徐清澈起来照撤万物?谁能让那久久安稳不动的事物,在运动中徐徐引发出勃勃生机?’想要练成五雷药叉就必须发动生命的本源之力,想要发动生命的本源之力,就要使身心安定、屏弃内外一切纷扰,当心灵真正宁静后,?的运行也就顺畅无偏了,?无偏则本源的力量就开始展现了。这个过程就是‘谁能让那已经浑浊定型的事物,在宁静中徐徐清澈起来照撤万物?’但这只是前半段!尚有后半段未作呢。此时观想符篆,其实是以符篆来诱导心灵进入某种特殊的状态,进而使?也进入某种特殊状态,在这个状态中强化精魂、并使精魂更快的与人接合。这便是后半段‘谁能让那久久安稳不动的事物,在运动中徐徐引发出勃勃生机?’不过你们要记住,后半段是以前半段为基础的,只有心灵真的清静了,才有资格发动符篆。如果心存努力之念,那么连前半段都无法做到,又如何做到后半段呢?反过来说,即便是在后半段的徐徐引发生机中,心灵也是在符篆的协助下自然而然的保持在一个特定的状态中,一旦心存‘我应努力’、‘我要加把劲儿’等念头,就会破坏了这个状态。所以整个过程都不需要执着于努力之念。一旦执着就错了。”

  老食人魔萨满温尔汉听后,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这~~这也太怪了~~”话音未落便听东?子哈哈大笑道:“那是因为你还不了解你的内心,所以会觉得它奇怪。若是有一天你能真正的认识自己的内心、了解思维的方式和破解这些方式的方法。那就不会觉得奇怪了。事实上在练习中,越是会享受‘清净’的人,成就的越快。反之,一味的拼命、一味的蛮来,反而会越练越慢。因为他们丧失了徐徐清净又徐徐升起的根本原则!”

  斯诺德的兴趣又上来了,好奇的插嘴问道:“那么如何享受‘清净’呢?这个‘清净’有没有特殊之处?”

  东?子冲着他微笑着点头道:“不错,我所说的‘清净’的确与常人所说的‘清净’不同。常人的清净是指外界没有干扰、内在没有扰动的‘状态’。而我的清净是指一种能力,这种‘能力’对外能看穿外界一切事物的变化皆如梦幻,对内能察觉一切心念皆如积木,看似高大绚丽,其实有缝有漏。因而可以随时随地的破除一切内在与外在的纷扰。”

  斯诺德进一步问道:“这能力又从何而来?”

  东?子表情肃然的答道:“从观内心中来、从智慧的观察中来。”

  斯诺德继续追问道:“如何观内心?如何进行智慧的观察?”

  东?子正色答道:“方法很多,数不胜数。不过我有三部根本大经,可以作为指南。已是《道德经》,主要论述如何‘在宁静中徐徐清澈起来照撤万物’;二是《南华经》主要论述如何‘在运动中徐徐引发出勃勃生机’;三是《金刚经》,主要论述如何进行智慧的观察。有这三部大经,就能囊括一切秘术的德鲁伊的方法核心!”

  斯诺德契而不舍的恭声请道:“还请拿出这三部根本大经,让我们观瞻一下。”然后就听东?子说:“现在我这里没有经文,不过可以为你们写出来。”

  斯诺德闻言大喜,连忙说道:“还请速速写出,我们立刻带回总殿供奉,绝不外传给他人!”

  谁料东?子却哈哈大笑起来:“你们以为这是什么宝贝吗?哈哈哈哈~~对于有机会立志修行的人来说,的确是天大的宝贝,但对于其它人来说,更本就是些无用的废物。这些典籍可随便传人,根本无需隐瞒。”

  斯诺德到底是大长老,脑袋转的快,立刻说道:“那我们就把这些经文刻在最坚固的山崖之上,让所有人都可以看到!”后面的萨满长老们闻言,也纷纷跟着高呼起来:“还请艾力露大德鲁伊授予三大经,我们定将三大经世代流传,使天下皆知!”虽然他们压根就不知道如何修习三大经。

  东?子微微笑了两下,便淡淡的说道:“那事不宜迟,我这就把三大经写出来,让你们带回去铭刻在山崖上。”

  斯诺德却从淡淡的语气中听出了别的味道,轻声问道:“此地荒凉简陋,且纷扰不断。不如~~您随我们一齐回去,再慢慢默写出来。”但对方却摇头道:“你们的心意,我已知晓。但现在我还不会去你们那里。一是我曾经发愿,要为法子怒拉村修建一条水渠,如今水渠未成,我是不会离开的。二是此地虽然荒凉但也比较宁静,我不喜欢人多拥挤之处。还是在这开阔的荒野中安静的修习秘术比较舒服。过惯了这种日子,暂时不想离开。此事以后再说吧。”

  斯诺德等人也不勉强,等东?子回到大屋慢慢以通用语默写出《道德经》《南华经》和《金刚经》后,带着三本经书,驾起一阵乌云黑风而去了。走之前又说,他们会尽快派些独眼巨人战士来镇守此地,防止半人马再次来袭。

  斯诺德走后,那个代表弗美尔公爵前来的海楞斯也起身告辞。最后就剩下福尔科还被押在地上,等候东?子的发落。

  出人意料,东?子只是挥了挥手说:“放了他,让他回去。王室既然不停了手,我也懒得再作纠缠。”被放开的福尔科正准备沉默不语的低头离去,忽又听到东?子说道:“你就这么两手空空的走了吗?”

  福尔科愕然,心道:难道要我‘留下点儿什么东西’?留就留!反正我的五阶自塑灵能‘肢体再生’也不是吃素的!于是也毫不示弱的反问道:“那你想怎么样?留下眼睛、舌头,还是手?”

