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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剑骑士

史东 发表于 2011-4-11 11:29:46 |显示全部楼层

戴佛斯

“接生婆梅丽”是一条老船，她的船艏物是一个抓住倒悬婴孩腿的接生婆，不过这个妇人的脸与婴孩的屁股都已遭虫蛀。她的木板已经腐朽，旧帆也灰白褴褛。除非是疑心她为何仍然浮着，没人会多看一眼，而这也正是为何戴佛斯会乘她出航。

在临冬城焚毁与罗柏遇刺后，白港成为了北方最强、最富之处。作为波顿家族的对头，曼德勒家族一直忠于史塔克家。史坦尼斯王向白港派出的探寻联合可能的渡鸦音讯全无，结果此次派遣戴佛斯作为官方特使派过来。本来按计划戴佛斯随萨拉多.桑恩那以“瓦雷利亚人号”为旗舰的彩带飘飘的里斯船队一同达到。萨拉多.桑恩，曾经辉煌的萨拉多，戴佛斯苦涩地回忆起，从东海望启程的里斯船队大部分被一场巨大的风暴打散并吞噬了。这成了压垮萨拉多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抛弃了史坦尼斯和他的理想，把戴维斯丢在了三姐妹群岛。如今戴佛斯正试图乘坐“接生婆梅丽”混入白港。船长是个五尺高的小个子，一个伊班水手和泰洛西妓女的产物。留着染成青色的长须，看起来像个穿靴子的树桩。戴佛斯看出他是个有能耐的海员，但是对船员很苛刻。同时他留意到这个船长仅凭气味就可以分辨出任一个维斯特洛的城市。每个城市有她自己独特的气味，像女人一样。旧镇是一个喷香水的贵妇；兰尼斯港是一个挤奶女工，头发散发出泥土与树木清香；君临是一个肮脏的婊子；而白港是一个渔妇，她闻起来有海盐、凛风与鱼腥。是一个港口该有的气味。

随着城市进入视线，戴佛斯才注意到城防比过去提升了很多。过去无人居住的海豹礁是一个位于白港出海口，白刃河汇入咬人湾处的大礁岩岛，现在已经出现烟迹。岛上防御设施的出现吓跑了那些标志性的海豹。守护港口的海防墙足有一里长，每隔百尺就有一个防御塔，一面驻守着弓弩手，还有大量的蝎形弩和spitfires。东海望的卡特.派克传言说，威曼.曼德勒正在打造一支可以和铁王座相当的舰队。戴佛斯寻思是否真有这么一个舰队躲在海防墙后面的内港里。船长问要在港口等多久，他觉得如果事情进展顺利，明天就可以回去。“如果不顺利呢？”船长又问。也许永远回不去，戴佛斯想了想，回答“不必等我”。船长最后允诺船将在港内停三天。

码头位于外港，海关官员很快就登船见了船长，却忽略了戴佛斯：他穿着普普通通，一条毛线裤和一件衬衣。他很快就进港向城门出发，路上注意到到处都是曼德勒家美人鱼的旗帜，因为没有发现托曼的王旗而松了口气，但史塔克家冰原狼旗的缺席又令他有些失望。不幸的是他发现皇家战舰“狮星”停泊在港中，不由得担心罗柏.史塔克死后威曼大人的忠诚将下注在哪一边，而这将决定他任务的成败。他发现在学会一些单词后自己已经能够读出船名。卫兵们正忙着和港妓调情，正好让衣着平平的戴佛斯不经检查就进了城。

