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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达拉马第三章 [复制链接]

英雄徽记

aalmns 发表于 2007-2-14 10:30:55 |显示全部楼层
在秋收季的第一個晚上,當紅月和銀月再度升到森林上方時,一個小孩從學園區裡她家庭的小小的家中的花園抬頭觀望。她是個才剛從她父親的肩膀上滑下來的小女孩,她們漫步穿過花園到了盡頭。強烈的秋天味懸在空氣裡,那種一年的盡頭的香味。小女孩嘆口氣,因為這些氣味在某種好的方面來說總是會讓她傷感。她向上看看星辰的圖案是否改變了,想知道阿斯塔林(譯註:Astarin,應該是布蘭查拉吧?)的豎琴是否已經升起,就像是它在秋季時都會的那樣。愛力的銀龍曾經高掛在空中,正對著塔克西絲的五頭龍,但這些星座都不見了,雖然沒有人看到星星從空中掉下來。

  「這就是為什麼外國人認為諸神正在回到世界來,」她的父親曾說。「因為黑暗之后是惡龍的統治者,而我們又在這個世界上看到牠們了。愛力是善龍的保護者,而那些閃著黃銅色和紅銅色和青銅色和金色、甚至是銀色的龍,都是愛力的。」

  「但善龍在哪裡?」小女孩曾問。她在她短短的一生當中只知道惡龍的故事,那些服侍塔克西絲的龍,紅的和黑的和白的和藍的。

  她的父親答不出來,因為他也不知道。精靈們常常會問自己那些善龍是在哪。他們從來沒有找到答案。跟愛力在一起,有些精靈這麼說。但那又造成另一個問題:當塔克西絲的巨龍為世界帶來了戰爭時,該對邪惡做出反擊的愛力又在哪裡?

  小女孩並沒有思考這種複雜的問題太久。無論如何,豎琴還沒有升起,但某個更有趣的東西卻在空中。一個長翼的修長彎曲身影掠過了銀月。

  「看!」她叫道。「爸爸,看!那是什麼?噢!噢!愛力來了嗎?」

  那個生物轉身,寬廣地在城市上飛翔。小女孩喘息著。她父親恐懼地叫出聲,認出了那個動物是血紅的紅龍,在銀月下顯得陰暗異常,牠的雙翼大開,而火焰的河流正從長滿利牙的嘴中流出。

  「以愛力之名--!」父親叫道。他的祈禱在龍俯衝而下時從他的唇邊消失了。月光在騎士與飛龍的戰鬥鞍具上閃耀。紅月努林塔瑞在單一個點上發光,一柄長矛的矛尖。仰望著的精靈的血逐漸冷卻。她女兒的手緊握住他的,但他感覺不到了。

  在這整個城市裡,鐘聲開始響起,哀傷地從碼頭到神殿鳴著,警鐘在市場及港口區大作。在每間宅邸中、每座高塔上、每個精靈描繪在心內的地圖裡,卡基斯和西瓦諾斯的距離似乎一下子變短了,而最受諸神寵愛者的祈禱文現在變成了絕望的音符。

              *              *              *

  「你有什麼法術,達拉馬‧阿珍特?」

  當達拉馬沒有立刻回答時,牧師泰林‧風爍就從他的文書工作抬起頭並鼓勵地笑了笑。一個友善的微笑,達拉馬決定,一位貴族會欣然賜給一位僕人的那種,當他覺得很寬宏大量的時候。

  「我擁有所有我被准許擁有的法術,閣下,」達拉馬說,口齒伶俐地說著謊並將他的思緒遠離他偷偷摸摸的學習和他藏起來的法術書。就在今天早上他首次到神殿內部的區域走了一圈時,他看見了一條冰冷的走廊、一間附近只有飄盪著悄悄話的上鎖房間。在那裡,在封閉的門後,是牧師們準備恐怖的黑暗之環的地方,那個儀典會讓一個精靈被他的同胞驅逐並流放。殺人犯會忍受這種恥辱,叛徒及那些被逮到敬拜非善神的其他神祗的精靈或那些被發現走向黑魔法和紅魔法之路的也是。那扇門底下滲透出的寒意彷彿是冬天的寒冷一樣。就算在盛夏時一個走在那裡的精靈都還是會不禁顫抖。達拉馬是不是怕這個牧師會猜到或看到某些他的罪惡中隱藏不了的痕跡而找到理由來判決他呢?不。他以長久以來的習慣將那些想法隱藏好,一個他不敢打破的習慣。

