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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fth Page】
& F. r3 g. P) J; Q* I司掌暗影与亡土之神,吾辈献上卑微的祭品。% n+ y$ _; K0 ^ N: X: ]
第一道为吾辈同胞之血肉,仅愿唤醒汝深眠于混沌之中的双眼。
/ |9 Z; x5 I. t2 I; B8 h ——《仪式 首节》6 \1 K; w+ z& b
在巴索科和达芙妮离开许久之后,菲洛仍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安歌露德坐在他的对面,看着她的“暂时盟友”灰色眼瞳里翻动着各种混乱的情绪。
" F4 w: A( L5 z8 u# c“喂,菲洛,”安歌露德开口道,“那个预言,是指什么?”
% w# C) R( M2 H预言?既然魔法塔都倒了,谁还在乎那个愚蠢的预言家说的话呢。菲洛想着,还是回答了安歌露德:“简单来说,就是在混沌末期的时候,一位很有名的预言家曾经预言在千百年后,魔法的力量将会衰竭,而其源头来自‘达菲特’,也就是古语里的火焰的意思。”
5 B7 R* D. l+ ^4 y0 l“‘达菲特’,原来如此。”安歌露德点点头,精灵族的颂歌中也会有古语,而火焰往往代指男性的力量。
4 Y9 @. P# j0 w8 E' R8 t( N! V+ }“我没有想过来的这么快,”菲洛站起身,灯影笼罩住了他的表情,“老大,真羡慕你们精灵可以活那么久,你说我有可能用不过百年的光阴,去重建一个新的魔法塔吗?”
; H) v9 a# w; z$ |他之前一直在想如何摧垮那些傲慢的魔法师们,而现在,她们已经倒下了,一直以来的目标忽然消失,令他一时无措。, r, k7 S0 | `! ]" u
“只要你相信,去做不就好了。”安歌露德回答得很简单,“我的意见又不能改变什么。”
, e/ x5 \( _: b' E- d# g菲洛隔着阴影注视着精灵安然的神色,忽然笑了出来:“我还以为你会骂我没用或者软弱,毕竟你不喜欢人类。”
- i/ H! v3 z- q" d5 Y) L5 w“我不喜欢人类中的某一部分而已,说实话,”安歌露德的语调又恢复了前一日的淡漠,“我像人类更多于精灵,所以,我也不怎么喜欢我的同族。至于你,菲洛,”她顿了顿,“现在你之所以可以坐在这里,而不是死在那座森林里,是因为我可以感觉到我们之间有某种地方相同,这也是我说过‘信任你’的原因。”
1 u" X- [5 x: P0 Y) N% Q6 w2 A菲洛语塞。他根本弄不清楚这个精灵在想些什么,至于所谓的相似点——, d. g7 ]3 Q% Q5 j% P6 Z9 u
“想要成为英雄的战争犯精灵和想要改变时代的普通人,”他笑道,“如果真要说哪点相同,那么我们的理想在别人眼中都是笑话,这一点倒是一模一样。”) W$ m4 z; P; P! q
还有一点就是,即使在别人眼中是笑话的理想,却是他一直坚持的东西。至于对于安歌露德来说,那个英雄梦又算什么,菲洛就不清楚了。$ f8 p6 \5 S! J3 |$ [3 ]
“怎样都无所谓。”安歌露德站起身,扯着黑袍子走到了门口,“你确定这里的人可以信任?”
2 C( U* L( j$ e" I* B菲洛耸耸肩:“基本上。”
. d# m3 U7 u+ X7 z1 n“基本上。”安歌露德的语气再次降温。, B* g+ Z) a( P! {, R+ ?' c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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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地下室中并无想象中的潮湿,菲洛满意地将书安放在书架上,看着精灵讶然地站在楼梯处环视着这个小小的书库。
) I/ B5 u' {1 O K- P7 f" X为了保护书籍,这里并没有点灯,而是在墙壁上镶嵌了四块火耀晶,相当贵重的魔晶,在发光的同时还有源源不断的暖意,那是老头不知从哪认识的朋友送来的。狭窄的室内被三个书架环绕,左右两侧的书架已经塞满了书籍,看上去都有些年头了,都是老头和那些会魔法的同胞们从各种渠道中搜集来的魔法方面的文献资料。; w) R! s3 |$ ^: Y! B! b. g P/ ~
正面的书架并没有摆满,菲洛刚刚就把书放在了那里。除此之外,墙角还放置了一个精致的小晶棺,里面放着一些稀有的材料。正中央的桌子上堆放着一些手卷,还有许多魔法绘阵的卷轴。
4 g8 ~; f4 D; E$ p, g$ V! u& S# ^“老头大半辈子都花在这上面了,”菲洛带着安歌露德到了怪物旅店最隐秘的地方,就是为了让她见识一下魔法世界的一隅,“当然了,许多资金都是来自各自有钱的同胞,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我占了很大的便宜。但这里的东西都是最基础的入门魔法了,说实话,帮助不大。”* m( X6 F6 t! U. T! x3 W! z
安歌露德揭开黑袍,似乎是好不容易透了一会儿气:“你说过这里除了你和老头没人会进来。”1 d( e3 [7 I2 o2 _' }! ?
