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枪之混乱战争三傀儡国王（三）

“那里! 潜水!”波西奥斯指着两棵高大无叶的树干之间的空隙喊道。
斯塔利马上做出反应，收起翅膀，转过一个弯道，如果不是他坐稳的话，这个弯道可能会把小精灵从马鞍上拉下来。树枝又一次抽打着他的皮肤，波西奥斯把他的脸紧紧地埋在狮鹫脖子上柔软的羽毛里。他感觉到它们迅速地从枯树的脆弱树枝上掉下来，急速地从天空中坠落下来。
它们落地时发出一声重击，足以把骑手身上的风击倒，但狮鹫毫不畏惧，利用地面直接向侧面扑去。这个生物像猫一样奔跑着穿过一个由粗壮的死去的四肢组成的迷宫，跑过一条弧线，把它们带回了北方。波西奥斯绝望地坚持着，他知道自己唯一的生存机会就是狮鹫的快速和逃跑的本能。
随着一声愤怒的咆哮，那条龙掉进了树林里。巨大的树干像树枝一样折断，包括一个森林巨人在斯塔利亚正前方坠落到地面上。狮鹫毫不犹豫地跳过了障碍物，然后用树枝和他强有力的翅膀把坐骑和骑手抬回了天空。
巨龙重重地摔在地上，绿色的气体再次向上喷涌。这一次，乌云远远地落在斯塔利亚的尾巴后面，狮鹫没有受到 Porthios 的任何催促，迅速向河岸上激烈的战斗扑去。巨龙在他们的下面和后面，沮丧地咆哮着，左右摇晃着树木，试图从纠缠中挣脱出来。
两英里或更远的地方，战场仍然很容易标记，因为塔夸兰的奎利内斯蒂仍然骑着狮鹫在精灵登陆的地点上空盘旋。但是，当波西奥斯走近一些，向河岸上的空地望去时，他在难以置信和绝望的冲击下呻吟起来。
精灵队伍一团糟。龙人已经从中间突破，虽然飞行弓箭手的箭头减缓了食人魔对左侧的攻击，但是他们没有采取任何措施来阻止巨锤对右侧的攻击。现在分散的西尔瓦内斯蒂部队为了到达船只而战斗，或者至少是为了在他们最后的战斗中好好地说明他们自己。龙人蜂拥而至，越过两三艘内河船的船体，而第四艘已经冒烟。更多的烟雾标志着火炬的进展，袭击者从一艘船跑到另一艘船，显然是打算把整个舰队的火炬。
更糟糕的是，波西奥斯看到又有两条绿龙从树林里爬出来，加入了屠杀的行列。这两条绿龙虽然没有他的追随者那么大，但也是可怕的怪物。它们不屑于使用致命的呼吸武器来对付这个杂乱无章、四处逃窜的敌人，它们扑向每一个精灵，用它们的下颚和爪子把它们撕成碎片。每一条龙都留下了血迹和血腥的尾迹，食人魔和龙人也给了它们一个宽阔的空间，让它们继续屠杀。
看到蛇形杀手，波西奥斯已经不堪重负了。在所有的恐惧中，他知道这次探险已经变成了一场灾难，他看到一条年轻的绿龙把一个逃跑的精灵咬成了两半。他的自制力和理智突然崩溃了，他用脚后跟狠狠地踩在斯塔利亚的侧腹上，把狮鹫的头朝着那只可恶的蜥蜴压了下去。
勇敢的飞行者毫无怨言地察觉到了主人的意图，心甘情愿地服从了，甚至咬回了伴随着这种俯冲攻击而自动发出的挑战的尖锐叫声。然而，狮鹫和小精灵却像一缕风一样沉默不语，一头扎进了狂暴的巨龙的背上。波西奥斯手里拿着他那把细长的长剑，精灵钢的剑刃在傍晚的阳光下闪闪发光，就像冰冷的火焰。它是一件神圣的武器，受到善良之神的祝福，并由三代精灵英雄所拥有。斯塔利亚的爪子伸展开来，仿佛这个生物渴望触摸到龙，想要从那可恶的鳞片状的形状中扭出生命。
它们像导弹一样落下，风穿过波西奥斯的头发，把他的眼泪从眼睛里拉出来，尽管他从来没有失去龙的视线，它现在正盘旋着准备再次扑击。在最后一分钟，狮鹫的羽毛翅膀展开，减缓了下潜速度，刚好使它们免受撞击的伤害。呼啸的气流变得清晰可闻，龙微微地抬起头，毫无疑问地感觉到头顶上的气流。
但是已经太迟了，没有其他的反应了。斯塔利亚的爪子抓住了蛟龙的头部两侧，狮鹫的重量向下猛击，把怪物推倒在地。狮鹫后腿的狮爪撕扯着青龙的肩膀，而青龙则呆呆地躺在地上打滚。老鹰的嘴迅速地向下一啄，在它宽阔平坦的头骨顶部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不过，真正的伤害是那把银剑。他们一击中这个生物，波西奥斯就把刀刃深深地刺进蛇一样的脖子里。他猛地一扭，拔出武器，从马鞍上滑落到龙旁边的地上。当野兽在强大而愤怒的狮鹫手中蠕动的时候，波西奥斯寻找着硬头骨融入柔软脖子的地方。在一次强有力的，毫无差错的刺中中，他深深地刺入了尖锐的钢铁，并切断了怪物的脊髓。
这条龙条件反射性地颤抖着死去，从它的伤口中渗出鲜血，从它宽大的鼻孔中喷出一小股绿色的气体。波西奥斯已经爬回到他的马鞍上，刚刚跨在狮鹫宽阔的背上，斯塔利亚就再次腾空而起。他看到第二条幼蛇抬起头，露出混乱的战场，黄色的眼睛闪烁着仇恨，因为它看到了它的族龙的命运。更具威胁性的是，小精灵还看到了那个巨大的绿色怪物，它一直无情地追杀着他。从树林中挣脱出来之后，它又一次飞向战场，头来回扭动着，寻找着精灵元帅。
当野兽挑选出孤独的狮鹫在海拔上挣扎时，邪恶的嘴角露出一个嘲笑的笑容。但是现在许多其他的奎利内斯蒂人，被他们领导人的英雄主义所鼓舞，正盘旋着飞下来与 Porthios 和斯塔利亚一起飞行。元帅瞥了一眼，他们的箭袋几乎是空的，但是每个人还有足够的箭可以射几箭。
“弓箭手，我们需要齐射!”他大声喊道，他的声音有力，足以轻易地在空中传播。“听我口令!”