  「有些我學過的法術,閣下,可以讓我跟動物打交道,成為朋友或對抗牠們。我擁有可以根據我的教導來適切地魅惑人的法術,以及一些聖法術的技能和元素系的技能。我專精防護系法術以及和天氣有關的法術,而且我對藥草有特別的研究,是關於它們與魔法功效的配合。假如您去問祕法家族,您會聽到我是個低階的法師。」他現在確實笑了,他的雙唇淺淺地彎起來。「但就連他們也會告訴您我擁有一些技巧和天份。」

  日光灑入神殿寫字間內寬大的窗戶,一排排巨大的金光,在修長、彎曲、雙翼延展、口部張大的龍的軀體上閃閃發光。象牙的利齒、黃金的爪子、以及打薄的白金鱗片,這就是愛力、龍王本尊的模樣。在神殿深處某地,就連現在都還在唱著讚美詩,在深沉和高亢的聲音之下,它們的節奏正被來回地吟唱著。

    免於龍后的力量,保護我們,噢,愛力!
    免於她的利爪與憤怒,免於她的狂暴,守衛我們!
    免於龍后的統治,保護我們,噢,愛力!
    免於她的烈火與長劍,免於她的恐懼,守衛我們!

  陽光橫越紅色條紋的地板,橫越泰林工作用的大理石大桌子,照亮了日常的清單,以至於它們和珍貴的手稿一樣美麗。牧師放下他的筆,拿起那張他剛剛在製作的清單,然後把它放到一疊其他的清單上去。

  「我到祕法家族問過了,」泰林說。「而他們對你的技巧做了不錯的評價。」

  「但其他方面的評價就沒那麼好了,」達拉馬說。

  泰林搖搖他的頭。「在祕法家族裡他們沒辦法挑你的毛病。光在一個月的時間裡,你就被監禁在你主人的宅邸內然後被趕了出來。」他起身繞過長桌,他的長袍邊緣在石地上細語著。他將他的雙手收入他長袍的袖子內,對準達拉馬做出一個持續很久的瞪視。

  一個判斷的瞪視,達拉馬認為,一個評估的眼神。嗯,愛看多久就看多久吧,泰林閣下。你將會看見我讓你看見的,然後他讓他的雙眼變得嚴峻、他的微笑變得冷酷,挑戰著要看穿這些的牧師。

  「一定很苦,」泰林終於說,他的聲音低沉、體貼,「能感覺到這樣子的天賦在你體內流動,卻不准以比你已經做過的還要更有創意地去使用它,這一定很苦。」

  達拉馬站著不動,驚訝無比。他想都沒想,就稍稍拱起了他的肩膀,像是要抵抗入侵者一樣。當泰林微微一笑時,那是個一位很高興於正中了紅心的人的表情,而他強迫他的肌肉放鬆。他在這位精靈身邊時得要保持謹慎。

  「是的,我想那是很苦,」泰林說。「但我希望你會高興於可以在這裡更自由地練習你的技能,達拉馬。還有,我會看看我能不能說服牧師家族再教你更多。」

  達拉馬的呼吸卡在了他的肺部,一個他沒有讓泰林看見的停頓。「更多,閣下?更多的魔法……為什麼?」

  泰林聳聳肩。「因為我要你學更多。看,」他說,離開了這個話題並回到工作桌上。

  他掃開一疊空白的羊皮紙並從一疊紀錄的底下拉出另一張更古老的紙。他把它翻過來以讓兩人都可以閣讀正確的那一面。那是張地圖。並不是整個克萊恩都被展示在上面了。北方的索蘭尼亞和南方的阿班尼西亞的西部、南北亞茍斯和奎斯泰恩(譯註:Crystine,哪一位有DLCS的人能否幫我查一下這在哪裡?)和聖奎斯特的島嶼、甚至連冰牆灣以外的地方都消失了。這幅地圖的繪製者只對西瓦那斯提及其鄰近地區有興趣,所以西瓦那斯提森林看起來像是在世界的正中央。灰燼平原位於西方,卡洛山脈底下的矮人王國索巴丁也是。塔西斯在那兒的南方,而伊斯特維德和諾德馬在北方。越過巴力佛灣就是庫爾、巴力佛、古德蘭,而那裡之外就是伊斯塔的血海,在此地,很久以前,伊斯塔王國曾經統治了世界的貿易和文化,直到大災變降臨。現在那裡只有一個在曾經是那塊土地的地方上不停旋轉的巨大漩渦、一座沉沒海底的遺跡和一些更遠方牛頭人所居住和人類海盜所潛伏的幾座島嶼。

