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
4 M/ S4 n( v5 `, F0 c* B唔?绿色?对了!因为今天没有礼仪课,所以我趁机把侍女长艾莎支开了。带着这份令人兴奋的自由,我逃到了绿意盎然的紫藤庭院来偷闲片刻。! J5 R% s1 W' e1 |4 R
嗯,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我最最最崇拜的人——战魄-赛伯瑞斯将要回城了!她是特地从遥远的库里斯郡赶来为我庆生的。因为今天是我十四岁的生日!$ F# e7 O- v; ^, q+ D
再过两年我就能接受成人礼了,我好期待那天的到来,因为到时我就能自由的进出王城!不但如此,我还要让寒切尔带我领略各地的风俗景致。这是我和寒切尔的约定,也是我们共同的小秘密。
' l2 A" E8 o* T, j午后的阳光格外灼热,当我觉得树丛已经不能为我遮阳挡日时,我打算耗点力气,到通天塔去乘会儿凉、喝口茶外加再偷吃一点敬供给神灵们的点心。嗯,我最喜欢吃酸酸甜甜的枣干了,只是这种行径千万不能被守旧的老头卡登撞见,要不然父王那边可不是给他随便教训几句就可以了事。0 f1 w2 P2 B, d; u$ E. n& S( @
咦!奇怪,今天的通天塔怎么静得连半个人影都没有呢?难不成都跑到我的悠树宫帮忙去了?呃,若真的去了这么多人,但愿我那尊战魄神像不会被她们的口水再度洗礼。9 F _" _$ @1 m+ D0 c9 Q
“啊……唔……”昏暗的大堂深处,突然传来几声奇怪的呻吟。2 z0 W1 x1 V x: N% Z
嗯?还有人呐?该不会是女鬼吧?哈,荒谬!不过这声音好像是从那扇门后传来的……耶?这间不是罗洁芮娜皇姐在进行祭祀大典前后专用的房间么?传言她擅长内脏占卜法,尤其用人的肝脏来占卜来探知国运是她最引以为傲的技能,所以她的实力一直是倍受他人肯定的,但我不喜欢她!虽然卸下神女的身份之后,她仍是一位温柔美丽的皇姐,但我总觉得她会冷不防的射出像蛇一样阴险的眼神,那种在脆弱的外表之下隐藏的森冷之气常常令我寒毛倒竖!5 N5 N9 e4 d( T" T* c' y: o# S
“唔、唔……啊……”
: C4 e2 W7 T) ?* l" f又一阵声响传入我的耳畔。理智告诉我还是少管为妙,但正如寒切尔所深知的那样,我的好奇心真能杀死一只猫!
/ L0 h& W; x. d. e- s# E我蹑手蹑脚的移到门边,把脸轻轻的贴在门框上,顺着半掩的门扉,我任目光悄悄的移向房内。5 _0 S9 F) x! C
半垂的紫色纱帐下正上演着一出原始的剧目……, y8 q+ E# @5 e7 L2 }! n
心漏跳了一拍,隐约间我已猜到了一切!; g+ ?# u [0 o( O7 X
领起裙摆,我欲转身离去,但过大的幅度却把身侧的烛台给带倒了——% w. c* Z5 y# ~& _, c; M& K
“哐当……”! m; t0 u5 ]; X, ^
“谁?”一声男性的怒吼伴着罗洁芮娜皇姐的尖叫声在我的背后炸响了。没有思考、没有停顿、没有回首,我本能的向着阳光灼热的室外跑去。穿过草坪,我逃进了枝繁叶茂的树林。希望这些树木能为我遮挡身形。但有好几次,我因奔跑而渐渐松散的长卷发都差点被四散丛生的枝条勾到。( I1 D% }% F1 }+ w8 _/ j
渐渐的,我停下了脚步。不是因为我觉得已经逃离了危险,而是眼前相似的树林令我震惊。! J/ O, T2 J; R( f
怎么回事?和刚才的林子太相似了吧!难道,我迷路了?!不、不……
1 v7 h S% I. ~! d# X- r: O我狂乱的向四处张望着,深怕皇姐的身影会藏匿在某棵树干之后。: P9 e4 b0 P+ m% J/ y5 r9 G
“蜜雪儿,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 K4 D5 W5 m! B6 W我一阵抽吸,猛地转身望向声音的来源——
4 E% K7 _* Y% X“海耶德皇兄?原来是你呀!还好、还好……”4 ~( W: O% f V: J; k. U
“嗯?”平日沉默寡言且性格孤僻的第十皇子海耶德·缪斯·汉穆拉比神色古怪的望着我。
- @1 i9 F9 t1 ^0 { _5 G我知道,他被我的话搞得莫名其妙。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勉强的扬了扬嘴角,对他说道:“没什么,我只是迷路了。不过,现在既然有皇兄在,我就放心了。”2 @; z! a. L( w+ t" F, R; ?
