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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 K4 f! X. U/ Z* }1 A y% T
好久没见卡煞了,是不是该去见见这个老怪物了?
* i1 `0 N: p8 e% ` 我想着想着,突然就很想大笑一下,即使知道在酒馆里这么做是不行的,卡煞在我眼里确实是个老怪物,实际上,他是一个王族,只不过不知是哪个朝代的了,但我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身上流动着的血,是纯正的王族,即便如何破落,我也难以想象,这种身份的人会愿意居住在贫民区,我很想知道原因,但每次询问,总会被他拉到其他话题里去,他是个天生的政治家。 % s7 }" Y! H5 L
能够认识卡煞完全是个误会,本来误会不是什么好事的,而且,那次误会险些就要了我的命,虽说我的命不值钱,可是无缘无故的就这么死了,还真有点遗憾啊。 & V6 r& h5 X6 ?8 g2 \+ `* s& s
也许,我真的该去再见见他,问一下,那个人究竟是个什么人要好些,也许,将来我还需要他的力量。
; c4 \5 v E/ |, l3 i 卡煞住的也不是那么远,就在王城东北角而已,不过,在贫民区中找个人要比潜入敌营探军情要难多了,毕竟,贫民区的房子从外观上看没有任何的区别,对某些逃命的人来说,这儿是个好地方,可是,怎么看卡煞都不像是要逃命的人。
; E+ h6 d3 m7 W3 f; F' O+ [( z 凭着印象,在敲错几次门,遭了几个白眼之后,总算是找到了,我不喜欢这种地方,不是说我厌恶贫民,只是,这种散发着恶臭的地方让我想起某些往事。
0 M: v4 s" _* ?8 f 推开面前这道毫无特色的门,随即传出吓人的吱呀声,然后,扑面而来的是一阵难得的清香,卡煞其实是个爱干净的人。
) I0 p4 F$ E# K# {5 G 卡煞也是个喜欢给人意外的人,当门完全打开之后,我看见了卡煞,这不意外,只是,有个人和他同桌,这也不意外,他在喝酒,也不意外,只不过,陪着卡煞的人,竟然是他,破落的佣兵,请允许我如此称呼他,因为至今为止,我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另一个怪物,从来没有认真过的怪物。本来我以为,卡煞不过是知道这个人而已,这不禁让我恼怒。 ( Y/ U* I& g1 k- Q) W9 W- V% ?
卡煞见到我,也没什么意外的表情,只是笑着说:“等你很久了,坐下来吧,喝杯酒吧,上等的托姆酒。”仿佛知道我会来般,而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他,我这次来,也是在我的计划之外的。不过,他毕竟是卡煞啊。 9 O. H& f" B+ L8 ?' H
“来,介绍个你已经认识的朋友。”卡煞对着已经坐下的我说,也只有我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想介绍的就是这个破落的佣兵,“伊尔,我认识过的最好的佣兵。”
% U5 N, A3 z1 L9 b9 }1 N6 |2 c “不过就是看来不怎么可信。”我接话道。
. D4 `; H" U2 m6 s& M U 伊尔,这个名字挺熟悉的,似乎在哪里听说过,可是,究竟是在哪里听到的,实在想不起来,于是,也想不起这个人了。
% J- z) {0 s D! m$ D! C “也许吧。”卡煞笑着说,伊尔依旧在喝着酒,也许,什么酒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吧,他似乎是那种有酒喝就能满足的人。 6 v0 B1 f( F, j* F& ^- F
“他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杀塔塔罗。”卡煞对我说道。 $ \# S1 h4 N/ F9 _& z% e
伊尔也不再喝酒,转过头来望着我,“是啊,为什么呢?他似乎不是那种会有仇家的人,他还很受其他人的敬仰呢。”他装出一脸疑惑的表情。
! A4 B* l& ^# ^& { 怎么突然会问到这个问题的?我不由得一楞,这可不是好回答的问题啊。
6 s1 q3 Q! [% u" f0 @ 我不说,他们两个也就只瞪着我看,酒也就偶尔喝上几小口。
, S" Q. I. w# g, d8 | 我真的不知道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那是个令人尴尬的问题。
! g1 I1 ]6 A" I “算了,你不想说我们也不再为难你了,难得老弟你来看我,居然要你为难,哈,继续喝酒吧。”卡煞举起杯子,猛地就喝了下去。 2 G8 s7 i* _* `+ E0 Y
