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正义》

去年8月随手写下的一篇小说，为了弥补大学四年碌碌无为的空虚。这里高手众多，朋友们还请多多包涵在下的粗浅。其实也是想顺手捞点荣誉或是经验之类的，好摆脱三无的移民身份……
) W% k+ s, q" ^) Z/ g

. @9 n7 {/ S8 n

: O# @% Q! d8 |( K9 i, F

" ?1 W. O1 i1 u8 b  D《黑色的正义》


( r3 G6 J2 M; C9 E" c
3 s/ }' v+ ]& K" g! v! | 夕阳温暖照耀着的大道尽头，又是一个死气沉沉的村庄。
被烧毁的房屋歪歪斜斜地躺在那里，冒着灰色的烟。村口立着一个木头做的十字架，一具被吸干了血的尸体被剥得精光，然后钉在了这个十字架上。在村子中央，是一块被鲜血浸透的土地，所有村民的头颅整整齐齐地被摆放在这片空地上。不远处，有一个冒着黑烟，散发着焦臭的尸堆。
+ M- p3 |& x/ a* t/ x
3 v8 J+ Q) _/ n' y4 \. C4 t' r2 l+ a
0 F: D0 Q7 L* B' w0 ^, ~$ `$ g 塞廖尔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跨下的白马不断地打着响鼻。他停在了那个十字架前，默默地下了马，静静地站立着，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头，是帕斯加纳。
“我们还是来晚了。”帕斯加纳面无表情地说。
  _, B. \: h9 S “这是没办法的。他们现在已经没有拿人质威胁我们的必要了。我只想给这些为自由而失去生命的人们做我力所能及的事情。”塞廖尔闭着眼，低声的说。
帕斯加纳回头冲部下招了招手。在他身后站立着的骑士们开始动手掩埋尸体，他们要在这里过夜。
" p! d7 L4 s: i2 N" q* l% [

" y% E" Y, Q5 @0 [  { “正义的人们正迈着胜利的步伐，挥舞着正义的宝剑，趋散着头顶上积压了数个世纪的乌云。亡灵巫师之王萨德曼隆内达的部队正在节节败退。同时，亡灵部队撤退所经过的地方，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黑色的正义》
7 G8 F( Y/ R' V. ^: s
) m2 }/ ?4 d0 a- o' g# V& \  R
“唱吧！跳吧！为了我们的胜利，干杯！”矮人抖动着沾满了美酒的红胡子，大声的笑着。
6 S1 E$ ?0 H  I7 u& c7 U0 M8 J* S “为了光明，为了正义！干杯！”重步兵扔掉了头盔，高举着酒杯。
营火欢快地跳动着，人们的影子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疯狂。

/ p! \8 T4 K7 Q0 |5 S4 ~; }. E “在遥远的东方，出现了一缕曙光。英雄王带着正义，来到了我的故乡。我亲爱的兄弟，举起手中长剑，为了自由和梦想，奉献我们的力量。宝剑用力砍，盾牌用力挡，不要因死亡而悲伤，不要因黑暗而迷茫。在这战栗着的大地上，用我们的胸膛，推倒黑暗的城墙……”优雅的长发骑士轻抚着竖琴，静静地吟唱。

+ p& y6 f9 c1 q 她是个美丽的女人。塞廖尔认识她。她是士兵们心中的女神，她充满智慧，温柔大方。她多年追逐着英雄王帕斯加纳，大家确定，她将会成为王妃。

