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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完结] 石城系列——真知之碑 [复制链接]

熊猫

冒险者

群星的庇护-天蝎座

lorrine 发表于 2010-2-27 21:36:49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lorrine 于 2010-2-27 23:02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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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午后格外安逸。冬日的午后,新年节日之前。

女生敦促着高个的新生挂好彩带,圣诞树被装点得琳琅满目。

预备的礼物在身后堆积如山。三三两两的学生在走廊畅谈着家乡寄来的美食与礼服。

他们的教室则很安静。新年都准备妥当了。

阳光从侧面洒进来。教室前面的壁炉里劈啪作响。壁炉前面散坐着一些女生。读书。低声交谈。她们总是抢到最好的位子。

但凯恩一直更喜欢靠窗的位子。靠窗的座位很冷,漏风,却享受阳光。

凯恩。弗洛伊德。翻着他的地理书。享受着安静的下午时光。

木门被推开了,一个高个子学着走进来,拿着北伊腔调询问谁是凯恩。

“下午有你的课。弗洛伊德。是你对吧。”

凯恩热情的上前感谢。然后怀疑的看着信封。墨水字迹清晰。

“我们放假了?”他开着玩笑。假期前的地理课?

“是啊,你不走运。”学长准备转身离开了。显然他不适应远离自己的贵族教室。

直到对方转身消失在视线中,凯恩弓着的腰才直起身,他并不把这种礼节视为对贵族的谄媚。

施礼不因为学长的姓氏,而是因为他的知识。

在真知之碑这座世界图书馆。你遇到的人都深藏不露。尽管他们有着各自的性格。

凯恩翻开信封。地理院的召集令。后面加盖了一个徽章。

他悠闲地转身,拿好书本离开房间。身后就立刻响起了关于他的讨论。他已经习惯那些贵族女孩在背后议论自己。五花八门。

四下无人,他开始快步传过走廊,脚步在空洞的长廊内回响,从小跑到疾奔,跑到学院街上,看都没看远处的地理院。

发信人太疏忽了。下次换个借口。地理院全都放假了。大门紧锁。

凯恩径直传过大街。街上行人三两,同样沉浸在这个美妙的午后,和煦暖阳,化开的积雪。

他走进真知之碑最阴暗的高墙内。这面墙其实是建筑的背面,巨大的投影让人不禁打个冷战。阳光在这里止步了——真知之碑城中心曾经的堡垒。今天的学院。

无假期的牌子歪挂在大门把手上。无人问津。

这里是战争学院。

几个小时后。整个真知之碑将从一种安逸中运动起来。一种不安的汇聚。

大画廊,说是画廊。其实是一个四分之三圆形的巨大展厅,巨大的穹顶盖住这个少了一角的圆。顶上绘画了几世纪前留下的壁画《缪雷授剑》。抬起头。无人不为之炫目。

这里也是高档的休息会所。不对学生开放,画廊作为图书馆的一部分。收藏着南北岛决裂前的艺术作品。那些出自其他种族的绘画与诗歌。他们的价值超过了七国的任何一座城池。

“这是。。真品吗?这是真的《哲拉苦修》?”发问者小心的带上单片眼镜,小心谨慎观察眼前的画作。不放过任何细节。

波普从画架前起身,他满身的颜料。

虽然老师说过优秀的画家是身着白衣不会弄脏,以显示高超准确画技和心性。但波普依然喜欢在绘画过程中甩起画笔。弄得满身油彩。

提问者身着华服。显然是准备参加晚宴的贵族。他们都会留意这类的旧教派题材绘画。并不是因为虔诚——这位贵族显然是“新贵族”。以家产做抵押,换来了姓氏和封地。但他们其中不乏善良者。只是他们拒绝信奉旧教。显而易见。宗教拿走了他们的钱,赐给他们姓氏。公平交易。

在新教推广的今天,象征旧教的缪雷教义绘画在黑市上可谓天价。因为新教的审判官花了几十年收集焚毁这些旧物。

“不先生,那是一幅赝品。”波普点头哈腰的走上前,特意保持在礼貌的距离。

“哦真遗憾。”

来者取下单片眼镜。“这油彩很新。”他在暗示。临摹缪雷教义的绘画在今天可是违反规定的。

“哦不先生!请原谅。您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在真知之碑,所有的消息都会滞后,这里的艺术相对独立,无法及时响应朝廷的意愿。。。”波普声音越来越小。他肥胖的身体包裹在画工外套里,好像一团脏兮兮的抹布。

“你画的?”贵族捏着考究的美髯,画工则恭敬地鞠躬后退。“是的大人。”

最终这笔交易以20枚金币加保守秘密换了这幅画作为结束。

波普疲倦的整理好画箱。离开画廊。走向自己的教室。他还不打算回去睡觉。只是想跟同学们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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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走廊里开始喧闹。大声急切的叫喊,互相叫着名字和报道的声音此起彼伏。脚步声越加慌乱,走廊里更多的人开始小跑。

偶尔有人会粗鲁的推开他们的门,询问名字,然后迅速的关上离开。

第一声嚎啕大哭尤其刺耳。

顿时哭声散播开来,连成一片,大多是女生,也有男生的声嘶力竭。

恐惧就如同毒药,渗进战场的每个角落。这句话太贴切了。

今晚整个真知之碑沸腾了。在街道上。白天悠闲的景象换成了现在成群结队的人,每一个建筑都涌出人流,汇聚在学子广场上,黑暗中站在高处的演讲者们已无法盖过如潮的叫喊。人们张贴着标语,用火把照亮。把严寒彻底抛到脑后。离奇的故事四处传播。不断考验着人们的心理底线和理智。烛光汇聚,让广场仿佛提前庆祝新年。只是哀号声此起彼伏。