近百只狮鹫和他一起翱翔，当他把剑指向南方的天空时，目标对它们来说是显而易见的。波西奥斯本想从更高的地方发射火力，但对此无能为力。他们必须射得好，这些勇敢的奎利内斯蒂谁不可避免地被上升恶心的龙威动摇。
当然，没有一支箭能够射死这样一头怪物，但元帅希望，集中数十次痛苦的射击，即使不会造成严重伤害，也足以把巨龙赶走。精灵们拉上了他们的箭头，狮鹫们本能地在飞行中移动，以确保没有飞行员挡住他人的射击。
如果龙察觉到了危险，它不会发出任何信号。相反，它的巨大翅膀每扇动一下，它就更近地钻进去。波西奥斯知道他必须在最后一分钟开枪，但他也明白在野兽靠得足够近，能够呼出致命毒气之前下达命令的必要性。
“弓箭手，现在! 射击!”
在他的命令下，九十四支箭向外射出，其中一半以上射中了目标。许多人深深地扎进那个可恶的脑袋里，刺痛敏感的鼻孔，一对夫妇甚至刺痛黄色的眼睛。其他人则在怪物的脖子上划出一道道口子，或者撕开龙翼的软膜。
飞行的精灵们立刻向四个方向散开，确保龙没有敌人的集中，以便喷出它的杀气。但是很明显，这个怪物已经对追击失去了所有的兴趣。相反，它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元素嚎叫，卷起翅膀远离了战斗，小心翼翼地来到了森林的边缘休息，而飞行的精灵们则嘲笑着侮辱着这头骄傲的怪物。
这种危险暂时得到了缓解，波西奥斯把注意力转向了地面上正在进行的战斗，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沮丧的痛苦，他知道这场悲剧性的战斗几乎要结束了。所有的大型船只都被攻击的龙人占领，仅存的几个第一师的精灵在他眼前被砍成碎片。
坎塔尔-西拉斯特将军组织了最后的抵抗，疯狂地呼喊着命令，她自己的刀刃上鲜血淋漓。波西奥斯潜下去帮忙，但只能惊恐地看着她的羽翼头盔在一群龙人的压迫下消失。
在他担任 Silvanesti 元帅的职业生涯中，这次伏击是一次前所未有的灾难，生命的损失更是令人震惊，因为那些精灵，就像他一样，曾经幻想这场战争如此接近尾声。他把这些战士送上岸，让他们面对一个强大的敌人，这支部队不知何故，已经处于完美的伏击位置。
但是现在没有时间悲伤和自责，第二师仍然在这片噩梦般的土地上登陆。后来波西奥斯试图解释他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犯下如此大的错误，以及这个通常混乱无序的敌人是如何为他的军团的到来做好了如此充分的准备。然而现在，他必须确保其他人的生存。
骑在狮鹫上的奎利内斯蒂弓箭手围绕着他们的领袖，交换着冷酷的眼神，或者惊恐地盯着下面的大屠杀。除了少数几个被巨石或者食人魔投掷的长矛击倒的骑士之外，这些西方精灵虽然在战斗当中幸存了下来，但他们都知道，这场战斗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惨败。尽管如此，波西奥斯还是想知道，也许他和他的奎林内斯蒂在离开这片血腥的土地之前，能够采取一些报复措施。
巨大的绿龙在不远处，得到了许多龙人的帮助，他们小心翼翼地从怪物的头和翅膀上拔出箭来。每隔一段时间，这些不情愿的护士中就会有一个用力过猛，愤怒的大蛇就会用手铐把这个冒犯的生物铐起来，使它在地上滚来滚去。有时候这些受伤的龙人会重新站起来，有时候他们不会。很明显，这对受伤的蛟龙没什么影响。
第三条龙，那个继续在地面上战斗的年轻人，现在正忙着担心精灵的尸体，撕开袋子和包裹，不停地追逐着闪闪发光的硬币。已经有一小堆贵重金属在龙尾鞭子的保护下在泥土中闪闪发光。
“杀了它,”波西奥斯宣布，他的剑指向贪婪的蛟龙。
顿时，一连串的箭雨倾泻而下，锋利的头颅深深地扎了下去，引得龙发出凄厉的痛苦尖叫。这个生物的鳞皮远不如它的长辈那么坚硬，它痛苦地扭动着身体，尾巴和脖子不停地抽打着，条件反射地与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搏斗着。
十几只狮鹫俯冲而下，而其他精灵则向任何冒险靠得太近的食人魔和龙人射箭。幸好，这些生物本来就因为巨龙的占有欲而留了下来，此时也没有什么心思去帮助它，精灵剑直接切了进去，很快就完成了箭矢的齐射。十二个精灵毫发无损地重新上马，传单在天空中散开，留下血淋淋的残骸，飞向第二师的营地。
“那么，你是被一连串的箭射死的?”年轻的精灵问道，几乎带着轻蔑的嘲笑。
“这个故事就在我的话里,”龙耸了耸巨大的翅膀回答道。
“你不为自己的懦弱感到羞耻吗?”
蛇咆哮着改变了它的姿势，一个精心设计的姿势在它鳞片状的身体上荡漾开来。他依然被龙枪压在墙上，但还是设法用轻蔑的目光看着那两个精灵。我不喜欢痛苦。但与此同时，我经历了那场战斗ーー你应该知道，战斗还没有结束，无论如何也没有结束。”
乙级联赛
第五章
元帅指派了二十个狮鹫骑着的精灵去观察那些正在忙着掠夺第一师登陆残骸的怪物。
“注意那条龙,”他警告他们。“如果有任何追杀你的迹象，就赶紧离开这里”
“是的，马歇尔大人,”一位奎利内斯蒂的上尉保证道，他是一名弓箭手，曾将一支箭射入毒蛇的眼睛。“但在我们离开之前，我可以请求你再给它一次刺痛吗?”
