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位面而来的旅人,
欢迎你来到萨鲁世界,
我为你带来一个消息,
先知邀请你前去见他。

不去                好的
楼主: kieran

[萨鲁传奇] 【萨鲁英雄传奇 II】【接龙】:陌生人寄来的惊奇箱子   [复制链接]

熊猫

冒险者

群星的庇护-天蝎座

lorrine 发表于 2017-4-24 23:41:34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lorrine 于 2017-4-25 00:16 编辑
lorrine 发表于 2017-4-24 23:27
天崩地裂。
多少无辜,即将沦为冤魂。
但感谢相承的宗神,他们都有鼻子!

就如同一罐饼干揭开了盖子。
黑暗中弥漫的香醇飘荡在光天化日。
起码,黑夜被昏黄的白昼取代。风云涌动,仍是一片浓雾。
肯定还有那股味道!
他们的骨堆暴露在一片浅滩上,只是没人想知道覆盖在四周的污秽是什么。
眼前的视野里,世界中央赫然扎跟着巨大高耸的怪物。一只橙黄的巨瞳伴着怒吼剧烈颤动着,吐纳着恐惧与毒气。这就是罪魁祸首了。
它镶嵌在脓包丛生的腐肉基座上,在眼睑的位置拼接着各种生物死后的残肢与躯体。这种恐怖,不曾留下任何记载。

在勉强看清四周后,熊猫在另一片骨滩上,就像一坨丢在角落的破抹布。半个身子已经被污水吞没。而无法名状的怪物们正在向着他身边蹒跚靠拢过来。
有些事情就是,你想象不到,但发生在眼前时,本能让你无法原谅这种情况。
史东开始稳健的奔向那边,身后跟着趟过浑水的一行人。女孩们则要求留在了骨堆上。
“赫拉!!”史东爆发出的吼声一时间改过了一切,下一秒就扭曲成了金属的震颤。酒馆老板娘赫拉斯古斯丢出了自己随身带着的抹布,紧接着人类的身形从妇人的服装中闪耀虹光,化作了足以与巨眼抗衡的身形挡在了朋友们的身前。彩虹龙高高弓起长颈,一口牢牢钳住了巨眼的一边,后者在昏黄中发出惨叫,将污秽的水潭激起的阵阵波涛。一记精准的扫尾,彩虹龙将熊猫身边聚拢的作呕怪物全部打飞回昏黄的浓雾中。
但很快的,从巨眼身后走出了庞大的阴影,高大的黑雾在头颅延伸出数条长须,缠住了彩虹龙的行动。史东和朋友们吃力的将熊猫拖上岸,旅法师也冲上去,终于将水球罩在了最后一个朋友脸上。当人们将牧师翻过身来,才发现他居然还活着。他可是被马桶直接吸进来的。水球让牧师有了些精神,但第一句话依然是痛苦的。
“我肚子疼,疼死我了,我要不行了。”

光顾着救人的伙伴们没有注意到,一个巨大的身形走到他们面前。这个怪物的躯干是数个死者堆积而成的,而手足均是布满吸盘的巨大触角。头颅高高在上,却看不见类似脸的部分。在它的身后,几个身形短小的死者快速冲了过来。怪物挥动巨大的臂膀,其力道令人生畏,一击未中,却将众人脚下的骨堆打碎的分崩离析。他们这些人尽管有人是战士,但在这种不可名状的怪物面前——
“我们不堪一击!带着熊猫往后跑!”史东说着却冲了出去,身边还有伯爵森瑞和大胡子。
他们的剑是卫城统一锻造的工艺。在战场上攻守平衡还注重效率。但在眼下的怪物面前,剑就如同细小的牙签,根本没有近身的机会。史东在躲开第一次笨拙的挥动后刺出一剑,却被另一支触须从毫无头绪的位置重重的击中了腹部,整个人倒下了。紧接着数支触须高举,夹着风声一同落了下来。
这一次,森瑞伯爵丢下了剑,他和大胡子,俩双手高举着一件异域风格的披风——不可思议的是,披风居然顶住了怪物的重击。
披风下面涌出一片白雾,所有人耳畔充斥着齿轮与机械的轰鸣声。矮人杜姆藏在里面,双手上的蒸汽手套开足马力顶住了怪物。至于这件神奇的披风,是某位精灵小姐将母亲的嫁妆偷了出来赠与这位大情种的。
“只有我母亲的秀发能伤它分毫。”森瑞从牙缝里学着精灵的修辞。“爱死你了宝贝儿,再见面把名字告诉我!”最后几个字变成了吼声。三个人开始用尽全力推上去。更多的朋友们看见后一拥而上,从基兰到旅法师萨拉,人们用这种最笨拙的方式想要推倒它。随着触须在空中舞动了几下,这个怪物在即将失去平衡之前,却击碎了人们脚下的骨滩。然后将朋友们秋风落叶般的一扫而空。

史东的意识模糊,他心口窝着一口气,但喉咙泛着甜味与血腥。大概是内脏破了。不远处这个怪物没有在意别人,径直缓步到牧师熊猫身边,触须狠狠落下,将他的一条腿打断了,在水泡里,每个人都都听到牧师痛苦的叫声。现在,触须像拉起一团海草一样,拉着牧师的一条腿拖向污水池潭,他的另一条腿弯向一个奇怪的角度。

“佐伊。。”牧师虚弱的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
此时游侠佐伊摘下了兜帽,她轻盈的背影居然出现在了怪物的头顶上。就在人们一直无法看清的那团扭曲身后,佐伊将匕首从头顶牢牢地斜插了进去。然后在触须即将打飞她的一刹那,灵巧的向后翻跃,用自己的体重稳稳板住了头顶的匕首。怪物并没有太多反映,就在往前走了三步后,一个甲壳一样的部分被整个从后面掀了下来!这团污秽再没能走出下一步,就这样直挺挺的站在水潭边,握住牧师的触须,缓缓地带着粘液松了开来。
这一切是这么不可思议,黄色的浓雾开始汇聚到怪物暴露在外的伤口上,就仿佛一个劲要被吸入进去一样,几秒种后,这句躯体彻底失去了生机。

基兰第一个爬到了熊猫身边,但看着他的腿开始啜涕。他不知是该觉得幸运,还是为牧师痛心。佐伊则一言不发的背冲着大家,她凝视着那些远处看见首领倒下的妖魔鬼怪。这是一个僵持,但关键的过程,能为他们赢得短暂的安全。
但不幸再次发生,随着一阵巨响,脚下的污水卷起一片大浪——彩虹龙巨大的身形倒下了。赫拉痛苦的蜷缩着,巨龙眼睛的位置流下两行黑色的泪水,女法师琼在赫拉龙头的旁边,施展了一个结界,做着最后的打算。
彩虹龙被法术伤害,在双眼失明后被击垮了。身后的巨眼发出胜利的咆哮,兴奋地瞳孔迅速收放着。
史东焦急的看向这边,却无能为力。他听到耳畔赫拉虚弱的耳语着——跑吧。。从那个。。带上。。所有人。
已经生死不明的牧师熊猫,此时却好像被怪力拉扯一样。平躺的身体从腹部开始被拉起,并且剧烈颤抖着,嘴里吐出听不懂的咒语,但短暂的,牧师熟悉的声音又回来了——他在呼救,尽管在腿被折断时都没有过,此时却无望的在疾呼着。
“太疼了。。啊!!!救救我,肚子要疼死了。。啊!!!”

这是个可笑又悲哀的时刻,不论在谁眼中,如果有谁还活着的话。
但在史东,这个老兵眼里。这还意味着一些变化。
“箱子,那个该死的,箱子。”他言语吃力,但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捂着肚子的大团长一瘸一拐走向基兰,那个箱子居然还在富商的手上。基兰惊恐而委屈的一把把它丢在骨堆上,史东补上一脚,箱子张开了大嘴。
“搭把手!”他和基兰拖着残废的牧师,对方的脸上毫无血色,眼睛却闪着诡异的光芒——“听着熊猫,你,出去,坐在马桶上,明白吗?”他轻轻拍着牧师的脸颊,逐渐使上力气。“听着兄弟。”泪水就这样夺眶而出。“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但帮帮我们,你,出去,就坐在马桶上,你需要方便一下。”他对着牧师咧嘴乐着,却在水球里混着哭声。“我扶你出去,放心。”
这群残兵败将现在看起来,都像是一群非死即伤的乞丐了。

至于熊猫,波普·莫林·潘达尔。他的一生都在服从下一个命令。只要有人告诉他怎么做,他都会有些不情愿,但总是能做到一些。
现在,他想上厕所了。是的。基兰忍着疼痛,将箱子口朝下开着,稳住了一端。史东宽阔的臂膀扛起了牧师的一只手。“用那只好腿,这能让你好受点。”他被平躺着吃力的推进了箱子。史东则用这种难看的姿势也爬进了半个身子。另一边的世界。重见天日的感觉真的还不错,但四周依旧在尘埃与一片混乱中。
就在大团长打算把自己弄出来的时候,箱子突然醒过来一样一把咬住了史东的腰际,边缘的锋利牙齿全部刺入了骑士的腹部里。只挣扎了两下,史东就放弃了,他明白,仅剩的力气必须做完一件事情。另一端世界的基兰看着恐怖的一幕,商人用双手扒住了两排牙齿,顿时血肉模糊。鲜血混在了一起,他声嘶力竭,却无能为力。
史东疲惫的扶着牧师朋友,用尽最后的力气让熊猫得以“躺”在了马桶上,起码,屁股是就位了。熊猫已经没有了意识。骑士也慢慢的倒在了马桶边。下半身则卡在箱子里,鲜血涌出,顺着废墟的断壁残垣流淌在烈日酒馆的地板上。