  O" a+ Q- k  h# C
“她会成为王妃的，我还在幻想什么？可笑。”塞廖尔对自己说。
“我认识她到底有多久了？”塞廖尔努力地回忆着。“十二年，十三年，还是十五年？”
; \) C; x  U  v “算了，想这些也没有用，她有着她自己的目标。不会回过头来看我的。我还是做好自己的事吧。”他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2 p; M; c* z& \
塞廖尔挥舞着手中的光辉守卫者，劈倒了一个又一个的骷髅兵。
$ ]! n' G* y$ @" q( C “人类，停止你的行为，否则你将为此付出代价。”一个低沉而又沙哑的声音出现了。
. d4 ~% B, @4 Y: ?3 f4 ] 塞廖尔回过身，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死亡骑士。漆黑的铠甲，高大的身躯，手中的长剑微微发出暗红色的光芒。
“你曾经也是人类。现在却依靠榨取人类的血液为生，我为你感到悲哀，”塞廖尔说，“让我来解放你的灵魂，结束你的痛苦吧。”
& m( H5 c- p# B5 ]: d 说完，他将剑摆在了身前。那是一个决斗的姿势。
; U/ e% K; h2 [; F “嘿，光辉守卫者，联盟军最锐利的刀锋。塞廖尔，帕斯加纳最得力的骑士，‘曙光’骑士团最勇猛的将军，人类的第一缕光芒。”死亡骑士冷笑着，“你的荣誉可真不少。”
“你还少了两个称号。”塞廖尔完全不受挑拨。
“哦？我想要听听看。”
+ U8 Q0 N: Z" g4 j* w9 E0 W3 \2 L “帕斯加纳最亲密的朋友，以及，希尔维娅女士最忠实的追随者。”塞廖尔冲对手笑了笑。
“你很强大，我没有把握一定可以赢你。”死亡骑士的声音依旧沙哑，“但，战争一旦和女人挂钩，就会变的不受控制。”
“多谢你的建议，那么，我想你会愿意试一试，一个和女人挂钩的骑士，有着怎样的实力。”塞廖尔面无表情地说，“现在，偿还你所犯下的罪恶吧。”
. e/ P7 |; [" F- l& w2 d
3 F  ]$ t9 a" T- z4 Z 白色的光辉守卫者刺穿了死亡骑士的胸膛。死亡骑士跪倒在塞廖尔的面前。
: _9 @, {; ]# m “你的力量不足以打倒伟大的萨德曼隆内达。你需要变得更加强大，而我，知道让你强大的方法。”死亡骑士的声音越来越低。
“你的好意，我明白了。我的剑代表了我的坚定。诱惑对我来说是没有用的。”塞廖尔微笑着说，“有很多的同伴因为你们的诱惑而走向了黑暗，我不会重蹈覆辙。你应该感叹自己遇到了我这样的对手。”
说完，他转手一剑，砍下了死亡骑士的头颅。
“敌人的统帅已经阵亡，我的兄弟们，为了自由，为了光明，为了家乡！”
白色铠甲，白色披风，白色战马，白色长剑。
3 |7 F  H9 t% E# E 他是人类的第一缕光芒。

- q, \% m" ^* p0 I+ H" V& e% p
: t0 K/ W% g( {  D4 b8 }
“塞廖尔，我最亲爱的朋友。”帕斯加纳用力地握着塞廖尔的手，“你永远都是我最信赖的人。”
“就像索罗斯一样，我会永远帮你，直到胜利。”塞廖尔说。魔剑士索罗斯是所有人类战士心中的偶像。
" a) _: p: ~2 |! H! N5 M) E# F “塞廖尔，我的朋友，这次宴会，只有你是主人，你配得上这种荣耀。来吧，我的朋友，这个夜晚属于你。”
, D3 }: N1 R6 [4 t' _  ` 塞廖尔四处搜索着那个婀娜的身影，但是，一无所获，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帕斯加纳拉着塞廖尔的手，走进了临时搭建的宴会场地。
7 K1 \. B$ R9 H' S

6 A, \" H0 j2 ^$ I; S+ `4 m5 z “以人类的角度来看，解放之后的大陆，人类需要占据二分之一到三分之二。”一个白胡子的老者在发表言论。他周围有两个矮人，一个精灵，还有一个半兽人。
“不，我们矮人需要所有的山脉和矿场。”矮人的代表显然不同意这种意见。
0 i  Z- I+ x! T8 v1 W) F “我们不能允许人类占据这么多的土地。”半兽人也提出了反对意见。
“我想，我和他们几位的意见相似。”精灵代表温和地提出了看法。
8 P, z! t- A6 n+ ^9 I; W 这个白胡子的老者露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
7 D  b( |6 {, N  X2 |/ l' f

