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塔老师,我现在还是亚普娜斯学院八年级学生。明天我就会返回学校,继续就读。”
$ Y! b6 h2 F0 T: R1 ?" P+ k??爱丽塔没有理会她的话,或许她正在思考着自己的问题太过认真,根本就没有听到格格巫在说什么。她想了一会,微皱起眉头,“有马车夫罗弗的帮助,到达格拉斯城应当不是大问题。”她的手随意的搭在桌上,指头不停的敲着桌面,发出连续的嗒嗒声,“但是莎培夫人和她的同伴们可不是什么容易相处的人物。但是,有量之神石这块敲门砖,还有你亚普娜斯高等学院神器学系八年级的身份,被他们……”" h9 a4 X7 D4 X/ `( l2 P- W
??“爱丽塔老师!”格格巫提高了音调打断爱丽塔的话,“请您听我说说我的想法!”) p' {9 i5 w0 M4 ~9 ~
??“哦!是吗?”爱丽塔抬起了头,“你想说什么?如果是有什么担心的话,尽管说出来。”3 |, A# \! M4 k. n k7 U
??“我不能去,必须回到亚普娜斯学校继续学习!”6 [8 ~, N. n( W3 I: t8 ~3 L0 y
??爱丽塔笑了起来,“哦,格格巫,你在害怕吗?别怕,亲爱的,这没什么的!记得我第一次离开家里的时候,也是一样的忐忑不安,但只要你步入了旅途当中,你就会发现一切都变得好起来,比你想像中的要好得多。”# t: o* W" G6 ^# x J( N
??“我没有和您开玩笑!”格格巫汹汹的说。0 R' I4 O$ U: v4 t5 i+ {! C
??爱丽塔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看着一脸怒意的格格巫,愣在了那儿。0 R* O$ q" M2 n3 Z' D! O/ g6 J
??“我不想离开亚普娜斯学院,我要继续在那儿学习,直到毕业为止。”格格巫非常认真的说着。
2 e3 W* s4 A& e# P/ F0 _??“可是你已经满了十六岁,到了可以独自出行的年龄……”
; ?/ \" [9 Y- z A0 J??“我不想出行!”- N6 Q/ u- l& B' G' H* x4 [5 D% B
??“你在亚普娜斯学院并没有学到很多东西!如果跟随莎塔夫人,你将在神器学上有更高的造诣!”0 \/ h: v& W' N# V4 j
??格格巫低下头,冷声说,“不管如何,我都不会去。”7 V ^; M2 H H% a3 R8 u! I$ @
??爱丽塔终于被激怒了,“我已经准备好了一切!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 g3 {) ]: e) I??“可是之前您根本就没有和我商量过!”* A$ P1 A; }! K4 X; j
??“我不需要和你商量!我是你的监护人,我有权力要求你去!”
- s) u; D' T! i; [" c6 L??“我不会为了那些根本不存在的东西浪费我一辈子时间!爱丽塔老师,请您醒醒吧,亚斯纪元只是传说,星空号、量之神石,这一切都只是传说中存在的东西!”; S# c0 Z) D5 N3 G
??“亚普娜斯学院究竟教了你什么?”爱丽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两手往桌上重重一拍,“嘭”的一声巨响,几乎将单薄的烛台震翻。6 K; c- g7 @/ y& _7 q3 r) w& q. @
??格格巫吓得稍稍后退一步,但脸色依然没变。' C7 n' K! @- D7 c% l1 b
??爱丽塔双手衬着书桌,双肩略略前倾,“固持己见、反驳、争吵,对所有古老神器的存在产生质疑,甚至根本就不相信它们的存在,这些就是神器学系教会你的吗?”她转出书桌,站到了格格巫的面前“你还在那儿学会了多少辩论古老神器根本不存在的理论,通通说出来!”