佐伊从对峙开始变得恐惧。她甚至不敢再挪动一下视野,她想看看另一边的赫拉,那条巨龙是否还活着。
身后的伙伴们,能否帮助自己,或者哪怕看一眼。
游侠的经验告诉她,敌人要从后面围上来了。这将是战死的时刻了。
然后昏黄的白昼再一次陷入黑暗,一望无际的窒息与黑暗,所有的光,都消失了。
一声巨响,那连续的轰鸣与高压,好像要让一个凡夫震颤到粉身碎骨。接着,无法名状的闪耀自天际奔流而下,整个世界被闪耀的金色照亮,然后是一片耀眼斑白。

点评

饿了一天的我z此刻在进食,为毛打开了你的帖子,品读你的作品。此刻效果极佳。。。。。。。。。。。。。。。。。  发表于 2017-4-28 19:06
沧海辽阔,而我的船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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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rrine 发表于 2017-4-24 23:42:36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lorrine 于 2017-4-25 00:23 编辑
lorrine 发表于 2017-4-24 23:27
就如同一罐饼干揭开了盖子。
黑暗中弥漫的香醇飘荡在光天化日。
起码,黑夜被昏黄的白昼取代。风云涌动,仍是一片浓雾。

佐伊站在原地,她的衣服上不再有污秽,隔着眼前的蔚蓝,她的手触摸到水球的瞬间,就破裂了。然后看清,这是一个洁白的房间,或者,她悬浮在一片洁白中。
回过头,身后是整齐的躺着的伙伴们。她的眼泪流了下来。这如同陈尸房的排布,他们走到了尽头。佐伊试图回想起一切的前因后果。
她想为了自己,但更想为了伙伴们。她。。希望朋友们可以拥有彼此,拥有她快乐时候的美好心情。
那些徜徉在西瓦那斯提古老林间的日子里,阳光斑驳在脸上,与鸟语花香和飞禽走兽交谈欢笑的生活。还有这些朋友们。
我想要一座小屋,装着我和你们。佐伊低下头,轻声说着。
然后迅速抽出腰间的另一把匕首,从不远处,凭空走来一个扭曲的形体。一个敌人。
一个瘦弱的年轻人,赤裸的上身却布满了恐怖的纹身,覆盖到了每一寸皮肤。但肩膀后面却长出了畸形的增生,好像一个巨大的包袱。他行走的极不自然,一个牵线木偶一般。这个怪物,现在开口了。
嗓音却出人意料的柔美与沧桑。这让佐伊全身过电般厌恶的颤抖着。
“我给了他,一把种子。”声音并不是从这个死者的口中发出的。而是,缠绕在他全身的枯枝藤蔓,盘旋到头顶,一颗嫩绿的树芽。
我是海薇娜,一个年轻的神明。我掌管树木生长,是严冬之妇的女儿之一。伴着声音,花朵缓缓在藤蔓的枯枝上盛开出来,先是一朵,紧接着,此起彼伏。
我是你的神明。

佐伊表情紧张的退后了几步,到了一个安全的距离,手中的刀也放下了,却随时准备递出闪电的一击。眼前的死者背后的藤蔓越来越多,几乎将他包裹。各类植物不可思议的从同一簇鲜花中涌出,缠绕,修复着这个形态扭曲的可怜人,叶片犹如利刃,藤蔓拭去脓血。不消一会的功夫,他身上一切不属于自己的毒瘤与腐肉,就都被切除了。最后一朵花开在死者的面前,并被送入了这个年轻人口中。
一声窒息后的粗喘,这个生命重新活了过来,以一个人的姿态。整个过程都在佐伊的眼前展示了出来。

与我对抗的,毁灭中心的,是一个古神。
在泰坦阔步的时代,它虚弱而多疑,隐藏了自己。
在你的时代,它回来,肆虐,吞噬幼小的你们。

这个——藤蔓挽住了复生的男孩,拭去了背上切割的痕迹。
被蛊惑的教徒,而我,选中了他。
你们,而你们。
将有一份赠与。

接着,声音消失了,在无声中的巨力拉扯着失重的佐伊,她告诉的旋转,天地倒置。
她大口呼吸,却是一嘴尘埃,引得一连串咳嗽。而身后,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咳嗽声音。
佐伊的手驱赶着眼前的朦胧,门上的字逐渐显现,烈日酒馆。青铜门的后面,一片废墟。
她回身看着朋友们,七零八落的躺在酒馆前的空地上,一片哀嚎,大口呼吸。
那恶臭的味道,消散了。
抬起头,不可思议的,二楼厕所的位置,被一片废墟支撑起奇怪的角度,那个马桶居然还在,只是裂成了数瓣。
而一件污秽不堪的牧师长袍躺在旁边,还有那个布满灰尘的吃人箱子,此时安静的再无他样。
佐伊在其他人还没站起来之前,缓缓戴上了熟悉的兜帽——
她的视野,看见一层薄膜,这层膜罩住了自己,现在。
她看不到自己了。





点评

看到这里,我也不饿了,这效果太神奇了!神奇的大魔王  发表于 2017-4-28 19:13
沧海辽阔,而我的船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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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rrine 发表于 2017-4-25 10:48:31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lorrine 于 2017-4-25 12:39 编辑
lorrine 发表于 2017-4-24 23:42
佐伊站在原地,她的衣服上不再有污秽,隔着眼前的蔚蓝,她的手触摸到水球的瞬间,就破裂了。然后看清,这 ...

那一天醒来之后,的确有一些变化。每个人。
烈日酒馆被比较彻底的毁掉了,包括整条贫民区的后街。不可思议的是,在卫兵整理废墟后发现,并没有住家在这次地震中遇难。
其实他们早就都被熏跑了。
朋友们从废墟中搀扶着彼此站起来时候,大家头脑里还是一团乱麻。洗澡,他们只记得这件事,洗澡。但本该恶臭的身上却。。只有灰尘与酸楚。
有人看到佐伊,这位英勇的游侠,就这样凭空消失在了众人面前,留下一串足记。
从当天起,他们一行人不得不转移到了旧城的另一端落脚,一家叫做骠骑之乡的分店。当天,一路上看不见人烟,朋友们搀扶着磕磕绊绊的走着,只是没有人交谈。
推开骠骑之乡轻盈的小木门,完全没有烈日酒馆青铜门的威严与豪华。人们不发一语的缓缓走进去,把同伴放在座位上。老板是个身材微胖的笑脸男子,从头到尾,同样安静的没提出任何问题。他只是做着和大胡子一样的工作,将身前的杯子擦得雪亮。
“德尔贡,我们在这,要住一段时间了。”大胡子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夕阳。这对竞争对手在城里颇有故事。
“凯恩。”老板将丝巾布向后甩到肩膀上。“关上门,叫你妈妈。”他对着二楼点点头,楼梯扶手的小男孩机警的看着这群不速之客,点了点头一溜烟跑了出去。
“我发财了。”旅店老板饶有深意的微笑着,跟大胡子握了手。

不约而同的,前三天浑身酸痛的英雄们照顾着彼此,就是对之前的经历绝口不提。旅店也打烊一个月,这种封闭对他们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修整。
琼在离开之前,拿走了熊猫破烂的长袍。这三天她几乎没说过一句话。
今天,趁着大家都在大厅中沉默发呆的时候。“我们。。我想。”她现在还浑身酸痛,但吃力的站了起来。“给熊猫做一个衣冠冢吧。他唯一的物品在我的房间。”人们沉默着,几个朋友点了点头。至于大团长史东,默认的,没有人相信他会死掉。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一个晴朗温和的午后,老板德尔贡擦着杯子的速度放慢了。“欢迎!!”他嗓音第一次如此洪亮,打破沉默的同时好像要惊醒所有人一样。
“劳驾,我儿子在这吗?”一个上年纪但有精神的妇人推门进来了,完全不理会打烊的招牌。她衣衫和头发上都蒙上厚厚的尘土,是从外地进城的。
妇人话音未落,矮人杜姆噗嗤一声把酒杯放在桌上。“你儿子赚大钱去了!”他整理了自己的领结,高声回应着。“他卷走了我们的路费,但听说跟着我们的财迷大团长,发财了。”森瑞伯爵则端起酒杯走到妇人面前,“致敬财宝,这位是我们朋友熊猫的母亲大人!”顿时,沉默了一周的旅店厅堂如同炸锅了一样。熊猫的娘讲述着自己担心儿子的肠胃,后悔让当时这么难受的儿子上马骑行,当晚自己就跟着车队出发来萨鲁瑞安。然而,从此再没见到儿子。

朋友们默契的编撰了佐伊如何伙同骑士史东,老板娘赫拉一起,抓住机会发家致富,在被熊猫发现后要求入伙却坑了大家的故事。
“我就怕这倒霉孩子学坏!”妇人痛心疾首,向着人们道歉。“不,不不不不。夫人,您发财了。”基兰咧嘴笑着,“我们在这里,就是等着我们的钱,带着翻倍的金币!”
德尔贡对这儿子使了个眼色,小家伙机灵的悄悄跑到门边,摘下了打烊的牌子。