“原来如此。”海耶德皇兄的脸上浮现出几丝少见的浅笑,“没想到向来机灵的蜜雪儿皇妹也会出现迷路的错误。”/ n: _' G1 A& Y: s( x
“皇兄!”我略有尴尬的瞥了眼这位素有小老头之称的皇兄。唉,不过说实在的,谁叫我曾在大家面前夸下海口,说今生绝对不可能败在与“迷”沾边的问题上。唔,主要原因还是我太自傲了。只不过从小第六感比别人强那么一点点,逃命的脚步比别人快那么一点点,呃,最多最多只是经常把伊琳娜的陷阱多破解了一点点。真的,真的,只是一点点而已哦!可是回头想来,这么多个一点点一经相加就似乎有些变样了!呜,来不及承认错误,众神已经派遣了酷酷的海耶德皇兄来看我出糗!唉,天地间最伟大的战神马尔都克啊,我在此真诚的向您许愿:这件事千万千万不能被伊琳娜知道,否则我就只能在她戏谑的眼神下度过我此后的余生了。- z- L5 J# Z* ~9 x- i0 b
“呵,每次你一出问题就会立即进入祷告的状态。若不介意,能否告诉我,使你陷入慌张的真正的原因么?”海耶德皇兄边走在前面为我带路边不时的回头看看我。
& R0 {5 V; H( ], {: w8 P6 H8 e“呃……”直觉告诉我,还是采用比较含蓄的方式会比较恰当,“我不小心看到了妖精打架。”我猜想凭海耶德皇兄的聪明才智,并不难猜出我话中的含义。我知道,他是个聪明人。再者,这毕竟是皇姐的私事,而我的发现只是一个不该发生的存在。* ]7 @& r2 p) m4 [ o7 a. H
“哦?那你在门外还看见了什么?”海耶德皇兄随意的接口道。
Q% J) ~; ~( T. M“没有。”我据实以告。2 i, j7 c# p# ^6 D2 A- }* F
“嗯,秘密永远是秘密,不该被人发觉的就不要去碰,尤其是对皇室而言。”& V" n F5 |9 Z& m
“啪!”我停下了脚步,脑海中的思考回路突然飞速的运转了起来。% _: [/ r& P& ~; [# H8 i7 r, Z0 W
尤其是对皇室而言……对皇室而言……皇室……皇室……皇……
% C2 |9 x6 @' Z" ^“你怎么知道我是在门外看见的?你又怎么知道我看到的是皇室成员?从刚刚撞见你到现在,我从没有说过是否与皇室有关。你为什么没有把它想成是我在树林里游玩时,无意撞见了正在树丛中热恋的侍女和士兵呢?显然,这种事发的机率会比前者高出很多。除非……”我的目光紧紧的锁着皇兄的脸庞。我害怕自己的猜测与事实有着过分接近的距离。9 n* w1 f, D8 k) R; S
一种名为无辜的笑容在皇兄的脸上绽开了,但我却感到了一阵阵驱散不了的寒意。
' u1 x- i) @' x/ W) y+ U“蜜雪儿皇妹,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假设,而先前的那些不过是我一时的猜测。你无须多虑。”9 p0 [5 u+ q! |6 z$ \( ?
