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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星期二,阳光明媚,屋外白雪皑皑,在阳光照射下雪照得人眼发花。洁西卡在屋子里整理家务,而李则躲在兽栏里。他这几天总是想尽办法与洁西卡保持关系,对她的慰问也不理不睬。他那茶饭不思的模样让洁西卡不知如何是好,问他缘由又不肯说,烦躁不安的情绪也开始在洁西卡心里蔓延开来。- i4 `9 ^& E( B/ k! Q9 L
李躺在干草堆上望着天空,太阳悬得很低,只能照射到云层的下端,冬日的带着黄光的阳光在云层表面铺上了一层奇异的颜色。云朵就像被扯成一条条的发黄的棉絮一般飘在空中,随着风迅速远去。渐行渐远,不再回来。9 N4 S8 C4 F+ A; c1 o
突然从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李的心莫名其妙地纠结了起来。“洁西卡!”他飞快地从干草堆里跑了出来向房子跑去。“洁西卡,快跑,快跑啊!”他大喊道,尽着自己最大的努力。( F! D" S7 n" K, K3 J, ^
“出了什么事,李?”洁西卡从屋里走了出来,李将一根干草叉拿在手上向农庄外面跑去。“快跑,洁西卡,有什么东西要过来了!”洁西卡转头向地平线望去,看到了盔甲的闪光。“哦,老天。李!”
' L* K9 b, S3 I “你快走,你一定得走!”男孩勇敢地向骑士们冲去,片刻之后他就看见了骑士们的脸,总共有四个,全副武装,他们骑着高大的马,飞快地向农庄跑来。看到前来的男孩,领头的骑士拿起了剑鞘。" @* t! l- _# o8 Z2 ]! f% i
“李,住手!”跟在后面的洁西卡大声喊道。
* d- z7 _4 `1 `. O8 X! J “不,快走,洁西卡,他们是冲你来的。啊——”领头的骑士从剑鞘狠狠地打落了李手里拿着的干草叉,然后用马将他踢到了一边。
/ }# c5 G. {+ V0 u2 n2 v/ `7 g E “李!”洁西卡发出了凄惨的叫声。
% ~- f; x' _, l; v$ u “他没事。”骑士堵在她的身前,“只不过是晕过去了而已。那么,席勒小姐,请和我们走一趟,艾尔伯特伯爵正恭候大驾。”2 M6 Z8 ?6 Z6 y# Z# q3 q) F
“艾尔伯特伯爵?”洁西卡紧咬下唇,眼神里带着鄙夷和愤怒。“那么,你们就是他派来的狗了?你们想拿我怎么样?”
# e* i( r3 Z* u* n8 x4 r; X! a “我们只不过是遵照伯爵大人的吩咐带您前去用餐而已。”骑士队长说。" g1 D" u& e) m& z: ~$ f
“如果我不去又怎么样?”洁西卡问。
9 z! `' q) h& M# @2 ~' |+ } “如果是那样的话,”骑士队长说,“那个男孩就比较有危险了。”
$ ]" Z8 ^1 w% x" \, c, j v7 Z 洁西卡的表情变得僵硬起来。“卑鄙,无耻!”她从嘴角里蹦出这两个词语来。- u2 g% x6 ~9 @' N0 }# G
“抱歉,我们实在是职责在身。”骑士队长假惺惺地行礼说。
1 k! y) O! ^7 l& M2 |% W+ B f “难道你们忘了什么叫骑士美德了吗?”洁西卡大声斥责说。
' U& c( B5 Q3 x8 @! E% Y& H 骑士队长开始变得不耐烦起来。“你是想和我们走,还是想要这位可怜的男孩死在这里?”
