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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伯伦-达坎遗产三部曲02-变节者之言 第一章 [复制链接]

wwwf998 发表于 2024-7-21 03:17:17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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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斯触及其内在,而兽化随之显现。那熟悉的,战无不胜的感觉在血管中穿梭燃烧着。他那双被绳子紧缚之手的灼灼生痛,与肩膀的酸麻,似乎也随之逐渐远去,尽管未到彻底消失。他肤若兽皮,发若鬃毛。
他更进一步,孤注一掷地将自身所有的一切都投入到这次兽化中。皮、毛、肉、骨——他像棵最沉重的橡树般坚硬而结实。野性之力吞没了他,所有思想抛之脑后。仿佛感受到眼前的是一头猛冲的熊,或是一头狂暴的野猪。盖斯紧缩双腿,将自己靠在墙上,用尽全身力气踢了出去,咆哮着去挣脱束缚他的力量。
他被释放了出来,就在绳子绷紧断裂之前。随后整个广场与那些守卫们纷纷向他冲了过来。


Raat shi anaa.
“故事还在继续”
——大地精传说故事的传统开局

第一章


伽利法历999年,西菲洛斯19日 (盛秋)

嘈杂之声敲打着盖斯,声音大得足以让他感受到胃在震动。那些声音从黄铜管与充气豹皮袋中膨胀而出;从短粗木棍敲击的大鼓隆隆而出;从成百上千的地精、大地精和熊地精的声音纷踏而出——他们挤在路卡·卓尔的街道上,大声向拉什·哈洛克·沙拉特·寇做最后的告别。
遇刺身亡的大将军尸体坐在王位上,由六个强壮的熊地精扛着。哈洛克着一套厚重铠甲,其上饰着猛兽利爪与獠牙,他双手紧握着那把闻名于世的猩红之剑的剑柄——正是这把剑决定了达贡的命运。在为期十天的哀悼期间,防护魔法阻止了尸体的腐烂。当盖斯按照地精传统的要求,跪在王座前进行最后的谦恭仪式时,若非那被查提因匕首刺穿的眼窝伤口,他差点以为大将军只是陷入了沉眠。地精传统将致命伤展示给所有人看,然而盖斯很清楚,这具尸体上最烈的创伤是不可见的。那把被称为“见证者”的匕首笔直而丑陋,其剑刃上镶嵌着一块蓝黑色水晶,如凶兽瞳孔般闪烁。当它夺取生命时,便会吞噬受刺者的灵魂。强大的魔法可以让逝去之人死而复生,但查提因确信此时的哈洛克已经超出了它们的能力范围。
十天,路卡·卓尔未再遭受火灾。十天,从黎明到黄昏,街上空无一人,即使在黄昏与黎明之间,街道上亦是安静无比。声名狼藉的血腥市场几乎无人来访,大部分摊位都已关闭。整整十天,未经猩红宫殿许可,任何人不得进出城市——这不是个轻易能执行的命令,但在路卡·卓尔脏乱不堪的边缘地区巡逻,在封锁入口街垒站岗的卫兵们,却从未举起拳头和棍棒来维持秩序。这座城市仍在恢复哀食者氏族的叛乱袭击,那些运送食物的货车被允许进入,但他们没有一个离开。
十天无火,十天静默,十天隔离。依照地精传统,战争领主在其氏族领地内需哀悼五天,但哈洛克·沙拉特·寇不仅仅是位战争领主。
第十一天早晨已经到来。很快,人们将被解禁参与运动会壮景,以纪念死去的大将军。在那之前,哈洛克的陵墓正等待着他。风笛、鼓声和地精说话声混杂在一起,刺耳而浩大,似是挽歌的悲叹,又似战斗的呼唤,伴随一声压抑的呼喊声,国王迎来了他的墓碑。
然而,跟随在王棺后的盖斯却恍惚宣告了一个落在半兽化人头上的劫数。
他的手本已紧握着王杖,此刻愈不忍释。那柄刻着符文的拜拾克金权杖似乎比它应有的更寒冷更沉重。他看了它一眼,在过去十天里第一百次想道——这都是你的错。
即使权杖有任何反应,他也听不到。在他身旁,“盛怒”,这把以同宗拜拾克金矿,出自同样古老之手的英雄之剑,正不易察觉地低吟着自己的灵感之歌。不久之前,他对剑的影响还只是模糊的认识,它促使自己去成为一位英雄。而现在,在知晓了权杖将哈洛克引向何处之后,这柄剑的重量却令他不安地提醒着它的教化。它是否终将有一天指引他走向末路,就像权杖指引哈洛克走向灭亡一样?