  对方冷笑一声,顺手拿出一个手抄本说道:“留下这个!”言毕将这东西扔给了福尔科,他极度疑惑的打开本子一看,居然是在论述灵能与炼?术的接合之法!又听东?子不咸不淡的说道:“上次我提供的方法有问题,无法让灵能在变成超自然力后还保持稳定状态。所以是个完全失败的方法。现在我根据这些日子的观察和思索,又调整了一下,总共列出了6个方案。你可以逐一试验试验,看能不能将灵能变成超自然力稳定下来。”

  福尔科吃惊的怔怔呆看了东?子一会儿,忽然叹气道:“我始终是欠您~~谢谢您的好意,我一定接近全力,完成您的试验!”言毕便大步离去。

  等他走远了,乐琳才心有不甘瞪着漂亮的双眸说道:“真是便宜他了!要不是看在王室的份儿上,我早就一剑劈过去了!至少要剁下他的一只手以示惩戒!”见东?子只是微微笑了笑,并不说话。她便好奇的问道:“为何您不去独眼巨人的要塞之地?那里才是最安全的啊。”

  东?子却呵呵笑着说道:“安全?我看去了他们那里才是不安全呢!风暴萨满原本出于独眼巨人部族,后经几百年发展,才有了今日融摄多个种族的形势。向这样历史悠久,势力庞大的群体,其中的势力必然盘根错节,不是我们这些外人可以测得的!现在他们从我这里得了大量的好处,自然是群起供奉于我。但我若真的跑到他们那里,宣讲我的理念、我的方法,必将或多或少的与他们的固有传统、习俗、各类势力向冲突。到时候就是引火烧身啦!”

  格林姆不解的问道:“怎么会呢?以您的能力和威望就是彻底的改造他们也不是难事啊!”

  东?子闻言却直摇头:“改造?一旦改造就要触及多少势力的利益?他们岂肯善罢甘休?需知在一张白纸上,想画出任何你想画的东西都可以,但若是这张纸上已经有了一幅画呢?恐怕连下笔的地方都没咯!现在我对他们所有人都有利,所以他们才异口同声的要供奉我。若是我的思想行为对他们不利呢?他们又会如何对待我?王室能杀我,他们难道就不能了吗?”

  格林姆神色略微恐惧,疑问道:“不会吧,看样子他们也不像是那种人啊。”却听东?子呵呵笑道:“我对他们有利,他们自然不想‘那种人’,但若是我对他们不利呢?你真以为这些大个子们是心底纯善之人?哈哈哈哈~~这可不是小说,随便甩出一个能耐就能镇住别人。说白了不是我镇住了他们,而是他们对美好未来的期望镇住了他们自己!我越是留在外地,不与他们的习惯、势力相冲突,他们就越是稀罕我,我就越安全。真要到了他们的地盘上,掉进一些争权夺利的斗争中,那真是空费的生命。我才不干呢。”又问道:“我给你的那个《存神炼?铭》你背会了没有。”

  格林姆耸了耸肩说道:“背是背会了,但是~~那玩意儿看不出有什么特殊之处啊。横看竖看,无非就是静心、存想之类的简单东西。真有它吹得那么神奇。”

  东?子直接嗤笑道:“简单?越简单的东西往往越不简单!既然你背会了,那就再去背《金刚经》。好好理解《金刚经》,这对你练习《存神炼?铭》有很大的帮助。说白了,《存神炼?铭》是看似简单的高层功法,需要《金刚经》这种基本功法做基础。连《金刚经》都不懂的话,干脆就别练《存神炼?铭》了,免得误入歧途。”说道这里忽见旁边的刚鬃毛毛猪似乎有话要说,便问道:“你有什么疑问?”

  刚鬃毛毛猪开口了,说出一句惊人之语:“我的老师杰雷诺,他居然用战斧劈碎了魔法飞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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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之洗礼

ck7543 发表于 2012-2-4 10:07:02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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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1章 我们的家园




夜晚,静悄悄的。只有脚边草地灌木丛、头上纵横交织的树枝密叶间传来各类虫鸣和偶尔的鸟叫,显得安宁祥和,与世隔绝。在半掌大的一个魔法水晶板中做完笔录的东?子,开始闭目静修炼?。

这次不是入定修真,而是根据那个神圣解放者的记录以炼?术勾招正能量运转在体内,以五脏六腑真力进行加工改造,试验其记录并分析有无改进的可能。且说这次静心端坐、宁而又宁、正而又正,渐渐调?后周身缓缓绽放正能量的薄薄白光,带着调和生机的神异波动渐渐散发开来,似与周围草木生机暗合,犹如轻乐飘扬、浑然一体。

渐渐的缥缈夜色中、微风吹拂的宁静草木间好像飞来一阵从未见过的自然波动,好似游鱼般在周围荡啊荡啊,让整个生机波动荡起一阵阵涟漪,轻轻传到东?子身上。原本不打算理睬,但那轻巧的自然波动像蝴蝶一样忽闪忽闪的绕过树枝密叶、绕过营房警戒、乘着微风渐渐飘荡而来。

当收到巴德贝传来示警信号时,东?子终于睁开了眼――眼前的窗口布檐上轻轻停着一团柔和的光彩,那迷离的光影好似‘七彩**’般担着令人眩目的迷幻力量,却又暗含一种特有的、非常亲和自然的气息。就像就像那个靖海卫士一样。

这是一只妖精,一只不愿显身的很妖精。它从窗边渐渐升起,似在向东?子打着无形的招呼:“过来吧,我们一起到外边去说说话。”在静悄悄的无言交流中,东?子的身体无声的渐渐散成一道青烟,飘飘荡荡的缓缓跟着飞出窗外。一切都寂静无声,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静默房间。

妖精的光团带着一道青烟轻灵灵的穿过茂密树林、飘过时高时地的陡峭山地、飘过彩花点缀的清香草甸,最后柔和的妖精光团落在了溪边一朵淡白温润的漂亮水上花上。‘咝’地一下光团闪耀开来,光华敛去后只见一个高约一掌、穿着漂亮绿丝衣的蜓翅妖精正站在花朵上,可爱的遥望过来:“你是妖精吗?”渐渐降落下来的青烟缓缓凝聚回了东?子的平静身影:“算是吧。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水上花朵里的漂亮绿衣妖精像是跳舞般手舞足蹈的发出清脆可爱的声音:“你好强呢,比我们见过的所有妖精都强,是天生就这么强大吗?你是在哪里出生的?比我们这里漂亮吗?”