* Z9 w8 {& a8 w7 m
. P% I" v# R. U* M# q “我想，他们这个时候应该正在庆祝吧。”白胡子的老者说，“一切都会按照计划进行，我们最终将会得到大陆所有的土地。”
“卡拉基，虽然我相信你的智慧，但是，留一些空间给别的种族应该会更好一些，给他们一些活动的余地，他们就不会回过头来反咬我们一口。在几百年之后，以人类的繁殖速度和智力水平，消灭那些种族是轻而易举的。现在，不需要树立太多敌人。”说话的是帕斯加纳。
“我同意这种说法，以我的能力，应该可以阻止矮人和半兽人，至于精灵巫师和游侠，就要靠曙光骑士团了。”卡拉基说。
“你一定可以的，因为你是这个大陆上最顶尖的大法师。”帕斯加纳笑着说，“就让塞廖尔来帮你吧。”
“我反对，”塞廖尔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了营帐。“我反对这种做法。”
$ P; y; S7 J: Q- n! D “为什么，塞廖尔？”卡拉基警惕地看着他。
“没有矮人，精灵，甚至半兽人的支持，我们不可能越过喀勒拜依山，不可能解放这么多的地方，不可能借助石雾之城抵御敌人，不可能穿越沉睡森林，出现在敌人的背后。”塞廖尔有点激动，“全大陆的种族都在为生存和自由作战，我们却在小小的营帐中商量着消灭他们的方法。我们是骑士，不是吗？”
“塞廖尔，我的朋友。”帕斯加纳说，“我是骑士，但我首先是人类的一员。我要为我的同胞的生存问题而考虑。”
“我不认为这和消灭其他的种族有什么关系，这是一个平衡的世界，规则不允许有某一股力量过于强大，您这是在违背法则。”
“如果真有这个法则的话，我甘愿冒险去违背它。”帕斯加纳的脸上没有了笑容。
4 P5 p+ B4 \) f) ^+ Y “我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塞廖尔的声音有一些颤抖。
“半兽人数量众多，矮人武器精良，精灵精通魔法并且寿命接近无限。人类呢？除了繁殖速度之外没有任何优势，况且我们的繁殖速度远远不及半兽人。这个世界，只有强大的种族才能存活下去。经过这一战，原本数量占优势的我们，不再拥有这个优势，你也看到了，有多少优秀的战士和无辜的平民失去了生命。为了人类能够恢复往日的荣耀，我必须这么做。”帕斯加纳严肃地说。
$ G4 u0 U4 U6 \5 _! ^4 O “……好吧，既然这是您的想法，我会全力支持你。但，我是骑士，我只知道手中的剑用来斩裂邪恶，不知道还需要用它来趋散正义。所以，我手中的剑，只杀敌人。”说完，塞廖尔大步走出了营帐。
- U; A' N: M  \* I9 w% w2 C& E% G
  j' Y1 G" U  ?' s  e
5 n1 n/ _9 K- G  ]- l
5 z: a% d8 C$ J! e4 f7 M9 U
: }' n: a+ H6 s- Q! u “骑士有很多种，死亡骑士也是其中之一。” ——《黑色的正义》
3 D# g! Y3 S: w

* a1 l/ w7 c! J  H) D2 A
, |2 L' s4 C% ~ 这是一个全大陆的生物都欢庆的日子——除了不死生物，联盟军终于将亡灵部队围困在了大陆的中央，一块形状极不规则的地区中。大法师卡拉基在和萨德曼隆内达的对抗中，获得了胜利；联盟军最锐利的刀锋，人类的第一缕光芒，斩下了亡灵部队最高指挥官，死亡骑士加洛德的头。亡灵巫师之王，最终只有蜷缩在那一块形状极不规则的地区中，苟延残喘。英雄王帕斯加纳下令，联盟军全线进攻，消灭亡灵部队的残余力量。
# j" K/ W4 m5 M" L1 G+ D& D
% U, d; D  |; L% L$ P
7 t1 k. r9 c  s! x* F
. [& j5 l4 Y  b. q* ~ 塞廖尔带领着曙光骑士团的主力部队，在卡拉基的支持下，从南面发起进攻。
出发之前，部队驻扎在一个叫做墨基利亚的小镇上。小镇很荒凉，人口人少，也许是因为战争的缘故吧。帕斯加纳和王妃希尔维娅前来激励部队的士气，并最终决定随部队一起出征——毕竟对手的力量已经微不足道了，英雄王作为人类的领袖，需要见证这个历史性的时刻。
7 N1 U1 s' D" X8 z. L# }/ P 塞廖尔骑在疾风旅行者的身上，从他加入骑士团开始，它就托着他出生入死，他轻轻地抚摩着它的棕毛。他的目光从出发就再没从那辆标志着英雄王的马车上挪开，那车里坐着一个对他极为重要的女人。