伊尔也不再问了,似乎有酒喝就足够了。
3 _2 E) M W5 }* q1 v. C “其实,他灭了我的族人!”我决定了,还是说出来吧,也许,说出来会好点。
" Z1 I1 P t8 E! F4 I' l9 `! P) P/ N “什么?”他们两个人同时一惊,这是他们从来没有想过的答案,因为,塔塔罗只杀魔兽。 - P D4 D3 U: B6 Q5 v/ ]2 R
“不用如此吃惊,塔塔罗确实没有杀过人,我的族人也许算不上人吧。”我说,我相信他们两人我才敢将自己的秘密说出来,因为我知道,这两人是不会认真的人。
# H. g% {+ b- Q: Q1 ^4 Z 当一切从我口中说出的时候,我感到空虚,很突然的发现,自己多年来所追寻的目标——复仇,已经不复存在了。
$ f& L9 j& Z* ^/ |/ w: F 我苦笑了一下,他们两人依旧在喝着酒,是的,他们没有认真过,于是,对他们而言这世界上没有事情是不可能的。
, H8 \0 p1 b- L/ \. J! u5 H “我说完了,你们觉得呢?”我问道,“也许,你们会认为我是错的。” * V: w: W7 c9 X& b
“哦,说完了。”卡煞举起酒杯,“那就继续喝吧,好酒可不能浪费了,你说是吧,伊尔。”伊尔点点头,算是对卡煞的回应了,或许,这么轻微的动作对喝酒中的他来说也是十分难得的了。
7 c: A0 T) `6 Y4 U, c7 R4 F" e, ? “你没有错。”伊尔茫然地抬起头,这个动作让我和卡煞都吃了一惊,而卡煞脸上,更多的是恐惧,我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事情足已让眼前的这两个人害怕的,如果有,那就不会是简单的,或者说,不会与这片大陆上的 任何生物有关的。突然间看见伊尔的表情,竟变得十分凝重。这种表情,似乎很多年前看到过,很快的,我想起来了,我记起这个人,末世杀者,毁灭上一个纪元的人,没想到,他还活着啊!
; g% P" E9 i; X$ q “你……”卡煞似乎在做着艰难的决定,一个关乎生死的决定。“ 7 N; y# f1 \+ w6 K x4 s
”我们需要帮手。“伊尔很认真地说,”我们需要更多的帮手。“伊尔很坚定地说,”所以,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他,即便他不同意。不,我认为他会同意的,因为那是仇恨。”
+ i" f8 K( e0 w4 [* C “好吧。”卡煞挥了挥手,终于下了决定,也许,这对他而言是个押上一切的赌博。
' p' M: P6 d$ N" @( T# h% T9 R/ B6 P “我们,也不是人。”伊尔告诉我,说真的,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一点都不惊讶,因为说这句话的人活得比我还久。可是,下一句话,纵使我多么地有准备,还是给吓到了。 / S8 b ~; B( {3 b( k) `( c
“我们应该死了很久了,活着的目的只是为了复仇。”他很痛苦的,一字一顿地吐出这句话来,之后,脸上充溢着一种等待惩罚的表情,什么都没有发生。 6 g, O+ ~1 e6 S* d
是什么仇恨让这两人无力施为?是什么样的仇人让这两人恐惧至此?而这种仇恨,为什么会与我有关系呢?我的仇人已经死了啊!!!
6 h; o5 H' z$ Y5 x! r# ]; k- y “我们还能活得久些。”卡煞对等待着的伊尔开玩笑似的说。
+ z7 B% o+ n# m4 y! ~* l# r1 E 伊尔垂下头,喝下杯中的酒,喃喃说道:“那是我们的力量还不足够,对他来说,游戏才刚刚开始。” + w1 j. a/ d# J) z
“你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我不禁要这么问,因为我无法压抑心中的恐惧,盲从,我知道我这么问的原因。
$ m; k) o- @3 `: a$ n3 e “弑神。” # J7 V. }# @; k( x6 ]& Z/ m
“弑神?”
( N6 t/ w% ?" H! z 我吃惊的看着他们,好象在看着两头比我这魔兽还魔兽的怪物。
% {% Q" L( m% y: _- Z3 C7 G* a “是的,对你们来说,是神。”卡煞看着我,我知道,他没在看我,他的眼光透过我的肩膀,直楞楞的望着窗外的天空。 & L5 j$ V" W3 b ^& Q$ `' q+ M
“对我们?”我不解地看着他,我无法猜透他话中的意思,但是很显然,这个“你们”不包含伊尔,也许,神对他们来说其实是恶魔吧?这是最合理的解释了,因为伊尔提到复仇。“那对你们呢?”我还是觉得问一下比较好,我不习惯去猜测我无法肯定的答案。
+ [; g3 L; s1 P0 B m. t “我们?”卡煞苦笑着摇摇头说,“以前不是,现在有一半算是了。” ; i8 s+ g* ^! @7 ^+ @( M5 n
“我还是不懂。”我疑惑地说,“一半算是?”
