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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浪客剑心同人） [复制链接]

莉拉雅 发表于 2007-10-9 22:34:27 |显示全部楼层

唔……偶尔走走文艺风，感觉好奇妙呀好奇妙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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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
夜，很晚了。
屋外，雨细细密密地从天上洒落，慢慢地给幽暗的天色笼上了一层轻渺的纱雾。
薰悄悄地起身，轻轻地拉开纸门再合上，靠着柱子坐在神谷道场的屋檐下看着雨滴投入鱼池中，带起一阵阵的涟漪。
一如她在看见那个红发身影出现时的心。
眼前的道场是自己从小便长大的地方，一草一木都无比熟悉，看着宽敞的庭院，薰想起自己在母亲抛沙包时由于惊奇而瞪大的双眼。
记忆中母亲温柔的微笑始终没有退去，而那也是薰一度努力的目标。
当时母亲背着阳光的微笑，温暖而恬适，而当她弯腰将小小的沙包递给自己时通过指尖传来的温度，薰似乎在现在还能感觉得到。
很温暖啊……
这么想着，薰嘴角绽开一丝淡淡的笑。
什么时候我才能跟母亲一样呢……
这么想着，薰的手指抚上眼角，而那里已经被岁月刻上了淡淡的痕迹。
屋内传来平稳的呼吸声，一下一下敲击在薰的心上，和着心跳慢慢鼓动，合上眼，薰感到自己的心中滑过一片柔情。
都已经这么久了啊……
薰一直很感谢上天让她在最飞扬跳脱的时候遇见剑心，那位红头发的男人在她被挟持，被欺辱的时候踏进道场，脚步虽然轻巧，看上去却有千斤重。
“剑是凶器，剑术是杀人的伎俩。无论用多美丽的借口来掩饰，那始终是事实。为了保护人而杀人，为了救人而杀人，这就是剑术的真理。”说到这里，他抬起头看着比他高大的对手，眼底是一片雨后的晴空，“薰小姐那样的想法是从来没有沾过血腥的人的梦，但在下很愿意保护这个梦不被破坏。”
绯村剑心，他的名字。
心中有剑还是剑在心中，前者时刻提防别人，后者时刻保护别人，薰想剑心的名字大概预示着后者吧，因为现在想想，或许从那时候开始自己就在依靠他了吧？
这个名叫绯村剑心的男人慢慢地渗透进薰的生活，于是她每天的生活多了欢笑，少了寂寞。
不知不觉间薰养成了一个在那个年龄的少女们或多或少都会有的可爱习惯，临睡前轻轻低喃着那个徘徊在心上背影的名字，让这两个秘密的字眼化为跳跃的音符甜蜜地在唇舌间回荡，然后眯了眼睛在轻笑中入眠。
经历过一个又一个事件与生死关头，薰知道自己已经在不经意之间将他的身影镌刻在心上，虽然在神谷道场里的生活很愉快，但薰总觉得跟剑心隔着一道墙，这道墙厚重得让她无法触摸到真实的他，也透明得能让她隐隐约约地窥见他以前的真实。
沾满血腥的真实。
曾经几次想要伸出手捉住前面行走的背影，却最终缓慢地放下，无法知道真实的焦灼感会在黑夜中拜访，窃笑着轻轻拨动着她的心弦，让她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而在京都，这种血淋淋的真实开始造访她与他。
* * * * *
同样的雨，同样的夜，发生在京都。
比古清十郎掂着一壶酒坐在还冒着微烟的窑炉旁边，细密的雨对他一点影响也没有产生。
春赏樱花夏听蝉，秋观红叶冬望雪。若是闲适在心头，自是人生好时节。
没有人能做到一辈子的闲适，而有的人连一时的闲适却也无法享受。
比如说绯村剑心，他的徒弟。
比古已经忘记他收心太为徒弟的最初心思了，或许是因为这孩子有一双不屈的眼睛吧。
这样的眼神，在很多年以后他还能在这个徒弟有事相求的时候从他的眼睛里看见，于是便无法拒绝。
他曾经思考是不是自己的教育方式有问题，不然怎么会培养出这样的一个有正义感，古板，认死理的徒弟，每次来看他只是有事相求，连壶酒都不带。
虽然没有表示出来，其实他相当心疼这个徒弟。
在他避世的那段时间里，他的傻徒弟在获得一些东西的时候失去了更多，从此踏上浪人道路的剑心从此与他断绝了联系，直到多年后的那个夏天。
那个夏天，他的徒弟来到了京都这个伤心之地，要他教给自己最终奥义。
用师傅性命换来的最终奥义，生死只在一线之间，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态踏入死路，还是顾念着微笑驻足的某人发挥求生的极限能力？
在逆刃刀劈到身上的时候，比古有了答案。
而这答案让他欣慰。
后来，在葵屋攻防战里，他见到了徒弟的朋友们，而其中一位女性让他格外注意。
尽管手持着木刀的身上伤痕累累，这名叫薰的女孩身上依旧燃烧着不屈的战意——那是由对生的执著与对某人的牵挂形成的力量，那不屈的眼神让他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某个黄昏，红发的幼孩如同受伤的小兽般的低泣与充斥在视线里的简陋坟墓。
哎呀呀，似乎找到那个笨蛋徒弟转变的诱因了呢。
摸摸下巴，他笑着想道。
只是不知道，现在他那徒弟与那有着不屈眼神的女子过得如何了？
想到这里，他嘀咕了一声：“笨徒弟。”然后泄愤一般狠狠地灌了一口酒。
* * * * *
雨渐渐地小了下去，天际微微现出了一点鱼肚白。
而薰轻轻地直了直腰，又是一夜无眠。
那次京都的旅行让她明白了很多，比如幕末的腥风血雨，那一缕淡淡的白梅香，以及一个叫雪代巴的清雅女子。
她嫉妒过，她恨过，她甚至为了自己心中存在如此丑陋的情感而恐惧过，然而这些都在看见互相搀扶着迎着朝霞归来的男人们后消散了。
在心里的那个人伤重昏迷的时候，一个念头反复在她心里盘旋萦绕——
如果以后能陪着他，多好。
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薰，穿这么少容易冷着。”说话间，一件带有体温的外袍披在了她身上。
很温暖呀……
转过头，看着眼前微笑的红发男人，薰也微微地笑了。
他的眼底犹如雨过后的晴空。
就这样吧，这样就够了，温暖着自己也温暖着别人，真好。
“剑心，今天要做早饭哦~”“是是……”
随着这有活力的声音响起，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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