* y, j! \* s% W" u 部队进展很顺利，一路势如破竹，很快深入了亡灵部队防线的腹地。按照卡拉基的说法，即使只出动曙光骑士团，也足以消灭剩下的亡灵部队。况且现在身后还有四个满员的重步兵兵团的支援。并且，卡拉基保证，暗黑骑士团将被萨德曼隆内达部署在北方，以对抗精灵的游侠部队。

于是，塞廖尔奉命率领部分曙光骑士团士兵给予面前的亡灵部队致命的一击。历史性的一刻就要来临了。

: s4 C$ Y3 \  W. w' S( x- l! L


“卡尔，抱歉，这个时候，我只能拜托你了。”塞廖尔摸去了挡着他视线的血液，“冲出去，找到英雄王，告诉他，王妃现在很危险。”
( k! c4 J4 n% ?( [+ _* {( y 卡尔静静的看着塞廖尔，他七年前就是塞廖尔的副官了，此刻，他的眼中隐隐有什么在闪动。王妃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塞廖尔率领的前锋部队中，又在瞬间，这支部队，被大量的亡灵部队包围，并且因为暗黑骑士团的加入而陷入苦战。身边的士兵越来越少，带领王妃突围已经成为了不可能的事情，强悍的暗黑骑士是曙光骑士团从未遇到过的强大对手，他们之前一直在和精灵作战。
“去吧，你现在是我们唯一的希望。我是曙光骑士团最锐利的刀锋，没有人是我的对手，但我也必须留下来保护王妃。”塞廖尔随手砍翻一个骷髅兵，对卡尔说。
卡尔这才转身离去，多年的副官生涯，让他习惯了从不多问一句。

* t( _' k8 c6 W( u, ? 在卡尔离开之后，塞廖尔拉着王妃的手，在几个亲兵的掩护下四处寻找隐蔽的地方。
/ q0 @( `/ P" v( Q3 ^+ J “好了，王妃，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来这个地方了。”塞廖尔很开心，虽然场合不大合适，但他毕竟拉着她的手在走着。
“卡拉基说这里已经是安全地带了，所以我才来这里，本打算欣赏风景的。帕斯加纳说身体不舒服，所以不陪我来。”希尔维娅低声地说道。
2 S. y5 S, k2 U 塞廖尔的步伐渐渐慢了下来，他停下来，回头望着她，一脸的愤怒。
“怎么了？”希尔维娅本能得感觉到事态不对，“出什么事了？”
+ W) _1 P! v% R 塞廖尔转过头去，静静地站着，过了许久，他伸手抹了抹脸，转过头来，对着王妃笑了一下，说：
9 ]5 Y/ B3 ]4 Y) \+ ` “没什么，卡拉基居然会判断失误，真是不走运。现在我们只能先找地方避一避了。等待卡尔的消息吧。”
4 n6 S: e+ u  q5 N, c
* }9 Y0 }1 w* S: T 战场上的人类士兵已经所剩无几，曙光骑士团的士兵，多是长年和亡灵部队交手的，知道对方没有留俘虏的习惯。所以，一旦自己即将不支，多数都选择了自杀。他们都是早已没有了亲人的，所以，他们毫不惧怕死亡，他们要为身后的人们留下一个湛蓝的天空。塞廖尔保护着王妃走过一个又一个的灌木丛，始终没有发现可以藏身的地方。他们不停地四处辗转，直到塞廖尔看到了卡尔的头颅挂在了一颗高大的树上。他站在那棵树下，默默地流着眼泪，拉着王妃的手握的更紧了。
; ]/ a0 @0 U# m) L' B “不能放弃希望，不能放弃希望。”他不断地小声对自己说，一面更加迅速地寻找着可以藏身的地方。
“这里应该可以。”塞廖尔找到了一个非常隐蔽的洞，洞不深，洞口有一丛灌木遮掩着，不容易发觉。而且洞周围没有一具尸体，这更不容易吸引敌人。
亲兵已经全部阵亡了。
/ m5 y. Q# x' ~+ A  O( |( b 王妃正要躲到洞里，突然，周围出现了大批的骷髅兵。
. h0 O+ O$ c- r9 g+ M4 L/ [* s4 b 塞廖尔立刻抽出了剑。看到光辉守卫者，骷髅兵纷纷后退了一步。直到有人指出了这个白骑士的姓名，亡灵士兵们才争先恐后地冲了上来。塞廖尔的头是如此的有诱惑力。
- Q" ^3 u) O% ~6 J7 q7 H- \ 虽然数量对比悬殊，但是结果仍然是一边倒。塞廖尔一手拉着王妃，一手挥动着光辉守卫者，所有接近他的亡灵都逃脱不了厄运。他在用生命守卫着他最重要的东西。他不怕死。
+ ?. V" ~1 b: m5 U* O* Z/ K  D 最终，带领着王妃，他杀出了一条血路。成功逃脱的希望就在眼前。