“同意,”波西奥斯同意了。然后他带领其余的飞行员穿过岛屿，朝着他曾经强大的军队中幸存下来的精灵们飞去。他想起了萨马，想念战士法师那坚定不移的勇气，更不用说他的长矛技术了。也许警觉的萨马甚至能及时发现埋伏。他只能希望同样的警觉性和能力被用来保护和服务他的妻子。
当狮鹫队形进入第二登陆区时，波西奥斯看到防御工事的建设进展顺利。精灵们已经在河岸上清理出了一大片土地，围绕着营地的尖刺栅栏已经完成了一半以上。塔的框架已经建成，标志着四个战斗平台的位置，这些平台将很快升到三十英尺的高度。班迪尔将军的西尔瓦内斯蒂在各处辛勤工作，当然担心他们的同志，但不允许自己从他们的任务分心。
为了服从他的命令，骑着狮鹫的另一半 Qualinesti 人留在第二师，在头顶上空盘旋巡逻，侦察营地周围的情况。现在，这些飞行员和他们的西方同胞一起列队，呼喊着要消息。
波西奥斯让塔夸兰的小精灵和他们的同伴夸里内斯蒂混在一起。当所有的飞行员继续在营地上空盘旋时，元帅指引斯塔利亚降落在第二师的营地中央。他隐约高兴地注意到，尽管他的到来使他分心，精灵们仍然在忙着完成他们分配的任务。不幸的是，他怀疑这里的防御工事很快就会经受考验。
班迪尔将军落地后迎接了他，独眼老兵严肃地听着波西奥斯悄悄地告诉他第一师团的命运。
“他们在埋伏中等待?”班迪尔难以置信地问道。
“就好像他们知道我们登陆的时间和地点一样,”元帅回答说。这种情况再一次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但是他知道他必须处理更紧急的事情。“一旦你把栅栏竖起来，就让你的人在墙外的沟里干活。我们要双倍的塔。还有，你船上有两支龙枪，对吧？把它们拿出来，交给你们最强壮、最坚定的战士。”
“坎塔尔-西拉斯特夫人呢?”班迪尔眯着眼问道。
”她带领防守队伍倒下了，被龙人压倒了。
独眼将军眨了眨眼睛，听到这个消息后默默地悲伤着，尽管这位强硬的指挥官正在思考下一件事。“第一个的消息怎么样？你想试着保守他们命运的秘密吗?”班迪尔精明地盯着他的指挥官问道。
波西奥斯摇了摇头。”你我都知道这行不通。不，最好是给他们一个声明，让军队知道我们的立场。你可以放话出去，墙一建好我就会和他们谈谈”
好吧，警长。我想你知道，他们都是优秀的战士，无论男女，在战斗中都能保持镇定。”
“我知道，将军,”波西奥斯叹了口气说。“但我们都可以对甲级联赛说同样的话。”
五分钟后，法警得到了他的下一个坏消息。他和班迪尔正在调查那个装有两支龙枪的箱子。相反，他们只看到光秃秃的木桩。那些被施了魔法的武器，由 Theros Ironfeld 和 Kharas 之锤锻造的致命的金属杀手，带着倒刺，锋利的头部不见了。手铐显示了他们是在哪里被撬下来的。
“偷来的?”将军问道，难以置信地目瞪口呆。“我真不敢相信有任何一个精灵会做出这种事!”
“他们会值很多钱，但即便如此，我也倾向于同意你的看法,”波西奥斯说。“他们显然是被从通风井里拿走的，但我怀疑(我不敢相信)他们的动机是为了个人利益。”
他的脑子里再次闪现出怀疑的念头，但就像他对伏击事件的疑问一样，在他们目前的困境中，这些想法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尽管如此，他还是决定，这些问题将来会得到解决。
“我们必须用箭来阻止绿龙,”波西奥斯宣布。“至少，我们已经给了他一个刺痛的记忆。”
尽管他说了一些大胆的话，他仍然记得那条龙对他的一心一意的追求。这是这次竞选的另一个可疑之处，这个问题最终需要一些答案。但是现在，龙的动机，就像其他一切一样，必须简单地被接受为战斗的事实。
也许还有一个小时的白天，栅栏的最后一根木桩被推进松软的地面。现在第二师由一道半圆形的坚固的柱子保护着，后面是河流和登陆的船只。每五十步就有一座塔拔地而起，每座塔都是一个矮矮的、坚固的平台，供二十名弓箭手使用。
几乎在同一时间，一个奎利内斯蒂的侦察兵登陆报告说，一群龙人和食人魔已经进入树林，朝着这个营地走来。绿龙已经飞到了空中，其他的侦察兵对它敬而远之。这条蛟龙似乎满足于远离精灵弓箭手的射程。
Porthios 知道这群生物至少要花几个小时才能穿过岛上杂乱的灌木丛，于是让班迪尔把他的部队集中在营地中央，尽管他也没有忽视在墙顶和塔楼上布置了大量的警戒哨。精灵部队中的白袍法师们在四分之一英里外的树林中施展着侦测和警报的法术，所以战士们对于敌人的到来有着相当的把握。
元帅站在营地中央的一个宽阔的树桩上，高到他可以看到排在他前面的所有精灵，但也近到他可以在整个集会上发出他的声音。
“第二师的精灵们,”波西奥斯开始说道，“你们已经听说了我们第一师的战友们所遭受的灾难。我很难过地告诉你那些谣言是真的。他们的营地在栅栏建成之前就被占领了。船被抢走了，伤亡惨重。”
他停下来想了想，高兴地注意到他面前的面孔依然面无表情。这些变化，在他注意到的地方，并不是恐惧或怨恨的表现。相反，这些精灵变得愤怒起来，变得铁了心要实施报复。
“我们现在知道，包括食人魔、龙人和一条龙在内的一支外星人部队正在重复对我们的胜利。但你应该知道，你的同志们不会在没有血腥战斗的情况下放弃他们的阵地。即使灾难确定无疑，他们也没有转身逃跑。两条绿龙死在那里，它们是蛆虫和虫子的饲料，还有数不清的龙族战士，他们在第一师的剑下献出了自己的生命，有的被泼成酸液，有的被烧成火，有的被冻成石头。
“我不会试图误导你们，让你们以为这场战斗会很容易，或者结果是肯定的。但是你们第二师的人有一个坚固的栅栏，你们知道这些木墙在过去的三十年里为我们服务得有多好。没有一次ーー请记住，没有一次ーー有一个攻击者攻破了加固的精灵营地的围墙。
“但我们会让他们尝试，我勇敢的精灵们，我们会让他们尝试。我们会在栅栏边缘杀死他们。我们会让他们的军队在我们的城墙上自行溃败。一旦他们被打破，我们将用钢铁和鲜血来扫荡。
“只有到那时，我的精灵们，第一代才能复仇”
在他的演讲之后没有人欢呼，波西奥斯也没有期望听到任何欢呼。但是从他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他的战士们已经把他的话记在心里了。他们会带着自信和愤怒去战斗，如果诸神愿意的话，第一师会得到报复。
两个小时后，在薄雾笼罩的小岛上，黑暗降临，随着巫师们设置的魔法警报被越来越近的部落触发，树林里响起了音乐铃声。波西奥斯立刻派他的葛莱内斯蒂到高处去，他的狮鹫一直在栅栏里休息。他们接到严格的命令，要保持对龙的警惕，如果龙出现了，他们要用箭射死它。
第二师的西尔瓦内斯蒂部队沿着城墙站岗，两个连分开看守河岸，以防攻击者想办法从水中绕过围墙。主要防线由城墙和塔楼上的弓箭手组成，他们向攻击者发射致命的导弹和浸满油的燃烧的破布。坚定的剑士在整个城墙内排列成行。栅栏是由粗壮的树干构成的，但是每对栅栏之间有几英寸的空隙，精灵们通过经验了解到，敌人会紧贴着墙壁试图攻击守军。这种非常接近将使居民脆弱的精灵反击通过栅栏的空隙。
白色的月亮，卢尼塔里，正在减弱，但仍然超过半满，虽然在西方的天空低，她投下足够的光，以帮助能见度。波西奥斯相当肯定那条龙不可能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靠近。作为额外的保护，他在八座塔楼的每一座上都布置了一个巫师。他们会使用咒语来协助地面的防御，但同时也负责扫描天空，通过眼睛魔法般地发现看不见的攻击者。
不久，警钟的叮当声被成千上万的生物的呻吟和咒骂所取代。树枝折断了，沉重的靴子和长着爪子的脚在地上大声地践踏着。一群群岛上的居民从离栅栏墙一百步远的树林里冲出来，在那里等待着。随着越来越多的野兽从树林中出现，它们的数量不断增加，直到空地看起来好像被一条黑暗而致命的边界所包围。
“站在那儿,”波西奥斯从墙顶上对他的小精灵们喊道，“在找到一个好目标之前不要开枪。”
“是的，元帅!”一个欢快的回答传来，“我要去摘一个食人魔的眼珠子!”