3 t# Z: v, b0 h$ B 洁西卡脸上血色全无。“我和你们走。”
5 I9 C- Y' u: }* E! ~ “不,不要。”在一边呻吟的李挣扎着说,“不要离开我,洁西卡。啊——”一名骑士狠狠地踢在他的腹部,原先已经愈合的伤口又开始变得疼痛起来。
* |3 ?: |6 l: K2 {0 n “住手,住手啊!”两行清泪从洁西卡的脸上飘落下来,她用手捂着脸。“我和你们走,请不要伤害他。”+ e, r; {) F& `( k4 u4 T1 @
“很好,小姐。”骑士队长对着自己的坐骑伸出了手,“请。”洁西卡在他的帮助下跨上了马背,然后骑士队长坐到了她的背后。“我们走。”他命令说。
& Q2 F; O3 Q% D, g# E1 h5 ]2 ~% x% U3 \ “洁西卡!”男孩忍着疼痛向洁西卡伸出了手,但她没有回头。透着泪幕,李看到了她脸上掉落的泪花。# x4 t T8 X0 J9 W
“驾!”骑士们迅速远去,带着李的快乐,带着李的希望,带着李的爱,终于远去了。9 K% q. m2 t4 o& d9 E$ U% b2 z
“不!洁西卡!”男孩躺在雪地里哭嚎着,雪突然又下了起来,太阳复又被阴沉的云笼罩起来。冰冷的寒意透过衣服渗入了他的皮肤,进入了他的心。原本绞痛的心因为冰冷变得麻木起来,男孩没有意识地站了起来,不自觉地向洁西卡离开的方向远去。8 a G$ h4 ]% N+ m, ~&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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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戮!痛苦!战斗的快感!敌人临死的绝望!
4 V! H. d& b4 C 这些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这些声音不是来自人的内心,而是来自他们的武器。剑、斧子、匕首……这些经历过战斗的武器不断地向男孩述说着自己战斗的记忆和战斗的渴望,但男孩毫不理会,只是不断地向前走着。
% k; Z L+ h9 { 有什么东西在前面。男孩突然感觉到,那是一种温馨的、快乐的感觉,与其他武器发散出的单纯的杀戮渴望不同,这是一种对战斗的艺术般的美的诠释,一种对于战斗意义的思考,是破坏,还是保护?男孩被那感觉吸引了过去,他挤过人群,穿过小巷,然后看到了那吸引他的东西。那不是一件东西,而是两件,或者应该说是一对。那是一对长剑,被摆在一座小铁匠铺的深处,外面被其中众多武器遮掩着,很难让人发现。但男孩径直走了过去,然后把那两把剑拿在手里。剑开始变得雀跃起来,它们快乐的感觉洋溢着他的全身,逐渐温暖了他那冻结的心。他感受着它们,与它们进行思想上的交流,渐渐地,他感觉到这两把剑就是自己的朋友,是自己的一部分,是自己的家人。; S& {3 H4 [5 f& R; _7 t$ f( w
“你终于来了。”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李转过头去,一个干瘦的老人正坐在一边,他用浑浊的眼睛打量着他和他手里的两把剑。“这两把剑已经等你很久了。”那老人说,“在你出生好多年前这两把剑就诞生了,铸造这两把剑的人是我的高祖,他曾经说过,这两把剑只为能够听到剑之魂的人所铸,也只为能够感悟剑术精华的人所用。因此我们世代都把这两把剑藏在店的深处,外面再加上其他的武器来掩盖,以等待能真正发现它们存在的人的到来。” n+ s1 l! Z) c: [3 f0 B: l
“而现在我到来了?”男孩问。
! x" @1 m, B! L “是的,你就是它们的主人。”7 l5 W# ~ X& I) X% [8 m
“这两把剑有名字吗?”; N: \4 j# l, q, Z3 a7 g0 \
“剑的名字只有主人才可以取。”