真的出事了。

波普和凯恩静坐着。听着别人对现在的评论。他们打算继续等。等其他的人。

他们除了这么做也毫无办法,两人在白天都很辛苦。无力加入门外歇斯底里的人群。

广场上。马发出刺耳嘶鸣,接着是人群爆炸般的惊叫,然后又是马的嘶鸣。

他们把马车都弄来了。。。不对。不是一匹马。

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进来的人小心翼翼。他先露出高大的哥萨克帽子,狡黠的小眼睛扫向屋里的唯一光源——壁炉。然后探身进来,屋外的吵闹瞬时充满房间。直到他把门慢慢掩上。教室重归安静。

“呦。”来者礼貌的单掌微翘。像个宣誓的姿势。

然后吉诺。韩找了个距离光源最远的位子,席地而坐。

“骑兵的部队穿过广场了,吓坏了很多贵族学子。”他拿出一个小物件在手中摆弄着。头也不抬的说着“你们真开出去看看这架势。”

“庆祝新年的彩带都被扯下来踩在脚下了。骑兵跑起来撞坏了树拱。他们得从新做一个了。”

“谁出去就别想再回来了。。瞧这走廊,留不住任何一人。”离壁炉最近的慵懒声音回答道,精灵诗人即兴的拨弄着怀里的五弦琴。零星的声音回荡在空旷教室里。

“得了。。坐下。放松。”精灵诗人躺在垫子上。仰望天花板。“你们总会听到打仗的风声,不要害怕,只是时间未到。”他引用着诗句。

“都有谁在屋里?”波普挠头。

“看在新年的份上,谁告诉我火绒在哪。我要点灯。”黑暗中新的声音抱怨着。

灯亮了。顿时屋里的静谧气氛被光亮取代。孩子们眨眨眼,适应着周围愈加明亮的环境。

战士维尼点亮了所有灯,然后没好气的把火绒丢到一边。他总这样,以至于经常需要买新的火绒盒。

门外的尖叫逐渐远去了,所有人都涌向了城堡。他们这里重归安静。楼里还是有不少学生留在房间里。也有人根本就还在睡梦中。

波普环视一遍屋里的所有人。“那么凯恩。再说说你下午听到的。”

他知道一切。他被战争学院紧急召集了。就在今天下午。

莱瑟尔。布灵登。王的第二个儿子。脚下土地注定的主人。

现在十六岁的他呆坐在城堡顶端的露台上。任凭高空的寒风吹透甲胄。

他全副武装。金发在风中上下翻飞。

脚下。是全城的人。如同黑色的海。不安的涌动着。

今夜无眠。

他现在就是跳下去也不会摔死。大概。而会砸死很多人。

这个蠢想法在脑子里没做停留。被风吹走了。

也许就在几天前吧。莱瑟尔开始盘算着来龙去脉。

真知之碑是个学习的好地方,中州所有的贵族都争取将孩子送进这所学院。

这所学院也有很多身份,真知之碑,大图书馆,七国的主城之一。

而北方。是骑师堡。是莱瑟尔的家乡。是中州生命的聚集地。精灵,矮人,人类,南方人,都会汇聚到骑师堡。那里是中州的首都,北方的核心,七国之首。无数钢铁与誓言捍卫的。是它的意义。骑师堡。桀骜那提。王城。

莱瑟尔。布灵登的父亲在一个月前失踪了。今天,一场阴谋推翻了缪雷教义长达四百年的宗教统治。一时间四下响应,无数贵族新锐都投身到这场推翻旧统治的战争中。瓜分他们能看到的一切。北方的风风雨雨。繁衍缠绕在诸神体系蜿蜒曲折的图谱中,在浩瀚涌动的星辰下。在下个日出。就要写入历史了。

四百年。结束了。

他只想见他的父亲。尽管他生来不曾与父亲独处过。

这是一场宗教战争。

莱瑟尔年幼。却饱经冷暖。他已经看见一条清晰的道路。指向骑师堡注定的毁灭。而今天。所有的反叛者都高举着骑师堡的名号焚烧寺院,屠杀教士与骑士。毁灭所有留下的艺术珍品。

一个新的教廷在法雷尔的废墟上诞生了。一个完全忠于骑师堡。忠于朝廷的教会。国王即上帝。即神灵。

骑师堡就是天国王朝。

教皇所在的圣地,南方的法雷尔。被焚烧殆尽。焦土上僧路被勒令跪下,然后斩下头颅。骑士被绑在余温的木桩上,遭火刑而死。一天之内世界各地都在逮捕桀骜那提骑士。追杀和迫害的故事流传至乡间阡陌。信奉缪雷教义,接受过旧教恩惠的村庄被洗劫一空。所有的男丁都被强征入伍。新贵族团结起来在法雷尔的废墟上成立了新教。新教皇随之诞生。

更多的人们,吃尽了宗教负担的苦头。腐败的寺庙提出的各种神收税率。甚至超过了王国的赋税。无力缴纳双份赋税的人并不会被投入监牢和兵营,却受到永世诅咒。无法再在社会中生存。