一个扭曲的笑容浮现在盖斯唇上,露出了尖利牙齿。也许已经发生了。十天来,一个半兽化人雇佣兵成为了地精王国的统治者——名义上的统治者。为什么?因为这是英勇之事吗?
在盖斯右侧,塔里克,这位哈洛克之侄凑了过来,在人群喧闹声中低语,“你看起来不太舒服。”
盖斯强忍着苦笑,但他没有完全掩饰自己的感受。“我感到不安。”他低吼着回答。
“我可以帮你,”塔里克说道,“那场典礼。你不必全部自己担着。”他的眼睛飞快地瞟向那根权杖,耳朵忽地一闪。“这将是我的权利……”
盖斯的视野边缘突兀有动静,他转过头去看到了另一位大地精,他宽大肩膀在两层重豹皮斗篷承托下愈显厚实,他的脸颊上留着像爪印一样的仪式疤痕,从紧跟在王棺后的战争领主队伍中挤了出来。其他战争领主都望向他,但他的眼睛却盯着塔里克,他的表情就像个最积极的地方治安官在监视着最细微的违法行为。盖斯换了个紧握权杖的姿势,一只手落在了盛怒剑柄上。他也许不相信剑的指引,但只要握其在手,他就能听懂地精冷硬的语言,仿佛他生来就会一般。战争领主的话语落在他耳中,一清二楚。
“注意你自己,塔里克,如果你想往上爬的话。哈洛克还没进坟墓!”
他说话的声音比需要更响亮。尽管人群嘈杂,他的声音还是传到了附近的战争领主那里。盖斯认识他:阿古斯(Aguus),提拉库穆氏族(Traakuum)的战争领主,如塔里克,同为争夺哈洛克大将军的人选之一。另外几位争夺者也在靠近。范尼希·凯的加拉德(Garaad ),瘦削如矛,名副其实,他和他的支持者走在左边。嘉尔·森恩的伊赞,富有而肆意,与其说是位勇士不如说更像个商人,正从右侧观望。
哈洛克一直非常关注如何挑选一位合适的继承人,希望找到一个能在他所建立的基础上继续发展的继承人。不幸的是,在哈洛克选定继承人之前,死亡便已降临。盖斯清楚,情况可能会更糟。若明确继承人,他便不再有机会控制权杖。它无疑会杀死继承人,就像查提因杀死哈洛克那样。但继承人是早晚的事,他别无选择,只能交出权杖——以及其中的危险秘密。
塔里克边走边回头看。他以老练的冷静面对阿古斯的挑战,“我同一位朋友聊天,阿古斯。”
“只要他坐在王位上,他就不能是你的朋友,”阿古斯厉声说,“战争领主集会上我们发过誓要遵守哀悼公约。哈洛克安息之前,我们不寻求提升自己的地位。而你公然在游行上居高临下打破约定。”
塔里克耳朵紧贴着脑袋,“哈洛克作为大将军前乃是皇冠剃刀氏族的战争领主皇冠剃刀之传统非常清楚。依照传统,我即是哈洛克战争领主的继承人。身居高处,乃是我之权力。”
“哈洛克的战争领主和大将军地位有何可比之处。你不过是想在规定时间之前搔首弄姿来影响集会。”
“那么阿古斯,你向他提出挑战又是为了什么?在无人质疑塔里克地位的前提下你又为何要如此行进?”