1 x6 |* W2 l: Z) r, _7 p8 d “是的,一半。”伊尔接下话说,“另外一半在我们的血统里。”
4 w7 ]- U( |, h v7 l “他们曾经是我们的亲人。”卡煞说完这句话,我不禁呆住了,任我怎么去猜想他们的身份,我都不曾想到过他们曾经是神,我宁愿相信他们是恶魔,因为他们实在像极个恶魔,恶魔般的实力,恶魔般的思想,甚至是恶魔般的阴郁,这是他们两人给我的印象。
: y U+ w6 }) q; g, t “为什么是曾经?”对于我自己所不清楚却又必须知道的东西,我无法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即使明明知道,一旦满足自己的愿望,就会伤害到其他的人,也许,这就是人类世界说的自私吧?
+ b h. c% r y2 a, y k) U# t+ ? “为什么?”卡煞停了一下,望向天空的那双眼睛中刹那间充满了血丝和泪水。愤怒与悲哀。 " K: D; I2 J% g3 p0 l. W8 z4 z
“我不相信你不明白。”伊尔也看到了卡煞脸上那极其不自然的表情。
6 E8 O* T7 D( B9 P7 [' @ “我知道,那在人类的世界中叫做遗弃,是吧?”我试探着问道。
/ I1 A' M0 c1 | “不,不是遗弃!”卡煞突然间转向我,用一种近乎疯狂的语气冲着我吼着,“是背叛!”
. g) L4 Z9 E6 ^* E8 I! _ “背叛?”一时之间,我难以理解这个词背后的准确含义。
: _0 m3 l |; M0 }: {; { “他曾经是神王。”伊尔看出了我的疑惑。 , i: W2 p$ C' z/ _7 s8 @, Y; h
“是的,曾经。”卡煞很痛苦的说,“就是以前的事了,在上一个的纪元的事了。” ; a9 C% j. L6 {+ @
“那不是你们毁灭的吗?”我问道,我无法理解,为什么一个神王要毁掉自己的辉煌。 5 L9 k1 E8 n" A2 S' `" l
“无法理解我们的做法?”卡煞看着我迷茫的脸,说道,“那是彻底的背叛,包括拥戴我的子民!” 1 M, S, ?6 g. a6 ~' q% L! h
“我的儿子们,”卡煞继续说道,“他们欺骗了我,是他们的议论让我下决心,让我对‘不再信仰我的’子民发动了战争。虽然我赢得了那场战争,我以为我又得到了我的子民的信仰,可是,当我的儿子们率领着我的子民冲入我的宫殿时,我才知道,那场战争是错误的。”
( E: L1 r; J" [% m; W “父神不允许非正义的战争。”伊尔补充道。 / e4 O3 Q. P1 J0 f
“是的,所以我受到了惩罚。”卡煞恨恨的说。“我太相信我的儿子们了。” & Y6 Q5 V J, p9 ^
“那你们的父神呢?他难道就不知道这场阴谋吗?”我问道。 ' }2 ?0 e& h( T0 B( Z7 k
“他?”卡煞更加的愤怒了,“这一切都是他主导的!” 5 F- n+ M) |" N2 ] _( M
我明白了为什么他们会害怕了。
. [$ T( Y* F) e “所以你们要向父神反击?”
: j7 s, G& }2 {, {2 ]& O% ]6 K& K8 S “是的。”卡煞坚定的说,“为了这个计划,我们躲避了五千年啊,五千年啊!虽然我们知道,父神其实一直都在看着我们在挣扎的。”我看见卡煞很失望的哭了,是怎么样的痛苦才能把一个神王逼到如此地步啊!”. t8 n* I9 K7 a! `. F
“为什么他不直接除去你们呢?”我问道。 . r# r" a7 B+ t4 w' m) i: f+ F9 _
“这是他的游戏。”卡煞说,“但是,他必须要对这场游戏负全责,包括死去的我的子民们。对吧?“他转头问了继续喝着酒的伊尔。他点了点头。 ”
1 ?& b1 g( T$ a4 h- Y$ L( m “我想我明白了。”我说道,“如果我能帮助你们的话,我会尽力的。“”
) S6 U* u9 T6 X. ?. o V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这场毫无胜算的战斗,我们面对的不只是十三神王,还有那王界最高的统治者啊!可是我血脉中流动着的,是好战的魔兽的血。 % z& e2 W: n' a
“不要惧怕任何的困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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