7 I6 w, s% E2 O" i" p9 B “那好,这两把剑我要了。”男孩说,眼里泛着火花,“一把叫寒霜,因为它的意志如冰一般坚定;另一把叫熔岩,因为它既有火的热情和力量,也有大地的智慧。”他把两把剑抽出剑鞘,在一瞬间,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从剑身上流传而来,如冰般坚定冰冷的与敌人战斗到底的决心,如火焰般对生活的热情、对未来的希望。两种情感再加上李内心深处蕴涵着的保护他人的决心,三种情感在李的身体里如气浪一般穿梭,男孩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充斥着巨大的能量,两把剑挥舞起来就好像不过是在挥动自己的手一般,他能感觉到剑刃的每一寸,感觉到掠过剑刃表面的空气。
$ t V3 n5 y. {- R “透过剑而不是用你的眼睛来了解敌人。”一旁的店主教导说,“剑是你身体的延伸,你要对它就像对自己一样,但要记住,使用剑的人是你,而不是剑在使用你。这两把剑不同的力量能够平衡你的力量,以免你失控,但你要信任它们,待它们如你的朋友,如你的家人。”" x& g" M w9 G1 l5 u, R' X2 K
“我的家人,是的,它们是我的家人,我要用它们来保护我所想要保护的人,而它们同时也可以保护我。”李感觉到自己身体里有股气在上下穿梭,从发尖蔓延到自己的脚趾,浑身舒畅极了。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灵活无比,心里突然有了能够做成任何事情的感觉。- v% n& q# ~$ U5 h* o* i, m- ~, b
“这是你与你的剑心灵相通的结果,恰当使用这股力量,你可以战胜任何敌人。”
2 {6 _; b3 T" T% D “这种感觉,太好了。”李兴奋地说,他挥舞着两把剑,剑的表面覆盖着一层奇怪的能量,就好像蒸汽在不断地绕着剑刃旋转。
7 \5 D" D2 a/ v. P “倾听剑的声音,参透你的灵魂。知道你现在想要做什么。”* J9 i* B' e' l6 ]1 x% x0 N4 Z+ @- {% Y
“我现在要做什么?”男孩停止了舞剑,思想开始集中起来。“洁西卡!”说着他就往外奔去。
2 n2 a5 Q4 i8 j# t$ k9 f& p “不要让杀戮的欲望控制你,打倒敌人只是为了保护!”老人在身后呼喊道。“还有,你还没给钱呐!”- g8 p8 {- P7 J9 u8 a& d
3 A- b& Q) e* x' P2 h4 b" S “臭婊子。”艾尔伯特伯爵捂着自己的肩膀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血液从他的指间滴落到地板上。& Q% @& E, Z: w& d f [
“天啊,伯爵大人,你没事吧?”侍从说。" ^9 G4 l' M1 {6 Z) L/ ^6 ?' @ O
“没事,只不过是小伤而已。”伯爵将他推开说,“等会找人清理下她的尸体,居然敢行刺我!哼,不就是个婚约吗?出了这种事,我看那该死的达达里老头该怎么办!”& j+ R* o, @8 y: ]4 Y$ [7 \( X
一个黑影悄悄地溜过他的背后潜入到伯爵刚刚出来的房间里,在这间卧室里的床边,洁西卡的尸体正倒在血泊中,她的胸口有个很深的伤口,血液从那里流了出来。黑影走到尸体旁边,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些结晶体。咒语的声音开始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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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达达里瘫倒在椅子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的女人竟敢对我行刺,处于防卫,我把她杀掉了。”4 V5 |9 P( X7 V J5 @* e
“不!不!”老人凄惨地叫着,他挣扎着从椅子里站了起来抓住艾尔伯特伯爵的领口。“你还我的女儿,你这该死的混帐,你这该天杀的!”