于是渴望挣脱宗教束缚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缪雷。早已不再祝福这种尘世间钱权浇铸的信仰。诸神在百年前的某个夜晚,集体的背过身去。庞大的宗教体系如同一个虚弱的老人。每一种疾病都将他更快的拖入坟墓。

教皇,法雷尔。早就无法控制腐败在四周的寺院蔓延。他们自顾不暇。这就如同一种恶性循环。

明天。

硬币,圣经,税率,甚至铁匠铺里的马掌。能换的全都会被替换。世界惊恐的看着北方这场宗教灾难。

或者说。再也不会有谁能俯视这个世界了。

缪雷真的走了。严冬之妇阿贝拉走了。死神哥勒走了。象征植株之女法尔。维纳的霸王水仙凋谢了。常青藤的树道被殷红的枫叶覆盖。

我们不再信仰诸神体系。

凯恩呢喃着下午听到的故事。在这期间。有一些朋友陆续赶来教室。进来后默契的坐下。安静聆听着凯恩的话。

“总的来说。接下来是关键。认真听好。”他第一次喘气。

“法雷尔被毁灭了。但教廷。我是说旧教廷。大量的艺术品和文献都保存在我们这里,图书馆。”

他看看四周的同学们。

我们就是下一个。”

真知之碑中有一座阴森建筑,它的背面夺走了所有阳光,以至于没有人愿意从大道上走过那片阴影。

战争学院。

学院的地位并不特殊。它就如同地理院,图书馆,贵族学院,画廊一样。也属于真知之碑的一部分,然而他的内容远不止单单一个学院。

那里走出的是间谍,刺客,政客,将军,王子。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以及那些令世界坐立不安的战争大师们。

有一句话来形容他们,朝夕只在言语之间。

早上他们可以辅佐一个国家,而在傍晚,他们就可以给另一个国土按上一个新名字。

军师,战争大师。贵族们争相款待的座上宾客,和平不见天日的始作俑者。

同样的。每个年级都会有特殊才能的学生被秘密招募进战争学院,他们从踏入古老大门那一刻起开始拥有了双重的身份。平日中的学生。学生中的战士。

他们默契的保守着秘密。尽管学院身份是公开的。但是加入了战争学院,一个人就会蜕变。

他们肩负了一种责任。知识在那里可以转变成力量。

战争学院就是这样一个复杂的地方。或者高贵显赫的身份,或者曲折坎坷的命运。终点都在战争学院,它似乎是一切故事的开始。因为每个人,都会在哪里成为真正的自己。

在那里似乎没有善恶交界。忠诚变成一纸契约。

但偶尔在黑暗中,金子般的心。光芒也能格外耀眼。

老人步履艰难,却不得不再次拖着自己的伤腿逃到下一个房间。他呼吸沉重,频率紊乱,眼前是难以分辨的黑暗,他已经不止一次撞在石柱上,他只能一声不吭的奔向能看到的一点光亮。

月光洒在战争学院阴森的高墙上,让人彻底对这幢建筑失去了好感。而现在学院的院长。萨米尔。亚拉曼拖着一条残腿一步一步挨向高大的彩色玻璃窗。月光成为大厅中唯一的光线,现在他能看到自己呼出的白雾。以及地上那条殷红的血迹。

他才发现自己流了这么多血。腿如同灌铅的柱子,连弯曲都不可能。

哦。毒药。恍然大悟。腿早就被毒药渗入,麻木了。

猎人就在不远处欣赏着这头年迈的困兽。

他毫不掩饰声音,冷笑着享受着老人无力的恐惧。这个杀手现在走到月光下,他把全身包裹在华丽的披风里,好像一只站在月光下的安静花瓶。

伴随着一声痛苦的哀号。杀手走向前,把老人的一只手臂折弯到诡异的角度。

毒药已经扩散到全身。老人一动不动的僵在地板上,月光给蜷缩在地上的老人和站在一边的杀手勾勒出银色的轮廓。

战争学院的院长萨米尔。亚拉曼奋力呼吸着。开始在几秒之内吸进他生命最后的空气。

   

   

当那些新贵族士气旺盛,憧憬着一路北上“顺势”拿下这所大学的时候。怎么也不会想到今天这样。

他们折损了一些军队。一些骑士叛变了。他们还为自己树立了诸多敌人。在这次疯狂的北伐进攻中。古老信仰与虔诚在分裂百年后前所未有的团结一致。想在改变的浪潮中保留下一点珍惜的火种。

混乱了。全部。

腐朽的旧宗教体系早在百年前就与原始的诸神体系崇拜分道扬镳。只剩下披着纯洁外衣的黑暗勾当。自从卖官制这种悲哀形成以来。神圣的骑士爵位和姓氏变成了交易的砝码。

而人民。就是食粮。

随着人类社会对商业的开发和认识。越来越多的富商,权利和兵力超过了当地的旧贵族势力。也超过了寺庙。其实早在这次起义发生前。新贵族。我们暂时这么称呼他们。就早已渗透王国的各个角落。从刺客,政客,史学家,商人,军人,僧侣。各个阶层。

后人将这段黑暗时代称作外实内虚的状态。卖官制就在这种情况下空前强盛起来。富有的豪强们,军阀,贵族,主教,不论是谁。只要为骑师堡的姓氏付上足够的钱。他们就能继承那片土地。而根据土地的情况。这里包括富有(经济),地带(交通),人口(军事)这些元素。决定一片土地的价值。