“给我也来一个,”班迪尔将军从另一个塔上喊道。“我需要在这个补丁下面穿点什么”
精灵们迅速欢呼起来，指挥官被他的战士们士气高昂的证据所鼓舞。
斯塔利仍然留在地上，在坚固的海岸中心神经兮兮地跳跃着。波西奥斯知道这场战斗在地面上的胜负，所以他决定留在 Silvanesti，至少目前是这样。奎利内斯蒂，二百个强壮的人，都在头顶上空飞行，他只能依靠他们来阻止大青龙进入营地。
从树林里冒出来的生物已经成群结队，呈弧形分布，面对着栅栏总长度的一半左右。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食人魔们开始数着节奏，这种节奏会让他们兴奋不已，并不可避免地迫使他们冲向精灵营地。波西奥斯以前已经看到和听到过很多次了，但是这种稳定的节奏和上升的音量仍然使他的胃感到恶心。他希望他们早点结束预赛，然后开始这场该死的比赛。
龙人开始叫嚣，嘶嘶，嘲笑。它们像蝙蝠一样的翅膀，虽然不足以真正飞行，却可以在冲锋中加快速度，弯曲扇动，给月光下的兽群带来一种飘忽不定的、不真实的感觉，仿佛这些怪物不是单个的生物，而是在微风中横向飘动的毯子的一部分。所有的噪音都增加了，直到好像森林本身在尖叫和踩踏精灵。最后，好战的声音达到了一个高潮，在这个狂热的音调上保持了几个紧绷的心跳。
然后，就像水坝决堤一样，整个人群从树林的边缘向前喷涌而出。一些龙人冲在最前面，四肢着地飞奔，用他们的翅膀推动他们像奔马一样快。波西奥斯知道，这些动物非常危险，因为它们的冲力ーー再加上它们手脚上锋利、紧握的爪子ーー可以帮助这些生物在冲锋的第一个动力中一路攀登到墙顶。然而，他的老练的精灵们以前也见过这种情况，他注意到沿着城墙顶端的弓箭手们手里都拿着剑。
地面因为沉重的靴子的冲击而震动，当部落迅速向营地逼近时，不可思议的巨大声响似乎变得更大了。弓箭手从精灵的位置上射出，射向领头的龙人。在这里，魔法生物的天性对精灵有利。被杀死的卡帕克龙人溶解在腐蚀性的酸池中，而偶尔在他们中间的 BOZAKS 死于火花、烟雾和火焰的爆炸。这些死亡不可避免地制造了障碍，在雷鸣般的冲击力中有轻微的动摇。
即使一个龙人没有被直接杀死，五十步之外的一枚钢头导弹的冲击力也足以打破这个生物冲锋的速度，让它翻滚着滚到地上。很多时候，受伤的怪物很快就被后面冲过来的暴徒踩死了。
这些最初的龙族中的幸存者，仍然在以惊人的速度奔跑，用他们的翅膀和强有力的腿将自己抛向空中。他们重重地撞在栅栏的木头上，但是坚固的柱子支撑住了。其中一些袭击者是被剑刺穿栅栏，割伤暴露在外的腹部和颈部而倒下的。然而，另一些人跳得太高，不能从地上被击中，现在他们爬上粗糙的柱子，抓着爬过顶部带尖刺的栏杆。
但是现在城墙上的精灵们拿出了他们的剑，砍向那些鳞片状的鳄鱼脸。一个精灵被抓住了胳膊，被一个垂死的恶魔抓住，从墙上翻了下来，撞上了正在撞向护墙底部的疯狂的生物。实际上有几只长着翅膀的怪物爬过了墙的顶部，但是这些怪物很快就被在上面护墙上工作的精灵们砍倒了。其余的野兽被击退，流着血，跌进下面混乱的压力中。
高塔上的精灵们持续不断地向部落射出箭雨，现在，随着第一波的最后一波被击退，城墙上的弓箭手们又拿起了他们的弓箭。现在已经没有停下来瞄准的时间了; 攻击者的队伍是如此密集，任何向下射出的箭都有可能扎进怪物的血肉之中。
在地面上，围墙两侧的杀戮狂潮正在肆虐。精灵们用他们的长剑刺向任何靠近屏障的生物。一些食人魔挥舞着巨大的长矛，他们用这些长矛做出了可怕的效果，他们将长长的武器穿过栅栏的缝隙，扭动着长矛，想要刺穿任何可以触及到的防御者。许多精灵倒在地上，鲜血淋漓，但其他人抓住他们粗糙的铁头后面的长矛，试图把他们从野兽手中夺走。
在一些地方，柱子的墙来回摇晃，在成千上万具尸体的冲击下变得紧张。城墙上的一些精灵弓箭手在移动的脚步下摇摇晃晃，还有一些退回了营地。但是第二师的工作做得很好，把木材种得很深，栅栏没有任何即将倒塌的迹象。
元帅冒险快速环视了一下战场。仍然没有绿龙的踪迹，他派驻在海滨的两个连队，以值得赞扬的纪律，认真地注意他们的职责，而不是看着分心的大战在他们身后肆虐。同样的，站在大部分没有受到攻击的墙壁上的精灵们也把目光放在了黑暗的森林上，而没有转过头去看他们侧面发生的大屠杀。斯塔利在指挥塔的基地附近已经安顿下来，尽管他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骑手。在头顶上，奎利内斯蒂人仍然在盘旋，有些人向战场射击，但大多数人保持警惕，寻找任何绿巨龙的迹象。
回头看看战线，波西奥斯发现射箭的速度慢了下来。许多弓箭手的箭袋几乎是空的。
“更多的箭! 把他们带到城墙上去,”波西奥斯对他的预备连的精灵们喊道。
新的弹药立刻从梯子上传了上来，断断续续的弹幕再次变成了狂风暴雨。沿着城墙的底部，到处都躺着死去的怪物和垂死的怪物，尽管活着的人没有注意到伤亡，他们无情地践踏他们，因为他们争夺靠近栅栏的位置。虽然波西奥斯以前见过，但他惊讶地看到食人魔拿着巨大的棍棒，武器太大太笨拙，无法穿过栅栏的缝隙，龙人只有爪子上的爪子，急切地按在栅栏上。在那里，精灵剑很容易就能吃到肉，他们被切割，受伤，然后被杀死。
警报的尖叫声把元帅的注意力吸引到了后面，他震惊地看到巨大的绿龙正在河岸上撕裂他的一个连队。就像一个从深海里来的可怕的幽灵，它被河里的淤泥和杂草覆盖着。弯弯曲曲的形体散落出一道闪闪发光的瀑布，溅起一滴滴的泥水，撕扯、抓挠、撕咬着十几个无助的精灵。一大片绿色的阴霾飘过栅栏，波西奥斯呻吟着，因为他知道他的许多战士一定是在那第一次致命的呼气中死去的。