* h+ q+ J, a$ h. s+ ^% q/ W
“好吧，王妃殿下。希尔维娅小姐，”塞廖尔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是向你说明一切的时候了。”
0 ^) F; ?; T: c. ?' A “……塞廖尔将军，您在说什么？”王妃显然已经快要崩溃了。
他们已经被暗黑骑士团包围了。
“从十三年前，你加入曙光骑士团的那一天开始，我就被你吸引了。我很出色，但是我知道我不能阻挡你人生的脚步，你命中注定会成为王妃，我不能当绊脚石。所以，十三年来，我一直默默地为你和帕斯加纳祝福。”他把剑插在了地上，把右手放在了王妃的肩膀上——他的左手已经不能用了。
“塞廖尔将军，你……”
“你别说话，听我说就可以了。”之后，他就沉默了。


) d( j$ B* m3 F* C; p# J) T 就这样过了很久。终于，像石雕一般的塞廖尔抬起了头，眼里有泪水，但声音很坚定：
“我刚才在做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但现在我决定了。所以，我必须把事情对你说清楚。”
9 G- F( B& ^; X' v 他从地上把剑拿了起来。说：
“我喜欢你。这本来只是我自己的想法，但却因此害了你。现在这一切都没什么意义了。卡拉基和帕斯加纳想要我的命，因为我反对他们在战争结束后对其他种族的大清洗。作为一名骑士，君主需要我死，我不能有怨言。但，卡拉基，一定是他，制订了这个计划，不能怪他，他不是骑士。他以为我会耍什么花招，所以，他需要用你来留住我，不让我从这里离开。但我从未想要离开战场，如果能够战死，那就是我最好的归宿。可是，可是，”塞廖尔有点哽咽，“为什么还要搭上你呢？不，你不要说话，我害怕我会对我做出的决定反悔。现在，我只能这么做了。”
周围，大量的暗黑骑士逼了上来。
“我的挚爱，我不能让你死在亡灵的手上，我不能看着你的灵魂受到折磨。原谅我希尔维娅……”
& @: @! w7 c3 N) I+ r1 R& p8 h6 G. @ 他流着泪。
% k. \, `: n0 k) t. W7 P7 \+ P' a

以往的一切历历在目。
“我只想给这些为自由而失去生命的人们做我力所能及的事情。”
- v4 |- X$ A: Y “我手中的剑，只杀敌人。”
9 s6 r' ~" N  q “我喜欢你。”
. N/ Y. S: n4 V4 W$ _7 ?+ n ……