丢掉的不仅是土地。

然后。当一个新贵族,得到新的姓氏,带着官爵上任后。那里的百姓就又成了食粮,只是换了食客。贵族新锐大多是出色的商人,他们绝不会扔出大量资本而不求回报。传统上。新贵族会在当地建立各种税收制度。这就如同从土里抽出金子。从人民身上活活的剥下这层金子来补回买官的投入。而桀骜那提。也就说骑师堡,四百年风雨飘摇的封建王朝,又回到了奴隶制,回到了人民沦为工具。如同牲畜一样被交易,买卖,虐待。

历史的倒退。必将是灾难的。

而那一天。只是他们给了这个空壳最后一击。响应者无数。

新贵族的计划无与伦比。所有的上述错误,仇恨的源泉最终连着一个名字——

骑师堡

刺客蹲伏在屋顶,对着下面逃亡的人群缓缓伸出手弩。他目不转睛,夜幕下月光给所有的建筑描绘出棱角,一群孩子就在满目狼藉的广场上一路向外奔跑,他们是最后一群撤离的孩子。

一个女孩摔倒了,其他人不得不停下搀扶起她,月光在地面上反光让这群小朋友格外显眼。整个广场都是他们急促的脚步。而没人敢呼喊,他们已经知道。死期将近。

天赐良机。刺客微笑着

一声不加掩饰的怒吼划破寂静,吉诺。韩从更高的房顶纵身跃下,两把巨大的弯刀落在刺客的位置,房顶的砖瓦被这一击崩裂的四处横飞,整个屋顶的砖瓦开始脱落。逃命的学生们惊恐的看着这个方向。

“跑!”韩大吼着,同时嘶嚎着将弯刀环绕在四周,现在他杀气四溢,哥萨克帽子下。仿佛降临的死神。

就在此时,所有的屋顶上都出现黑影,箭雨纷纷落下,整个广场笼罩着窸窣的响声,撕裂风声。只有一个目的,这些学生必须死。

波普无声的倒下了。他甚至没来及发出痛苦。他小腿中箭,他太胖了。跑不动了。血就这样流淌在白色的地面上。越来越多。

下一波箭雨就仿佛嗅到腐肉的蚊蝇。呼啸而来。

莱瑟尔怒吼着冲回去,将长盾矗立,眼中燃烧着必死的决心。“维尼!上前!”他喊着

战士维尼同样有着宽厚的体型,却要灵敏许多,这是多年行伍生涯的锻炼。他义无反顾的冲过来背起波普。和莱瑟尔一起撤退。

当他们重新跑进队伍,人群的步伐明显变慢了。箭雨一波一波的落下,女生们痛哭着低头向前跑,只要他们跑过学院大门,他们就有生还的希望。但这段路如此漫长。

各种箭矢,暗器。他们走在枪林弹雨里。

法师菲尼克斯中箭了,队伍立刻甩下了他,眼看队伍马上就要跑到学院门外了。瘦高的法师跑在队伍最后,当人群发现他掉队时,双方已经距离了几十步。顿时黑潮从四处奔涌而来。

什么艺术品,古代真迹,他们最怕的只有这群孩子。以及这个学院。

“菲尼!快跑啊!”孩子们无望的嘶嚎着。

队伍后面又传来一声尖叫,小女孩薇琪尔被拦腰的绳索勒住,一路提到城门的空中。她在仿佛一个风雨中的布娃娃左右摇摆。她中了陷阱,被悬挂在百米高的大门上。月光在她身后时隐时现。

“快走!”稚嫩的叫喊,从嘶哑的喉咙中痛苦挤出。

一个女生,当时就被这一幕吓昏了,她是薇琪尔最好的朋友。

“带波普离开。带上他们。”莱瑟尔此时拍拍维尼雄壮的背。他脸上写着对朋友的信任。

然后他转身,微笑。冲锋。他顶着盾冲进黑压压的人群,难以置信这个小个子王子有这般力量,被人群淹没后。他随即丢到盾牌,深呼吸,大吼着双手握剑一路劈砍,他在靠近菲尼克斯身边。

凯恩发誓。这是他经历过最可怕的夜晚。

凯恩跟在队伍中间,他们已经狼狈的跑出了学院,但追兵就在后面,曾经熟悉的,宽阔的鹅卵石路,现在一片狼藉,到处是丢弃的书本,废纸,衣物和箱子。他们脚下生疼,上气不接下气。整个真知之碑难道真的一个活人也没了么。

他们就这么泪流满面的跑着,看着曾经鲜活的校园在月光下变成颓败的战场。视线总被泪水模糊,女生们被男生拉着也要跟上队伍。维尼此时成了队伍里的领导者,他只能催促着同学们跑向城门,在那里。出城,然后。。。。

然后。。。

奔向南方,或者东方。。。我们还能去哪。还是死在这里更好。

我累了。真的。

此时一个人影站在破败的大路中间。孤零零一人,他出现的如此突然,以至于所有人都没注意到他。

凯恩也是。但他听到了。

术士。。。

那人影发出嘶嘶的响声,喉咙中翻滚着异界的词汇。人群就这样穿过了他的身体,孩子们惊恐万状,头脑中霎时间挤进一幕幕噩梦,他们现在的脚步更加艰难,但仿佛被鞭挞着也要逃出城去。逃出真知之碑。他们成功了。

而凯恩,现在他的喉咙牢牢地卡在这个人的虎口中,动弹不得,他左侧的面颊滚烫,好像有炙热的液体涌动着。他奋力挣扎着。可对方根本不动,就好像一个支架紧锁着他的脖子。

但他能看到,对方的瞳孔紧锁着自己的额头,狂热的看着自己。

记忆也停留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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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琪尔尽量让四肢都紧贴着自己的身体,她背靠着墙。抱膝坐在牢房地板上,传说中的学院牢房,废弃了几十年后重新启用,迎来的第一个客人竟是自己。

这个优秀的女孩竟然被关在自己学院的牢房里!