他知道绿龙是游泳高手。为什么他没有想到这个明显的策略？精灵指挥官被自己的粗心大意激怒了，因为这证明了他的忠诚的精灵们又犯了一个错误。
狮鹫身上的奎利内斯蒂人正在俯冲，数十支箭射向巨蟒。它的后腿高高地竖立起来，又向空中喷出一股气体，把许多飞行物直接从空中掉了下来。这种生物用前爪猛击，像蛇一样将头伸到它柔软的长脖子上，把其他精灵从马鞍上扯下来，或者把狮鹫打倒在地，每次都留下一缕飘扬的白色羽毛。
然后又是一次警报，波西奥斯看到一段光秃秃的墙面临着一次新的攻击。这支部队完全由龙人组成，他们以令人钦佩的纪律在主要进攻中被挡住了去路。这些生物飞快地跑过矮矮的田野，扑腾着翅膀飞上栅栏。与此同时，更多的生物盘旋着从天而降，降落在护墙上。这些是西瓦克人，元帅很确定，他们是一种能够真正飞行的严厉的人。
现在他的预备队被突如其来的龙缠住了，沿着栅栏疲惫不堪的部队仍然受到最初的攻击。他震惊地看到一个又一个的精灵被西瓦克人从栏杆上打下来，他们手里拿着巨大的锯齿状的剑，双手紧握着剑柄。其他龙人蜂拥而至，越过城墙，而地面上的精灵奋力爬上梯子，增援头顶上的同伴。但是现在，变了，怪物们占据了更高的位置，精灵们发现他们自己在狭窄的梯子上战斗，当他们试图挥舞着他们的剑对抗头顶上的庞然大物时，他们的平衡岌岌可危。一个又一个的精灵被从梯子上猛击下来，重重地摔在无情的地面上。
在十二次心跳中，波西奥斯吸收了战斗中的变化，然后他知道自己必须做什么。他从塔楼的壁垒上滑下梯子，向斯塔利吹了个口哨，看到狮鹫争先恐后地跑过来迎接他。马上跳上马鞍，元帅大声呼喊着命令，这个生物把他举到空中。
“塔上的精灵ーー在那里给他们支援!”他大声喊道，指挥弓箭手向占据墙顶一部分的龙人射击。他扫了一眼，只见巨龙依然在营地里面肆虐，但是狮鹫上的奎里纳斯人已经盘旋而上，用恼人的导弹火力严重分散了巨龙的注意力。
斯塔利亚知道哪里需要他的主人，当他离开地面二十英尺的时候，他沿着一条水平线直接飞向那个似乎在指挥长城上战斗的大西瓦克人。怪物短暂地抬起头，张大嘴巴，因为它看到了报复的狮鹫，然后粉碎性的喙撕开了一个巨大的凿痕在龙的头皮。斯塔利亚的鹰爪把尖叫的生物抓起来扔到了墙上,
狮鹫在狭窄的栏杆上露出头来，波西奥斯从它的坐骑的尾巴上滑过。银色的长剑几乎是凭借自己的意志砍断了一个冲过来的西瓦克人的手臂，在仰泳的时候，精灵狠狠地砍向了旁边的恶龙，将垂死的生物撞倒在栅栏内的地面上。尸体在那里燃起了油性的火焰，那是西瓦克人垂死的烟火。
更多的龙人逼近，剑变成了一团旋转的光亮的钢铁和光滑的血液。在他身后，波西奥斯听到狮鹫野蛮地啼叫，知道斯塔利亚正在用他的嘴把动物撕成碎片。两人背靠背地站在栏杆中间，挑衅任何攻击者敢不敢靠近他们。
尽管他的精灵长剑留下了血淋淋的伤口，许多龙人还是接受了挑战。他们一个接一个地沿着狭窄的平台扑过去，刺，抓，试图把他拖下去。元帅的手臂因为挥舞武器而变得麻木，但是他的头脑被战斗的阴霾所笼罩，那阴霾驱散了所有疲惫和绝望的想法。他冲过去，切开，躲开，不可阻挡地向前一步，把龙人的压力赶了回来。爪子伸向他，他切开鳞片，把肉切开到骨头。大白鲨咬断了牙齿，他的刀刃向下挥动，切开了鼻孔，挖出了眼睛，甚至直接砍穿了头骨，切开了邪恶的大脑。他的脸，他的手，他的手臂都被这些垂死的怪物喷出的火焰烧焦了，但总有更多的人准备扑向他们倒下的同伴，渴望进攻和杀戮。
一个巨大的西瓦克人挡在他的路上，翅膀像一件巨大的斗篷一样弯曲着。龙人挥舞着一把巨剑，它带着武器笔直地向下，就像一个斧头手试图劈开一个坚实的树桩。绝望的波西奥斯举起他的剑，用响彻整个战场的钢铁抵挡住了这一击。攻击的力量使他的手臂麻木了，但是当西瓦克人再次抽身准备攻击的时候，这个精灵以蛇一样的速度冲了过去，将他那血淋淋的刀刃刺进了西瓦克人的腹部。这个恶魔痛苦地嚎叫着，火焰在它的身体周围噼啪作响。当它死去并燃烧的时候，元帅把它从栏杆上踢下来，向前扑去，仍然在寻找新的敌人。
当龙人终于开始后退，看到没有攻击这个愤怒的精灵的意义时，波西奥斯继续向前进攻。他一个人冲了上去，挥舞着他的刀刃，那种明显的狂野甚至使梦魇岛上的野蛮居民都感到害怕。只有精灵元帅才知道，野外是一场骗局，每一刀都是经过精心计算的，目的就是为了伤害和杀死敌人，同时让精灵迅速的恢复过来，确保自己不会遭受到任何大胆的反击。
现在，更多的精灵正从高塔或者梯子上走下来，慢慢地，第二师的精灵们重新占领了栏杆。是城墙内的龙人们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最后被挤成了一个个小口袋。即使是挥舞着双手巨剑的斯瓦克人也无法抵挡住精灵钢铁的攻击，现在他们已经无法展开翅膀飞向天空了。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死了，不过也有一些人从墙上跳了回来，一瘸一拐地爬向想象中安全的森林。
波西奥斯往营地里看了一眼，只见巨龙消失在河里，黑色的水花轻轻地溅了一下，把蜿蜒的尾巴淹没了。食人魔和他们的盟友已经从护墙上撤退，悄悄地回到树林里承认失败。许多撤退的居民一瘸一拐地靠在同志们的胳膊和肩膀上。更严重的伤者躺在他们同伴的尸体中，一条血淋淋的地带标志着最初的攻击击中的墙根。