6 S& f! @/ L& r0 o. h% X6 p??爱丽塔比格格巫高了一个头,以至于这样面对面站着,格格巫不得不抑起头,才能直视着她——也许我应该躲开她的目光说出这件事,或者是现在就逃出城堡——她张了张嘴——我必须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就是现在——最终却还是没有发出声音。6 C; M9 E* w9 E" D3 S9 R
??她退了一步,低下头去,咬咬牙后终于开口了,“对不起。”——声音很小,在爱丽塔听来,不止是内容还是音调都令她吃惊——“我……根本就没有……按照您的要求,学习神器。”——爱丽塔睁大的眼睛,几欲晕倒——“在亚普娜斯学院就读第二年,我就转入……魔法系,学习魔法。现在我是魔法系……六年级学生……还未取得魔法师资格。”! h% ^, M! S, _6 P
??“请您……”她还想说点什么,或是表表自己的决心,或是其它认错的话,但均被爱丽塔打断。她摆了摆手,什么话也没说,缓缓退回到书桌后,颓然的坐了下来,目光呆滞,紧盯着那一凑跳动的火焰。 _# U- ?" l" b) p1 ?$ U# F5 i
??格格巫从来没有见过爱丽塔老师这副模样。有时她沉迷于设计,有时她言语激烈,有时她和善可亲,可是现在,她仿佛陷入了绝望当中。她有些后悔——我真应该在魔法上取得可观的成绩后再告诉她真相——但是又无可奈何。说出来的秘密就像泼出去的水,你不可能收得回来。* u; M1 Z9 `' U& o0 M1 i
??良久,她才抬起了头,面无表情的看向格格巫,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或是仇人——以前不管他们之间分歧有多严重,她从来都没露出过这样的表情——“明天我将向外界宣告,正式与你脱离赡养关系。从即日起,我会停止交纳你就读亚普娜斯学院的任何费用,黑暗城堡的佣兵会在今天你离开后,禁止你进入城堡。”她的声音冷到了极点,又平淡到了极点,那是一种心死的声音。
0 |) F3 Q7 r% i??格格巫不止一次计划过,当自己说出真相的时候要用什么样的话去辩护——我一定会努力成为高级魔法师的!我会努力学习魔法,不会辜负您对我的期望!或者是,对于神器,我真的没有办法提起兴趣——可是到了现在,她发现自己不管说什么都没有一点用处。爱丽塔老师从来都是说到做到,假如不是下定决心,她决不会说出脱离关系这样的话。- J- v' H9 A; a4 y7 G8 C
??这种后果,格格巫从未想过。她想起在学校里听过的一句话——不管怎样亲密的关系,假如缺少了血缘的接连,也是说断就断的。正如她和爱丽塔老师,她曾经以为任何事情都不会导致她与老师的分离,可是现在,她已经预见到自己越走越远了。
5 E; T- X0 T9 i??不知何时,爱丽塔已经走到了门外,正和被急急唤上来的索格菲亚交谈着。. p+ I1 [, a. a) S% ^
??“已经不需要那些干粮了,马车也不用索格菲亚,你只要为她收拾几件常穿的衣物就够了。”这是爱丽塔的声音,如往常一样不带感情的吩咐着。" \/ h+ A6 ?" m8 d
??“可是……爱丽塔小姐,现在外面的雨很大,您确定要让格格巫小姐走路回亚普娜斯吗?”索格菲亚一惯的絮叨声,在平常格格巫会很厌恶,现在却觉得——温暖。是的,温暖……“罗弗的马车就在马厩里,只须要通传一声……”; r( f: P$ V6 B8 t# J7 _
??“只要按我的话去办就行了,索格菲亚。”爱丽塔有些生气了,语气变得不耐烦起来。
, _( T/ _: I, p8 b2 u, o0 A# @7 w??索格菲亚细碎的脚步声响起,很快又消失。8 j. i* ~6 S5 ]; m2 G& s
??“格格巫小姐!”是爱丽塔的声音,“请您去一楼大厅等候,索格菲亚将为您送上行李。”
: p# s2 L. ]( m" i) M, o! ?, i??客气、疏离,仅仅只是一刻钟不到的区别。格格巫无法再说任何话,辩解、道歉或者是表决心,就算是对刚才爱丽塔老师提出的出行妥协,也毫无用处。有些感情一旦消失之后,所有的一切就都随之改变了。现在,她只是黑暗城堡的一个——客人,没有人会向她要求什么,也没有人会给予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