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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虚数 by罗杰·泽拉兹尼 [复制链接]

佐伊·艾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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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cturnal 发表于 2012-11-15 13:58:56 |显示全部楼层
可以看到一点安珀志和光明王的影子



爱是虚数


nobody译


他们早该知道,想永远束缚住我是不可能的。不过很可能他们意识到了这一点,这就是为什么斯黛拉总是在我身边。

我躺在床上,端详着身边的她。凌乱的金色长发衬着她熟睡中的脸庞。她对我来说不仅仅是妻子:她是个看守。我怎么这么糊涂,没有早些意识到这一点呢!

等等,他们还对我做了什么?

他们使我忘记了自己是谁。

他们将我束缚在这个时间和空间,是因为我虽然是他们的同类,却和他们志不同道不合。

他们使我忘记了过去,麻痹在爱情之中。

我站起身来,最后的镣铐也分崩离析。

一缕月光映在卧室的地板上。我一步迈过,走向挂衣服的地方。

远处传来淡淡的音乐声,正是它让我摆脱了束缚。好久没有听到这种音乐了。

他们之前是怎么抓住我的?

那是很多年前,在一个他境的一个小王国,我把火药传入了那个世界。对了!我那时打扮成个修士,说经典拉丁语。就是在那儿,我落入了他们的陷阱。

接着就是被洗脑,然后放逐到这个时间。

我穿好衣服,轻轻地笑了。我在这个地方已经生活了多久?记得有四十五年了,但这个记忆可能也只是他们愚弄我的把戏而已。

镜子里映出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略微有些胖,头发也有些稀疏,穿着件红色运动衫和一条黑色的裤子。

音乐声越来越响。只有我能听见:吉他,和一只皮鼓的均匀敲击声。

好呀!我的与众不同的鼓声[1]!伙计们,给我一个天使般的美人,你们还是不能让我成为一个圣人!

我让自己重新变得年轻而强壮。

接着,我走下楼来到客厅,移步吧台,倒了杯红酒,小口小口地喝着,直到音乐的强度达到了最高点。我将余下的酒一口饮尽,一把将玻璃杯摔碎在地板上,我自由了!

我起身离开。楼上有些动静。

斯黛拉醒了。

墙上的电话响起,一声又一声,响个不停,直到我忍不住拿起话筒。

“你又一次挣脱了”,传来一个苍老而熟悉的声音。

“别太责备那个女人,”我回答,“她也不可能一直看着我。”

“你最好能呆在那儿,”那个声音说,“这样我们双方都能省却不少麻烦。”

“晚安。”说完我挂断了电话。

听筒活了过来,缠住我的腰,电话线变成了一条锁链,另一头的锁环固定在墙上。他们真是太天真了!

我听见斯黛拉在楼上穿衣服。我往边上挪了十八步,进入另一个空间,我的躯干长出鳞片,轻易地摆脱了缠在身上的藤条。

接着,我又回到了客厅,从前门走出了屋子。我需要个代步工具。

我把敞篷车倒出车库。它比库里的另一辆车快些。我驶上夜幕下的高速公路,前方突然传来隆隆巨响。

那是一架失去控制的派柏小型飞机,在半空遥遥欲坠。我赶紧猛踩刹车。那飞机刮过路边的树木,拖着电线,在我前方半个街区远的一条街中央坠毁了。我猛地左转驶入一条小巷,再开上一条与之前路线平行的路。

如果他们想这么玩的话,行啊,我也不是完全不会这一套。尽管如此,我还是高兴是他们先动的手。

我开往乡下,在那边我可以热热身。

后视镜里映射出两道灯光。

是他们吗?

