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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aalmns 于 2012-6-13 21:46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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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l. T0 b- x$ N5 ^& T 他和他的朋友聚在一个路口。他们刚刚从一个酒吧里出来——狂欢、狂欢,然后就将酒吧和里边的人全部炸成了灰。他们很喜欢这样干,因为他们天生这样:无法无天,当然,那是在别人眼中。用他们自己的话来说——这叫做“快乐”。) W9 g; D0 r8 k; W4 Q1 i( E& B
一种“快乐”,凌驾于肉体之上,超越一切情感。对于他们来说,“爆炸”正是这样一种“快乐”的感觉。每每当炸药被点燃,看着那些手脚被捆、不知所措的绝望的眼镜流着泪水,如同即将受刑的死囚祈求怜悯一样盯着他们时,那瞬间的,自心底发出的满足就如同瘾君子吸食大麻一样,刺激着他们的神经,这种感觉甚至能够让他们产生类似昏厥的快感——这种快感甚至连在任何女人身上都无法得到。然后他们点燃炸药,兴奋地大声吼叫着、嬉笑着,冲出门,只等到身后爆炸声响起,那一瞬间就如同小孩子观看焰火表演一样兴奋。8 {1 o4 R+ Y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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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下面怎么办,头儿?”他们问其中管事的。那人叫“黑钉”,人如其名,长得黝黑。- o( _+ y/ ~' K
“怎么办?”
3 b: n+ ~; A6 E; g+ r2 f “黑钉”掏出打火机点了根烟,吸了一口。
% ]* F* V$ _ ^5 ]! A “你们还有人想点火?”“黑钉”问他的手下说。
: M! q+ K! w7 X7 ~ “那是当然头儿!还不够过瘾!”他的一个手下大声嚷起来。
4 j% l7 d7 R) t6 U “不够过瘾?”“黑钉”看了看他。& w+ A3 e4 c4 ?! D
“对!还要更带劲的!”他的另外两个手下也叫嚷起来。
# l, v. ^% Y3 [. ] e, o* y “更带劲的?”“黑钉”若有所思,朝前走了两步。
* \' `& l6 C. h “那你们看这样如何?”他说着,掏出手枪,走到他们面前。
* N B/ V# _& q5 K, f) y “杀人?老大你真爱开玩笑。杀人我们可……”
2 N* x' ~- d6 r* B$ \: ` 话还没说完,他就觉得身上有点什么不对劲——是肚子。他摸了摸,然后把手拿上来,拿到路边的灯光下。4 |3 e7 ^: ~: v- q* M& f
“血……”他意识到了什么,然后就不知怎么的扑通一声倒下去,再也没有起来。
5 I2 I# D/ k; E! y6 {1 s) m$ R 见到自己人死了,另外两个这才终于清醒了一些,可是那已经是他们的脑袋被子弹打爆之后的事了。4 T% c9 N; R0 t/ J
“哈哈哈!一群废柴!早他妈烦你们了!”“黑钉”心满意足地干掉了那几个他烦到家的白痴,然后心满意足地收起了枪。最后他心满意足地卷走了他们的钱包,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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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D" t9 | \: y/ l( M1 W8 \+ i “‘黑钉’先生,夜安。”一个声音从背后传到了“黑钉”的耳朵里,他回过头,看到一个长着小丑脸的怪人站在路灯下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但是总感觉好像在那里呆了很久。
) }) q, j; x8 K c. [ “看看你那张脸!蠢蛋!”“黑钉”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但是依然壮着胆子朝那人吼了一句。“你他娘的应该去看病!”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 [6 g! d4 o4 T* j" D; r 可是那人就突然在他对面出现,手里不知何时握着一把匕首。他一步步走近“黑钉”,小丑的面孔露着的微笑,狰狞的像是午夜孩子噩梦中的怪物——“黑钉”很小的时候曾经梦见过,他再也不想做那样的梦了。: {; u- s$ W) ^* u6 I
此时的“黑钉”,整个人就像被冰冷的鬼魂吓住一般,牙齿不停的打哆嗦——不仅仅是牙齿,连全身关节的声音此时都在他自己的耳朵边上咔嚓咔嚓地作响,他听那声音大得吓人,而他自己的眼镜不知是怎么的,好像施了魔法一般被定在了那张像鬼魅般狰狞的小丑的脸上。他试着挪开视线,可是压根不行。8 |7 j0 D v( [
一直等退到了一堵墙的跟前,“黑钉”才终于想起:他自己还带着一把枪。于是他用尽几乎吃奶的力气举起枪,颤抖着瞄准那个越来越近的小丑。他想要扣动扳机,可是手指压根不听使唤。
0 Q5 G* x, x2 g* | 终于,枪响了,清脆而明亮。“黑钉”原以为这一枪肯定会要了那小丑的命,因为他分明看见那颗子弹打穿了小丑的脑袋。! ^& W; M9 W4 I4 b# v2 F
可是他失算了,小丑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一步一步朝他走去。等到他终于再次举起枪来的时候,那小丑已经来到他的面前了。
; m4 J3 K. Q0 b2 n; Z- F, @ “我不认识你,哥们。我不认识你。你到底是谁?”“黑钉”感觉自己的舌头打了不知道多少个卷,说话连声音都发不准了。
! C3 v: B- @' K1 K" k, |1 f; o7 K “我是谁?你不认识我?”小丑笑着看着“黑钉”。“那我来告诉你一个故事怎么样,‘黑钉’。这个故事的名字叫《一年前 场瘟疫》。”. r' u# D* f& [7 u: W- ^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哥们!那场病死的人很多!要是因为这个你来杀我,那就太不值了!”“黑钉”的声音越来越发颤,他心里清楚小丑在说什么。他也清楚,现在自己是在求饶,求求这个小丑放他一命。4 |& M# R; ]( e/ C& H
可是小丑并没有打算停下,“一对年轻夫妇,还有……”% y' h" J, q. X: v. Y' n
“还有什么?”“黑钉”想要求饶,可是突然间他就动不了了,然后他感觉自己瘫坐在地上,身上除了疼,一点力气也没有。他还感觉到——血从他的胸口汩汩流出……0 M) M4 O+ m9 y2 i5 m( o% e5 h
“还有你卖给他们的药。‘黑钉’。”小丑停住了,他的手里依然拿着刀,刀上不知何时沾上了血……“我应该告诉你——别看我。晚安,永别了。”小丑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0 `, T/ ]0 S' h# L! Y+ E “他是谁……”“黑钉”在身体变得僵硬前,一直在试图弄清楚这个问题……如果没错他知道这个人……但是他并不明吧……这人是怎么回来的……一直到他咽下最后一口气,他也没能弄明白……4 H) d/ s. Z3 s% j' c5 m. b5 }1 J
小丑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了巷子的拐角处……天渐渐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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