老板娘赫拉从自己“巨龙”的那部分积蓄中只拿出了很小撮,并且拒绝了海港区的所有贷款提议,就重建了整条后街。借助这个机会,原本肮脏不堪的小巷被彻底改造成了舒适明亮的住宅,由基兰分配商会的工匠集体设计。后来才知道,萨鲁瑞安的不同阶层中,很多人是从这里走出去的。
当然,大胡子没忘记赫拉的嘱托,烈日酒馆又被扩建了一倍。然而一切之后,赫拉带着一大笔财富来到骠骑之乡旅店,展示给了所有人,并分给了他们“应得”的大笔财富。尤其是熊猫的母亲,那是一头驴都拉不动的分量。“你儿子带着剩下的部分,只要他别跑。”赫拉皱着眉头,“他拿走了一大份,您知道吗。他真的不适合当个牧师。”在拒绝了妇人回赠的好意后,赫拉念叨了一大串牧师的缺点,然后扬长而去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人们处理财产,收拾行装,准备带上熊猫的娘回去住基本修缮完毕的烈日酒馆。
妇人六十岁了还神采奕奕,在听着人们说熊猫如何赚钱的故事后笑的合不拢嘴。只是走出门外重新踏上熙攘的旧城街道,神情木然而寂寞。
“熊猫呢。。还不回来。金子我得帮他存着。。”

那个衣冠冢静静地躺在后山,萨鲁瑞安城外最近,风景最美的地方。佐伊亲自选择了一片草坪。

一次腹泻·拯救一个世界
- 波普·莫林·潘达尔 -

矮小的石碑故意不去引人注意,旅法师萨拉达尔捐出了他冒险中得到的异域黑曜石,上面精湛的雕刻来自矮人杜姆斯特恩。只有这样一行字。
那天清晨,龙翼巨大的阴影一跃而起,瞬间就略过这片不起眼的小树林,以及背后宏伟的萨斯兰群山峻岭。


点评

看到这里总觉得很伤感,基本上你的美德就在我心中了,写死了自己,娱乐了我们,突如其来的强烈感受归纳为一句话,正如你文中写道的“介倒霉孩杂!”  发表于 2017-4-28 19:24
沧海辽阔,而我的船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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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星的庇护-天蝎座

lorrine 发表于 2017-4-25 10:51:02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lorrine 于 2017-4-25 16:35 编辑

这个月,富有的森瑞伯爵老爷,不得不拿出一大笔钱来证明,自己并不是通敌或是玩忽职守而失踪了快一个月。要知道,审判庭真的很兴奋地在他失踪一周后,就开始悬赏他的脑袋了。
“那帮混蛋太着急了。”伯爵傻笑着在早上喝光了杯里,之前还不忘跟矮人杜姆来次粗鲁的碰杯。
“所以。”一个轻蔑的声音走过来,把手里的麦酒杯子砸在基兰的桌上。有群后街无赖帮现在回到了新装修的烈日酒馆。
“那棵树是女神的化身,她说自己蛊惑了一个邪教徒,并且把种子喂给了一个牧师。”
“是的。”基兰礼貌的点点头,他自始至终挂着标志的微笑。
“然后牧师拉了一泡屎,拯救了世界。”整个大厅爆起哄堂大笑,这个无赖张开胸膛炫耀着自己的成果。赢得帮派成员的赞许。
“是的。”基兰微笑着,现在,吃人怪箱就安静的立在他的脚边,庆幸的是,基兰在这几天睡的很香,他再也没有不知不觉拉着箱子到处跑的毛病了。他又回到了那个得体而富足的商会年轻领袖的形象。现在,商贾巨子把一柄火绳手枪从怀中缓缓拿出来,轻放在自己和对方之间。就在无赖还想要挑衅的下一步,大胡子单手抓着他的头,将这个人拖到门口,丢了出去。“认识他的,都得滚。”这一连串的动作后,再没一个无赖笑的出声。几个人无趣的安静离开了。

你要是在现去招惹这支自称索兰尼亚的团体,尤其是在他们常年盘踞的萨鲁瑞安后街,烈日酒馆。这可是极为不明智的。
琼旋转着杯里的饮料,看着基兰把枪费力的别回到华丽的佩带上。
“这样好吗?”女法师这几天安静的出奇。“嗯,放出消息。让人们都知道。”基兰喝光了杯子。“起码要让史东知道消息。”
基兰,矮人杜姆和伯爵森瑞,迈着雄壮的步子,奔向二楼的厕所。

果然,那天下午,一个包裹严实的女孩走进了大厅,这个时间厅里不会有别的客人再留恋了。
“史东·布莱恩特·布雷德要我带话给烈日酒馆,他很好,去旅行了。”
“哈!”萨拉达尔背起行囊,旅法师又要上路了。“我说吧。”他咽下了史东还活着这几个字,向厅里跟着忙活的熊猫母亲轻轻鞠了一躬。“请照顾好我的那份金子。也暂存在您那里。”接着指挥着指尖的水球,挥手离开了。
“然后。”稚嫩的声音再次从女孩处传来。“你们都得听我的。”她拿出一纸公文,赫然印着布雷德氏的华丽印泥。“我是代理大团长。”
大胡子走过去瞧了瞧。“的确是。。他的戒指。”
骑士史东,大家的领袖,就这样不辞而别了。但他还活着,并且稳步走着自己的道路。

烈日酒馆保持着一贯的传统,就是给特殊的客人留下角落的位子。在他们回来之后,角落的阴影里,一直坐着披着毯子的男孩。
从头到脚。
朋友们礼貌的不去打扰他,没有问他任何问题。但这么久以来,他是唯一一个一言不发的人了。
也没有走出过这个厅堂。
佐伊在萨鲁瑞安城里最高的树冠上,赢得了一座木屋。她喜欢在那里俯瞰整个城市,以及城墙外富饶的田野,还有更远处的森林。
最近她爱上了城里,将森林的事务交代给熊与灰雁后,她最近住进了树屋。或许是赫拉离开的缘故,她更频繁的出入烈日酒馆了。
她每次都要朝角落里凝视一阵,确认那个男孩一切都好后起身离开。至于对方,只是把头埋在毯子里。依旧沉默。
直到那天落日前,一对老夫妇虚弱的挨到了旧街巷,推开烈日酒馆的青铜大门。

“抱歉,请,行行好。。”一个褴褛的老人伸出一只手,他佝偻的身形尽管站着,仍像是跪着。
身后的老妇已经奄奄一息,无力地靠墙垂危着,在墙角坐了下来。
“你知道吗,有个叫熊猫的朋友,他也曾经一路乞讨回到这里。”伯爵森瑞已经为了在这里鬼混交给了卫城一大笔罚金,可是他乐意。
此时伯爵故作粗鲁的踢了踢男孩那张不起眼的小方桌。对方触电般的动了一下。
然后他颤抖的站起来,一步一步走近门口的一对老人,毯子滑落身后,男孩赤裸的上身,皮肤新生而苍白,整张脸上,整个身上,看不到一根毛发。
他呜咽着远方的异域话语,哭喊着父母的名字,哀嚎着死死抱住这对老人,呼喊着。
大胡子调好了一杯热饮,从已经昏过去的老妇嘴角灌了下去,老人的眼睛微微张开了。
“一个房间。”大胡子咧开嘴,自言自语道。

17年前,邪教徒洗劫了彼国不知名的村庄,就像以往一样,熟练地绑走了所有的孩子和婴儿,杀掉了幸存的成年人。
这对老夫妇当时将孩子托付给了妹妹,去邻村为孩子买一些东西。回来时候看着冒烟的废墟和焦黑的亲人,他们失去了一切。
他们阻止了自己自杀的念头,顽强的要找出真相,但从此妇人的精神变得恍惚,无法再与人交谈。
他们踏上的这条道路,希望自己就这样乞讨、流浪,死在生命的归途中。
不知道多少年头,多少田间小路。暴风骤雨后,他们选择了一个看似平和的街角。两个残破的灵魂扶持着,走向下一个终点。
那金属的大门并没有想象中吃力沉重,老人等待着嘲笑与谩骂,希望扔来的有些剩菜或粮食,他会嚼碎喂给自己的妻子。
然后上来抱住他们的,是记忆中模糊的目的地,是他们已经遗忘的原因。是长大成人的儿子,虽然失去了很多记忆,但也凭空记住了很多事情。

“咔。。咳。。库。。”男孩点着头,吃力的发出声音。接下来,他突然就流畅的说话了。
“我找到那家人,将手中的箱子和种子递了过去,说出自己也不懂的话。”他回忆道。看着不远处忙碌的熊猫的母亲,对方却一点也不记得自己。也没有多看他一眼。“这是我的爸妈。”他握着老父母的手,再一次哭泣起来。熊猫的母亲只是递给了这家人一些热饮,然后呼吸粗重的出门去了。
她靠着墙,任凭眼泪横流,却不敢发出声音。只在原地剧烈的发抖。她咬着手指,牙印渗血。
此时不想责怪任何人。家人团聚,对她的触动太深。一个母亲总能知道自己的孩子经历了多少艰辛。
总是能知道。

琼握着水晶球,安静的站在门外的另一边,恭敬的如同一名侍者。
“夫人。”等到这位女士缓和一些。琼将水晶球举到她面前。
水晶里,熊猫用一捆绳子把自己捆在一条龙的背上,在云端惊声尖叫着,彩虹龙的鳞片被朝阳反射着五色虹光。
“东面,他们回来了。”琼微笑道。




海薇娜是一个年轻的神明。她的时代大概在泰坦与塔达林精灵战斗的几万年后,在穴居人触摸了泰坦先祖的遗骨之前。
万物茂密的时代,植物的女神肆意生长,将地球改变成原住民与塔达林都能接受的样貌。
她在其他神明应允后,来到了数千年后,诸神死去,并且离开的年代里。
将遗物赋予给了这群平凡的世俗灵魂。