声音来自走在盖斯左侧的年轻战争领主。号角山肩的达吉灰色的瞳孔闪着光,他的耳朵闪动着,凝视着阿古斯。盖斯请他作为顾问陪同——这是个不错的选择。达吉身着属于历代号角山肩战争领主们的,战痕累累的的先祖战袍,肩膀和背上复盖着巨大三角羚羊犄角,威风凛凛。战争领主们也许不相信那个夺取了帝王之杖的半兽化人,但他们应该尊敬那个为哈洛克击败了哀食者氏族的大地精。
阿古斯的目光从塔里克转向了达吉,而其他战争领主们则参差不齐地附和着号角山肩的首领。阿古斯垂下了目光。“哈洛克必须受到尊重,”他说,“他为我们留下了伟大的遗产。”
“他已壮志成仁,”达吉道,“无需更多猜疑。让人民见证,达贡领主们的团结一致,对哈洛克的满怀尊敬。”他以利落的动作拔出宝剑直指苍穹。“哈洛克!”他喊道,“哈洛克!”
其余游行的战争领主们也纷纷仿效于他,拔出他们的武器高高举起。盖斯注意到,塔里克是最快将剑举向空中的那位。一时间,围观人群似乎停止了他们的喊叫声——借着,伴随一声更为嘹亮的吼声,空气也随之震荡了起来。那些战争领主与首领们,那些或是来自大将军权力机构之外的大地精氏族,或是来自达贡国外,或是来自伟大龙纹家族的大使与使节们——那些追随在王棺后的权贵们纷纷为之效仿,璀璨的光华锋刃化为一片夺目的涟漪。
哈洛克麻木的双耳什么也没听到,但那些抬着他王棺的熊地精们却愈发笔挺,而天穹之色似乎也更为明朗。
盖斯拧着那根权杖,直到手指生疼。他瞥了一眼达吉,发现那年轻的战争领主也在看他。他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达吉点头回应。盖斯从牙缝里喘了口气,挪转着他的目光往前方望去。在队伍后方的某个位置,埃卡斯与艾什定然与他感同身受。
若他们在这节骨眼上失败了,哈洛克留下的唯一遗产将是混乱,和他所建立的国家的崩溃。达贡将会死去。他们亦是如此。

… …

十天前——西菲洛斯9日。
路卡·卓尔上空,浓烟如柱滚滚升腾,站在猩红宫殿高出窗台前的埃卡斯只能看到一团火,但其中应当还在燃烧着其他什么。哈洛克被暗杀的消息已经在城里传开,这一夜将非常难熬。
消息定然已传到路卡·卓尔之外。甚至于达贡之外。整座城市里的大使和使节们,用尽他们的一切手段将大将军的死讯迅速告知他们的领主。西维斯家族的通讯石网络将一刻不停地运作。欧瑞恩家族的信使众会飞掠遥远的距离。在科瓦雷每个国家,在每座宫殿与权力王座上,每位君主与龙纹族长们都将被从餐桌、书桌与睡床召集起来,听取达贡贡发生的事件。
此前她也帮着做了同样的事,将她的挽歌咏者魔法与持言者氏族驻哈洛克廷大使塞南·达坎的魔法编织在一起,为瓦拉·卓尔送去此信息。此刻,幽灵之风带着潺潺的歌声回到她耳边——这是回讯,但并非对她而言。
埃卡斯转身看向塞南·达坎。她们处在塞南的房间里——模仿达坎帝国中期流行的简朴风格简单装饰了一番。塞南耳朵高高竖起,微微颤抖,倾听着这首在遥远山洞中唱起的氏族之歌。歌声逐渐消退,她点了点头。
“访问形成被取消了,”她说道,“图拉·达坎与库拉科·萨尔将继续留在瓦拉·卓尔。”
“那和达贡的联盟呢?”埃卡斯问道。正如其他敬仰古达坎帝国老派方式的达坎氏族那样,当哈洛克建立他的新国家时,持言者氏族选择不与其为伍。达坎氏族在达贡生活,但并非是其中的一部分。不久前,哈洛克说服了持言者的领导人图拉·达坎和她的战争领主丈夫库拉科·萨尔,认为达贡和持言者的合作将获得更多利益。通过加入达贡,持言者氏族将在战争领主集会上获得发言权,并有机会传播他们数千年来收集的达坎故事——而哈洛克也将被授权接触氏族隐藏的秘密。