进入城后，戴佛斯回想起了他在走私岁月里对此城的多次光顾。曼德勒家族起初只是曼德河上的一个家族，但被驱逐后，获史塔克家族许可，重新定居在白刃河的河口处，他们把自己的南方习俗也带了过来。白港确实有神木林，但也只是一片乱糟糟的老林子。七神在这里受到信仰。城中称为狼巢的一部分可以上溯到先民时代，现在已经失修，当作监狱使用。街道宽阔，并用鹅卵石有序铺砌。房屋大都刷成白色，用灰色石片铺顶。城市是围绕着山坡上的曼德勒家族的城堡——新堡而修建。那正是戴佛斯要去拜访的地方，但是首先，他想去探探这个城市的底，就进入了一个大市场，里面立着一个手握三叉戟的美人鱼雕像，只是她的一只脚不知去向。市场是按某位早被遗忘的领主命名的，因此大家都称之为鱼脚大院。除了常见的鱼贩，换钱商和一个拙劣的杂耍人之外，还有许多人在这里乱转。一个女人把洗的衣服晾在美人鱼的三叉戟上，戴佛斯发现铸币厂里都是女人、儿童和老人躺在炊火边的毛皮上。他买了个苹果，并跟小贩搭上了话。提及铸币厂里面的人，小贩说他们都是从白刃河流域聚过来的小族群。显然波顿的私生子已经开始在Hornwoood与曼德勒大人展开争夺。戴佛斯问现在过得怎么样，小贩回答说，没东西可卖的时候，女人会卖她们“该卖的东西”，而所有还行的男人会扛起矛，在白港卫队里讨生活。剩下的只好乞讨等死。波顿家被升为新的北方守护后，很多势力不情愿地加入了他。其中包括赛文， Ryswells和妓魇安柏也领军离开最后壁炉城，他们正沿国王达到进发去夹击滞留在卡林湾的铁民，剩下的北军在Roose和佛雷的指挥下向北进发。戴佛斯在交谈中又得知罗贝特.葛洛佛正在这里试图获得援助以从铁民手中收复深林堡，但显然没能遂愿。戴佛斯打探曼德勒大人的意图时，小贩嘲笑地说威曼大人没时间满足他的愿望。那威曼大人把女儿嫁给一个佛雷之事属实么？小贩说其实那是他的孙女，并自嘲的申明自己没有获得邀请参加婚礼，不能证实此事。什么？佛雷不是杀了他的两个儿子么？他们只杀了文德尔，埋骨于Snow Sept；威利斯现在是铁王座的囚犯。这对戴佛斯是个恼人的消息。苹果很干也不好吃，但戴佛斯觉得它很值那半个便士。苹果小贩想要回苹果核，好取出种子。戴佛斯把果核还给他后再次看了看聚集的人群，忽然觉得很抱歉，他们来这里是为了和平，而我来此却是把他们拽回战乱。