  「你對戰爭知道多少,達拉馬?」

  達拉馬捺不住好奇心,踏近了一步,然後又是另一步。他指向諾德馬、古德蘭然後是巴力佛。「雖然城市裡的所有精靈似乎都認為將會有一場戰爭,閣下,但我知道早就已經有一場了。它已經打了好一段時間了,自從去年夏天菲爾‧卡隆橫掃諾德馬之後。」

  泰林好奇地揚起了一邊的眉毛。「那倒是個奇怪的看法。現在還有阻止了龍騎將好一段時間的盟約。戰爭並不是迫在眉梢,而我們當然沒有被捲入。」

  「您是這麼想的嗎?」達拉馬聳聳肩。「嗯,大多數的精靈都是。但是要認為屬於這整個世界的我們,會不被龍騎將察覺,她的黑暗女士會燒遍克萊恩而不理我們的土地,不是很奇怪嗎?是的,我知道我們是最受諸神寵愛的。每個精靈時時刻刻都會聽到這個。那似乎和有關於律師家族與菲爾‧卡隆簽訂的盟約沒有什麼關係。那些盟約早就成了灰燼了,泰林閣下。而如果盟約是灰燼的話,離森林本身被燒起來之前還會有多久呢?」

  他在地圖上西瓦那斯提的上空順著一個標記畫著,那個標記指的是長久以來抵擋了入侵者的柵欄邊界。他輕聲說了一個字,而隱形的標記在空中變成了可見的鋸齒狀紅光。火!

  達拉馬瞄了一眼牧師。他既沒看到震驚也沒看到憤怒,但他看到了認同。「但您也有想過那個吧,有嗎?而且您正在擬定計畫要應付它。」

  泰林的眼睛銳利地閃著。「是的,我有在神殿內儲存備用品,而且我還看著遠方靜靜等待著。」

  達拉馬望出窗外,越過花園並跨過敞開的大門到他從拉蘭大人那裡走過來的路。今天早上,他才和幾貨車的衣物與寢具從那裡過來,正是那些艾弗立要他在夏天最熱的日子裡到閣樓上去整理的東西。

  「等待難民,」他說。「城市裡所有的神殿都在做這項計畫嗎?」

  「是的,我們是在做。但我們不會把他們安置在城市裡的此處。那是不可能的。我們沒有要那樣做所需的食物和空間。這樣子嘗試會釀成災難的。」他聳聳肩,這個精靈已經把事情想個透徹,或者是曾聽過其他精靈談過他們的想法。「無論如何,我們擬定好了我們的計劃。各神殿的牧師會收集衣物和寢具和藥物並把它們送到上游的城市去,在亞林諾斯提(Alinosti)和塔里斯那斯提(Tarithnesti),到西方的夏洛思特(Shalost)。那裡的神殿會安置並提供食物給那些逃離戰爭的精靈。

  「在這裡,我們會存放其他種類的補給,其中包括了止痛的藥草和膏藥和藥劑。我們會收集這些準備提供給軍隊和難民,送補給到最被需要的地方。」

  「很棒的計畫。」達拉馬咕噥著。

  泰林迅速地瞥了他一眼,納悶著法師有沒有在嘲諷。「是啊,我們都這麼想的。所以你就可以瞭解,我很高興知道你對藥草有特殊的研究,達拉馬。你知道,」他問道,雙眼變得銳利,他的注視敏銳地搜尋著,「在哪裡可以找到最好的藥草嗎?」

  達拉馬謹慎地回答,不太確定他是否瞭解泰林的問題的目的。「在神殿的花園裡,閣下,那是一定的。」

  「是啊。而如果真是如此,我還會問我的問題嗎?」

  達拉馬笑了,這一次忍不住帶了一點真切的暖意。這個牧師在體內畢竟還是有點熱情的,足夠引起怒氣的洪流。「不會,閣下,我想您不會的。我是知道在河對岸和森林裡面,一個精靈可以找到像是山梗葉和升麻和龍膽屬植物,以及一切其他您可能需要但沒有在神殿的花園內生長的藥草。我曾經,」他說,在他的聲音內完全不帶有一絲挖苦的跡象,「在我遠離拉蘭閣下的宅邸時善用了它們。」