说是牢房,其实这里是学院偏僻的一排房间,没有阳光和月光,屋里没有摆设,却有天花板和地板。称这里为反思室更合适。这里是用来禁闭的房间。

腹部的勒痕还在隐隐作痛。昨晚真可怕。。他们竟然饶了她。

再过不到一个月。就是新年了。

想到这小女孩低头缓缓哭出来。她已经哭了几次,然后昏睡,醒来后思考一阵子,又会哭起来。

这里真冷。地板,墙。一切。

她也在担心其他人,她记得波普受伤了,菲尼克斯倒在地上。

太可怕了。。

她想见她的父母。现在。

我们犯了什么错,他们想要的画,古代的卷宗,都在图书馆,尽管去拿。

她开始后悔怎么没提前离开学院,但转念一想。。离开学院,她还不知道离开的那些人命运如何呢。

反复的犹豫中。薇琪尔看着自己的包依然在身侧,这就像一种黑暗中前行的光亮,瞬间就给了她希望。经历了这么多,逃命,被吊起来,被丢进牢房。他们竟然忘记没收她的书包。

这个包表面是个算得上破旧的布包,薇琪尔是它的继承者,上个主人是高年级的学长,在一次炼金实验中把自己和教室一起送上了天。

打开书包,里面完全是另一个模样——一个炼金术专业材料包,木质的框架撑住包的结构,左面是两排凹槽,你可以吧几个试管放进去,只要塞紧塞子,药品不会泄漏。右面是上下两层精致方格,每个方格都是带盖子的圆筒。用来存放粉末和干燥药物。而最下面。则是一整套的提炼器具——大号烧杯,圆肚瓶,以及叫不上来名字的一切。。。

都在这一个旧布包里。

几分钟后,薇琪尔就配比出一种高腐蚀药水,她小心翼翼的用手指夹着试管口,被罪恶感反复纠缠着,最终下定决心把药水滴了一点在门把手上。

走廊同样阴暗,没有光线,整幢建筑里现在依然只有小女孩。

她现在紧张的搂着包包,犹豫的想着出口走去。

十一

菲尼就没这么幸运了。

铁牢的栏杆随时提醒着年轻法师他被囚禁了。他们似乎知道他的所学。

他的包,施法材料,一切,都被拿走了,甚至还希望堵上他的嘴。

法师吐出个脏字,笑了笑。

他看着双手,比手臂还粗的铁链现在紧锁在纤细的手腕上,对他来说太沉重了。

我就值得他们这么对我?小题大做。

这一切都是惧怕他是个法师。没有施法材料,双手没法挥舞动作,念了咒语也没有用。

一股困倦侵袭年轻法师的全身,他为这群绑架他的人悲哀。他们竟然还处理了他肩头的伤口,险些成了致命伤。现在被粗鲁的包扎了,肯定会留下伤疤。

严冬之妇的邀请。。他看到,透过铁窗外,广场上雪花晶莹飞舞。很漂亮。

现在算是什么。现在困倦里加了些作料,愤怒。

好了。刚刚好。

“灯火,来。”阴暗的牢房里,几个字划破安静。

什么都没发生。

“出来!”菲尼愤怒的吼了一声。

在他身侧,空间发生了一小段扭曲,墙壁空气开始旋转,被吸入,最终汇聚成一个光点,然后又缓缓地恢复了原样。四周飘开了硫磺的味道。

光源。一个拳头大小的火球在半空中浮动着,把铁牢的四壁照亮。先是白色的光,然后这火光泛起蓝色的火焰,让周围的铁牢更显得荒凉。一切都被照射成了蓝色。

火球顽皮的躲避着主人的目光,菲尼虚弱的坐在地上,汗水从法袍下面渗出,在这个严冬季节。逐渐火光慢了下来,慢慢靠近菲尼的脸,关心的围绕着法师。菲尼的体内现在虚弱无比,血管里却高速奔流着魔法的因子——玛纳。四周的尘埃开始向他的身体聚拢。

“好的。。这会很快。”菲尼呢喃着。

火球瞬间击入年轻人的胸口,他整个身子僵硬的直起,下一秒痛苦的蜷缩着,但菲尼挣扎着脱下鞋子,法袍,和其他衣物,拖着沉重的枷锁爬远到房间另一个角落。但已经来不及了。

他的面部皮肤开始缩水,头发枯萎,光滑白皙的皮肤表面开始皴裂,然后发白,最终皮肤卷曲着脱落,蓝色的火焰从皮肤下面钻出来,将整个房间照亮如昼。

他的手指划过肩膀和背脊,一路划过结实的胸口,火焰就一路追逐。

最后伴着沉重的呼吸,全身蓝色的火焰变得通红,这是一次从内焰到外焰的变化。他的瞳孔中已经被两团火球取代,再也看不到任何肌肤。菲尼克斯已经不见了。

房间内的一切开始变形,融化。如同一个朱古力制作的纸盒,菲尼走向铁栅,紧握住铁条后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手腕上的枷锁和铁条一样。开始变得通红,垂在半空中无力燃烧着。