“是么?那好,我相信你,皇兄……”我一步步的走向他向我伸起的手掌,当我快把自己的手纳入他的掌中时,我突然把目光瞟向了他身后的空间并失控的惊叫道:“皇姐!”% ~; s% O7 w* X2 ]# A
像是某种条件反射,海耶德皇兄边转身边本能的唤道:“克丽丝?!”! j8 u8 P+ n; {
果然!2 f9 q d! i/ V6 S% T
我的心当下就凉了半截。克丽丝可是罗洁芮娜皇姐的昵称之一呀!事到如此,皇兄的反应已充分证实了我所有的疑问——他就是皇姐的秘密情人!7 _0 S2 m6 q( q8 z I0 d6 `4 c
不敢在想了,我奋力的撞开了皇兄的后背,向着繁茂的丛林中跑去。可是,不一会儿我就听见了背后沉重的呼吸声。
. Y- d6 j9 e/ k- Y, r( k% W* D“哇!”头皮一阵巨痛,我没有任何防备的向后跌了个顶朝天。柔软的草坪为我减缓了不少的冲力,但肆意丛生的杂枝却伤了我的脸庞,向来怕疼的我,为了逃命而忘却了一切。
$ c" C1 \# f/ y) ]1 |# e( x: o此时此刻,映入我眼底的是一张阴沉死灰的脸,他一点儿也不像平日严谨有礼的皇兄。我甚至不敢直视他的双眼,那冰冷无情的眼神简直就在指责我的出生是一种无法挽回的错误!这无声的注视像蛇毒一样,一点一滴浸透着我仅存的生存意志。若不闭上双眼,我深怕我会被他的眼神活活的逼疯了!
1 w+ b( \1 C" S" }2 g“不、不要……呜……”我把自己的脸藏在双手之后,不由自主的将身子蜷缩得更紧了。
/ m' Z; A; l2 i" |突然,我的脖子被一股强大的外来压力给掐住了。那微微冒着薄汗的冰冷的指尖激起了我一阵冷颤。用力咬紧下唇,任阵阵的抽息化为无声的呜咽,融入止不住的泪潮中。因为我只能依靠这份无声的哭泣来维持自己仅剩的尊严。
0 M5 S& J) ]$ k3 V! i0 E% |9 Z良久,我依旧安然无恙的坐在那哭泣着,但冰冷的手指却已在不知不觉中悄悄地退开了。
. A( a& B( \. I- C9 { K“……蜜雪儿,我不杀你,但你一定要保证,不能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懂吗?”海耶德皇兄的声音像审判结束的号角,轻易的开启了我紧闭的眼帘。 G7 D! f/ a$ M8 K, B& U" r
“嗯。可、可是为什么呢?你为什么会放过我?”我对他骤然巨变的态度仍抱有几丝怀疑。
, i4 g% t1 c' U9 f" c( N“因为……”海耶德皇兄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闪而逝的苦涩,“你哭泣的模样真的很像她,面对这无声的泪颜,我下不了手。”
9 O& K0 u( o0 i# {: Y X% K* j“那么,你为什么又要选择去爱一个皇室成员呢?”我并不是在追问,只是真的不懂……呃,最多在加上一点儿好奇咯!+ b. e! F: |2 d
他一怔,接着黯然的撇开头,待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他才喃喃的说道:“这就是皇族的悲哀,也是我无法摆脱的命运之轮……”! }2 N/ a4 B9 V" H. B a
“皇族……”这个曾经代表着辉煌和神圣的标志,而今,在我看来它更像一条紧紧地缠绕在这个男人身上的枷锁,它会一直伴着他的一生,直到他入土为安。3 ^- S, v3 R0 t4 Z5 _
“好了,好了,别一脸‘你很可怜’的看着我,我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的,放心吧。来,蜜雪儿,你看那里,在那排特别高耸的树丛边有一条小径。沿着它走,应该就能直达悠树宫的后花园了。”皇兄伸出食指向西北方的密林指了指。7 Y5 }; n% L& ~: m& a
“啊?我在悠树宫活了怎么多年,可从来不知道有这么一条通道啊!真是奇了!”我迫不及待的跑过去,低下身子查看起这条不怎么显眼的小径来。
9 d9 s0 i/ p% {2 p“在整座王城中有着太多你应该知道却还没有知道的秘密,但更多的是你一辈子都不该知道的秘密。正如我先前所言,秘密就是秘密,不该被人发觉的就绝对不要对它起好奇心!尤其是对皇族而言!”