还没那么快。

可能只是辆普通的车,也可能是斯黛拉追来了。

如古希腊的诗歌里所说,谨慎总是好的。

我初次变境。

我开的车底盘变低,速度也变得更快。

我再度变境。

方向盘的位置换了,而且我在逆方向行驶。

再一次。

车轮没了,车身悬浮在破败坍塌的高速公路上,前进得飞快。经过的建筑物全都是金属制成,见不着一块木头、石头或砖瓦。

身后长长的弯道上出现了一对车前灯的亮光。

我熄灭了自己的车灯,不断变境,一次又一次。

我飞速地划破一片巨大沼泽地的上空,身后出现一串音爆,结成珠子般的轨迹。再一次变境之后,我降低了高度,从蒸汽弥漫的陆地上空飞过,下面泥坑里的爬虫们纷纷如出土的豆茎般探出头来。这个世界,太阳高悬在空中,宛如一支乙炔火把。我完全凭自己的意志才让车不散架,等着追踪者的出现。没有人追上来。

我再次变境…

一片茂密的黑森林几乎一直延伸到高山的脚下。山顶上耸立着一座古老的城堡。我骑着一头飞翔的鹫马,打扮则像个战斗法师。我让鹫马降落在林中。

“变成一匹马,”我念动口令。

我的坐骑变成了一匹黑色的骏马,在幽暗的林间小道间穿行。

我是该留在这儿和他们用魔法战斗,还是到一个存在科学的世界去做个了断?

或者我该选择一条迂回的路线前往一个遥远的他境,说不定能把他们彻底甩掉?

答案自动出现了。

马蹄声从身后响起,来者是一个骑士:他骑着匹高大的骏马,身上的盔甲闪闪发亮,盾上画着一个红色的十字。

“你已经跑得够远了,”他说道:“停下!”

他举起铮亮的宝剑,我把它变成了一条蛇。他赶紧松开手,那蛇滑进了树丛里。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你为什么不放弃呢?”他问道:“加入我们,或者别再做这样的尝试了。”

“你又为什么不放弃呢?脱离他们,加入我的阵营。我们一起可以改变很多时间和空间。你有能力,也受过不错的训练…”

我说话的当儿,他靠近了些,试图用他的盾沿将我打下马。

我打了个手势。他连人带马摔到了地上。

“你走到哪里,就往哪里带去瘟疫和战争!”他喘着气。

“进步总是要有代价的。你说的只不过是变革过程中的阵痛,不是最后的结果。”

“笨蛋!根本就没有进步这种东西!至少不是你所谓的这种进步!如果你不改变那些世界的人民,传入那些机器和观念又有什么好处?”

“思想和机器会进步,人们也会逐渐地跟上,”我下了马,走到他旁边,“你们所追求的是一个在所有存在平面上的永恒的黑暗时代。话说回来,我还是对我必须要做的事表示抱歉。”

我从腰带上抽出刀,刺入他的面甲,但头盔却是空的。他已经逃入了另一个空间。这再一次提醒我,和一个道德标准如此超前的人争论真是白费功夫。

我重新上马,继续前行。

过了一阵子,我身后再次传来马蹄的声音。

我念动咒语,胯下的坐骑变成了一只矫健的独角兽,以更加惊人的速度穿过黑色的森林。然而,追踪者还跟在后面。

最后,我来到了一小片空地,空地中央有一个堆得高高的石冢。我认出这是个有魔力的地方,于是翻身跳下独角兽,并放开了缰绳。它立即跑掉了。

我爬上石冢的顶部,坐了下来,点了根烟,等待着。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发现了,真有些让人不爽。我要在这儿面对那个追踪者。

一匹健壮的母马迈入空地。

“斯黛拉!”

“从那上面下来!”她喊道:“现在他们随时都可能发动攻击!”

“阿门,我正等着呢。”我回答。

“他们在人数上占上风!一直都是如此!只要你继续抵抗,就会一次又一次地寡不敌众。下来,和我一起走吧,也许还不算太迟!”

“我?解甲归田?”我笑道:“我的存在已经成为一种习俗了,没了我他们向谁发动圣战呢?想想看那对他们来说会多无聊啊…”

一束闪电从天空劈下,不过偏离了石冢,击到了旁边的一棵树上。

“他们开始进攻了!”

“那你赶快走吧,这不是你的战斗。”

“可你是我的!”

“我只属于我自己,不属于其他任何人!别忘了这一点!”

“我爱你!”

“你背叛了我!”

“我没有。你说过,你热爱人类。”

“我确实爱。”

“我不相信!你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人类的恶事!”

