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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先生,这就是他的名字。其他的关于他的事情,人们知道的甚少。白天的时候,小丑先生就在城市的街上,或者哪个小剧场里表演。他靠这个赚钱,演出的剧目大都是他自己编写,自己演出的——大部分都是关于小丑先生自己的故事。到了晚上,小丑先生就会换上另一副面孔——这是他鲜为人知的一面,即使是他的好朋友也很少有人知道。3 T- \' a5 a. }' p$ X. @; D) Z
小丑先生喜欢自己那张幽默的面孔,他喜欢油彩,喜欢演出故事——无论白天晚上都不例外,只是表演方式不同。每当夜里,小丑先生就会换成一张白色涂抹着黑色装饰的脸,与这张面孔一齐出现的,是一把长长的武士刀还有一身黑色的衣服——晚上的装束不同于白天,因为晚上的时候,小丑先生便不再快乐。到了晚上,尤其是深夜,他,小丑先生,是个杀人魔。他凭自己的喜好杀人,但是不杀小孩。因为他爱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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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8 v' ~* ?8 Z# B3 ` 几年前的某一天,小丑先生认识了一个女孩儿。他深爱那个女孩儿,不知道为什么就那样爱上了她。因为女孩儿的特别?或是因为她与他的遭遇相同?不得而知。他们彼此相爱,结了婚,然后女孩儿怀上了他的孩子。但是这本应喜乐的一家子,却在某一天突然不再有欢乐。小丑先生的女孩儿死了,随她一同去的,还有他们即将出生的孩子——她本应是一个漂亮的姑娘……那天以后,小丑先生就不再快乐。虽然他脸上依然欢笑,但是所有知道他的人都从心里说“哎……上帝,求求你可怜可怜他吧。”也就是从那时起,小丑先生的演出开始延续到深夜——那是另一场演出——演出的故事,是他的女孩儿如何离开他……是他心中的痛苦……一辈子无法解脱。: F% S% R% ]4 E9 F
可是小丑先生毕竟还是一个柔软的人,即便是想尽办法来掩饰自己的悲伤……纵然当他将人的头从脖子上砍下来,喷溅的血液污秽了他化的妆;心中的眼泪也从来没有因为这短短一刻的快感而停止流出,尤其是当他在街上杀死相恋的人的时候,他总是会哭泣,不停的说:“其实我曾经和你们一样呀!”而当他当着孩子的面杀死他们的父亲或者母亲的时候,他总会递给这些孩子一把匕首,对他们说:“来,用这个扎我。狠狠地扎,最好把我杀死吧。”他的身上也因此留下了很多伤疤,可是与他心里的伤疤相比,这些反倒是轻而又轻了。他终日哭泣,不停地祷告“上帝呀,我有罪了。求求你饶恕我吧,若你肯,就把我杀死吧。”可是在这时候,除了眼泪,他心中还有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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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的早上,小丑先生睁开了眼睛,看看今天他是否还活着。他昨天晚上受了伤,伤口的血刚刚有点好转……5 _) D' d; M' ]; ^" s+ J
小丑先生从床上坐了起来,痛苦涌上他的心头,他掩面痛哭,因为昨天他当着一个孩子的面,杀了那孩子的父母。孩子用刀狠狠地扎他,一个劲地使劲扎,直到没有力气才跑开。可是他却不觉得疼,直等到了家中,他才发现自己浑身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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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阳光与众不同,格外明亮。小丑先生打开窗户……想要看看昨天的衣服有没有晾干。
4 k+ x1 r, I+ r3 z/ R( K: E9 G “我的小丑?~”
( y( X, b. I" ^4 W. |+ I6 Y" W4 K 就在窗户打开的一刹那,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了小丑先生的耳朵里。他精神一振,这是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了,就算他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他也不会忘了这声音。 U7 T( W1 A& l2 O
“我的公主!”他大声喊道,一边满屋子寻找发出那个声音的人。可是却始终没有找到。0 D$ o$ E* r) _7 b% B9 H
他回到了卧室,再一次哭了起来。“我的公主啊,是不是你再也不要我了?因为我做了这么多坏事吗?”他放声大哭,眼泪流满了整个房间。
: W2 {* p: ], r8 d9 g/ r# {7 a “我在这里,亲爱的。”+ d7 v" y# u4 I4 ~4 D, Q
他感觉到一阵温暖,自他的头顶一直充满全身。好像有一双手在抚摸他。他抬起头,他的女孩儿就站在那里,微笑着看着他。仿佛暴风雨后的阳光。
3 {9 \# A( ^6 v/ o0 `( P; L 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张开嘴,欲言又止。他的女孩儿看着他,脸上调皮的微笑就像是他们刚认识时的那样。
, R- c4 f/ m9 W3 u H “跟我走吧。”女孩儿歪着脑袋对他说。
' @+ n0 @7 w# @9 K “去哪儿?”他问她。$ m) z6 o7 O, o8 s0 ~7 ^+ e
女孩儿没有说什么,只是拉着他的手,打开了屋门。
$ [' [) _( r/ s# s! N# c: F7 _* e “我们……要去哪里?”他问她。
" @! ~0 J1 o% `- f4 | 女孩儿回头看着他,“回家。”她笑着对他说,然后拉起他的手,向远方走去……那里,是一片美丽的光照亮的地方……2 Q7 M! R0 P0 k; o- u7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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