却见如云雾飘然于水面、随风微动的东?子摇头道:“不是天生的,我出生之地的自然系统已经很破败了,我也没有什么能力。幸好我得到了《迪斯卡芜芮》和《涡迦滴丽》两本书,慢慢的了解到一些知识,并以这些知识为基础悟到了‘有无’与‘空性’的道理。然后慢慢摸索着锻炼了很多能力。后来经过一次特殊的传送才来到这里。”

“真的吗?”一声清脆而欣喜的声音,伴随着她巧而漂亮的绿纱身影在水面花朵上轻轻舞动,那荡漾的清澈水波好似天然的舞台在伴随无声的音乐而愉快震动,身后那片片大绿叶好似繁华的舞台幕布交织出层层生机,就像她飞扬闪闪的金发和漂亮的水灵灵眼睛一样生机动人:“真的吗?你真的是慢慢变强的?那么能告诉我是如何变强的吗?我也想变得和你一样强大我们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想变得和你一样强大”

悬于水面、如烟云飘然的东?子笑了笑:“你们?你是说这片充满了生与灭的森林、这片承担了来与去的大地、这片充满了聚与散的水循环系统、这种日月交织所养育的天地自然系统吗?”

对面水面轻舞的绿纱妖精越发高兴的跳着清脆叫道:“对呀对呀就是这样你好厉害,一下子就看明白了能告诉我们强大的方法吗?”东?子笑了笑:“你们?呵呵呵自然界这个系统,我是没有办法让它强大的。但是你这个个体,我或许有些办法。”

妖精高兴的浑身绽放闪闪之光,跳下水上白嫩花,足如蜻蜓点水般轻巧踩在水面上蹦跳而来,带来一阵轻快的涟漪:“那能把你最厉害的办法告诉我们吗?我们好多兄弟姐妹都慢慢消失了,我好害怕和他们一样。我要变得强大些,能保护这里的一切。”

比她高十几倍的东?子如巨像俯首笑言:“最快的你学不会。本门《玄珠》、《阴符》、《冲虚直接也的。但需要经历许多艰难之事,深刻反察内心,通过事实了解到元神真我、识神我、识神所生事物相、真实事物,这四者之间的微妙关系,能断识神所生事物相的迷惑、能破识神我的奴役,方能有所得。只怕不适合你呢。不过另有一个《灵宝经》,虽未直接破识神及识神所生种种相,但毕竟能定阴阳、能分天地节气、能模拟能量交互之法,或许可以被你所用。借天地之力而强旺自身。我时间有限,你且听好了。”

悬于平静溪水之上的东?子口发正音道:“所谓大道者,高而无上,引而仰观,其上无上,莫见其首,所谓大道者,卑而无下,俯而俯察,其下无下,莫见其基。始而无先,莫见其前。终而无尽,莫见其后。大道之中而生天地,天地有高下之仪。天地之中而有阴阳,阴阳有始终之数。一上一下,仰观俯察,可以测其机。一始一终,度数推算,可以得其理。以此推之,大道可知也。――这即是说,大道本身超越一切能知、能辨、能思的范畴,任何形式的观察、分析、思维演绎等等皆不可入大道本体。但大道生宇宙,宇宙的存在和变化能知、能辨、能思维,正确的观察、分析、思维演绎等等,可带领人来到大道的边缘,有机会进入大道之中吧啦吧啦吧啦”

旁引博证的冗长困惑真言又开始了,但这次有些不一样――这片生机勃勃的自然地域似乎与自然能量的联系更加紧密,每出一言一语便引动一些自然神术的波动,水面上便多升腾一阵缥缈的雾气,一时间净水之上云雾升降,暗显变化之态;净水之周翠绿荫荫环绕,内显绵绵生机,水木云雾朦胧交织竟有几分仙境之感。当讲到第三段阴阳成云霞玉金时,云雾中‘唪唪唪’地自然而然冒出一个个型地水火风四元素,似自然界中流动的无形力量化为这一个个前来听讲的四大元素体,带着各自的明明色彩恭敬的环绕倾听。当讲解到第十段时,平静的水面里缓缓浮现出一张带着鱼鳍和鱼须的红白色之脸。

那是一张略似人脸的妖精面孔,头顶的赤红的鱼鳍一起一落的微微动着,似乎被讲解所吸引,心神为之时起时落;两侧面颊那宛如大耳的红白鱼鳍上一扇一扇,似在认真听讲,不愿放过一个字。而那水色的特殊眼睛中闪动着惊异的光泽。最后它忍不住发出一种宛如清水流动的声响:“先生,先生。能去我们的家园里讲讲吗?有很多兄弟姐妹也想听。”

暂停演讲的东?子感受到周围越来越特殊的法术能量波动,似乎天地之力都被调动起来。便好奇的问道:“你们的家园?你们的家园比这里更好、更亲近自然吗?离这里有多远?如果太远的话,我怕没时间去。”

“不远,”水面上那张类似鱼精的面孔连忙答道:“就在岸边那个灌木丛后面,分开灌木就到了。”东?子缓缓飘向那片一人多高的灌木丛,但心中却很奇怪――刚才来得时候并未看见灌木丛后面有东西。现在以雷法探察也未曾探察到任何生命迹象呀。疑虑重重中,他非常心的拨开了那灌木丛,只见一阵柔和的彩光

一条绿草迎宾、红蘑菇点缀的奇异道路出现在眼前,通向远处那风和日丽的瀑布与高山。没错,现在是宁静的夜晚,而面前的景象里则是太阳明媚的优美山色因为这里面是妖精生活的世界

东?子缓缓踏入了这个世界,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普普通通的草丛之间。夜色依旧宁静。