下一刻菲尼迅速把手腕上的通红铁链泡进了为犯人准备的一桶水里,木桶顿时发出刺耳的嘶嘶声。整个房间被红色的蒸汽笼罩,看不清任何东西。计划很完美。

这手臂粗的铁链表面已经结了霜,质地生脆,菲尼将剩下的水一股脑泼向铁门,又是一声刺耳巨响,最终。他用尽全力将如柱的铁链挥向大门,两个遭到淬火的铁器激烈碰撞,应声粉碎。菲尼的背后,整个房间开始剧烈燃烧起来,浓烟充满了整个牢房,这个火人双眼还在翻滚着浓烟,一步一步向门外走去。所有的看守早就被高热吓得四散而逃。而当晚,整个牢房以北的三幢建筑都被大火吞没了。

“火折”菲尼克斯。自由了。他现在只需要冷静一下,还有。。衣服。

在诸神离开的年代。一些继承古老信仰的学者依然坚信他们是在等待诸神的回眸,他们会谨慎的保护所有他们认为称得上神迹的现象,通过书本,绘画,知识,诗歌,暗示着这些神迹将再度重回大地。这也是贵族新锐推崇新教道路上最大的一项阻碍。必须销毁这些被隐藏完好的证据。

而菲尼克斯。天生的体质让他成为了一个活生生的神迹,他进入战争学院,这个世界上唯一还在花时间解读古代魔法的高塔。与其说他学习魔法,不如说他在寻求自己身体的答案。

十二

                                                      

凯恩的头很重。半边脸颊火烧一般。他的头好像被重击过,反应迟钝。他想支撑起来看看周围。

泥土很湿润,他看到不远就是一湖静谧的水,在暗蓝的天空下泛着墨绿。动物们在河边谨慎的分享湖水。

当凯恩走上来,所有的动物惊恐的望着他的方向,然后四散而逃。

凯恩步履蹒跚的走到湖边,灼烧的痛苦每一秒都在折磨着他。他最终扑到在水塘边,把脸努力地伸进水里。

当他的脸逐渐在水中清晰时。他后悔没留下逃跑的力气。

“凯恩发觉了自己身体的异样后,孤独的躲在森林中承受着每一晚痛苦煎熬,他的头顶半边长出巨大的弯角,巨角下的半边面孔变得灰暗无光,火把也无法照亮,他变得更健壮,但身体如同百般针刺,身体的两端被冰火反复拉扯,最终,他用尽全力爬到河边,惊恐的看着水面倒影的鬼人,他凝视着手掌,绿色的火焰滕然而起。”

凝视着凯恩面容的,今夜不仅他一人。

地狱王座,硫磺混着高热的风呼啸在丑陋的大厅中,中央的岩浆不同以往激烈的翻腾着,恶魔领主鄂托尔拖着铰链蹒跚踱步,最终,燃烧的瞳孔中黑烟滚滚,这双眼百年来没有如此兴奋过。如同另一个耀眼的太阳。

慑人的笑声伴着高温回荡:来见见我的新主人。

撑起鄂托尔恐怖厅堂的地狱火魔迈步上前,顿时四处陷入崩溃的边缘,三头猎犬挣脱了鄂托尔,在坍塌的地狱里狂奔,背后的火焰照亮一切。

鄂托尔转过身,背影忍不住兴奋地颤抖:“来见见 我们 的新主人。”

当凯恩醒来,天空淌出燃烧的沥青,地上的水珠挥洒上天,烈日燃尽成天边的火,砸向那个冰雪山谷。

一片乌鸦从伊贝兰的晨昏林地里乍然起飞,异界的嘶嚎响彻雪山。凯恩之记得,最后映入瞳孔的是伊贝兰血色的山峰。

十三

一个月前的真知之碑,被新教的军队洗劫了。真知之碑没能做出任何抵抗。

这个月依然平静的度过。今夜就是旧岁之夜。明天就是新年。

西奥塞拉身着白色的礼服,在清晨来到了银月城堡的后花园。这是她今晚出席真知之碑新年庆典的礼服。是的。真知之碑又恢复了往日的平和,学生们回到了课堂上。城堡的大门再次敞开。除了一个地方。战争学院。