他继续赶路时想起狼巢对面有个小酒馆，里面有他喝过的最棒的啤酒，又黑又浓，如果不是所有的顾客都大灌特灌这种啤酒，那么他们把剩下的出口到IB去肯定会大赚一笔。但是他又想起了另一家酒馆，懒人伊奥。懒人伊奥以供应最烂的酒与来源可疑的肉做成的馅饼而闻名，对了，还有最老的婊子。这个酒馆在城里最萧条的城区摇摇晃晃，所有的因素作用下城市与海关的官员都会对它视若无睹。酒吧间有许多暗室和禁区，正是走私贩们歇脚和交易的好去处。戴佛斯进去后发现那些短粗的蜡烛发出的烟比光还多，屋里除了酒保只有四个又老又丑的妓女，一个询问般冲他笑笑，遭到拒绝后回头和姐妹们说了些什么，惹得她们都大笑起来。戴佛斯找了间雅座，点了一杯红酸酒，又酸又冷，像自己现在的心情。酒保问他是否想要馅饼，但是关饼馅只是吱咕说“能吃的”(或类似的效果)，然后就去忙活去了。戴佛斯看着火堆，开始琢磨梅丽珊卓何以能宣称自己能从火中看到未来。他回顾自己的生涯，记得年青时曾梦想驾驶自己的船驶向遥远的东方。很少能有海员从这航程中幸存下来，但是带着货物从东方完整而归的收获足可支付下半辈子的享受。戴佛斯是一个谨慎的人，在他察觉到自己已经没有远航的精力之前，岁月就已流逝掉了。酒保带回来一份黄甚于红的红酒，还有一支牛油蜡烛。戴佛斯吹熄了蜡烛，啜着酒，等着太阳落下。水手们簇拥进酒吧后，酒一下肚，闲话四起，他就等到了想要的东西：各方大陆的消息。他听到巴隆是如何死掉，铁民又是怎样争夺海石之位的；莱沙是如何被一个歌手害死，而后小指头是如何统御谷地的；他听到这片纷争的土地上又起了一场新的战争——里斯、密尔和泰洛斯；雷德温的舰队是如何缓缓驶向龙石岛；桑铎.克里冈如今逍遥法外，在河流地四处掠夺，以及泰温.兰尼斯特是如何被他的亲子提里昂杀掉的。显然他是从一根管子里钻到红堡的，全身都盖着他爸的血；泰温的尸体把贝勒大圣堂都熏臭了，结果人们再不去那里祷告了。他还听到了奴隶湾的起义与魁尔斯出现龙的消息。水手们还说威曼大人太胖太悲伤，以至于下不来床了。“他太肥了”另一个客人搭话。酒吧的人们开始讨论是否还有幸存的坦格利安，有人说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但是那个女孩已经嫁给了某个东方的马王，就是宰了韦赛里斯的那个。人们开始争论女孩子的名字，直到戴维斯插了一嘴：是丹妮莉丝，根据国王戴伦二世的放弃迎娶的姐妹丹妮莉丝.坦格利安命名。作为代替他娶了玛瑞安.马泰尔，以把多恩并入铁王座统治下的维斯特洛。大部分人都认为丹妮莉丝也已经死了，但有个人声称他们还有可能活着。他说自己从未目睹他们的尸体，也没有听说任何人见过他们两个，以及雷加之子伊耿的尸体。剩下的酒鬼都爆笑起来，嚷嚷说他们也都没见过“受神祝福的”圣贝勒的尸体，看来他也可能只是在打瞌睡。接着他们又聊起了贝勒从没结过婚，但是对戴佛斯调情的那个妓女说他其实娶了一个姐妹，但是他把所有的姐妹们都锁在了红堡的一个塔里以杜绝诱惑，从来没睡过其中哪个。

史坦尼斯王在长城为人类所打的仗没被任何人提及，戴佛斯很失望。他坐在那里寻思着自己和国王的未来，萨拉多及其的船队已经舍弃了他，除了泰温之死，白港的新闻也没什么能令人产生希望。他想起四个儿子死在了黑水湾之战后，自己冒着多么巨大的风险把艾德瑞克.风暴偷运到了石阶列岛。如今是史坦尼斯王的咨政，而他的两个幼子，史坦尼斯和史蒂芬，仍在愤怒角家里，和妻子玛瑞亚待在一起。他感到已经离开了太久，渴望见到他们。他梦想有一天能和儿子们一起向东远航，探索年青时没有勇气寻找的奇景。他开始怀疑史坦尼斯王的大业是否还有希望。

接着他离开了酒吧，向新堡前进。边走边想起了出发前在东海望举办的宴会。所有人都有出席，甚至希琳公主也一直待到了上床时间。他回忆起亚塞尔.佛罗伦讲了一个故事，从前有个坦格利安王，宠爱自己的宠物猿猴，给它穿最精致的天鹅绒外套，并以亲子称之，甚至代它向领主的女儿们征婚，结果都被彬彬有礼地拒绝了，将来仍会拒绝。席间的人们偷瞟着戴佛斯，强忍住窃笑。而今，戴瑞斯一边走一边坚毅地告诉自己：“我不是穿天鹅绒的猿猴，我乃国王之手。”到达山顶后，发现自己可以看到内港。观察了一下，共有二十三艘战船。太胖太悲伤以至于下不来床么？绝不是无所事事的。他敲了敲后门，当卫兵问有什么事时，取出了印有史坦尼斯王封印的卷轴，宣称：“我有要事要同威曼大人单独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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