这是一个充满了自然力量的妖精世界,也是一个庞大的璀璨的半位面世界

虽然不知道这世界的准确体积,但看到天上那横跨数哩的庞大彩虹,可以确定这是一个相当宽广的半位面不过这并不重要,因为这里难以估量的自然力量,随着东?子边走边演说道经,而与他的身心强烈共鸣起来,在这透着水灵灵绿苔色的天然石板路上每踏出一步,就与这天地共振一次,无形的神术如天河自下般源源不断汇聚到他的身上。

他每前进一步,身体就变大一份,如神树朝天而上,节节增高――一层楼、两层楼、四层楼当走出这红芝兰花点缀的奇异闪光林荫路时,身躯已如战立的猛犸巍峨高耸,脚步如沉雷般轰轰的震撼大地他每解说一段,身上的便多浮现一份虹彩毫光,当走到那长瀑飞落的青色高崖前时周身霞光如气色彩云缭绕纷飞,如巨大神使带着亿万光彩立于灵灵的奇山明水之间,演说天地奥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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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之洗礼

ck7543 发表于 2012-2-4 10:08:53 |显示全部楼层
第1002章 仙光刹土


整个妖精的世界被震动了地上火红艳丽的蘑菇房屋顿时门窗纷纷打只只大如拇指的妖精们带着或紫或红、或青或白的幻术明光纷飞而来,似彩雨飞旋而起,点缀的天地绚丽或有虫翼或有鸟羽,皆是光华五彩、细玲珑,各自发出银铃之声:“圣者圣者请为我们讲述奥妙的法术”

又见绿色大地彩花点缀如华丽大毯,各式花朵或长或圆、或或大,或金粉奕奕或紫光闪闪,或蓝光悠然或赤光鲜艳。期间奔来许多陆行妖精,或似松鼠或似浣熊,或似半蛇或似猫精,大多双足行动,蹦跳而来,也跟着东?子的巨大脚步一路叫嚷:“圣者圣者请为我们讲述奥妙的法术”

行至瀑布高崖变的东?子已经身体高大犹如极古之龙、身躯魁梧犹如活动要塞,超巨之体几乎与优美的长瀑高崖等高他心知肚明,这并非自身威能,而是身心与这半位面相合,引动位面之力自然加持神术于己身,故而有此异兆

最神异的是,若在主物质位面施展此种法术只怕要传奇境界才行。因为主物质位面受到重重限制,法术也有其限制。不可能张扬到这种地步。但这个位面却与主物质位面大是不同某些自然力量在这里受到很的限制,能随意发挥出惊人的效果

位面赐予了东?子种种神异力量,因为东?子也在赐予这个位面特殊的讯息东?子明显感受到这个位面与他所说、所演绎的道法相共鸣,尤其是与某些道法相应的非常明显。于是他从洞神部中挑出神形相合之法,结合《冲虚真经》立地宣说。音从口中发出便生种种光明相,或似淡红照耀八方、或如紫星从口飞腾、或见蓝丝道道闪耀,或如七彩轮盘从口旋转而出,普照八方

那各色毫光落到水中,水生团团清澈涟漪,波光中呼地跃出一个个拳头大的水元素,一路欢呼着滑行而来;毫光落到山石上,土石蠕动,立起一个个拳头大的土元素,一路开心轰响着咕噜噜本来;毫光射到空明的风中,生出阵阵漩涡、化为一个个拳头大的气元素,带着兴奋的噼啪之声飞落下来;毫光照到高远的天上,与清澈天空中的彩虹光芒交织,凭空闪出一点点亮光明火,变成一团团激动呼响的火元素飘荡而来。一时间地水火风、各色各型如飞星绕月般纷纷聚来,而位面的力量也更加活跃,带着位面自身的强烈能量和讯息一起向东?子身上聚拢

东?子感到身体内部又开始了种种难以言语的陌生变化,他知道这是位面与自己交流的一种特殊方式,便没有阻止,让自然的神术力量重新塑造自己的身体,还有还有体内的玄牝珠

这个一直沉睡的东西终于又动了,它的力量直透身外,与这位面天地的自然循环之力一合,‘唪’地一下,东?子脚下的大地与泉水竟缓缓裂开了在众妖精的环绕与惊呼中,没有裂开的大地没有丝毫粉尘、分开的瀑布泉水没有丝毫飞溅,只是平静而宏大的裂开,巨大的裂口中发出变幻摇曳的极光明霞,渐渐涌出一朵巨型的七彩放光莲花,宛如宽阔的护城壁垒捧着势如要塞的超巨大东?子渐渐升高如巨神升天般直上湛蓝的天空,犹如彩光闪耀、祥云缭绕的巨大温润城堡巍然立于百丈空中,以种种微妙光音铺洒天地,在宣说道法中反过来接受这位面的交流

这种凌空宣讲的感觉非常奇妙,东?子发觉自己与这半位面有融为一体的倾向,虽然并未真的融合,但随着自己宣说道法与这位面越来越契合,这位面反过来也涌来更多的自然力量,甚至是以前从未见过的种种效果当他开始口放绚丽光音,宣讲气法部要义时,身上的一些随身物件开始动了。

东?子衣服里三个箭令一跃而起,化作三个棱木力士直落百丈之下的地面,一碰泥土变咯咯咯地化作三颗粗壮大树,神奇的急速膨胀变大,宛如地球童话中的通天蔓藤节节变大――先是高如楼房、再次高如大酒店,然后高如耸立城堡、接着高如摩天大楼般直达百丈之高只见它们树干粗如冲天城堡、千万枝叶如穹台伸展开来,投下数个足球场的广大绿荫让地面上千百陆行要妖精们飞奔着攀爬巨树而上,登上宛如翠绿高台的枝叶顶端,听那光音妙法。

东?子口袋里那个水元素神赐予的三愿手镯斜飞出去,在旁边不远处爆散开来,化为一个足以遮盖城镇的璀璨虹彩星云,云朵中千万灵灵光点闪耀,俨然一个魔力绚丽的空中平台,让飞行的妖精们降落其上,犹如百鸟朝凤般安然闻法。