图拉和库拉科计划从瓦拉·卓尔前往路卡·卓尔,以正式建立联盟。但就像哈洛克统治期间取得的众多成就一样,这个新生的联盟是建立在其人格力量之上。随着他的遇刺……
塞南摇了摇头。“他们在静观其变,等待谁会登上王位,”她慢慢抬眸凝望着埃卡斯,“他们不确定该如何看待盖斯的行为。”
埃卡斯咬紧牙关,随后答道:“他是哈洛克的血盟卫。在确定继承人之前,他的职责就是管理哈洛克的事务。他遵循着传统。”
塞南噘起了嘴唇,耳朵抖动着,“这是图拉·达坎所尊重的。她也意识到,通过代管帝王之杖‘力量’,盖斯避免了未来继承人之剑更严重的战争。但他是半兽化人,不是达尔人。他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达尔人——地精种族的古老术语。埃卡斯最近近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频繁地听到这个词——以及地精三族裔的正确读法,仿佛哈洛克在死前唤醒了三族新的自豪感,人们正在抛弃人类统治强加在他们身上的称呼。可怕的人又来了,强壮的人;半兽人在戈林达,那些敏捷的人们;妖怪,ghaal尔。强大的人。熊地精再次成为guul’dar,即为强壮之民;地精为golin’dar,迅捷之民;而大地精,便是ghaal’dar,伟大之民。在这踌躇的年代里,拥有这些东西也许是件好事。
“盖斯盟护哈洛克,”埃卡斯道,“他身怀英雄之剑。”她耸肩道,“他很尊重传统。”
“你这么肯定?”
“他是我朋友。”
“查提因也被你算是朋友之一吧,”塞南眯起了眼睛,“你知道些什么,埃卡斯?”
房间门一阵敲击声,走廊那边传来一声呼唤,把她从谎言的编造中解救了出来,“塞南·达坎!你在里面吗?我找埃卡斯。”
是达吉。塞南耳朵抽动了一下,她那双严厉的眼睛流露出一种心领神会的胜利光芒。她转身离开埃卡斯去开门,“很荣幸见到你”,号角山肩的领主。”
达吉没有走进房间。他站在门口,灰色瞳孔在埃卡斯与塞南之间来回转动,仿佛他能感觉到二者酝酿的紧张气氛。那双黯淡的眼睛,深灰色的头发与天生阴郁的面孔,使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更老。事实上,他并不比埃卡斯本人年长,作为一位战争领主,他还非常年轻。“盖斯派我来,”他说道,“他想和你谈谈。”
达吉的话语简直是雪上加霜。塞南耳朵骤然竖起。埃卡斯从她身边走过,什么也没说。将门带上后,达吉就带着她沿走廊而行,她道,“塞南在怀疑什么了。”
达吉阴郁地扯了个微笑,“此时不疑更待何时。”
猩红宫殿大厅内静悄悄。在哈洛克死后的那一刻,众人陷入了混乱,但埃卡斯熟料,随着对暗杀事件的冲击逐渐消退,人们会意识迷糊回到自己宅邸或城市中,去寻找他们乐意进行的反思或盲目暴力。她瞥了达吉一眼。达吉先祖战甲上的古老金属,带上了锃亮的新刮痕和凹痕。在试图击退查提因时,他闯入了哈洛克立在他王座厅内的那棵悲恸之树附近。大将军的最后一语让树静止,逼迫它释放了达吉。他脸上有着那时候留下的瘀伤,走起路来一瘸一拐——那是在寻找帝王之杖旅程中,用魔法迅速痊愈骨折脚踝的结果——此刻看起来比往常更加明显。
“那树伤着你了吗?””她问道。
“不。它没能穿透我的盔甲。坠落时受了点小伤。”他的脸紧绷着,“喀拉尔才是问题所在。”
埃卡斯的耳朵高高竖起。在哈洛克死后的疯狂中,她都忘记了这位反叛的领主。释放达吉的命令也同样释放了喀拉尔。“他还活着?”