" b8 | d7 t1 S" h2 ^3 m; A听着皇兄极度慎重的语气,我也不由自主的跟着严肃起来。
" B d) u: r8 s# b“我知道了,海耶德皇兄。”说罢,我不紧不慢的向他行了行礼,随后便转身离去了。
3 D0 \8 R: C' i“对了,你要小心左侧的树丛……”, e: y4 z* ]% V1 R
“嗯?”因为正忙于思考皇兄先前的金玉良言,我没来得及把心思放在其它事上,所以漏听了他最后的一句话。刚要转身询问他又说了些什么,一股阴柔的外力从背后把我整个的撞向了左侧的树丛……8 k. J0 u% J0 _! G& t2 u
耶?皇兄要干嘛?
7 R7 m! M1 o7 _ @$ W管不了层层迭起的疑问,分秒间,我选择先站稳脚跟,再谈其它,因此,我当下一脚踩进了左侧的树丛。怎料我的脚因为没有接触到实质的支撑物,自然而然向左侧的树丛倾倒了过去。当我感到不对劲时,我的双手已比思维更快一步的做出了反应——随手抓住了一根从眼前晃过的树藤。而我的身体则在险险的下滑了三肘多的距离后,危险地悬挂在岩壁之上!
* M4 y4 W/ }! O3 ?“呼——呼——”我重重的喘着粗气,心惊胆颤的向四周和底下张望了几眼。
8 @ t# D5 \3 ?天呐!难不成这里就是传说中的地下迷宫的入口之一:马尔都克神的试剑石——神隐裂谷!
/ Y0 P1 ?: K! p2 j借着从上方射下来的斑驳的光点,我尽可能以最快的速度查看起这片奇特的地形。+ j. Q* X. z! Q" |
最接近地面的裂口因为两侧密林的衔接显得分外的紧密,惟有我刚刚下滑的地方,有着一个不足三肘宽的口子,但那些枝叶还是很繁茂的遮住了这份隐匿的危险。再向下一肘半左右的距离,两侧的岩壁突然迅速的向内部凹陷,由此相成了另一个空旷的世界。% L9 J# Y4 \/ I! f
很不幸的是,如今的我恰巧处在了这种四面悬空又不上不下的局面。我的生命仅靠那根还没我手指粗的藤条维持着,说真的,此刻的我已经没有力气去想象自己还能活多久。这种命悬一线的境遇令我沮丧。
& j/ P; d$ Q5 M f+ w哦,真是见鬼了!向来信守承诺的海耶德皇兄竟会出尔反尔?!这真令人难以置信!哼!气死人啦!