而东?子手中的迦比逻蛇杖已经猛烈的冲天而起,势如惊雷的直射天际只听高空中‘磅’地一声滚雷带着一束紫青巨光,如威严天光直照下来,带着位面的特殊力量和宏大的信息一起落到东?子身上

那是一连串似语言又非语言、似魔法阵图又非魔法阵图的讯息,这些讯息源源不断、一时竟难以接纳,于是东?子将种种讯息直接打入紫青巨光束中,因为这巨光就是迦比逻蛇杖迦比逻蛇杖在这位面的高级形态就是这一道庞大的天降巨光顿时通天光束里闪耀出噼啪耀眼的电弧,如千百繁星陆续眨眼,庞大景象甚是美丽

宣说气法部的东?子随着调息感觉到其中一些熟悉的讯息,便拿出口袋中细的触手蔓藤掷向大他要试一试这些讯息是否正确。藤无声钻入地面,然后大地开始隆起隆起犹如庞大的软泥般不断隆起最后化为一座高约百丈有余的辉煌宝山

这山上色如黑玉、反射明明之光。山体上有峰有脊,或是镏金之色、耀耀富贵,或是翠绿之纹,如蔓丝脉络交缠期间。庞大山体上还有闪闪发光的绿宝石大如旅店、艳艳生辉的红宝石高约两层楼,缝隙之间又有各色大型珍宝、奇光各放精致明光,照的天地多彩,神异飞扬

端坐在彩虹莲花宝座上的东?子恰好停于这百丈宝山之巅,似一山掌门,独坐大雄峰上巍巍宣法,口放无量光音冲塞天地,与这神奇的妖精半位面密切交流:这些讯息果真没错只是没想到触手蔓藤中的‘红沙阵’在这世界中居然能调整成如此形式,与大地山水相结合,变成一方仙光刹土,与原本的‘红沙阵’的杀伐迷惑之力大相径庭啊

既然如此也不必过于拘泥古法,方法都是人创造的,用于改造天地。如今此法更合适,那就运用此法东?子心念动出,发动身下仙光刹土之中纵横交织的庞大触手蔓藤,顿时宝山上生出一条条如树的粗大蔓藤,蔓上枝叶伸展、繁密铺陈犹如真正大树立于一座座山脊山峰、山坡之间,树上承接位面神力,长出一棵棵闻所未闻的各色果实,或如红玉或如青玉,各个晶莹、团团水嫩,顿时彩虹缭绕的宝山上生机勃勃九色花果上升腾缭绕淡雾,渐渐环绕宝山。宛如仙云盘绕昆仑神山,发无量微妙光音立于这天地之间恢弘神异的绚丽之相使人想都不敢想象

东?子继续演说,当讲完符图部时,讯息主流已过,开始逐渐减少。当讲完诸真要略部时讯息基本接受完毕,皆存于紫青巨光束之中。旋即‘砰’地一声炸雷,天降的巨光又化为迦比逻蛇卫飞落东?子手中。

东?子口发无量光音道:“适合你们的法门已经宣说完毕,望你们好自思量、认真观察身心内外一切事物,行法、验法、证法、持法。可登地仙之位。我今日时间已到,这就去了。后会有期。”

那魔力星云之上、百丈三树之上的众妖精们纷纷叫道:“圣者、圣者,请您做我们的王只有您才有资格做我们的王”但东?子答道:“我无做王之意。且俗务繁杂,根非我所愿。我已记下这片天地的位置,今后若有机会,自会返回来看望你们。”言毕手中蛇杖一点虚空‘砰’地一道炸雷点开了空间之门,依旧通向那溪流潺潺的山水之边。

超巨大的东?子跨过了超巨大的空间之门,当身体回到日上三杆的主物质位面一刹那,依然是原来的普普通通的常人大刚才化为百丈星云的三愿手镯依旧变成手镯,化作百丈粗树的庞大棱木力士依旧是三个雕刻简单的普通箭令;与大地融合,化为仙光宝刹的触手魔藤依旧变成一条蛇状。一切都平静如常除了手中灵光更盛的迦比逻蛇杖。

“那里确实是一个好地方。”东?子自言自语道:“但却不是我的地方。杖中的讯息够我研究好一阵子了。以后研究透了再回来看你们吧。”正说着却看到远处山脊边儿上‘砰砰砰’一阵魔法互击的猛烈爆炸激斗声甚至可以看到半空中一只只狮鹫施法者的身影和彩色法术魔光

那里正是昨夜营地的位置,而现在已经冒出了滚滚长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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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之洗礼

ck7543 发表于 2012-2-4 10:11:33 |显示全部楼层
第1091章 奴役之密章



“这是尊贵的太阳王向贵国发出的邀请!”衣.饰工整、蓝帽红边的鲜亮舍布恩将绘有凡侦测魔法符文的信件交给面前这位瘦高瘦高、宛如亚巨人的‘科洛加’长老,一边继续说:“希望两国能够迅速联合起来,前后夹击,给山陵巨人以致命打击!我王愿与贵方及欧雷莫奇王子平分此山河!”一边暗自纳闷:这瘦高的家伙不是西凡纳斯的牧师吗?怎么背后还背个大大的金属瓶子?大的我都可以站在里面了。里面装的什么东西?嘶~~~~这东西不是瓶子吧?倒是像某种铸造出来某种瓶型器械。而且这家伙的发型怎么如此别致?就像一簇簇稀疏而扭曲的棘刺。这造型真是太~~~太有个性了。哈哈哈~~~~

  但马上他就乐不起来了——对面的脸如冷铁的科洛加长老丢回来一句话:“此事关系重大,非我一人能做决定。我会把你的信带回去让诸位长老及国王共议。”虽然舍布恩急忙张口补救:“可此事不能再耽搁,就是要呈他们前线军队还未撤回时发动致命一击!否则机会一过就再难找回啊!”但科洛加长老只是死板的摇头拒绝:“就算我答应你,也只能代表我个人而已,并不能调动其他人。所以你着急也没用。”

  “可现在的战局关系重大啊,我们多方合力,就算不能灭起国,重创其国力。定下今后数百年的局面啊~~~~”舍布恩滔滔不绝的晓以利害,但比他高一倍多的科洛加长老就是摇头不应。二人还在僵持,忽然从不远处的简易营地中传来一阵突发的光亮——那荆棘丛环绕的营地中赫然显出一轮高达数十尺的淡青光轮,柔光奕奕、色彩非凡!