“暂时。”
前方传来声音,那声音随着他们靠近王座厅外的前厅越来越大。似乎并非每个人都退缩到了悲伤之中。走廊最后一圈便是前厅——盖斯,与两位年迈的大地精,正在被一小群大喊大叫的战争领主包围着。这两老地精看来倒颇为镇定自若。
一位瘦弱的女人面对战争领主们的呼喊,沉着而坚定地回答,“这是传统!难不成你们在自己氏族领地里会有其他不同的做法?哀悼期为逝者而立——在哈洛克入土之前,不会有继承问题的讨论。为哈洛克之死执行为期十天的哀悼,为哈洛克之生平举行为期五天的运动会,然后再选出继承人。在那之前,血盟卫暂管哈洛克的权力。”
另一位颇有年岁,身材圆润,但精力充沛,身着一件战争领主仪仗盔甲的大地精,如同在战场上般对那些吵闹声做出了回应,“集会即将召开,加拉德!就在明天。妈的,信不信由你,伊赞!以你自己的选择去尊重他。”
那位瘦弱的女人是拉祖,她曾是哈洛克的典礼主持夫人。那位圆润的老战争领主则是哈洛克三十多年来最亲密的盟友,灰色蒙塔。在他们中间站着盖斯。半兽化人一手执帝王之杖,一手按着英雄之剑盛怒的剑柄。盛怒尚且收在鞘中,但盖斯似乎随时准备拔它而出。埃卡斯知晓盖斯的动物本能之强。他怒目圆睁,炯炯有神,浓密粗糙的头发几乎都竖了起来。他看上去像个被逼到角落里的野兽。
在看到埃卡斯与达吉时,他的表情微微一亮。他朝前厅对面的一扇门点了点头,然后转身面对着那些战争领主。“够了!”半兽化人的咆哮声穿透了喧闹。他说的是人类的语言,但前厅内众多领主都曾在终末战争为邓奈斯家族的雇佣军打过仗,他们都听得懂人类的语言。众将陷入了沉默。盖斯怒视着他们所有人,“都离开。你们已经听到拉祖说什么了。我绝不会提起继承问题的一个字眼。”
“也许不只是关于继承的问题呢。”埃卡斯认出了说话的战争领主——提拉库穆氏族的阿古斯,“这场战争作何打算?”
“战争?”盖斯问道。
阿古斯哼了一声。“哈洛克说了——以吾等剑刃落于维伦娜之上。如果我们必须等待十天或更久才能作出决定,维伦娜将比我们更占优势。”
“没有什么战争了。提起战争的那位在片刻之后就被杀害,又怎能会爆发战争?”盖斯扫视了一下沉默的战争领主们。“在哀悼时好好想想吧。”
阿古斯还没完,“哈洛克会想要的!”