赫拉斯古斯甩着她随身的一块抹布,这块不起眼的脏布洗了很多遍,灰色早就覆盖上了原先的色彩。织物的边角破破纷纷,不愿意让人多看上一眼。
神明将最古老的龙眠秘密写在了里面,那是众神窃听到巨龙还沉睡在虚空星间时候的呓语。只要这块抹布在她身边,赫拉就再也不会无端的幻化成龙,失控、并毁掉她珍惜的一切。她再也不用因为恐惧自己,而逃离萨鲁瑞安了。现在,她依然很少待在酒馆里,但在城里四处惹是生非。并且从此之后,悠久之翼的真名翱翔天际时,再不觉疲惫了。多远,都不会累。

当佐伊走过街巷,多少人都会侧目她端庄美好的面貌,就如同清晨最轻抚的晨风。佐伊再也没法在陌生人的面前戴上厚重的兜帽遮掩自己了。因为这样会让她凭空消失。她的长袍变成了一件隐身斗篷,这让她偶尔更加局促。没法好好地躲进去了。当然,这位游侠导师现在变得更加致命和强大了。

伯爵森瑞尼迪回访了赠送给他披风的精灵少女,那是他作为外交官进驻林谷的数年前,当地的星光精灵感激他对于传统的重视和尊敬。并没有更多意思在里面。然而这件披风目前仍没有东西能够刺穿或伤害分毫。从玻璃到剑棍,森瑞和大胡子还有杜姆都试了一遍。

矮人杜姆斯特恩的蒸汽拳套由于笨重,并不会随时戴在手上,也太过显眼了。那次不愿提及的冒险之后,拳套由于功率过量而坏掉了。在送往南方蒸汽会修理之后,侏儒们表示这个拳套有了不可言喻的变化。在未来,他们还将附赠一件配套的动力锤作为宣传工具,感谢矮人杜姆。

基兰风光依旧,带着他的箱子回到了贸易大船上。这只吃人怪箱现在仅仅是他存放文件用,里面再也没有过什么通道。但不幸的是,最近这只箱子开始说话了,并且能够自己行走。并且很遗憾,它没有选择跑掉,而是缠住了基兰。说白了,它更像一条唠叨的宠物箱子狗。

萨拉达尔的水球是他在试炼后得到的第一个法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过会派上用场。现在他可以每天制作更多的水球了。在异国的旅行中,他收集调料,在北方的冬天,他将蜂蜜和奶油还有果汁混进水球,并且存放在雪山上。

琼的水晶球变得敏感而神经质,但现在,只要她想,只要这个人还在,水晶球总是能不时的传回她想要的画面。琼当年直觉非常的敏锐,认为那根桃木手杖的顶端的水晶球并不光只会发光,后来事实证明,拿下来用才是正确的方法。

史东的真·十字章自从那次之后就有了温度,经过这次生死旅程,史东开始寻找人生中他想完成的几件事情。他目的明确,并且变得先知先觉。

赫拉载着熊猫回到了烈日酒馆,他的母亲哭泣着逼迫他说出实话,但一切过后这位妇人拒绝承认自己给儿子的海苔炖肉里放过其他调料。但海薇娜留下的种子就在那里。那是孕育在牧师腹中的海薇娜的姐妹——爱情与繁衍者妮妮安。琼告诉牧师他可能会生个女孩,母亲很高兴,而熊猫决定自裁,或者让审判庭烧死自己。

重生的男孩接受了赫拉赠与的一笔金子,带着恢复精神的父母,按着要求投奔了旧城另一边的骠骑之乡旅店老板德尔贡。后者在朋友们的商讨下将他平安送到了北方——伊贝兰大雪山,并且在当地安居。他是真神回归的证据,大时代的开启着之一。审判庭不久就会得到消息,并且终生的追杀他。但伊贝兰,那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大胡子每天依然快乐的在烈日酒馆的吧台上擦拭杯子,这家旅店,或者说酒馆有了一些不同,当一个人执着的踏上超过他生命的旅途,当一个人为了崇高而无法触及的理想去迈步。烈日酒馆总会出现在生命的终点之前,就在一条不起眼的乡间小路上,长明着灯火,里面传来粗鲁但真诚的欢笑声。

“星星之火。”伯爵森瑞搓着手,这一年到了深秋。他转身离开了店门,回去卫城值班。
一次腹泻,拯救一个世界。这块石碑的底下的名字,已经被除去的一干二净了。

点评

epic!!  发表于 2017-5-8 10:43
我刚看这段 ,我就说一点啊!就一点!我怎么就被通缉了!我在议会有人!有人啊!哪个蟹不要脸的趁我不在就编排我!我啊!我让他好不了!!!!!哼!!!!  发表于 2017-4-28 19:27
走起!!!新一波。  发表于 2017-4-25 12:47
那段母子相认的情节写得很感人。那些可恶的邪教徒……不能就这么算了,让我开个新的接龙来对付他们怎么样?  发表于 2017-4-25 12:45
沧海辽阔,而我的船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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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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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星的庇护-天蝎座

lorrine 发表于 2017-4-25 17:42:33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lorrine 于 2017-4-26 05:34 编辑

大事件的原委
古神沿用了石城的设定,早在地表稳定形成之前,一些强大的秘源生物占据着身下的秘源能量,躲过了泰坦时代的追猎,沉睡到今天夺回他们的土地。
而树神海薇娜的设定则非常后期,她是精灵与人类共同信奉的多神信仰之一
海薇娜用枯枝藤蔓俘获了一个寄生未满的邪教徒(男孩)并且寄生了他,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几个彩蛋:
1.“不该让夜的心脏着火。应该让黑暗成为主人,晨露在黑暗中镂刻。。”
    来自论坛的独一无二的女士noc 她在我的故事里总是这样自然

2.这条千年龙,赫拉斯古斯。是几近不可撼动的存在。         
   赫拉斯古斯的故事在这里——https://tharuth.com/forum.php?mod=viewthread&tid=31856
   此时彼刻 时光的永恒敌人 悠久之翼

3.接下来,一声哀嚎伴着诡异的闷响,然后好像什么东西破了,随即高档厕所变得令人无法容忍了。
   事实上,那几天作者熊猫·卢山的确在腹泻,这次腹泻是灵感的源泉。

4.“我喝多了。”史东打了一个大嗝。大团长的前胸挂着高贵的真·十字章
    灵感来自天国王朝出现的真十字架,历史上真十字架类似一枚胸章。

5.你不必再像其他小酒馆那样酒足饭饱后排着队去后街的肮脏小巷解决人生大事。
   请勿随地大小便

6.咱们!不能!和这件事摊上关系,明白吗!?
   这个背景是石城的设定,旧王朝没落后,文艺复兴与商业带动了一批新贵族,这些富有的新秀控制了审判庭,利用宗教抹杀上个时代的象征。

7.一个古神磅礴的阴影投射在宏伟的萨鲁瑞安
  扯一段克苏鲁梗,丢进马桶

8.就如同多年前,赫拉斯古斯幻化成龙的那个午后。
   同样,参照《此时彼刻·赫拉斯古斯》

9.你是怎么保证咱们这的。。料理水平的?
   在如此恶臭的环境中,大胡子给前任老板端上饮品,所以被讽刺为没有鼻子,那么酒馆的料理,赫拉不敢想象。顺便一提,赫拉是已经离开了4年的前萨鲁成员。基本已经很难见到她了。

10.“我怎么会还带着它!?”
      这只箱子也是众神遗物之一。一件恶魔圣物。而众神遗物则是石城的核心设定之一。凡人带着众神的圣物在凡间或异域彼此征战。
      https://tharuth.com/forum.php?mod=viewthread&tid=28585 不得不说 那时候我还写不好什么。但点子至今保留着。并且感叹,我的奇幻之路上有了noc的身影,这是种难忘的幸福。

11.“人家扔下个漂亮箱子!说赶紧带去萨鲁瑞安。”母亲擦着手走到床前,炫耀着旅者留下的七枚金币。
     值得一提,这只箱子是树神海薇娜伴着种子一起让俘获的年轻邪教徒交给牧师熊猫的。这个故事可以出一个番外篇。

12.“然后我下午就做梦了,你就成了!挣了大钱,赎了座城堡,骑着马跑不到头啊!”
      这是作者母亲从小对作者教育的话

13.“毁了这身衣服。”神父最终甩了伯爵一眼,捂着鼻子走了。
      审判庭牧师,服务于信教 石城的设定之一,这些猎犬在石城世界为非作歹,烧死了很多无辜的人,各个阶层。

14.史东走上去敲敲门,这令所有英雄都肃然起敬。当他们需要一个领袖,这就有一个领袖。
     龙枪传奇·坦尼斯

15.“闻起来。。像奥戈伦巨魔的粪。”“吃过见过。”大胡子竖起拇指
     我和同学怼的吃屎老梗

16. 赫拉一声怒吼,发出彩虹龙才有的金属震颤
     彩虹龙的金属嗓音 老梗

17. 但感谢相承的宗神,他们都有鼻子!
     萨鲁瑞安的旧城街巷是贫民区的边界,穷人本就辛苦,不应该再有牺牲,于是他们都被臭跑了

18.“施拉克!”女法师流着眼泪捂着嘴
     是的,包括最后的桃木杖描述,琼通过某种方法,把《龙枪传奇》雷斯林的法杖上的水晶球抠了下来。这句咒语也出自雷斯林,关灯咒是“施拉克”。

19. 以及不远处翻腾的污物之海
     好吧,其实战场就是熊猫屁股下面的马桶里,一个寄生的里世界。熊猫的法术把古神困在了里面。
   
20. 旅法师萨拉达尔不顾身上的肮脏与狼狈,狠狠给了森瑞尼迪一个耳光。
     战斗施法和反手单手施法,友情破颜拳——萨拉达尔

21. 一只橙黄的巨瞳伴着怒吼剧烈颤动着
     魔兽世界 克苏恩之眼

22. 熊猫在另一片骨滩上,就像一坨丢在角落的破抹布。
     石城世界,作者为自己的角色 懦弱的胖牧师波普·莫林的描写

23. “只有我母亲的秀发能伤它分毫。”
     灵感来自指环王 精灵女王秀发梗

24. 这种恐怖,不曾留下任何记载。
     萨鲁世界经历过数次毁灭与重生。参考:https://tharuth.com/forum.php?mod=viewthread&tid=31816