  在数个由法术构筑起来的大石屋‘庇护所’旁边是一课高约两层楼的粗壮大树,而树下伽坐闭目凝神的‘麦哲伦牧师’正手捧一柄青凛凛长剑,剑上就发出了这宽大的柔和光轮,照的四下敞亮,飘荡着一阵阵特殊法术波动。

  当好奇的科洛加与其他人小心翼翼走进时,捧剑伽坐的‘麦哲伦牧师’终于醒过来,看了看手中光芒渐渐收敛的青剑,又看了看众人后淡笑了一下:“刚才一不小心,与这剑有些共鸣了。没惊着大家吧。”

  一圈围观众们当然说:“没有、没有~~~”只有瘦高过人的科洛加长老上前小心的摸了摸青光长剑,问了点儿实在的:“是什么共鸣?是自然领域的?还是风暴和水领域?我怎么感觉~~~什么都没感觉到?”东郃子淡笑了一下:“是‘解.放领域’的。这柄剑原本是一个‘神圣解放者’的遗物,所以里面有‘解.放领域’的一些信息。我们慢慢儿的与这些信息接上了。”

  高高的科洛加长老蹲下来摸着剑问道:“我可以试试吗?”得到对方点头同意后,他也凝神专注在这青凛凛的灵光大剑上,他专心的感应着、认真的体会着、费力的洞察和捕捉着~~~着~~~着空无一丝信息的剑~~~

  “这里面什么都没有嘛。”他很肯定的说道:“只是一个神器而已。”但对面伽坐的‘麦哲伦’却认真的摇头道:“有的。或许是因为你的心性与它不太相合吧。所以出现了视而不见的情况。”

  科洛加笑了笑就收回了手:“算了,反正我对什么‘解放’也没啥研究。其实解放来、解放去。最后才发现无论到哪儿都要收到限制。妄图没有限制,那就想地里的老鼠灾,成千上万的老鼠像潮水一样到处肆虐,啃光所有的一切。你见过那种惊悚的场面没有?”

  “见过。”麦哲伦牧师将手中青光神剑收起来:“但受限制与受奴役毕竟不同,解放,还是有很大意义的。”科洛加半开玩笑似的闲聊道:“恕我直言,您也曾经受过奴役?要不然怎么对什么‘解.放领域’这么敏感?”对方还真点起了头:“对,就是被奴役过。想跳出奴役还真是难啊~~~~”

  科洛加长老更是好奇:“哟,是被那个厉害人物奴役的?能把你都奴役?!”却见对方苦笑了一下:“奴役我的就是我自己。”见科洛加长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便解释道:“人因为天生的本能或者过往的经历,在观察事物时会有自己特定的方式——会删去一些信息、或是增加一些信息,或是扭曲一些信息。而人自己却很难意识到这一点,所以人总是被自己的观察模式所奴役;人因为天生的本能或者过往的经历,在对所观察的事物进行反应时总会有一套固定的模式,而人又有一种惯性本能,会按照这些固定的反应模式去作出反应。比如面对同一件事儿,有人爱、有人不爱;有人憎、有人不憎;有人畏惧之,有人贪图之;有人以镇定来应对,有人以暴躁来应对,等等等等。有时反应模式并不适合,但人却总是依从于惯性的本能,本能的认定‘就是应该这么做!!!’。这一‘应该’起来,就完了。就被自己奴役了。我以前也是这样,碰到事儿了,总觉得‘就是应该这么做!!!’、‘这是天经地义!’,诸如此类。总觉得自己的观念是站得住脚的,自己的反应是很有道理的。但结果却是越如此做反应,越是把局面搅得更糟。直到有一天受到了启发,才一步步跳出习惯和本能的奴役。”

  这段话很抽象,因此科洛加长老对具体的事物更感兴趣:“哦?谁启发的你?看来一定是非常了不起的智者了。他启发了你什么?”却见麦哲伦将手四下一指:“便是这自然界了,是这里千姿百态的各种生物和生物所对应的环境。我们先横着遍观当下,人用各种观念和思维习惯去应对变换不停的环境,就像动物用各种形态去应对变换不停的环境,或羽或壳、或走或游、或有脚或无脚、或轻盈或沉重、或爪刺外露或皮毛柔和,种种形态对应事物各有优缺点,种种观念和思维习惯去应对事物也是各有优缺点。”

  “我曾在一片荒漠中见到干旱高温、仅有硬草的广袤之地,其草坚硬,鹿羊皆难食之。因此只有一些山鼠和兔子以草为食的生活,然后鹰蛇食鼠兔,成了一生命轮转之地。我又曾在一个大岛上遇到同样干旱高温、仅有硬草的广袤之地,其草也是坚硬,可此处无山鼠和兔子,而是生活着极多的蚂蚁,各个蚂蚁各铸土丘为‘城堡’,以至于广袤旱地上处处是蚁丘城堡,如树桩分散而立、绵延数十哩。然后有飞虫、食蚁兽等以蚂蚁为食。由此得知‘干旱高温、仅有硬草的广袤之地’并未规定‘只准以山鼠和兔子来配我’!反之也未规定‘只准以蚂蚁配我’。同样也未曾规定‘不准以山鼠和兔子配我’或者‘不准以蚂蚁配我’。当人面对任何事情的时候也需要谨记:我虽然用现在的本能、习惯、社会灌注给我的意识形态来处理,但事情本身并未规定‘只准以某某某种的本能、习惯、社会意识形态配我’。事情本身实未做过此类规定,而人自己却执着于自己给自己强加的规定,本能的有种倾向‘必然如此、应该如此、当然要如此’,即便知道不如此也可以有另一种可行的方法,甚至更好的方法,但就是放不下,乃至社会剧变时只能以投湖自尽的方式了结自己。这就是自己奴役自己的结果啊。这是第一个要点:事情本身并未规定你必须用什么模式去应对它,事实上应对一个事物的模式可能有很多种。而人会执着自己既有的这一套为正统。这就是自我奴役的开始。”