盖斯愣了一会儿,然后吼道,“你错了。”他转过身去,用权杖打手势。“现在,都离开。血盟卫也需要哀悼。”
他不等众人回答就推开了他们。蒙塔跟了他一会儿,同他说了几句话,然后转身去阻止那些更咄咄逼人的战争领主们。盖斯与埃卡斯和达吉二人在门口见了面。
“你还好吗?”埃卡斯问道。
“你觉得我还能好吗?”他打开门,领着他们穿过一条短走廊。
沿着走廊是另一扇门,门外站着戴象征为猩红宫殿服务的红色袖章的大地精武士。阿鲁吉特,哈鲁克派来的忠诚战士之一,作为沃恩和艾什·D·邓奈斯的私人护卫。只要他在这里守着,就没人会打扰他们。
里边依然是那间为贵宾准备的豪华休息室——埃卡斯,达吉,盖斯,艾什,侏儒学者米迪安·迈特·达万迪,还有查提因——在他们携带帝王之杖返回猩红宫殿时便被安置在此地。艾什正等着他们,像只猫一样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她深金色头发向后梳着,露出她脖子上有着强大力量的龙纹复杂的线条,这便是极其罕见的西博瑞斯龙纹——除了在脖子上,肩膀上,胳膊上,甚至除了手掌和两颊与眉毛之间的缝隙之外全身都印有龙纹。两枚嵌入其下唇的小小金色圆环,是她一年前尚未发现自己邓奈斯血脉,在可以保护思想,阻止强大预言法术的龙纹尚未显现之前,曾为阴影湿地野蛮猎人的象征。
在门打开时,她抬起头来,嘴角扯出打招呼的样子。但盖斯没有给他们任何一个说话的时间。伴随一声沮丧的嚎叫,半兽化人紧绷他的躯干,将帝王之杖扔向挂在餐具柜上方一面装饰华丽镜框的镜子。
玻璃爆裂开来,化为一地尖利的碎片。权杖从薄木背上弹了回来,狠狠地砸在餐具柜上,将其凿穿了个洞,然后倒在地板上,发出沉重的金属声。艾什的话语变成了一声惊叫,门砰地被砸开,阿鲁吉特冲了进来。
盖斯转身向他,“出去!”
卫兵退了一步,二话不说地把门关上了。埃卡斯走过去看了看那根权杖。雕刻着符文的杖柄毫发无损。她本想捡起来,但盖斯阻止了她。
“别碰它,”他说道,“谁也别碰它。”他的脚踩在破碎的镜子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他捡起权杖,像捏着蛇般拿着它。盖斯满脸的嫌弃,倒在了房间内一把椅子上。他的声音像是在咆哮。“查提因刺死了哈洛克,他逃跑之前对我说了些什么。他说,‘我们发过誓,我们必须这么做。’”
“他以为哈洛克已经发现了权杖的力量。”埃卡斯道。她想起被这根权杖折磨得魂不守风的情景,便垂下了耳朵。抵抗权杖侵蚀的希望就像用漏水的水桶阻挡洪水一样渺茫。
“他应该告知我们其他人。”达吉脸色阴沉。
“我多希望他这么做了,”盖斯道,“如果他能想到这一步,就会证明他有多错。”他转动手中权杖,那瞬间,埃卡斯以为他又要把它扔出去,但接着他站了起来,拔出了盛怒。与杖一样,英雄之剑以暮光之紫的拜拾克金锻造而成,它厚而重,一边开锋,一边压槽,这种达尔人的设计在几千年里没有太大变化。“盛怒……会和我说话。以某种方式。有时它会给我推动力,促使我像英雄那样行事。偶尔也会让我说出英雄的话语。它不只是英雄之剑。它更是造就英雄之剑。”
他举起了另一只手上的王杖。“这根权杖也一样。就在喀拉尔受罚前,我和哈洛克争论了一番。我们把权杖带回路卡·卓尔,但路程中只有我碰过它。盛怒不仅保护我不受权杖的力量控制——它还帮我抵御权杖的所有侵蚀。但哈洛克举起权杖时,他没有这种保护。此乃英雄之励。而这为国王之法。”他龇牙道,“从他第一次举起权杖那一刻起,它便向哈洛克注入了达坎皇帝的记忆。”
达吉耳朵高高竖着,“他妈的。这根权杖一直在推着哈洛克,做着像个国王的事?”