那里被永远的封存了。而艺术品,安全的陈列在图书馆的画廊。

西奥塞拉手捧着白花,漫步到一排雪白的墓碑前,这些墓碑小巧玲珑,在她的花园里一点也不会显得唐突。墓碑是崭新的。萨拉亲手摆放的。一排衣冠冢。

菲尼,韩,薇琪尔,凯恩。。。还有其他人的名字。每个名字,一朵花。

韩的墓碑前,还摆着他的大高帽子。

波普。萨拉轻巧的摆下一朵花,眼泪毫无预兆的流了下来。

波普。石城人。死于白石历192年。

萨拉蹲在波普的墓碑前,反复擦拭着石碑,那里本来就一尘不染。萨拉还在重复着。含着眼泪。指尖拂过碑上的铭文,轻轻地,好像以前碰到波普胖胖的脸颊。

想到这萨拉开心地笑了。

银月城也在受邀请之列。今晚,中州,七国,所有领主的年轻掌上明珠们齐聚一堂,都会千万被“净化”过的真知之碑。去接受旧教廷崩塌这个好消息。

萨拉的车队缓缓出发了。从北方的银月城,穿过伊贝兰的雪山和晨昏森林,一路南下,走过壮丽的贝兰都因剧院。重点是真知之碑。这条路是连接两座城市百年故事的桥梁。

七国今晚将汇聚真知之碑。

新贵族的席间还有另一个尊贵客人。王子莱瑟尔。布灵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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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莱瑟尔轻盈的舞完一曲,深情款款的请年长的舞伴落座。在他这个年龄能够配得上王子舞步的舞伴实在难以物色。

他脸上挂着不曾失去的笑容。礼貌的邀请下一个舞伴。今晚他从未停下。

下一曲。下一曲。

莱瑟尔缓缓地躬身施礼,邀请着下一个面无表情的舞伴。

萨拉的脸爬上了寒霜,毫无表情的看着布灵登。她的王。然后起身接受邀请。

他们在舞池中央成为最耀眼的两人,年长者甚至都为他们让开了脚步。父亲的将军们用赞叹的眼光审视着这个孩子。父亲的新将军们。

音乐渐缓,莱瑟尔走上高台。娴熟的开始演讲,语气幽默而机智,不失尊严。祝贺着真知之碑的回归。为困乏这个国家的旧教廷的灭亡,干杯。

然后他赢得了一点休息的时间,布灵登优雅的走上阳台。享受着今晚的月光。

一击足以切断风速的拳头落在王子的胃上,让他将刚才品尝的珍馐一股脑全吐了出来。布灵登的视线有些模糊。呼吸困难。

“我的天。。。呕。。萨拉。。。”王子扶着墙痛苦的喘息着。

月光下。银月公主西奥塞拉身着白色的礼服,侧身如同一尊石像,她面向月光。月光则为她交错出水晶的婚纱。

“这就是你们一直生活的地方吗,莱斯?”她温柔的问到,泪痕挂在脸上。

“你们在这里还都快乐吗?”公主自言自语的呢喃着。

身材矮小的莱瑟尔捂着肚子蹭着墙边缓缓坐下,这一记险些夺走了他的王位。他后来回忆到。

“对不起,萨拉。我做了我能做的,一切。”

喧闹的晚会,各种华丽乐器的交响在身后远去,男孩和女孩在这个露台上回忆着,低声交谈着故事。尽管男孩上气不接下气。

“跟我讲讲波普,他后来还在画画吗?”萨拉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她几年没见这位心宽体胖的好朋友,只是这个月,她亲手埋下波普的墓碑。萨拉仰起头,尽量不让眼泪流出来,保持在眼眶中打转,她的视线中是整个真知之碑最高的高塔,艾曼玛尔。白天,如果天气够晴朗,塔顶的房间可以看到南方的海岸。

高塔上一个白色的影子,披风随着高空的气流上下翻飞。

那里可是距离地面几百公尺的塔顶!

萨拉拭去泪水,努力适应着月光的明亮,她看清了高塔。什么也没有。

我们该回去了。莱瑟尔小声的说道。他一直有些惧怕这位年长他两岁的公主。虽然他们不是一个姓氏,不来自一个国家。但却是多年的朋友。

艾曼玛尔。真知之碑的高塔。在这个晴朗的夜晚,其实。在夜晚也能看到海岸,韩微笑着想着学校的传说,恐怕连院长本人也没在这里远望过。

韩半蹲在艾曼玛尔高塔的顶端,身着着象征伊贝兰拂晓的白色长袍,高空的强风肆意的吹得长衫上下翻飞。在他耳边呼啸作响。他脑子里想着在雪山里修养的老院长。

此刻。。。

真过瘾。

“今晚绝非巧合。”

“今晚,所有的因素都汇聚我们的头顶。”

“保护莱瑟尔,他必须活着。”

“午夜时分,真知之碑燃放烟花,巨大的轰鸣声将盖过一切砍杀声。那时,学院的东门一定会遭到炮击,城里人只会认为是烟花的回响,不会有任何察觉。”

午夜,全城的人群从各个房间中涌出,就如同一个月前他们惊恐的脚步,而今天,汇聚成了欢笑的海洋。他们握着蜡烛,唱着新年前夜的赞歌,期待着最后的节目——新年烟花。

东侧的城门紧闭着,完全把城外的寒夜和城内的新年隔绝。

城里欢快的歌声逐渐将新年推向高潮。

城外一支队伍悄悄出现在小路上。

人们开始自行燃放起较小的烟花。璀璨霎时间盖满了夜空。

投石车和狮炮的车轮在鹅卵石路上嘎吱作响,却不会被人听到。

女孩们穿着崭新的衣服,人群为他们让开道路,她们成群的跳起舞蹈,鲜花和彩带从城堡上空洋洋洒落。

门外。炮口通过两次矫正,已经对准了城门。他们只等新年第一响礼炮,混合着钟声的交响。是他们死亡乐章的开场。

一束巨大的礼炮轰然上天,巨响震颤了真知之碑的土地,这枚烟花照亮了真知之碑的每个角落,照亮了人群幸福的表情,照亮了孩子们上学的小路,照亮了教室的每一扇窗。

照亮了城墙上的两个人影,烟花就在两人的身后爆炸,把他们的影子投射在真知之碑城外的土地上,影子被拉长的如山一样高大,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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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的军队发现了这两个人,在同一刻,他们准备的狮炮和投石车向城门开炮了,准确无误,但硝烟散尽。城门却纹丝不动。此刻的城门上被厚厚的附上了一层坚冰。