  泰林將地圖從桌上舉起並小心翼翼地捲起來。「看來是如果。那麼如果我要你把這些地方畫在地圖上以便讓其他精靈找到,你會每天在非常充裕的時間內都這麼做並回到這裡來嗎?」

  或者我會逃到北方,到那個祕密的地方、那座山洞與那些魔法那裡?我會花上違背法紀的幾個小時在被禁止的研究上嗎?這些問題對達拉馬來說就像是一種渴望、一種他的靈魂內的劇痛。他已經好幾個星期都無法去研究那些書或練習黑暗的技藝了。他想念它們嗎?是的--那些魔法更甚於那種黑暗。

  瓷磚上的日光,一隻白金龍的細小鱗片上閃爍的光芒,這些東西在達拉馬的雙眼中大放光明。他動了動要離開強光,但他沒有辦到,因為他突然浮現了一個想法,一個即時的理解,就是他是渴望某種不必然是黑暗的東西。只有魔法,只有那個,而如果泰林大人能夠說服祕法家族的白袍法師教導他盼望已久的魔法,如果他們知道了他體內的天賦,那個他們無法否認但也不會讚賞的天賦,那麼他就會在那裡學習他的魔法。就像是一個站在門口的精靈一樣,他覺得被拉向了一邊然後是另一邊,到陽光下,到陰影中。

  達拉馬沒有選擇,猶豫了一剎那,用堅定的眼神看著他的新主人許久。「我會遵從您的命令,閣下。」

  「你保證嗎?」

  泰林瞇起的雙眼激起了達拉馬的怒氣。「一名僕從的保證?為什麼呢,這對您有什麼用處,泰林大人?」

  「擁有你證明那是真的的用處,而且我可是充滿信心地說這句話。你在我看來不像是個騙子,達拉馬‧阿珍特。」

  達拉馬點點頭,這個點頭是個小小的鞠躬,是他從頭到尾站在寫字間時唯一給了泰林‧風爍的一個。「我現在就走,而如果您想要的話,我會在中午之前回來。」

  詩歌起起伏伏,鳥囀彷彿是銀線穿透黑色掛毯似的編入詩中。另一個聲音飄過了神殿的歌聲,柔軟而低沉,是一位女精靈在花園內低語著。達拉馬和泰林看向窗外並發現了萊恩薩女士。她站立著,在日光中如同白銀一般,她的長髮高高地盤在她的頭上並用鑲入珠寶的針將其固定,以致於她看起來像是戴了一頂閃閃發亮的皇冠一樣。

  「我想要見泰林大人,」她柔聲對著一個路過的園丁說。「你能不能找個精靈通報我的到來?」

  泰林臉色發紅,他的臉在瞄向萊恩薩的雙手與她握著的卷軸箱時變得赤紅如火。達拉馬注意到了這件事,而他什麼也沒說,但他自願去帶領這位女士到寫字間內。

  「好,」泰林說,眼睛又回到了他的文件上。「請這麼做吧。」

  達拉馬鞠個躬,藏住他的好奇心,然後走出去到花園內。「女士,」他說,並向著身後敞開的窗戶比個手勢。「我來自泰林‧風爍大人那裡,因為我聽說您希望能見見他。」

  她只有稍稍瞥了他一眼,並沒有認出他是最近才在她哥哥的宅邸中服務的精靈。她的雙手溫柔地握住卷軸箱,很在意那些細緻的繡花。她猶豫了一下子,彷彿是某種努力建起的決心正在溶化。她吸了一口氣,但這似乎沒有讓她振奮起來。

  「僕從,」她說,她的眼神飄過了他到那扇窗戶和坐在書桌邊的牧師上。她的臉頰泛紅,沒有像泰林的那樣紅得發亮,只有玫塊粉紅花瓣般的柔和紅暈。「我改變主意了。我不需要見泰林大人。把這個交給他就行了。」她把卷軸箱放到達拉馬的手中。「跟他說我很感激他製作這個所投入的心力,但我不能接受它。我不能……」

  她轉身離去。她沒有說其他的話便走出了花園,她纖細的背直挺挺的,她的肩膀堅定起來對抗著達拉馬在她細長的雙眼中所看到的痛苦。而那又是什麼?他納悶不已,並走回寫字間內。一位牧師家族和一位雕木家族的成員之間會是什麼?一場無望的夢,而且我的新主人不會對於他的禮物被退還感到高興的。