& P7 S( X) @! W) h& t/ V0 d6 K “给我滚一边去!”伯爵将老人推到一边,刚才达达里的推攘让他肩膀上的伤口再度疼痛起来,“这是你自找的,这是你女儿自找的,如果乖乖顺从我岂不是好?”1 E0 w+ e2 X. c2 l9 }
“算我有眼无珠,相信了你这个贱人!”达达里喘着粗气说。3 _7 i8 E: q& h
“哈哈,太可笑了,也怪你不吸取教训,你知道凯莉是怎么死的吗?被马车撞死的?开什么玩笑!”伯爵居高临上地说,“啊,我还记得她死前的呻吟声呢,被我老爸干得多快活,哈哈!”( V9 J; h# P- z0 V. K5 l
“你,你们,你们早就谋划好了的!”达达里的脸因为剧烈的愤怒而扭曲了,他的眼睛暴了出来,血管突现在脸的表面。“畜生,我们跟你们家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8 L, y, F+ d% ]3 ]8 C4 l “无冤无仇?开什么玩笑?”伯爵大笑出声,“自从你当上这里的城主那天起,你们家族就是我们的眼中钉了!谁叫你们抢了我们的位置!我们现在抢回来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h" b8 y( U& [9 z: R
达达里怎么也想不到以前与自己家族关系甚好的艾尔伯特家居然是这样的打算,他真恨自己瞎了眼,害死了自己的妻子,现在又害死了自己的女儿。4 s' _8 d8 R( b" `" e6 N4 g
“如果你要怪罪的话,就怪自己好了,如果不是你抢了城主的宝座,怎么会有今天呢?谁不定你还和自己的妻女好好地过着日子呢,哈哈哈哈!”伯爵的话就像毒蛇的牙一样咬在他的心口,达达里绝望地大吼了一声转身从墙上取下宝剑向艾尔伯特冲了过去。“纳命来,你这畜生!”# G' q) O: y! L5 t% L6 k( ^9 L
伯爵不慌不忙地笑着,身边冲出一个手上拿着弩的侍卫,弦振动了一下,发出一声轻响,达达里俯面倒在地上。
2 C& V: D; r' _5 x& _: E3 T6 D' ] “射得不错。”伯爵夸奖说。3 _, ~. n ~$ F% z: k
“过奖了,城主大人。”侍卫奉承说。
- j* ?6 q8 E9 p: U9 H) r7 T “哈哈,说得好,等会去帮我把城主位置的转移手续办好了,对上面就说达达里伯爵遭到不明刺客攻击,而我——艾尔伯特伯爵大人奋勇而出,挺身于歹徒搏斗,终将对方击退。将我受伤的事情也告上去,这样显得更真实一些。别忘了加上达达里临终前将凯达里亚城的城主职位让给我的事情。”
8 J4 s/ `: x' ~- W “一切都按照您所想的办理,大人。”侍卫答了一声,退了出去。艾尔伯特伯爵开心地在达达里的座位上坐下来,不停地傻笑着,他等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压抑了许久的不快今朝终于得以完全解脱,自然是不禁手舞足蹈起来,其神态像极了一条刚打完胜仗的狗。" S |7 N4 f0 ]0 N5 g0 w) Q
突然,警钟响了起来,从窗外传来一阵呐喊声。伯爵疑惑地向外张望,发现要塞门前正发生着战斗,一个用双剑的少年正和他的士兵们战斗着,士兵的金属盔甲在少年的剑下就如纸一般脆弱。血光四溅,血肉横飞,少年的眼中带着杀意,如同疯子一般在士兵当中行云流水地前进。) _8 ~2 m1 Y2 P$ d
“阻止他,阻止他!”伯爵向下面的士兵喊道。“卫兵,所有的卫兵都给我去阻止那个少年!”- J: Z* r5 d- j' n
战斗对李来说显得有些过于简单,士兵们的破绽太多,武艺也很平常,挥舞着双剑的李可以感觉到士兵们武器的挥动,他可以感觉到它们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在什么位置。李轻易地挡开所有的攻击,而自身的威力使得士兵们根本无法阻挡他的进攻。能量不停地在他的身体里波动着,透过他的手流进剑刃里,使它们蕴涵着强大的杀伤力。在一开始,李很享受砍开士兵盔甲的快感,但他很快发现这种作战方式非常消耗自己的能量,而且士兵们的凄惨死样也让他感到不舒服,于是他转而攻击士兵们的手。熔岩快速窜出,在士兵即将格挡的一瞬间立刻将剑锋往上偏,迫使士兵低下头,然后左手的寒霜迅速劈下,击中了士兵持剑的手。李故意留了力道,只在士兵的手上留了一条口子,让他把剑丢在地上,然后他用力将对方踢出老远,在这一瞬间,寒霜划了一个大圆,割开了周围士兵们固定头盔的金属条。这些怕死的士兵心下大骇,在拥有绝对优势的李面前他们终于向后退却,给要塞大门方向让出一条路来。李也不管他们,径自冲进门里,迎面而来的几支弩矢被他轻松地拨到一旁。李早已预料到了它们的行动轨迹,再加上他能量爆发所带来的快速反射能力,使得他能做到常人无法企及的事情。弩兵显然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迟疑了几秒种,但就在这几秒钟里李贴了上去,给每人一个后脑击打倒在地。( C# H& s& f: E1 Z4 o