9 n% A& L' l2 F2 V: v$ I0 [2 Z心中的不平越发高涨,我甚至感觉到有种强大的爆发力在我身体里蠢蠢欲动。我记得寒切尔曾对我说过,一般而言,人会在极度愤怒和感到突然来袭的死亡威胁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然而,我深信现在的我已经两者兼备了,若她的话没有差错,我的力量也应该要出现了吧。
0 `- x0 S) S% ^4 y/ V% q. i$ j缩起腿,尽可能的夹住细细的树藤,我一寸寸的像一只竹节虫似的慢慢地向上挪去。与此同时,我仍不忘向伟大的神灵们祈祷,深怕他们在我努力了大半之后再撇下了我。待我好不容易接近到神隐裂谷的边缘时,一阵对话声引起了我的注意——# J [8 |9 A: @+ u
“你不该这么做,我答应要放过她的。”
v: T- B0 w, T0 P% k“呵呵,我亲爱的海耶德,我能风光的坐在‘神女’这个位子上这么多年,靠得可不是单单的几招占卜,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绝不能相信将死之人对你保证。”$ D% u; i# L- \, B5 M
“可是,你若不出手她也不会成为谷底的冤魂。”8 L2 w$ x, ]- {$ _
“海耶德!你要明白,凡是知道这件事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所以在我的眼中她早已和死尸无异了!”" K- V' X* ~" N
“可是,罗洁会哭的,她并不希望你伤害到她的亲人。”
7 S8 g5 M' R& l1 T3 p$ _“她的亲人?哈,你别忘了,若没有我的存在,你今生今世都碰不到她的衣角。”, }# L: @) B# X8 M$ J2 e+ w
“天呐,我已经开始后悔了……”
) p! F3 F" `7 d8 g" G8 i“哼!省省吧,这里没人看你演戏。”
U+ I' [& d% S“克丽丝,你……”
9 s1 ^5 C/ S. R6 m$ P" F( e“嘘——”
% F1 m I z, C) B g“嗯?”
. @+ ^- y$ i- W+ v& f. Z2 ]“……啊哈,我真不敢相信我的眼睛,这不是我早该在冥府安息的皇妹吗?”
B$ S, e! A2 W0 n& z我讶异的抬起头,怔怔的望着她探进树丛的脸,心口一阵窒息。那张早已被阴气和淫荡所充斥的脸庞令我胆寒。我隐约的觉得眼前的她已经不再是我熟悉的皇姐了。
: j+ ]3 O- r$ R8 A突然,一种凉飕飕的东西从树藤上慢慢地、一圈一圈的滑到我手臂上。当尚未看清它的面目时,皇姐先一步的为我解释道:“它是培育已久的孩子,你一定会喜欢它冰冷的死亡之吻,因为它会减轻你坠谷后所有的痛苦,到时你就会在恍惚中成为一抹漂浮在云端中的幽魂。来吧,我的孩子!送她一程吧!”, M0 g0 E* U1 ^! Y6 v% @1 b
只觉得手上一痛,紧接着我这双手便开始隐隐的发麻,还没待我向皇兄发出求救的讯息,树藤就先一步的离开了我的掌心。在快进入那段漫长的黑暗之前,我的脑海深处早已收录了两张不灭的容颜——得意忘形的罗洁芮娜皇姐和错愕无奈的海耶德皇兄……
5 R9 v" {: G) T3 @混沌间,许多嘈杂的声音在耳畔回荡,喧闹的尖叫声,暴烈的争执声,沉重的叹息声,以及嗡嗡的哭泣声……
/ r+ y- m+ l( c5 n& h$ X" ?* g" C好吵!艾莎叫他们闭嘴!寒切尔呢?你在哪儿?在啊……我好热……好痛……救我……寒……
5 v% v6 ]: G4 z) r, @忽然,一只低温的手抚上了我烧得隐隐作痛的额头。, s$ E6 n: h4 Q7 u% m P% P
……唔……是你吗?是的,一定是你!寒切尔,只有你的手才会有这种冰冷却又不会冻伤人的低温,好舒服啊……就像母妃的手……好舒服……好……安心……! u) b. J% Z2 D+ H/ V,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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