和往常一样，战后突然的沉默对 Porthios 来说似乎有些不真实。他听到一个受伤的精灵的尖叫声，战士被他的同伴小心翼翼地从墙上抬下来。当他听到精灵们轻声询问彼此过得怎么样或者询问是否有人看到了这个或那个勇敢的战士的命运时，他意识到这并不是真正的沉默。护墙的底部也是一片沸腾的沉闷的声音，伴随着受伤的龙人和食人魔那可怜的呻吟，像地狱一样。在某个地方，一个精灵在呼唤他的女人，那个声音带着气泡般的喘息声，最后以令人作呕的鲜血汩汩声结束。
狮鹫开始降落在栅栏的中央，波西奥斯看到他的大部分奎利内斯蒂在战斗中幸存下来。在他们柔软的庇护所里，治疗师们正忙着照顾伤员，但令元帅伤心的是，许多伤员被分流到了一边，他们的伤势太严重了，不能浪费精灵牧师有限的力量。
波西奥斯在河岸上发现了班迪尔，那里有几十个精灵死了。他们身上没有伤痕，但是每张脸都被恐怖的表情扭曲了。舌头从张开的大嘴里伸出来，眼睛里充满了知道死亡已经来临的信息，绿色的雾气卷须伸进了肺里，从里面夺走了生命。
河岸边的小船仍然完好无损，有那么一会儿，元帅和将军渴望地望着它们。波西奥斯怀疑，班迪尔也感受到了影响他的同样的冲动。
然而，随后他回头望向黑暗的森林，望向那座蔓延在血迹斑斑的护墙之外的腐败岛屿，他的决定ーー如果曾经有过任何怀疑的话ーー在他的脑海中得到了巩固。
“我们明天就去追那些混蛋?”班迪尔猜测道，他的语气严厉，但丝毫没有犹豫。
“是的，将军,”波西奥斯回答，“还有一件事要做。”
三周后，第二师的战士们逼近了岛屿南端的孤山。在他们身后是一片森林，这片森林正在被跟随战士们的自然祭司们慢慢地修复。这是一片没有危险居民的森林，因为部队的清扫是彻底而致命的。波西奥斯知道这个岛上没有恶魔或者食人魔，除了现在聚集在这个高地前哨的乐队。
这种残余的力量并不讨人喜欢。也许有二百个食人魔和两倍多的龙人在草坡上形成了一个环。武器指向外面，他们等待着一队队的精灵从森林里出来，围成一个大圆圈，在圆形的山脚下聚集。他们像牛群一样被赶到这里，现在他们被召集起来进行最后的战斗，一场有预定结果的战斗，但仍然必须在战役结束之前进行。
“他们就在那座山上，大人... ... 所有的人,”阿莉哈 · 塔马尔金向基拉斯报告，从那天清晨开始，他就绕过了整个山峰。
“那么，这就是结束的地方,”波西奥斯说。他没有感到高兴，所以当他考虑这最后一次进攻时，他有一种成就感，这是一场持续了三十年的战役的高潮，是他自己过去二十年的追求。
“那么... ... 大人?”阿利哈犹豫了一下，但显然还有别的话要说。
“这是什么?”
”我... 我希望我能告诉你我对那次伏击有多抱歉。是我和我的侦察兵的失败导致了...”
“不，不是的!”波西奥斯打断了她，严厉地说。“这更多地是我自己的错，而不是任何人的错ーー我们谁又能知道呢?”
“只是我们错过了他们，我们基拉斯,”她坚持说。“如果我们看得更仔细，在岛上待得更久...”
“那么基拉斯就会被杀死，就像坎塔尔-塞拉斯特和甲级联赛一样,”波西奥斯反击道。“不，我们都尽力做好了自己的工作，有一次，敌人已经为我们做好了准备。”
当他承认自己的愤怒是针对自己时，他的脸色缓和了下来，不是针对这个勇敢的侦察兵，也不是针对他的任何一个勇敢的战士。“至少，我们应该心存感激，因为我们已经结束了这件事。”
“是的，大人,”阿利哈回答。但她仍然低着头，眼睛垂下来，退了回去。
但现在是最后一战。波西奥斯骑在斯塔利亚的背上，这个生物的翅膀向下摆动，他顺利地一跃而起，带着他的骑手飞上了天空。狮鹫盘旋在头顶。斯塔利亚和波西奥斯站起来，飞到队形中间。元帅打量着山上列队的敌人，希望能从这最后的战斗中得到一些乐趣。他想起了第一师的勇敢精灵，知道他们今天会在这里复仇，但即使知道这些也不能安慰他。是时候结束杀戮了，是时候让精灵老兵们回家了。
他骑着马转过身来，扫视着地平线，看到大海的水面在向南沉闷地闪着微光。在这片广阔的沼泽地里，北边是已经痊愈的森林，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真正要找的敌人是谁，他觉得这个绿色鳞片的恐怖分子就是最初的伏击和随后的漫长而血腥的战役的幕后黑手。
当他看到第二师公司的稀少队伍时，他又感到一阵后悔。这些退伍军人勇敢地战斗，是出于责任感和强烈的复仇欲望。他们无情地穿过沼泽地，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居民，他们都会屠杀。但与此同时，他们也遭受了伤亡，比两个师能够合作的伤亡还要多。
结果，他手下剩下的西尔瓦内斯蒂精灵明显不到一个月前离开西尔瓦内斯特的精灵总数的一半。他所遭受的损失比他以前的任何一次战役都要大，他们在这场三十年战争的最后一次行军中来到这里，似乎格外悲惨。
波西奥斯看着下面的战场，他知道如果他们要冲上那座山的话，还有更多的战士要牺牲。西尔瓦内斯蒂人的数量和纪律不可避免地会带领他们穿过被包围的乌合之众，但同样不可避免的是，野蛮的食人魔和野蛮的龙人占据了制高点，将能够从他们的攻击者那里获得可怕的鲜血代价。
然而，或许有一种方法可以改变这种状况。这并不是一种能够安抚精灵荣誉或者帮助他们复仇的方法，但是波西奥斯认为这两个因素远不如拯救精灵的生命重要。
他的膝盖轻轻地推了斯塔利亚一下，狮鹫在班迪尔面前停了下来。
“部队已经准备好了，元帅大人,”那位从前的将军报告说，“您愿意下令冲锋吗?”