25. 黄色的浓雾开始汇聚到怪物暴露在外的伤口上,就仿佛一个劲要被吸入进去一样
     事实上,游侠佐伊将怪物的呼吸面罩撬开了。是的,这个污秽怪物是被我的屎臭死的 恩。

+1. 箱子突然醒过来一样一把咬住了史东的腰际,边缘的锋利牙齿全部刺入了骑士的腹部里。
      这突然的背叛原因是:古神预见了史东要做的事情,和自己失败的结局。这个箱子本身是邪恶圣物,在这个瞬间古神取得了它的支配权。然而史东没有顾及自己的生命,而是用最后的力气将牧师熊猫扶上了“王座”。这也是牺牲的一种。
      事实上,考虑到盔甲着装,我们的冒险倾向于旅行,而非军事行动,所以近战职业们没有装备重甲。

26. 然后昏黄的白昼再一次陷入黑暗,一望无际的窒息与黑暗,所有的光,都消失了。
     很明显,这个箱子是一个放大通道,熊猫的屁股坐回到马桶上,于是世界黑暗下来,接着他把女神的树种。。拉了出来,暂时封印了古神 就是这样。恩。

27. 回过头,身后是整齐的躺着的伙伴们。她的眼泪流了下来。这如同陈尸房的排布,他们走到了尽头。
     质量效应2 结局cg

28. 佐伊在其他人还没站起来之前,缓缓戴上了熟悉的兜帽——
     祝愿她永远自由徜徉 很快 会的

29. 他只是做着和大胡子一样的工作,将身前的杯子擦得雪亮。
     德尔贡·弗洛伊德 石城世界我笔下主角的父亲 是的 我的主角就是去关门打烊的凯恩 父子都是术士,并且是罕见的 影裔·术士
     大胡子的形象我选择了海贼王里CP9的酒保 萨鲁瑞安需要的时候 石城的骠骑之乡旅店就会出现在旧街巷的另一端,他们是熟悉的竞争对手,赫拉与德尔贡是旧相识。
     旅店名字来源指环王里的罗翰国 十七八年前我在纸上写下这个名字。

30. 一次腹泻·拯救一个世界
     我们商量好的标题

31. 商贾巨子把一柄火绳手枪从怀中缓缓拿出来
     商会总能带来一些海外的珍惜物件

32. 17年前,邪教徒洗劫了彼国不知名的村庄
     期待开启下一部的关键线索

33. 熊猫用一捆绳子把自己捆在一条龙的背上
     灵感来自石城,熊猫经历了一段延命仪式般的重生 同样的经历还发生在作者的历史小说《争鸣》中 经历的角色是病逝的年幼曹冲

34. 将遗物赋予给了这群平凡的世俗灵魂
     众神遗物,但为了强调命运的机缘巧合,我特意选择了非战斗的遗物风格。这些物品就不再局限在战场上了。

35. 佐伊的长袍变成了一件隐身斗篷,这让她偶尔更加局促。没法好好地躲进去了。
     现在,世人都可以目睹佐伊的美好容颜了。她很难再孤独的走下去了。

36. 他将蜂蜜和奶油还有果汁混进水球,并且存放在雪山上。
     亚历山大大帝 冰激凌的发明

37. 琼当年直觉非常的敏锐,认为那根桃木手杖的顶端的水晶球并不光只会发光
     琼抠下了法师雷斯林法杖上的水晶球

38. 史东的真·十字章自从那次之后就有了温度
     骑士的众神遗物与众不同,十字章指引他走向下一个真神回归的证据 石城设定之一

39. 那是孕育在牧师腹中的海薇娜的姐妹——爱情与繁衍者妮妮安
     作者熊猫高中生物课,老师讲到了因为先进科学,男性在未来可以选择代孕。全班女生指着我的肚子说,你可以。

40. 将他平安送到了北方——伊贝兰大雪山
     伊贝兰,石城世界的主角盘踞根据地,所有冒险的开始于结束。强大的盟友都在那里。

41. 当一个人执着的踏上超过他生命的旅途,当一个人为了崇高而无法触及的理想去迈步。烈日酒馆总会出现在生命的终点之前
     烈日酒馆成为了我设计的最特别的一个众神遗物,每当一个旅者为了比生命更高尚的理由走上一条不归路,选择了勇气与牺牲,烈日酒馆都会等待着这个灵魂光临。

42. “星星之火。”
     揭示主线索,真神回归的大时代。

点评

已接龙  发表于 2017-5-7 21:19
28是什么?  发表于 2017-4-28 20:07
再见萨鲁那个帖子是什么玩玩 你跟我在微信群里认真的 解释一下!  发表于 2017-4-28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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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辽阔,而我的船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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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isy K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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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之哀殇 发表于 2017-4-27 16:09:22 |显示全部楼层
你们继续接,我只是来蹭酒的。。。咦,我的酒杯哪里去了?
[发帖际遇]: 双之哀殇在旅行途中拯救了一只快要渴死的流浪狗,捍卫了正义!获得6 经验。 幸运榜 / 衰神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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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瑞尼迪 发表于 2017-4-28 20:08:40 |显示全部楼层
双之哀殇 发表于 2017-4-27 16:09
你们继续接,我只是来蹭酒的。。。咦,我的酒杯哪里去了?

你的酒杯被我们抢走了,我的杯子被杜杜摔坏了
[发帖际遇]: 走在路上被石头绊倒的森瑞尼迪,竟然捡到了一小瓶爆炸药剂,转手卖了2 铜币~ 幸运榜 / 衰神榜
nothing else mat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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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星人 发表于 2017-4-29 21:13:10 |显示全部楼层
lorrine 发表于 2017-4-25 17:42
大事件的原委
古神沿用了石城的设定,早在地表稳定形成之前,一些强大的秘源生物占据着身下的秘源能量,躲 ...

可以开新了
不过我都说了要罢演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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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H森瑞尼迪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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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瑞尼迪 发表于 2017-4-29 22:19:59 |显示全部楼层
冥王星人 发表于 2017-4-29 21:13
可以开新了
不过我都说了要罢演不是么

科学还要接,正在接,他在线了,也许正在发%
[发帖际遇]: 夜已深,森瑞尼迪独自一人行色匆匆的走在空旷的街道上,并不时停下四处张望,拐过一个墙角的时候,一个略微沙哑的声音从身后的阴影中响起:“你好,我的朋友,有什么可以效劳么 ?”获得3 经验。 幸运榜 / 衰神榜
nothing else mat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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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古拉·特斯拉·科学家

骑士

群星的庇护-天秤座 光之洗礼

科学家1021 发表于 2017-5-7 12:43:43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科学家1021 于 2017-5-7 14:50 编辑



时间回到那一天






声音消失了,在无声中的巨力拉扯着失重的佐伊,她高速地旋转,天地倒置。
她大口呼吸,却是一嘴尘埃,引得一连串咳嗽。而身后,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咳嗽声音。
佐伊的手驱赶着眼前的朦胧,门上的字逐渐显现,烈日酒馆。青铜门的后面,一片废墟。
她回身看着朋友们,七零八落的躺在酒馆前的空地上,一片哀嚎,大口呼吸。
那恶臭的味道,消散了。
抬起头,不可思议的,二楼厕所的位置,被一片废墟支撑起奇怪的角度,那个马桶居然还在,只是裂成了数瓣。
而一件污秽不堪的牧师长袍躺在旁边,还有那个布满灰尘的吃人箱子,此时安静的再无他样。
佐伊在其他人还没站起来之前,缓缓戴上了熟悉的兜帽——
她的视野,看见一层薄膜,这层膜罩住了自己,现在。
她看不到自己了。



她感觉飘在空中,身体不见了,不知在何处。

宇宙里一切皆无,空空如也。黑暗,没有尘埃,没有温度。

“光!要让那里布满光芒!”声音洪亮庄严,从背后的远方传来。

在喊声召唤中,有原始飓风的声音,佐伊被最初的光照得睁不开眼,却不听使唤的漂浮迎上去。暴风开始带着她飞翔。

“群星。水,大地。”坚实的土地出现了,滚烫着,雨点泼在上面冒起白烟,云层雷电撕裂咆哮着,光秃秃的山脉下伸展出无垠的大海,星辰列队天空,一个世界像新生命一样破壳诞生了。她心里默念,这是哪儿,这不可能——然后,她就听到了歌声。微弱的歌声。

“带来生命。”这次说话音很轻,她眼前掠过肥沃的绿莹莹的平原,飞过蜿蜒曲折、却宽阔如大动脉的奔腾的江河:水声沸沸扬扬。
眼前一切都开阔了,蔚蓝平静的天穹下,到处都有动物在漫步,它们互相追逐,鸣叫着、嘶吼着,或者蹚在小溪流、沼泽里觅食,气味熏天,竞奋自由。森林茂密如盖,不知名的植物好似杰克的巨豆茎一般伸向半空,叶子上停着奇异形状的鸟类。万物飞快掠过,佐伊从空中俯瞰着,所有生物都像蚂蚁一样小。

接着怪事发生了。一个声音在她身边响起,响亮但不自然:“你以为那个掌管树木的小婢神赢了?你以为夺回爬满虱子的萨鲁大地是我的目的?”佐伊想扭过头看,可四周忽然白色浓雾弥漫,几乎什么也看不见,只模模糊糊显露那只金色的巨瞳,晶亮的眼瞳里闪着橙黄色的邪恶光芒。