  对面宛如瘦高亚巨人的科洛加长老很能理解这个观点,立刻点头道:“所言甚是。我所在的丛林中原有一类迁徙性的大鸟生存,年年到此,给丛林带来生机。后有一年,不知何故就再也没有来过。因其不来,导致飞鹰数量减少,一些蛇、兽也收到影响。七年后忽又有一种迁徙性小鸟加入,年年复来,使丛林再现生机。飞鹰数量增多,蛇、兽数量也是恢复。虽与前期相比略有不同,蛇的形势大好。但总体而言还是和以前差不多的。所以丛林并未规定:只准迁徙性的大鸟配我,不准迁徙性的小鸟配我。反之亦然。一林之中鸟以翅应对,可以立足;龟以壳应对,可以立足;鼠以四肢应对,可以立足;蛇以线形身体曲折前进,也能出入各处,可以立足。重重模式皆可应对丛林,而丛林实未规定:只准以某某模式应对我。这里面没有什么必然的模式。但是~~~~这与人处理事情联系起来~~~~感觉好奇怪的样子。”

  而对面东郃子则答道:“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两个领域本来就有很多类似之处。比如人会执着自己既有的这一套为正统。即便知道这一套有问题,用另外一套才是出路,但他自己也很难改变。乃至说:‘老子就是要这样!’这就像那些生活在大草地里的大角鹿,因为大角者体力充沛、身体健壮,能避开虎狼的追捕,因此得到雌鹿青睐。可沧海桑田,大草地慢慢变成了灌木地,大角者在灌木中进行困难,反而难以避开虎狼追捕。虽然其知道大角是祸害,但此种模式已经延续了千百年,想要短时间内转变异常困难,偏偏草地变灌木地来的就特别快,最后十世而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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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之洗礼

ck7543 发表于 2012-2-4 10:14:02 |显示全部楼层
第1092章 解脱初要章



他这一说倒让科洛加长老若有所思:“如此说来,两个领域确实有类似之处。你这么我也想起另一件事儿。我一朋友所居的沼泽中原有铲齿象生存,因铲齿便于铲断软草进食,因此下唇与下唇之齿完全成了一面大铲之状。每日伸嘴就能吃、躺下就能睡,犹如活在天国,生活极是惬意。而旁边生活的鹿,虽也活的惬意,却被排挤到水草边缘,差了许多。但忽悠一日沼泽之水迅速消退,不到五十年便消失的干干净净,沼泽成旱地,其草坚硬难铲,铲齿象的下颚大铲反而成了一个妨碍进食的祸害不到数年便在当地灭绝了。反之水泽之鹿因无铲齿,反而可食用旱草,因此活了下来。”

东?子忽然问道:“如果这些铲齿象能像德鲁伊一样立刻改变自己的外形,放下他们的大铲齿,改为类似鹿嘴的模样,还会迅速灭亡的结局吗?”科洛加长老答道:“当然就不会了。但仓促之间他们怎么改变的了天生的形态呢?”

东?子点头道:“是啊,他们之所以会有铲齿这个古怪的形态,乃是因为他们的祖先以此模式应对事物,获得了成功。于是成功的模式就遗传给了他们。人也是如此啊,人之所以有喜怒哀乐、忧愁开朗、急躁稳重、木纳活泼等等性格或出事方式,乃是因为人的祖先凭此获得过成功,故而遗传给了人;又或者他们在成长中以这些模式获得过成功。但是铲齿象因铲齿而兴盛、因铲齿而败亡。人也因种种模式而成功,因种种模式而败亡。”

“这就是第二个要点:一个人之所以坚持某种模式,是因为这套模式曾今成功过。但让你成功的,换一个条件可能就是让你败亡的。善于使用自己的模式,任何模式都是宝贝;不善使用自己的模式,任何模式都是祸害。世事总在变化,但人却很难摆脱现有模式,乃至明知放弃现有的模式可能会更好,但也无法改变。这就是被奴役的表现。”

“人类的本能、习惯、所接受的社会意识形态等,往往跟不上社会的变化。这就是很多矛盾的发源地。而学会合理的放下现在的本能、习惯、所接受的社会意识形态,去除不必要的干扰因素。则是解决矛盾的发源地。因此,‘放下’就是解脱的开始。就如同铲齿象如果能迅速放弃铲齿形态,则还有不灭的可能。但是,他们放不下啊。很多人也像他们一样不了解:任何模式的适用性都是有限的,没有什么是绝对不变的。这是第二个要点。”

旁边的舍布恩不知道他们俩在瞎扯些啥,身为一个惯于交际的人士,他本能的插嘴道:“虽然如此,但也有些是自古不变的呢。比如蚯蚓在泥土里爬、蜘蛛在树上结网、雄鸟美丽而雌鸟暗淡,还有~~~~”

却见旁边的科洛加长老笑了起来:“谁说的?我曾见有的蚯蚓不吃泥巴,改吃树木,成天在树木里钻来钻去;有水蜘蛛是在水中结网捕食,而不是在树上结网等食。你可曾见过?至于雄鸟美丽而雌鸟暗淡,哈哈哈哈~~~~我们那沼泽地里就有一种山鸡大小的鸟。它们偏偏就是雄鸟暗淡雌鸟美丽。每年时节一到,它们不是雄鸟起舞争斗以夺雌鸟之心。而是几个雌鸟起舞争斗以多雄鸟之心一旦交.配,不是雄鸟离巢追逐其他雌鸟,而是雌鸟产下数蛋后离巢,去追逐别的雄鸟那些蛋不是雌鸟孵,而是雄鸟在孵”