“我们会进攻，将军... ... 但不是冲锋陷阵”
班迪尔看上去很惊讶，但是什么也没说。他等待着一个解释。
“召集你的弓箭手,”波西奥斯说。他转过身来，眯着眼睛望着天空，看着那些排列在开阔山坡上的怪物。“我们要用箭来结束这一切”
“于是他们不战而败，被精灵的箭射杀到最后”龙说话没有激情，好像在描述灭绝蚁丘，或者清除老鼠的巢穴。
“而你，你活下来了，却没有帮助他们?”年轻的精灵指责地问道。他向前走了几步，然后转过身来，瞪着那个生物。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龙回答道，他的语气真的很奇怪。
“他们是你的同志!”
“他们什么都不是！战斗失败了我在 Silvanesti 一无所有。相反，我决定离开。”
“是的,”萨马挖苦地说，“也许这不是一个坏主意。”
“但是在 Silvanesti，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年轻的精灵问道，“我必须知道!”
“你应该知道——但这是一个精灵的故事，不是龙的故事,”蛇回答说。
“我不在那里，直到很久以后，但我可以告诉故事,”萨马轻轻地说。“这不是一个美丽的故事，也不应该让任何精灵感到自豪的刺痛。”
“你必须告诉我!”另一个人要求道。
“所以我要...”
辛塔尔-埃利什审判
第六章
“二百一十七个奎利内斯蒂和这支军队一起飞行... ... 其中二百一个回来了!”
康纳尔的声音在 Balif 大厅的会议厅里回荡，会议厅里挤满了西尔瓦内斯蒂(Silvanesti)的贵族和高级平民。第二师团回城后的第二天，聚会的规模非常大，以至于不是在星辰塔底部的小议事厅，而是在宫殿里举行。
现在，康纳尔引起了在场所有精灵的全神贯注。波西奥斯坐在主席台前的元帅椅上，面无表情地听着这个精灵的话。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讨厌那些话，甚至是说话的人，但他没有回答。
因为康纳尔说的都是实话。
“四千个西尔瓦内斯蒂顺流而下... ... 我们的四千个勇敢的儿子，我们委托他指挥的战士... ...”将军戏剧性地摸索着这个词，显然他无法让自己重复精灵族另一个国家的名字ーー“西方的这位王子!”
他又停下来，看着手里的一小张纸。那张纸上有数字，尽管波西奥斯怀疑将军对纸上的每一个数字都非常熟悉。尽管如此，康纳尔还是很认真地研究了这些信息，和其他的贵族、将军和领主一样，元帅一声不吭地等待着。
当康纳尔再次开口时，他的声音几乎不成声音，但仍然传到大理石房间远处的角落里。
“回来的不到一千七百人”
“耻辱!”这个词被一个西尔瓦内斯蒂贵族嘶嘶地说出来，这个精灵在他的同伴中是匿名的。他们全都坐在凳子上，僵硬而严厉，表情冷漠而责备。电荷被重复着，拿起来，用嘶嘶的力量带到整个房间。没有人喊出来，但似乎每个声音都在回响，直到这声音像海浪拍打沙滩一样冲刷着波西克斯，冲进他的灵魂，扭曲、撕裂、剥离他的肉体。
“羞耻... 羞耻... 羞耻... 羞耻”
康纳尔，时间的大师，允许声音重复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共鸣钻进每个人的耳朵里，在每个人的心灵深处重复，普遍谴责独自站在讲台上的元帅。高高的墙壁上金色的影像向下凝视着，沉默着，指责着。康纳尔这时才举手。仿佛受过等待提示的训练，精灵们停止了吟唱。
“这是一场悲剧... ... 一场灾难... ... 一次失败,”他冷酷地说。“这些事实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是显而易见的，仅仅这些事实就表明需要采取行动。但我认为，尊敬的贵族们，尊敬的参议员们，勇敢的将军们，这不仅仅是一个悲剧性的，灾难性的失败
他转过身，冰冷的目光停留在波西奥斯身上，突然，波西奥斯清晰地看到了康纳尔要去的地方。他没有办法阻止这件事，除了感到一丝微不足道的满足，因为将军的下一句话证明了元帅的先见之明是正确的。
“西尔瓦内斯蒂的精灵们，我要对你们说，这简直就是背叛!”
整个大厅里都传来了赞同的嘘声，这种几乎普遍存在的情绪以其激情和深度令波西奥斯感到惊讶。他的第一反应是愤怒和轻蔑。这些 Silvanesti 精灵真的那么蠢吗？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站起来咒骂他们，因为他知道这样的做法，无论多么令人满意，只会助长一种非常危险的情况。
相反，他从凳子上站起来，看着周围一连串敌意的眼光，表情温和。他发现了几张同情他的脸ーー杜尔菲乌斯勋爵沮丧地摇了摇头，而班迪尔将军独眼的脸则锁定在一种有尊严的愤怒表情中，表示对他变化无常的同胞的愤怒。
就像他的表情一样，波西奥斯在开始说话的时候保持着平静的声音。他没有理会那些喃喃自语的暗流，而是静静地说着，这样就迫使大厅里的精灵们都安静下来，努力去听。
“康纳尔将军在很多事情上是正确的。”他的开场白引起了一些惊讶，尽管太多的精灵傲慢地点头表示同意，仿佛他不能再说什么了。他冷酷地决定无视这种盛行的气氛，有意识地、仔细地、准确地说出自己的观点。
“三角洲岛上发生的事件是灾难性的和悲剧性的。太多勇敢的战士牺牲了。进攻计划是我的，执行计划的责任也在我。”他停下来吸了一口气，相当肯定他的冷静和理性的方法将开始达到这些精灵。毕竟，他们不是被誉为克林星上最冷静、最通情达理的人吗？
“岛上的反对派准备充分，我们最初...”