而他们的大炮在下一刻就变成了一堆废铁。一只火球在他们的炮弹一侧爆炸,引燃了事先准备的所有火药。

波普身着雪白的长衫,和身后被新年大雪装扮成银妆的校园呼应着。他指向侵略者。

“新年快乐。凯恩。他面向身边的人,“你已经习惯了这只角?”

另一个人仰面呼出一口白气。“新年快乐,波”声音沙哑的完全像另一个人。凯恩的声带在那次意外里受了伤。

他用手轻抚过自己半边额头上的巨角。我要学着习惯。

莱瑟尔带着萨拉的军队,骑在快马上从城门一侧杀出,他的身侧是韩和维尼。

“愿与我一道吗?”莱瑟尔感激的言语颤抖。

“莱斯,跟上我!”韩单手握着缰绳,另一只手扶着他的哥萨克大帽子。

白石历193年元旦。这一天。北方信仰诸神体系的旧教廷在四百年的桀骜那提王朝统治下陨落了。人民无不欢庆,虽然前路依旧阴霾,但勇敢的人们相信,希望的曙光就在不远。

伪贵族,也被称为新贵族。在推翻教廷后将侵略蔓延到真知之碑这座知识城市,但在当晚他们的血腥计划终于被战争学院内勇敢地孩子们破坏。

直到后半夜,欢庆的人群才意识到出事了。纷纷将受伤的士兵抬到城里的家中治疗。

最早发现敌人的学生们,足足坚持了4个小时,才等到学院的正规军。他们顽强抵抗,在这期间消灭了数倍自己的敌人。

直到后来真知之碑才意识到。伪贵族动用了他们所有的军队部署新年前夜的这次进攻,双方投入兵力达到十余万人。

战争持续了数月。最终以真知之碑交出教皇存放的宗教文献换来了和谈。

伊贝兰-拂晓。战争学院的孩子们这样称呼自己。

西奥塞拉公主的军队骁勇善战,在这次战争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银月城的西奥塞拉,早在多年前就离开真知之碑,回到自己的国土继承王位,她拥有多年和伪贵族作战的经验。

她的故事也在之后广为流传。她为战争感到遗憾,却迎来了她的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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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cturnal 发表于 2010-2-27 22:20:09 |显示全部楼层
看完了,喜欢年轻人们作为主角的故事啊
$ W. G; D! a& o0 a( F3 [7 ~5 m还有关于魔法和战斗的描写也很赞
/ ~9 E( E( Q$ \: D3 K9 E+ C小意见……情节看上去有点散乱,恩还是那个问题,自己写的时候会觉得很清晰,但别人读起来就要花多点的力气去理解……嘛啊也只是个人感受。。。/ W3 k/ W7 S* }+ h$ x% S) U
对了,还有标点用的不是很规范…………读起来会打顿……
不该让夜的心脏着火。应该让黑暗成为主人,晨露在黑暗中镂刻。
我们的神秘的复生,是夜在照看它;被选中者的衣着,是夜在执行。
完全的夜,粗暴的梦不再闪烁,保全我所爱的,让它活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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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rrine 发表于 2010-2-27 22:41:21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noc。。恩 我又仔细改了一遍 问题真不少。不应该这么着急的放上来的。 额。。。
: h3 j+ u4 W( N% F2 f3 |/ c/ w剧情其实很简单。。唉 写不好只能在这里简述了 8 C$ n( v) i' m5 u' x' T2 d
起义,学校卷进战火,逃亡,学校被占领,然后伪贵族想了一个指鹿为马的办法,想确认这些年轻王室是否对自己怀有衷心还是异议(通过这场新年舞会)
* K9 a- @0 O) `: }/ X2 ^% U而成门外伪贵族的军队也好不停息的发动了第二次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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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lam 发表于 2010-3-1 19:17:11 |显示全部楼层
剧情其实很简单。。唉 写不好只能在这里简述了 7 `6 {7 D. H" V* |
lorrine 发表于 2010-2-27 22:41

# Q' q& K8 ?8 F% n1 {) W这就是你这个系列的通病,只有情节没有细节,这样的东西是无法打动人的。建议先构思一个小小的场景,等能把这个场景中的一切一切应该写的,不该写的,应该详写的,应该略写的,应该在正面写的,应该侧面写的等等等等都能把握好了之后再考虑别的。1 r$ f% ~8 r  k' ^

3 T, w. e' @6 x" \0 Z; c: l还是那句话,一开始就写这么复杂的东西就像用珠穆朗玛峰练习爬山一样,结果如何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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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rrine 发表于 2010-3-1 21:38:01 |显示全部楼层
恩。。看来短篇也应该是五脏俱全的。也需要画笔墨去铺垫场景 受教了
. R1 X+ J/ ~# X) D# }不过这个短片的确不复杂的。额 本篇表达能力有限 不过情节的确是推敲多年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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