“啊?”舍布恩完全不敢相信:“这~~~这~~~男尊女卑,可~~~~它们~~~他们怎么全搞倒了?”对面个头高耸的科洛加只是答道:“千真万确我当年第一次见到也是你这样惊讶。可事实就是如此啊。蜘蛛生活于水中而非树上,野鸟雌雄之性格截然颠倒却偏偏活的还不错。你认为必然的东西,其实并非必然只不过是你习惯了,就把习惯当作必然。而自然界其实无此‘必然’”

东?子忽然加了一句:“你有没有想过:一个人得到了就用高兴去应对,失去了就用悲伤去应对,面对威胁就用恐惧去应对,面对卑弱就用自大去应对,面对阻碍就用烦躁去应对,面对顺利就用得意去面对。”

“你可曾想过――得到,未必要用高兴去应;失去,未必要用悲伤去应对;威胁,未必要用恐惧去应对;卑弱未必要用自大去应对;阻碍,未必要用烦躁去应对;顺利,未必要用得意去面对。事实上并无这些规定”

“而人,以高兴去应对得到,暂时成功了,反正混的下去,就以为:必然要用高兴。”

“而人,以悲伤去应对失去,暂时成功了,反正混的下去,就以为:必然要用悲伤。”

“而人,以恐惧去应对威胁,暂时成功了,反正混的下去,就以为:必然要用恐惧。”

“而人,以自大去应对卑弱,暂时成功了,反正混的下去,就以为:必然要用卑弱。”

“而人,以烦躁去应对阻碍,暂时成功了,反正混的下去,就以为:必然要用烦躁。”

“而人,以得意去应对顺利,暂时成功了,反正混的下去,就以为:必然要用得意。”

“如同那铲齿象,以铲齿应对水草,暂时成功了,反正混的下去,其身体就以为:必然要用铲齿。于是代代遗传,代代成功,铲齿模式越来越坚固。但世事无常,当水泽退去,唯留旱草。虽然是也是草,但铲齿难以铲断,是故铲齿反成祸害。”

“所以第三个要点是:人以烦躁应对阻碍,可使人成功。但烦躁不可断所有的阻碍,犹如铲齿不能断所有的草。反之水草可由铲齿而断,也可由鹿嘴而断,阻碍可用烦躁来应对,也可由非烦躁来应对。其他高兴与得到、悲伤与失去、恐惧与威胁、得意与顺利等等等亦复如是。唯人本能的误以为某种境遇就必须用某种固定不变的模式去应对。”

“其实并无此必然,而人误以为有此必然。若有此必然,则树上的蜘蛛不应能改变自我成为水中蜘蛛,野鸟不应当雌雄角色互换而延续。但蜘蛛能改变自我,从原来的以回避来应对水,变成以技巧来应对水。在水中也能生存下去;野鸟也能改变自我,从男主动女被动以应对沼泽生活,变成以女主动南被能以应对沼泽生活。这就是‘造化’啊,所谓造化,并非外面另有一主宰者在操弄一切,而是我们本身就具有的变化能力。身体能改变构造模式以应对环境,心理能改变思维模式以应对事情。就是这自然界里的一切差异、一切生灭,让我明白了一个‘非必然’的道理。”

这样似乎说得通,但又是怪怪的感觉,舍布恩想的脑袋都有些别扭了:“嗯~~~~可是~~~可是~~~~”这下把对面瘦高的科洛加长老弄的不耐烦了:“看来你是没有亲眼见过,不知其中的奥妙。来,我马上让你见一次”言毕大手一把抓住人家的肩膀就往天上拉――原来他穿的那双厚厚皮鞋也有‘飞翼鞋’的效果,能凌空奔行、去势如风,‘呼~~~~’地一下就带着舍布恩冲到了旁边山坡上,指着下面一处说道:“看那是什么?”

那是~~~一只落在曲折林木和横七竖八灌木之间的山鹰,看似毛色普通、无甚稀奇。但问题是――它在山林间飞跑着追老鼠一只不用飞行捉老鼠,反而像山.鸡一样跑来跑去钻山沟的山鹰看它步伐矫健而稳定,完全不像其他的鹰,落地就跟瘸了差不多。

拎着他的科洛加长老说道:“这只山鹰的祖先其实就是普通的鹰,善飞而不能在地面奔驰。奈何此地山林曲折、灌木纵横,鼠兔窜行于其间,飞行捕捉会被树枝硬草所阻。一些山鹰无法捕捉而离开了,可这种鹰的祖先却留了下来,渐渐的后代的鹰爪弯的不厉害了,脚趾的活动范围也变大,还有其他调整,于是就变成了现在这幅‘善钻山沟’的样子。”

他带着有些目瞪口呆的舍布恩边飞回去便说道:“山林没有规定:你只能用飞来应对我。反之这些生存下来的鹰也没有自我规定:我只能用飞去应对山林。所以成就了此番现象。譬如你遇阻碍,以烦躁应对。但你可曾想过,阻碍并未规定:你只能用烦躁应对我。而你事实上也具有不以烦躁应对阻碍的能力”

看到舍布恩只是‘啊~~喔~~~嗯~~~’的发出呆呆的声音,他便高声说道:“你还不明白???如果发现以烦躁应对阻碍,不但没好处,反而会把局面弄得更糟,那就干脆不用烦躁去应对阻碍”

而他们下方的东?子则仰头笑道:“你不用这么急。他一时半会儿是很难以想明白的。这是人之常情,人只要习惯于把识神所生‘事物的相’当作事物本身,那就想不明白这个事儿。还要慢慢来啊。”

正说着他忽然注意到飘落下来的舍布恩有些与众不同,便伸手打招呼道:“这位小哥你过来一下。”等人家一过来就抓住人家的一只手,仔细摸了几下后淡笑道:“哦~~~~是灵皮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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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17210868 发表于 2012-2-4 12:58:22 |显示全部楼层
灵皮- -教我想起了某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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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家1021 发表于 2012-2-4 18:01:41 |显示全部楼层
神马是灵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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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k7543 发表于 2012-2-4 19:18:31 |显示全部楼层
科学家1021 发表于 2012-2-4 18:01
神马是灵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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