“多疑是美德……古神另有计划。被虱子蛀坏了的萨鲁世界不重要,你和王城里一切生物才是我真正的加倍收成……所以来吧来吧,让我们一起建神话,多谢了!最疼的伤口,就是把美好毁给你看!哈哈哈!”它的声音越来越疯狂,一道金闪闪的雷电穿透雾霾的污浊,佐伊在浓雾笼罩的空间里倏地见到那只箱子,张开盖子的箱口陡然变近,将她吸进去。她闭上眼睛,仿佛掉进了冰窟里,又像呛了水似的感到窒息。四周倾斜起来,她头下脚上悬空了,整个身子都遭受着挤压,仿佛重新经历出生的感觉。就在呼吸困难时,冰壁猛然迸裂,她一下子脱离黑暗,进入清冽的寒流,被卷着飞到冰云之上。

她看见同伴们也被吸进来了。

彩虹龙从她身边翻滚掠过,体型太大难以保持平衡,整片的翼鳞闪烁着七色微光。
还有穿着轻甲的骑士史东也从身边飞过,头盔不见了,头发飘在风中,做梦般嘟哝:“永恒长眠的并非亡者,古神如钻石一样永恒……”
接着一件肮脏破烂的牧师袍像龙卷风似的旋转着,碎马桶也飞转着靠近,几腕尺远处是赤身裸体的熊猫牧师:“别上当,古神被我封印了,它不是古神!”他说——后面没听清楚,接着空间就出现了强烈的干扰,几束刺眼的白光斜穿而过,熊猫无影无踪了。

歌声又从天际传来,隐约而美妙:“一叶一天地……渺小的浮尘啊……”可这动听之音让佐伊打了个寒颤,她想起了曾见的诸多动物:鸟、兽、鱼和甲虫。然后她就重重摔在地上了。背先着地,疼得血液都凝固了,脊椎几乎猛地冲出胸膛、脑袋蒙了一下——但奇迹般毫发无损。

她挣扎着爬起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凉爽的空气,确认脚下就是之前俯瞰的陌生大地(是的,她的游侠之心,受过森林神祝福的心尖叫着:就是这里!)但原本生机勃勃的大地变得贫瘠、孤独,毫无生命迹象,龟裂像坟墓上的旱纹延伸出去,到处都是;平原明显曾被炽热的火山岩浆肆虐过,成了暗红的死亡之地。

她抬面仰望天空,那陌生的灰白天空。只见头顶正上方,铺天盖地的乌云缓缓旋动:风暴将至,似乎整个天地都将被吸入飓风眼中。

忽然,游侠轻轻歪头、侧耳细听,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她居然听到乌云眼中有依稀的微弱钟声,就像……就像烈日酒馆账台桌上的金色小钟敲响了几下。

这时,身边砂砾上一块东西突然动了动,佐伊刚想拔剑,就听那物体开口了,竟是森瑞的声音:“咦,我没摔死?这是在哪儿?”









萨鲁瑞安城,烈日酒馆废墟



    支离破碎的酒馆空地上,那只掀开的神秘箱子已从二楼滚到平地,依旧沾满灰尘,正发出恐怖的呼啸声——它已经变形了,外壳膨胀,向外伸展开来,箱口像怪兽的大嘴一样张着。如果此时有人探头往里看,就会发现这是一个大坑般的无底洞,深处大气撕裂之声如同雷鸣一波接一波地传出,空气一圈圈的正在产生漩涡,森森壁立,聚成一个深不可测的裂渊,吸卷吞噬着一切。刚逃离贫民后街的男女老少都被吸到空中,身不由己往那个吞没了全部旧街景的灰色涡流眼冲去,眼看着就要吸入进去。
    “噩梦谁先觉?平生猫自知。酒馆午睡足,火并真不值。”

    喊音刚落,一阵悠长的“铛铛”钟声响彻酒馆废墟,盖压住箱内快震破耳膜的高频尖啸。

    钟声洗去了区域内所有魔法幻术,怪箱上渐渐浮凸出一颗眼球,但橙黄色的伪装已消散了,露出了真容:蔚蓝色瞳孔和白眼球的四周是肉色的眼睑,与人类眼睛像极了,灵活转动,怨恨地盯着响亮钟声的源头。只见邋里邋遢的老黄猫从角落爬出来,用力甩了甩头,抖掉身上的脏东西,庄严端坐,高举原本摆在酒馆账台桌上的金色小钟——谁也不明白一座不值钱的古董仿制品,怎能发出如此震耳欲聋的连续洪鸣?

    随着这通钟响,顿时一道耀眼而迷人的琥珀色光芒笼罩废墟:已散架成渣的胡桃木地板的旧划痕、坍塌砖墙的老皲裂、橡木酒桶碎片的陈年斑以及残余门槛的霉苔迹都被金黄光线连起来构成无数花纹,密密麻麻、古朴玄奥,隐隐然一个传说中的炼成隔绝大阵。平铺潮涌吸来的灰尘气流汹涌掠过了废墟上空,像遭遇了无形屏障,在头顶分为二又快速汇合,只在正上方留下一个圆形穹顶:天色立即黯淡下来,仅在穹顶空洞里洒下几许明亮的阳光。被卷吸到空中的老百姓纷纷像断了线的风筝,噼里啪啦地掉下来,呼爹喊娘声不绝于耳。

    没等人们惊呼完,神秘的吃人盒子就起了奇怪反应——它蓦地发出野兽般的咆哮,不停开阖变形,一会儿防御城堡形一会儿远洋帆船形——夹杂着困窘和震惊:似乎大炼金术士的现身,在它计划中是个意外。

    总睡眼惺忪的的老猫一反常态,目光炯炯:“别人不知你的底细,却瞒不过我——迦鲁那斯宝盒,梦境与失落世界的守护者,有心无口,不能言说;遇强则强,遇弱则弱……心疼啊,这次为对付你,浪费了我花九年精力偷偷在酒馆布下的备用炼成阵和法器……那些年轻小家伙简直就像孩童般纯真,只有我这种活过很多辈子的老东西,才配和你较量一下。”它虽娓娓道来,但眼神贯注于宝箱,透着凌厉。

    “萨鲁神和荣光无限的萨留斯,在创造这个萨鲁世界前,曾创造过一个蓝本,一片雄奇瑰丽的大陆——迦鲁那斯,”老猫尾巴高高竖起,毛膨炸了,看上去像壮了一圈,“那里生机勃勃,包罗万象,美丽富饶,是真正的天堂家园。可出于某种隐秘原因,创世主们最后又抛弃了它。光阴推移,阴阳间隔,从此再无人记得迦鲁世界,天地化为一片沉寂的鬼蜮,生命只剩遗骸,死气沉沉、破败荒芜。”说到这里,老黄猫叹了口气:“造物主与它的造物,一个假戏真做动了心,却只能抛弃;一个不知自己是戏本里的角色还是唱戏的人,苦苦求爱而不得。所以,你甘愿被古神利用,也反过来利用古神,想凭一己之力再从头开始。”箱子听到“抛弃”这词,突然发出受了伤一样的呜咽声、嚎叫声、抽啜声,如同泣血。老黄猫沉着向前,身体奇异地膨胀起来,先成狗一般大小,接着像马驹,最后已成老虎一般体态。身上的花斑也变成了条纹,睁一双燃烧的虎眼。它柔软的毛下面不断收缩和展开结实的肌肉,越来越近贴向地面,不紧不慢地走向箱子。炼金术的符文隐约闪烁在它的虎皮上。

    灵压叮当一下,宝箱的静滞魔力黏住了老猫(现在应该说是老虎),使它们之间的距离骤然扩大了二十倍,而且这段路不能奔跑。箱子缓缓喷出一阵墨绿的烟雾,在空中凝成环形排列的艰涩古文字:

    “我是没有嘴,不能说话。但我不是一个人。”

    接着,箱内忽然发出诅咒般地众生吟诵声,那是来自炼狱最幽怨的反言灵术,能把最优美的歌颂转化为最恶毒的妒忌和最有力的诅咒:


       老虎!老虎!火一样辉煌,
  烧穿了黑夜的森林和草莽。
       神创造了你,也创造了羔羊
       你的双眸在群星深渊里发光



    吟诵的不是一个个体,而是数不清的群体和声,每个音节俱化有形有质的符咒蹿出,在老猫身边盘旋飞舞,一有机会就扑上噬咬。声音越来越洪亮,很快便扩散至整个区域;不停有音符咒黏到老猫身上,立即连毛带皮点燃,焦臭刺鼻。老黄猫丝毫不为所动,始终渊渟岳峙,两道目光直盯着箱里的风暴之眼。虎身条纹凸起一个个小人形,能站立起来,边发出小鸟嘤嘤的鸣声,边用手去抓靠近的音符咒扔开;它威严堂皇不停逼进,每一步足音都像深不见底的黑暗里的庞大鼓点,脚步越来越近。


    诅咒的音符越来越密,犹如密不透风的蝴蝶,顷刻间边将老猫团团围住:


    老虎!老虎!炯炯两颗明珠
    燃烧在深空,如火如荼!
    何种神工,何种鬼斧
    造出了你这样的堂堂威武?