“不是国王。是皇帝。”盖斯放下了剑与杖。“哈洛克说,这根权杖会对任何有统治意识者的触碰做出反应。我想他有足够的力量暂时抵御住它的影响,但在瓦尼死于和哀食者的战场上时,他无力回天。”
“他屈服了,”艾什道,“他对喀拉尔和哀食者的所作所为,他关于战争的言论……”
“都归结于这根权杖。”盖斯答允。
“但这和他对维伦娜宣战无关,”埃卡斯道。她还记得,当哈洛克说精灵是地精帝国的宿敌时,他脸上那极度狡黠的表情。“两个崛起的国家从终末战争中霸占的领土上瓜分出来。权杖可能是驱使他发动战争的原因,但他是在试图选择一个不会让全科瓦雷敌视达贡的目标。”
“如果不是查提因动手,它可能会成功,”盖斯道,“我本可以把艾什交给他。我们也许可以抵抗权杖的影响。”他将盛怒收入鞘中,“哈洛克与查提因有过争论。查提因试图向哈洛克指出,他正在走向冲突。哈洛克命令他离开猩红宫殿。查提因对哈洛克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如果不阻止他,他将摧毁他所创造的一切。也许他以为自己是在保护达贡。然而,他的举措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他举起权杖,“无论谁继承了哈洛克,都将拥有它——它也将拥有他们。哈洛克有足够的意志力来抵抗。但我不认为在他之后还有任何人都做到这一点。”
“把它毁了。”艾什道,“把它偷走。把它藏起来。把它处理掉。”
埃卡斯耳朵高高竖着。“我们不能,”她说,“哈洛克利用权杖作为权力象征的计划很好。非常之好。如果它现在消失,就不会在有如此明确的继承脉络。战争领主集会也许会认可一位新的大将军,但权杖将他和哈洛克,和达贡联系在了一起。”
“我们可以警告新任的大将军。”达吉建议。
“怎么警告他?‘小心些。权杖会试图让你成为皇帝。’”盖斯说,“这是在吓唬新大将军,还是在让他好奇?”
“权杖本身真正力量也非常危险,”埃卡斯说,“哈洛克所做的一切都是凭借自己的人格力量。权杖可能增强了他的存在感,但他并不需要它的帮助。若他没有抵抗,权杖最终会在他面前揭露自己吗?”她环视了一圈房间里的其他人,“我们在刀尖上跳舞。”
“那我们怎么办?”艾什问。
“我不知道,”盖斯说,“但我们有十天的哀悼期和五天的运动会来思考这些问题。”他把权杖指向达吉,随后脸上一皱,放下权杖,用另一只手做了个手势,“达吉,我要让你负责路卡·卓尔的治安。利用这个权限去通知米迪安,让他返程回城。他很聪明。我需要他的帮助。”
“领命。”达吉道。
埃卡斯也点了点头——严格来说,路卡·卓尔是号角山肩氏族的领地,但达吉父亲芬尼克曾是哈洛克最初的血盟卫之一,并把它割让给了大将军,作为达贡首都的中立领土。让达吉在哀悼期间管理它会得到达贡战争领主们的赞许。把米迪安召回城里也是个好主意。这位侏儒学者几天前离开了路卡·卓尔,前往南部的达坎遗迹探险,这是哈洛克对他在取回王杖方面的奖励。她不确定暗杀的消息是否已经传到米迪安耳边。
“艾什和我呢?”她问道。
“听着,”盖斯道,“你所处的位置能自然地听到战争领主们在议论什么——尤其是像塔里克和阿古斯这样可能的继承人。艾什,你去听听大使和使节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他们会来找我,但我想知道他们到底在想什么。”
埃卡斯心中仍潜藏着一个担忧,“查提因怎么办?他就在某地某处。”
盖斯犹豫了一下,然后龇了一下他的牙齿,“如果他够聪明,就不会再露面。”

熊猫

冒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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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rrine 发表于 2024-7-21 15:20:17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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