& j1 R8 G8 k& e6 i: m$ ?
7 \% B$ R) G  c0 M' F0 Z; G 光辉守卫者刺入了希尔维娅的身体。
5 z+ {: T" y/ Q. c- ^  |, w 他违背了誓言。
他在流泪。
他大吼。

- G0 w7 Q1 ]* D. K+ F) z 大地在颤抖。
在这一瞬间，没有了光明。
! V" o% z. J' d  X! D 没有了守卫者。
人类失去了第一缕光芒。
……


7 V: _2 S; F+ U  N0 K4 _
% @  B* s! S$ A, X; u7 j3 Y+ z
“黑暗君主，你给我讲这些故事是什么意思。”一个死亡骑士对着另一个死亡骑士说。
“不要着急，罗特威尔阁下，”这个死亡骑士笑着说，“你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吗？”
“洗耳恭听。”这名叫罗特威尔的死亡骑士显然被吸引了。
“在那次战争之后，由于卡拉基故意的隐藏了情报，让联盟军远远低估了亡灵部队的实力，从而，除了人类之外的其他种族都受到了重创。而亡灵部队也最终因为损失过大而无法面对曙光骑士团的攻击。之后，帕斯加纳对除了人类之外的所有种族都进行了清洗。而接下来，就是你知道的了。帕斯加纳将神器‘曙光’，分开打造了四把剑，将我们封印在了寂静之野。但你知道他为什么要那么做，而不直接消灭我们吗？你又知道他为什么停止了对其他种族的清洗吗？”
, J1 M3 W$ B) R* Y “坦白说，我想不出他有什么理由不那么做。”
1 {* }6 t8 E3 z “因为在他打算做最后进攻的时候，一个死亡骑士打乱了所有的计划。他的实力如此之强大，以至于，曙光骑士团面对他一人扼守的地方，居然无法通过。他有着优秀的战术手段，他率领着暗黑骑士团，先后击败了人类的四个重步兵兵团，并重创了曙光骑士团。帕斯加纳无力消灭我们，只好把我们封印在了寂静之野。当然，他也无力对付其他的种族。”
“竟然有这种事，萨斯罗德阁下（就是所谓的黑暗君主），那名死亡骑士是谁？”
1 S6 u4 V4 x0 m9 e! t7 J3 o 萨斯罗德顿了一下，缓缓说道：
“他叫萨斯罗德。”
5 @$ p; j5 b5 S" o: l* J “……”罗特威尔惊讶地看着他面前的黑暗君主，“难道……”
“对，就是我。我就是传说中的人类的第一缕光芒，塞廖尔。但现在，我是萨德曼隆内达最为重用的死亡骑士，黑暗君主，萨斯罗德。”
“我真的很吃惊。”
$ P1 ^6 Q: e- ^ “人类不配拥有光明。我要用黑色的正义去夺回我所失去的东西。我是一名骑士，你能理解吗？”
% {$ |4 y, u0 _ “是的，我明白您的理想。我将永远跟随在黑暗君主身后，跟随您一起实践黑色的正义。”
“看来我没有白费唇舌，罗特威尔阁下，让我们联手向人类发出挑战吧。”
4 B! f/ s) m2 f5 U) j# p4 n 萨斯罗德回头看看被夕阳温暖照耀着的大道尽头，那里又是一个死气沉沉的村庄。
5 g( C, Y! D6 l 被烧毁的房屋歪歪斜斜地躺在那里，冒着灰色的烟。村口立着一个木头做的十字架，一具被吸干了血的尸体被剥得精光，然后钉在了这个十字架上。在村子中央，是一块被鲜血浸透的土地，所有的村民的头颅整整齐齐地被摆放在这片空地上。不远处，有一个冒着黑烟，散发着焦臭的尸堆，已经被烧掉了。
场景是如此的相似，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到自己仿佛又回到了一千年前，仿佛他又成为了人类的第一缕光芒，仿佛，又看到了她。
# @0 A8 ^% ~6 F& \& r* D* A( J, N. d/ t
但马上，他转过了头，血红的双眼射出阵阵杀气，身上的铠甲因为主人的内心而散发出暗红色的光芒。
他看了看西边的落日，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