  但泰林並沒有像達拉馬想像中的那樣沮喪。他拿起卷軸箱並盯著它很長的一段時間,然後把它放到一疊未使用過的羊皮紙上,五彩繽紛的明亮繡花與乳黃色的羊皮形成對比。他抬頭看了看,而當他發現達拉馬仍站在那裡時他說:「一個退還的禮物,和一個交換的禮物。」

  「怎麼是交換呢,閣下?」

  泰林碰碰那個箱子,一隻繡花精美的蜂鳥就在他的指尖下。「當我給了她這個她認為很適合退還的禮物時,卷軸並沒有箱子。現在,」他說,並溫柔地撫摸那隻蜂鳥,「現在它有了。」

  達拉馬覺得這一切都很有意思,而他稍晚時又把它好好想了一遍,就在傍晚太陽落下而他正又一次地取出他稀少的私人物品時。他那麼蠢嗎,泰林‧風爍大人,把他的心放在一位他沒有機會贏得的女精靈的身上?他們將他們的婚姻看作諸神的禮物,那些雕木家族的精靈--不能贈予他們自己氏族以外的成員的禮物。蠢,是的,泰林大人就是那樣。

  但是,達拉馬能瞭解這種愚蠢。他也是把他的心放在一個他必須奮力爭取但可能無法獲得的東西。「我會看看,」泰林說過,「我能不能說服祕法家族教你更多……因為我要你學更多。」他幾乎是很隨意地做出了他的建議,這個精靈擁有一些他可以輕易運用的權力。事情會是怎麼樣呢,達拉馬想,如果相信了這個小貴族牧師的話?唔,不會太困難,因為他不會放棄他的祕密以冀望得到泰林建議他可能可以獲得的東西。他會留住他的祕密並靜觀其變。在他的心中,像是要點起火的第一道細煙一樣,一個舊夢悄悄地被激起了。僕從很少被教導魔法,他們也從來沒有學習到足以冒險離開王國跨越灰燼平原進入威萊斯森林的境界,在那裡聳立著大法師之塔,是目前已知在五座古老要塞中唯一撐過大災變的一座。大法師的試煉在那座塔內舉行,那是嚴厲的魔法儀式,由法師議會,白袍、紅袍和黑袍之首所設計的。在他的試煉中活下來的法師就會被視為在克萊恩各處都值得被尊敬的法師。

  會怎麼樣,達拉馬想,要是我能接受試煉的話會怎麼樣……?

  他環顧他的新居。在神殿裡供他居住的房間不比在拉蘭大人宅邸內的大,但很明亮,有兩扇窗戶,一扇朝東面對花園,另一扇朝北。在他定下來要入睡時,花園的氣味飄進了窗內,在他看來似乎不論事情會變得怎麼樣,不管他會學到更多的白魔法或是慢慢吸收他的黑暗祕密,他在一段時間內都會有比他曾經擁有的還更好的工作。

  雙月的光輝射入面東的窗戶,紅光與銀光互相混合。星辰之塔的光芒美化了黑暗,高塔本身的寶石經由月光的愛撫後閃閃發亮。達拉馬閉上雙眼,沉入黑暗,在從神殿傳來、替黑夜增添了心跳聲的詩歌中尋找睡眠。

    免於龍后的力量,保護我們,噢,愛力!
    免於她的利爪與憤怒,免於她的狂暴,守衛我們!
    免於龍后的統治,保護我們,噢,愛力!
    免於她的烈火與長劍,免於她的恐懼,守衛我們!

  當他終於入睡時,達拉馬沒有夢見魔法或北方的威脅或任何其他事情。他的睡眠既持久又深沉,但他醒過來了一次,在夜裡感到口渴,並從他的床邊的綠色水壺中倒了點水。他心中有個想法,是在清醒的時候,是關於他曾在泰林大人的工作桌上見過的地圖,就是西瓦那斯提像是世界的中心一樣座落著的那張。

  但我們不是,他想著,放好杯子並再度溜入紅色的羊毛毯子中。這項褻瀆並沒嚇到他,而如果他後來有做夢,那些夢也沒有干擾到他的睡眠。
我正在和一个哲学家谈话,他让我当上了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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