菲洛用目光肯定了这个说法,看到安歌露德从背后露出的长弓,想起之前与教士们的战斗,问道:“精灵的魔法都不用吟唱吗?” k/ H- _( s( n) X
“魔法?”安歌露德摇摇头,“不,精灵不使用魔法。”. l/ V8 e% y8 d0 e2 h% v- j6 C
“那你上一次用的那个,呃,像是召唤出风元素的那种射术是什么?”) b! O+ H( Y( \% q6 G. l- `2 _
安歌露德的眼神里闪过了然的神色:“哦,在精灵族,我们称这为‘天赋’。不同的精灵会以其诞生而与自然构成联系,同时,森林将给予我们祝福,这就是‘天赋’。”看菲洛还是一副迷茫的样子,安歌露德继续说道:“有的精灵的歌声可以使草木回春,百花盛放,有的精灵的箭矢可以与森林合为一色,无声无息,这也就是不同的‘天赋’造成的不同的效果了。我的‘天赋’,就是使疾风化作箭矢,但这种力量只能用于伤害和破坏,所以,同族并不喜欢这种能力。”
7 J5 R8 d! w2 p& C/ [“换做是人类,那么情况会恰恰相反。“菲洛说。
% y. M d! ^' d9 H4 D* L, r“是吗?无所谓了,反正我自己喜欢就好。”安歌露德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往事,转移了话题,“你除了玩火还会什么魔法?”9 T8 T( ?; T. P# [( K' ]
玩火……菲洛忍住想要跳起来的冲动,自己最得意的元素类魔法在这个精灵的眼里就变成玩火了!不过现在没有空争论这种东西,以自己的力量,恐怕在魔法领域,那种程度的东西也只能称之为“玩火”了。9 P. f# H9 Q% D( s
“元素类的魔法通常是所有魔法师都会掌握的,只是程度不同而已。对于魔力的控制这方面要求不高,所以很简单,其余的只能靠天生的魔力量决定了。一般来说简单的元素魔法默唱就足够了,”菲洛轻触桌腿,水汽瞬间结成寒霜覆盖在上面,他很满意安歌露德眼中流露的惊讶,“往高阶走的话,很强悍的魔法师也可以默唱,比如——”
/ E- u# d( k5 K8 o3 ]9 j$ X“狄娜。”安歌露德抢先说出了这个名字,魔法塔最后的领袖,与“剑皇”阿鲁卡和教皇伊桑•格洛里亚同期的英雄,火元素的最强掌控者,她知道也很正常。, N8 z* W: w* W+ @
“没错,”菲洛点头,“其他的魔法如果熟悉到一定程度都可以默唱,除了一种。召唤类的献祭魔法是不可能通过默唱达到的,特别是早就被禁用的黑暗献祭。”
5 P% c! e: J# B! H9 B. [- Q2 }“献祭?”3 ?6 S& Y Z8 [5 |- k3 G m# t/ ^
“呃,怎么说呢,就是那种特别麻烦咒语特别长,浪费魔力不说还要消耗钱财,总之是个烦人的东西。”菲洛皱着眉头评价。3 i) D0 p. U0 r! U2 f
安歌露德恍然大悟:“你肯定不会这个。”
% t& |' R2 u* D# A$ u“这种魔法和实力没有关系,”菲洛侧过身取过一本书,顺便躲开精灵毫不遮掩的视线,“只要准备充分,咒文不念错,再加上运气好就够了。”# X1 R, K* A: G: Q& q5 G( b. z
“那你示范一下啊。”
% d, [4 s8 V6 J$ k \7 J还真不信我的,菲洛无语,翻开手上的书,上面有最基础的献祭咒文,直通下界层的低级恶魔。) F& j. F& ]. a* T# [. L
“喏,闪开点,看好了。”他清清嗓子,把桌面上的杂物挪开,摆上对应的魔法阵卷轴,对着书准备开始。
/ }( y+ _0 |$ L) m% b( C菲洛故作正经,补充说明:“嗯,因为成功率太高了,我就不摆祭品了。”安歌露德轻轻抚掌,表示期待。/ {& D9 y3 f# ~2 z8 n9 I
“黑暗初临,混沌滋生。
6 R9 q" \' E; a1 a2 U业火焚尽荒原,汝之伟力重创……”菲洛越念越不耐烦,这种东西念完了,施咒的魔法师也该成筛子了。
; Q% l, h) U3 K4 |0 d4 A/ i, A, h+ P“现身吧!血呼唤血,尘土无法掩盖汝之力!”当然,什么也没发生。通常这种最基本的献祭,祭品还不用是灵魂或者是上千活物,大概只要一盆人血就好了,至于有没有人用过猪血,这菲洛就不清楚了。
& {* l% d4 o* y“好了,很麻烦吧,不过这样子你也不清楚我会不会是吧?”菲洛合上书,却发现安歌露德面色苍白地捂住了右臂。
- b/ n* U$ p4 F) L: B# n) W“我相信,”她挤出了一个微笑,一大团暗影正从她的黑袍子下溢出,“你的成功率确实够高。”# n2 V. u( i! t5 l
菲洛嗅到了浓重的血腥味,想起之前安歌露德右臂的伤口。该死,她一直没有包扎过!' J" m7 p3 C4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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