我举起手,念道:“我将汝逐出此时此地。”接着我又只剩一个人了。

更多的闪电落下,将我周围的土地化为焦炭。

我握紧了拳头。

“你们决不放弃,是么?别打扰我,让我安心地帮助他们,一百年之后你们就会看到一个想象不出的美好世界!”我喊道。

作为对我的回答,大地开始震动。

我和他们展开战斗。他们扔下闪电,我攥住又掷回去。他们掀起飓风,我将之化为无形。然而大地依然在震动,石冢的底部出现了裂缝。

“别躲躲藏藏的!”我吼道:“一个一个来和我单挑,我会让你们知道我力量的强大!”

但是大地裂开,石冢分崩离析。

我落入黑暗之中。

我转身逃跑。变境了三次之后,我变成了一只带毛的生物,却碰上了一群凶猛的野兽,眼如明灯,牙如利剑。

我在一棵菩提树根部的阴暗处滑行,却发现长嘴的飞鸟正搜索着我布满鳞片的身体…

我化作蜂鸟,却听见了鹰的叫声…

我在幽深的水中游动,一只触手向我袭来…

我化作电波而走,频繁变换着峰谷。

却遇到了静电。

我向下坠落,他们包围了我。

我被俘了,如一条鱼落入网中,身陷囹圄…

我听见她在抽泣。

“为什么你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尝试呢?”她问道:“为什么你就不能满足于和我一起过悠闲和宁静的生活?你难道不记得之前几次他们对你做了什么吗?难道和我永远地生活在一起不比那样好得多吗?”

“不!”我喊道。

“我爱你,”她说

“这样的爱只是一个虚数,”我告诉她,接着他们把我抬走了。

她跟在后面,边走边哭。

“我曾恳求他们给你一个机会,过安宁的生活,但你完全不领我的情。”

“那是怎么样的安宁啊,那是将人阉割、切除脑白质的安宁,是落拓枣的果实[2]和氯丙嗪[3]带来的安宁,”我回答:“不,还不如让他们随便对我怎样,这样他们所谓的‘真理’也就不攻自破。”

“你难道真的这样想?”她问:“你忘记高加索山毒辣的阳光了吗?日复一日,兀鹫啄食着你的身体。”

“我没有忘记,”我回答,“但我诅咒他们,我会和他们对抗,直到时间和空间的终结,而且总有一天我会赢的。”

“我爱你,”她说。

“你只是说说而已。”

“蠢货!”几个声音同时说道。我被仰面锁在一个洞窟中的岩石上。

一条大蛇整日往我的脸上滴下毒液。斯黛拉托着一只碗,为我接住滴下的毒汁。当毒液接满了一碗,这个曾经背叛我的女人得去将碗倒空,毒液就会滴入我的眼睛,令我痛苦地尖叫。

但是我终将再次获得自由,将我的各种礼物赠给人类,帮助他们脱离漫长的苦难。当我挣脱束缚,会让天庭为之颤抖。不过在那之前,我只能盯着她托着碗的纤细的手指,每次它们离开视野,我都会尖叫。

注1:源自梭罗的《瓦尔登湖》,“如果一个人跟不上他的伴侣们,那也许是因为他听的是另一种鼓声。让他踏着他听到的音乐节拍而走路,不管那拍子如何,或者在多远的地方。”
注2:希腊神话中,吃了落拓枣的果实,会产生极为快乐的梦境,忘却尘世的所有痛苦。
注3:一种药物,有镇静作用,多用于治疗精神分裂症和其他精神异常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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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让夜的心脏着火。应该让黑暗成为主人,晨露在黑暗中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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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间晨雾-领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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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17210868 发表于 2012-11-15 20:35:20 |显示全部楼层
Προμηθεύς:我将汝逐出此时此地 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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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之洗礼

banderia 发表于 2012-11-15 23:04:12 |显示全部楼层
爱让你如此勃起,百挠不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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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星的庇护-天蝎座 冒险者徽记 旅行者徽记 光之洗礼

冥王星人 发表于 2012-11-16 18:20:11 |显示全部楼层
【叹气】泛神论的世界就是如此混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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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之洗礼

矛战 发表于 2012-11-18 21:17:08 |显示全部楼层
写的不错,顶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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