“你杀了我儿子!”一位贵妇人从房子后面喊道，这时辛塔尔-埃利什人突然响起了愤怒的呼喊声。波西奥斯再一次被情绪的深度所震惊，第一次，他担心结果可能会对他不利。此外，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难保持自我控制，更难控制那种试图从他的表情和话语中爆发出来的不断上升的脾气。
”我没有杀你儿子。事实上，我已经尽我所能去救他了，就像我已经尽我所能去把 Silvanesti 从 Lorac Caladon 的噩梦中拯救出来一样!”
还有一股低语的暗流，波西奥斯觉得自己的声音越来越高，因为他在努力让别人听到他的声音。“这里有没有一个精灵不记得二十年前这个国家的状况？谁不知道，我奉献了我生命中的这些年，我与我的妻子ーー你们的女王ーー一起努力，从腐败中夺取这片神圣的土地，有人声称，这将使西尔瓦涅斯蒂永远成为一个毁灭和死亡之地?”
“贱人!”又传来一声喊叫，这是一位长者严厉而无情的声音。“你们自己的人活着，而我们的人却死了!”
“这不是波西奥斯的错!”插入另一个声音。有那么一会儿，大厅里的嘈杂声变成了隆隆声，这位受人尊敬的 Aleaha Tamarin 人士站起来说话了。“如果你一定要怪罪，那就大声喊出我和我的基拉斯童子军的名字！我们仔细观察了整个岛屿，却没有发现埋伏。”
“但是波西奥斯才是老大!”另一个匿名的声音喊道，这个勇敢的侦察兵被更多的精灵喊倒，加入到一起谴责的合唱中。
“我们都是精灵，你看不出来吗?”波西奥斯尖锐地问道。他用穿越了二十个战场的有力的声音大喊大叫，但即便如此，越来越大的声浪几乎把他的话淹没在一股愤怒和指责的力量中。
“去死吧，奎利内斯蒂人渣!”
“流放叛徒!”
更多的叫喊声从大厅的各个角落传来，这是一种罕见的连珠炮似的谩骂和充满仇恨的谩骂。波西奥斯瞪了 Konnal 一眼，后者平静地坐在凳子上，什么也没说，只是对元帅嗤之以鼻地表示了自以为是的满意。当他意识到他希望他有他的剑，波西奥斯认识到他自己的脾气是磨损远远超出了自我控制的界限。
“ Silvanesti 的精灵们，听我说!”
不知怎么地，道尔菲厄斯勋爵的声音穿透了愤怒的人群，喊叫声再一次变成了低语的暗流。多尔菲乌斯坐在辛塔尔-埃利什的前排，他向前走了三步，登上了主席台的第一级台阶。他转身向人群致意，首先以一种优雅的姿势扫了一下手，这种姿势似乎包围了拥挤的房间里的每一个精灵。
”我的子民... 我尊敬的精灵们... 让我们记住我们是谁。我们应该像一群愤怒的人类一样践踏尊严和遗产吗？我不这么认为。”
多尔菲乌斯微微抬起头，确认了 Konnal 的存在，它高高地站在房间的一侧。“我们的将军提出了一些指控... ... 极具煽动性的指控，这是真的。但它们仅仅是: 指控。我们不是一群私刑暴徒，也不会因为愤怒的爆发而让正义蒙受损失，这种愤怒比我们愤怒的目标更加轻视我们。”
多尔菲乌斯吸了一口气，人群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叛国罪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定的”。就我个人而言，我不相信这种指控ーー一分钟也不相信，一次心跳也不相信。我个人记得索罗斯塔兰家族的波西奥斯在过去的三十年里所做出的牺牲，他所领导的工作... 他一直坚持到了最痛苦的结局。是的，我的精灵们，这个... ... ‘ Qualinesti’”ーー他说这个词时带着一种完美的嘲弄感，轻蔑地贬低了那些把这个词用作侮辱的西尔瓦内斯蒂人的自命不凡ーー“ Silvanesti 的复兴值得赞扬。我不认为，也不应该任何理性的精灵认为，他会这么努力工作，只是为了密谋基地背叛，在他的工作结束。“
康纳尔的冷笑已经从 Porthios 转向了 Dolphius，看着他那傲慢的表情，元帅感到了一种可怕的不祥预感，一种这次会面还没有听到将军最后的指控的感觉。
“我并不是说,”参议员以极其理性的语气继续说道，“我们只是驳回了这些指控。他们必须接受审查，用深思熟虑和远见进行辩论，尽职尽责地仔细考虑。事实上，还有其他一些指控ーー关于龙枪失踪和情报错误的故事ーー也值得仔细审查。但现在不是时候，星辰塔也不是审判的地方。我敦促你们，辛塔尔-埃利希的精灵们，不要草率行动，而是要用智慧来考虑今天摆在你们面前的重大问题。”
多尔菲乌斯回到座位上时，大厅里基本上鸦雀无声，但是当康纳尔再次站起来时，所有的目光都转向了一边。当他开始说话时，他的态度是悲伤的，他的表情充满了遗憾。
”我们尊敬的参议员是对的。这次集会不是考虑这些费用的合适场合。因此，我很难过地宣布，在这种情况下我别无选择。但在我以前的同事为理由而恳求的目光下，我现在必须说明，我的指控中还有比我最初准备披露的更多的东西。”
就连波西奥斯也很好奇，虽然他知道自己不会喜欢即将听到的话，但他还是和其他所有的精灵一起静静地等待着康纳尔接下来说的话。
“尊贵的精灵们，我有证据证明波西奥斯 · 索罗斯塔兰参与了一项条约的谈判这是对我们主权的背叛放弃我们的传统以及煽动性地抵押我们孩子和他们孩子的未来”
“那是谎言!”元帅咆哮道。“你是个骗子，康纳尔，你的话充满了背叛的气息!”
“你这么说,”康纳尔镇定得令人发疯，反驳道，“但是你否认三族联合国条约的存在吗?”
现在一片寂静，波西奥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不能否认他知道这个条约。一年多来，他和阿哈纳一直在与矮人索尔巴丁和人类 Solamnia 的代表谈判该协议。他也不能声称这个协议不是秘密，因为两个精灵都知道在精灵世界里面会有一些人强烈反对这样的协议。
但是停顿越来越长，他敏锐地意识到有必要说些什么，即使他的脑海中充斥着康纳尔不知怎么得知这份文件的消息，而且将军现在的话很有可能会毁掉过去一年里精心制定的计划和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