李沿着楼梯一路上行,在又打倒几批士兵之后终于得以畅通无阻,再也没有人敢阻挡他。李感觉到了杀死洁西卡的那把匕首的存在,那刺进洁西卡身体的感觉,那将她的生命释放到空气中的感觉,就像一口在李耳边敲响的钟一样,将他震在原地。
1 r1 [. ^1 m/ }4 X, O+ O “不,不!”李大声叫了出来,绝望的情绪开始在他的心中蔓延,渐渐压过了双剑对他心理的维持,打破了平衡。痛苦、失落、绝望,这些可怕的负面情绪控制住了李,让他走向匕首所在之处,伯爵藏身的所在。
9 c- ^! J" I0 z$ A4 a2 z# g3 \0 E 衣柜的门被粗暴地砍开,伯爵蜷缩在里面。“饶命啊,饶命啊!”他可怜巴巴地求饶着,但李根本听不进去。
; L$ F W$ i, c4 T" c# V “你杀了洁西卡。”李的脸色阴沉得像恶魔,他棕色的瞳孔散发出疯狂的神色,他的脑中现在除了恐怖的报复之外别无他想。“你杀了洁西卡!”李咆哮道,他将伯爵从衣柜里拖出来丢在地板上,刚才神气活现的伯爵现在就像一只可怜虫一样抽搐着、啜泣着。
* r. f/ i/ g8 Y7 j5 R 一剑挥下,伯爵的左手掉落在地上,又一下,右手被砍了下来,在伯爵还没痛苦地喊出声之前他的双腿又被连根截下。李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的人性已经被淹没,他只是任凭自己的兽性发挥着作用。他用剑一遍又一遍切割着艾尔伯特伯爵的身体,对伯爵的惨叫置若恍闻。红色的血液湿透了地毯,在地板上形成一个很大的洼。李麻木地看着伯爵死命挣扎着,既感觉不到快乐,也感觉不到忧伤。他不清楚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只知道必须要这么做。当伯爵最终奄奄一息的时候,他将伯爵的身体扔出了窗外,任那血肉四散,鸟兽竞食。
6 S8 E$ z! {+ n* i) U& m 李慢慢地走下楼,要塞里已经空无一人,仆人和士兵全跑得踪影全无。当李走到街道上时,街上的人纷纷躲入店中将门窗紧闭,躲避着这个可怕的瘟神。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李的路,之前抓走洁西卡的骑士队长,他对着李说了些什么,但李无法理解,然后骑士队长向他冲了过来。战斗一瞬间就结束了,李甚至都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疑惑地看着自己脚下的尸体,然后默默地踏了过去。
+ e; p1 b% E/ ^6 I4 _. h; p/ ^2 D 当雪再度降下的时候,李终于回过神来。他走到了一条冰封的河边,望着厚厚的冰层下依然流淌着的河水,视线变得模糊起来。他受伤了,身体上如此,心灵上更甚。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受这么多罪,为什么自己的亲人总是要被无情地夺走。“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碰到他们呢?为什么要让他们关爱我呢?如果他们不爱我的话,是不是就会这么伤心了呢?”泪水随着思绪随着雪花落下,与白色的大地混为一体。封锁起来的心终于将表面的冰层融化而浮现在了表面,痛苦再度复苏了过来,万箭穿心的感觉,李不知道已经是第几次尝过这滋味了,父母的死去,朋友的离散,卡罗里爵士的死亡,以及现在洁西卡的归天。在李的一生中,痛苦要远多于快乐,他的心一遍又一遍地遭受创伤,慢慢变得易碎起来。“冰霜,封住我的心,熔岩,以后只允许将你的热情附加到我的身体上。”李对着两把剑说,“但在此之前,请让我最后痛哭一次,为了洁西卡哭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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