    …………


    老虎老虎!无食我黍!
    三岁贯汝,莫我肯顾!
    吾将吸汝,入彼乐土。
    乐土乐土,汝居汝住。



    …………



    老黄猫肉体上的伤害也开始显现。每迈出一步,足垫底流出的鲜血就在脚下横流,踩一步就印下一朵梅花血印,然后被炽热的音咒和炼金符的高温蒸发,只剩淡淡痕迹。短短一段路途,却似乎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箱子另一端,迦鲁那斯大陆







    游侠佐伊竖起指头“嘘”了一声,叫森瑞尼保持安静。她侧耳倾听,仔细分辨着隐约从云端飘来的声音。钟声早不见了,但之前在天际听到的歌声又传来了。那似乎是不同种族用各自的语言在唱,有很多首歌交织,风格迥然不同;共通点是天籁般悦耳,灵魂里浸满浓浓的凄楚惘然:

    “一叶一天地,造物本游戏;一砾一世界,弃汝是神灵。”

     ”迦鲁那,迦鲁那,渺小的浮尘啊,谁还记得它?荣是一粒沙,毁是一粒沙。”


     …………




    “迦鲁那?什么意思?”森瑞问。这位伯爵老爷是萨鲁瑞安王城里最风雅的音乐家,自诩听力要比普通人敏感百倍,可以轻易地从不同的声音中分辨出最细微的音阶和音量差异。
   
    还没等佐伊回答,天空就黑了一瞬,夹杂着霹雳雷鸣,雷声充满着忿慨不平。猛然,万物就起了异变。

    乌云黑压压,滚滚盖顶,漩涡中心越来越大的尖利呼啸;连续电闪中,大地上不再平静如寂,而是剧烈地搅动。两人望去,到处都是化石白骨从暗乎乎的土中冒出来,升起漂浮于半空上,男女老幼、矮人精灵、飞禽走兽,铺天盖地,遗骨上都印了闪光的魔法标记,白森森的下颚(有的甚至没有下颚!)一开一闭,诡异地咏叹出声:


      老虎!老虎!火一样辉煌,

      …………

    万众一声,振聋发聩。霎时响彻天地之间,充塞在这个异域的每一寸角落。


   
    漂空众白骨姿势夸张扭曲、悲苦虔诚,样貌身形都极似活物,看得久了,会觉得他们仿佛不是骨头,而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和动物。

    他们密密麻麻悬浮着,犹如被命运抛弃、焦土掩盖的蝼蚁,你压我、我挤你,交错重叠,呐喊般的吟诵连绵不绝,勾勒出一个无以名状的人间炼狱。佐伊从臀后的箭囊抽出一支箭,旋身开弓,却不知该瞄准哪一个。眼尖的森瑞忽然指着空中失声大叫起来:“你看那边!那边!那两个不是史东和基兰吗?!”

    游侠随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果然,在遮天蔽日的漫天骨骸中,居然混了两个货真价实的大活人,尤其是史东骑士,闪亮的轻甲让他尤其醒目!史东和基兰身上,都打了和众白骨一模一样的闪光魔法标记,也在吟诵!

    “咔嚓”,一道闪电恰时划过,照亮他和基兰的脸,都透着异常状态下那种惊恐,显然他俩全过程都有意识,只是控制身体的脑部分失控了,能清楚感知到自己在做什么,却依旧不受控制地随众疯狂吟诵!

    “施拉克湿巴拉姑——隐藏的光明,我以主人之名命你解除咒诅!”

    远方一串清越的咒语,伴随着一个曼妙的小小身影跃起如飞翔,不知从哪儿出现的女法师琼高举水晶球,放出一个法咒!但火焰般的法咒在史东、基兰身上被轻易弹开了,一瞬即逝掉落。

    “走!”佐伊用力拽起森瑞伯爵,向那里奔去。游侠的身手在整个王城都是数一数二的,矫健如飞的步伐仿佛拂晓穿过鹿群的风,能让夜的心脏起火。森瑞只觉耳边呼呼作响,几乎足不沾地,还没回过神就已停下了。琼漂浮在他俩面前,脚尖离地数英寸,整个人包裹在一个七彩泡泡里。很明显,她正是借助这个魔法,使自己被箱子吸入这个异世界时,没有因高空坠落而受伤(但奇怪的是,森瑞、佐伊都有一个奇特的感觉,箱子没想摔死他们。它只想把他们吸进来)。

    “史东和基兰开盒子时,身上被打上的是咒诅标记,”琼的脸上毫无血色,深紫的眼睛如今闪动着萨拉热窝玫瑰的颜色——显然事态比佐伊和森瑞预感得还要糟糕,“魔力很强,我怎么也解不了,但这还不是最恐怖的,”她指着天空中密密层层吟诵的白骨群,它们声音口口相传,连绵不断,一声声向外围传播开来,声如山呼海啸,着力千钧,汇聚成一股决绝的气势。

    “这是反言灵术!外面一定在发生可怕的战斗!我的水晶球看不清情况,但肯定是我们的朋友!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恶魔为什么施法让他俩念咒——因为它需要朋友来说!只有朋友说出的反话和诅咒,才是最伤人的!”










萨鲁瑞安城,烈日酒馆废墟




    两股强大魔力的对抗,已持续好几分钟。在数不清的音符咒激烈夹攻下,老猫的体积又从猛虎缩回了马驹的大小,维持它外表形态的炼成阵已经快支持不住了。它猛然抬头,舌绽春雷:

    “豆角,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大家都是猫,你每次就只会依赖我的道具!”话音未落,怪箱上方的空气里,凭空出现一扇大门。那门边缘的四个孔喷出雪白蒸汽,坚实樱木材质的面上没有锁眼,精雕细琢的门把手是黄金铸就,上面褪色的粉色字体用看不懂的语言写的——随着门重重打开,张开一个入口,一位蓝袍胖子从门里冷不丁对着箱子扑下来。

    箱子猝不及防,灵压波动,刚召唤音符咒群转方向攻击(符咒神风队一分为二,绕飞到门背后噬咬,可竟发现门没有另一面!),老猫前爪的金色小钟啪的一声粉碎,如针扎般的碎片四散飞溅,金色粉末撒扬开来,笼罩周身,顿时一股蕴含无限活力的圣洁光辉,以它为中心扩散开去,把不住飞蛾扑火的音符咒尽数驱散,空气一下子清爽起来,压得老猫动作迟缓的静滞魔力也瞬间消失。

    老猫“喵”一声如晴空霹雳,纵身疾扑上去,把箱子猛合上同时,以迅雷之速画下炼金束缚阵。立刻吟诵声断绝,那些失去源泉的音符咒纷纷烟消云散,黑乎乎的化为乌有随风吹走。负责声东击西的蓝袍胖子——萨鲁大陆排名第三的通缉要犯、《挺进报》主编豆角忙着扑灭身上的火苗——他刚才被成群的音符咒蜇得够呛,不住抱怨:“司令官阁下,你如果再多坚持一会儿就好了,我就能把蒸汽任意门定位在更利于突袭的位置!”他边说边伸手往空中一抓,那扇矗立在半空十几腕尺的地方、不该在那儿却又偏偏在的奇怪的门——门上装着金铰链,便掉下来缩成积木大小,收进他啤酒肚前一个直通漆黑的无底深渊的袋状器官。

    “无耳儿,现在不是牢骚的时候!快来帮忙!”老黄猫爪上毫不放松,四肢已经幻伸出六条腿,变异肢体运趾如风,交织如流星一路不停留,点、撇、竖、捺,条条荧光凌空织就一张符箓网,煞是好看,把箱子层层束住。

    豆角不情愿地从地上爬起,从袋子胡乱掏出一件东西:那是一面有着壮丽纹饰的银色边框的镜子,遇风即长,涨大向上紧撑住天花板(如果天花板还存在的话),底座是两个兽爪形,镜子底部镂着这样的铭文:Pull hair mirror.

    “滚犊子!现在要‘揪头发镜子’有啥用?!”老猫怒吼,身下已经快压不住了,箱子一会长出鱼鳞盔甲般的外皮,一会拼命跳动挣扎,内部发出闷闷的、却令人胆战心惊的尖叫,一声比一声刺耳。

    豆角继续在肚前的袋里摸索着,刚掏出东西还没看清是什么,就发出一声爆炸的巨响,并散发出一阵蓝色的烟雾,从里面蹦出一只竹蜻蜓和几个栩栩如生的玩具士兵。老猫实在忍无可忍,正想用炼成阵把他一起灭掉算了,豆角终于掏出一根长长的的绳子。他念着卡片说明:“未来捆仙索,就是这个了。”疾喊一声“咄”,绳索便启动像蛇一样蹿起钻过攥紧的拳头,和反抗军头子齐心协力,把这条漂亮绳子固定在箱子漆皮外。箱子四角开始冒烟,通体变成红色,很快自动起火。豆角有些慌乱,老猫则不耐烦地催促道:“别管它,这是幻术老把戏,迦鲁那斯宝盒是不惧怕火烧的。”宝箱给死死按住,匍匐在地下,僵持了好一会儿,始终无法奈何,终于发出一声无奈的咆哮,怪力悻悻散尽,不敢再造次了。

    嗤嗤微响,只见墨绿的烟幕自箱缝缓缓喷出,这次是愤慨地质问,字体纵肆淋漓、剑戟如张:“我不明白,你这么做是为什么?!尼古拉,猫的守护神!纳斯起义的领袖!苦难的游历者!你为什么阻止我?为什么?你不是口口声声揭竿而起,要摧毁旧世界吗?九年酒馆猫、十年义军帅,赢得薄幸名,你不会真把自己当成这萨鲁瑞安城的守护者了吧?”

    老猫微微苦笑,然后表情严肃起来。

    它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一脸凝重地望向矗立废墟上的青铜门。门虽落满灰尘,上面的字却依稀可辨:烈日酒馆。老猫一字一句地说:“这世道早就沉沦于罪恶和黑暗,王城也已充满污浊。但这座酒馆里人,都是我的朋友;整条贫民区后街,虽然藏污纳垢,却也是值得豁出生命去拯救的地方。穷人本就辛苦,不该再有牺牲了。”

    箱子怔了怔,外壳漆皮上竟然扭曲一道弧形花纹,像极了嘲讽的刻薄笑容;但纹理间竟渗出几滴泪液般的水珠。

    它之前喷出的墨绿烟雾并未随风消散,而是开始重新汇聚,排列凝成古文字,圆形篆符如飘忽的烟圈变幻无方:“为了朋友?真是蠢到无可救药的家伙。好吧,你干你的,我干我的。毁掉我,或永远合上我都行,反正我让他们几个永远留在迦鲁那斯了。那边太寂寞了,多几条生命也好。哈哈哈……”

    老猫肃穆的看了看箱子,示意蓝胖子稍稍松开捆仙索,自己迈上一步,语气坚定道:“咱俩比赛一场吧。”

    见箱子烟雾没反应,它继续说下去:“你有恒定的规矩。迦鲁那斯宝盒,陌生人每开一次,都会得到个惊喜:遇强则强,遇弱则弱;输的人就被你打上魔法标记,成为奴隶,对吧?那我也来赌一次,如果我赢了,你就放回他们;我输了,自然随你流放迦鲁那斯,终身为奴。公平吗?”








箱子另一头,迦鲁那斯大陆








    随着咒语念动,又是一束明亮的蓝色火焰从琼的水晶球放出来,然后归于沉寂。
    由于连续放箭,佐伊的手指都被弓弦割破了。
    但没用。
    她俩气喘吁吁地把视线投向苍穹,那里铺天盖的众白骨吟诵声,依旧毫不停歇。
    史东和基兰的腿上、臂上,凡是多肉而不致命的部位,都插着游侠的箭,可疼痛对他们脱离魔控丝毫没起作用。
    忽然,琼觉得一阵无形的灵波掠过空间,皮肤微微麻痹,若有若无的颤栗;她还听到远处传来合上盖子的声响,声源似乎来自天幕上。

    原本越聚越浓稠、形成一个漩涡的乌云,停下了。

    什么大事件将至的预兆。

    倏地,一缕缕丝带般炫丽多彩的光线出现在广袤的天空上,呈弧状、幕状,连续变化着,缥缈轻盈,仿佛仙境精灵在静谧的黑夜中振动蝶翅,如泡如幻,如露如梦,缘起缘灭。

    众白骨漂浮的圣咏停止了,遗骸像暴雨一样噼里啪啦坠下,激起地面无数扬尘。
    浩荡离魂愁白日,吟咏东指即天涯。野骨不是无情物,化作淤泥更护家。
    尘归尘,土归土。
    圣剑骑士和基兰也掉下来了,被森瑞和游侠眼疾手快接住——森瑞爵爷半个身体都被砸入土中。
    俩人四肢插着箭,犹如可怜的蝴蝶标本。可幸能够自由说话了。
    史东是硬骨头的军人,虽疼得大汗淋漓却不吭声;基兰就差了一截,痛得直叫唤。
    佐伊刚想为他们疗伤,森瑞就夸张地指着叫:“你看,他俩的魔法标记还在,没消除!”游侠低头一看,果然咒诅标记还在倒霉的伙伴身上闪光。

    琼凝重地远眺这片与世隔绝之地,惟见远方的山脉峰顶残留一条金灿灿的余辉。在满目荒芜的世界衬托下,穹庐晶莹剔透如水晶,隐隐浮着星光。旷野上,天空中的乌云层又聚起来,漩涡重新开始旋转,似乎死亡风暴随时随地将来临。


    “事情还没完。”她说。













萨鲁瑞安城,烈日酒馆废墟







    老猫矜重地打开锁扣,慢慢掀起箱子。
    瞬间,一团银色的烟雾从箱子里冲出炸开,只见一头浑身被银白色羽毛覆盖,比苍鹰巨大数倍的红喙狼鹰现形,冲着老猫扑来!旁边的蓝胖子猛地丢出几颗丸子,大喝道:“看我的桃太郎驯服丸子!”狼鹰嗷嗷嚎叫,吼声竟把半空中的坚硬毒丸尽数都震成粉末。继而闪电般一爪探出扫中豆角,豆角被推得飞向断墙残垣,眼看要撞得血肉模糊,蓝胖子双手往背后虚空一抓:“铜门任意开!”顿时那扇奇怪的门又凭空出现,让他慌慌张张跌进门内,化险为夷。门立刻连同他一起消失了。
    狼鹰空中转翼回身,再度扑向老猫,双翅四足,擦过之处,石面破裂、碎砖激飞,不可阻挡!
    老猫冷不丁丢出一句话。
    冬瓜、黄瓜、西瓜、南瓜都能吃,什么瓜不能吃?”
    难以想象,鹰狼这种穷凶极恶的魔兽,会思考这种幼稚问题,但这头铁翅鹰狼真的停下动作,开始思索答案。
    答案:傻瓜。恭喜你,被扣分了!”
    回答短小精悍,可说低龄幼齿之极,但效果竟是惊人无比,那头恐怖的鹰狼听了这脑筋急转弯后,脚下似乎绊了一下,狂喷一口老血,踉踉跄跄含冤死去,身体化作银色的烟雾瞬间便消散了。须臾之后,银烟雾又发生二次变形。


    这次出现在面前的,是一头猿驼兽,身材高大,獠牙利爪,全身绷紧,闪着黑巫师光芒。它低吼着缓缓逼近,耳朵紧紧贴着头部,亮出可怕的尖齿。

    而老猫对此视若无睹,而是抛出一个哲学问题。

    “想把梦变成现实,第一步应该干什么?”

    凶暴的猛兽冲天而起,跃得很快!巨爪向老猫当头劈来,开碑裂石!

    “答案是:起床。”

    又是令人无语的答案,可回答一出,巨爪就凝住了,砰!猿驼兽就像是被一柄矮人开矿用的大锤迎胸击中,用一只爪拧着自己左胸,仰天口吐冤血,重重倒跌在坚硬的地上,满脸不甘心地喘了几口气,就消散了,形体产生了第三次变化。

    “哎,我问你,盆里有六个面包,六个小朋友每人分到一个,但盆里还留着一个,为什么?”

    这次是迦鲁那斯传说中极恐怖的瑟瑟鸟,呈现出使人疯狂的色彩,可惜,也遭到同一悲惨下场。

    “最后一个小朋友把盆子一起拿走了。”

    答案刚出,就造成杀伤力巨大的成果,那个血色双眸熠熠生辉的霸禽之王,就这样发出一声刺耳的惨鸣,被打落半空,当场毙命。


    这可能是萨鲁大陆千年未遇的奇迹,居然可以不动武、不念咒,就力挫悍敌、降鬼伏魔。最后终于轮到迦鲁那斯魔兽之皇:多头寒魔龙上场了。轰然一声巨响,一头白骨森然的雄壮的银龙突然显影在眼前,不住地咆哮,它的脖子上长着五只璀璨的大脑袋,每一枚都像是钻石的结晶,张开的尖棱大口喷薄出的冰冻气流让空中波动出无数透明的扭曲,所显出蕴藏的无上威力,无可匹敌。


    “矮人杜姆打什么东西,不必花力气?”


    冰天雪地的龙啸龙息一瞬即逝,显然是被这个问题击中了命门。不过,到了这里,胜负已没有悬念了。


    “答案:打瞌睡。”


    巍峨的寒冰巨龙连攻击都还来不及发出,就被轰得离地腾起,身体一路重重擦过野渠石砾,大量泥沙坠落。


    由于连续遭重击,箱子的变幻法力也再难为继,这头巍然耸立的多首寒龙的身躯迅速消融,崩溃解体,却再没发生形变,看来烟雾已是没有能力重新凝聚变化了。


    老猫慢慢走过去,砰!箱子上重新显现出那个眼球,不过此刻那眼球带血,可怜、无力在地上滑动着(箱子翻倒了),像一条蛞蝓一样爬。


    “兑现赌注吧!”老黄猫疲倦地说道。


    一声爆裂声,箱子开始变形了,像吹气球一样鼓胀,随后忽然扭曲起来,仿佛里面住满了了动物,努力要钻出来一样。不仅如此,掀开的箱口在一阵扭动之后,猛地喷出了一大群人。


    先是游侠佐伊,然后是女法师琼,之后是森瑞伯爵,接着是旅法师萨拉达尔……一下子马桶的七八瓣碎片从箱子里冲出来,都是恶臭熏天的,而这个箱子往外喷东西的势头依然一点都不减。后坐力让箱口歪在一边,扭着屁股“嗵嗵嗵”地向外喷。这响声让人联想到伤心,联想到那种功亏一篑的绝望。


    昏迷的矮人杜姆、圣剑骑士史东、精灵基兰、熊猫牧师、老板娘赫拉、旧抹布、水晶球、摔坏的酒杯、烛台、桌椅板凳……


    青铜门入口处的地上散落了一大堆,人或躺或卧横七竖八,小物件撒了一地。


    老猫摇摇头,缓缓走到箱子边缘上,从这角度往箱里看,几乎是迦鲁那异世界的最高点,可以从云端俯瞰整个大陆,视野广阔。


    “你怀念那些曾活在迦鲁那斯的生命,想要找回那个沾满花香、汗味和泥土的世界,这种心意我完全能体会,”老猫的语气异常温柔,在它的瞳仁之中,映照出云端下的迦鲁那斯,于旭日下熠熠生辉,辽阔壮观。反抗军领袖年轻时在失落古卷上读到过,曾经放眼全位面,都没有比迦鲁那斯更美丽、更恢弘的大陆。
    “你肯定很困惑、费解,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就输了?”它声音更柔和了,“其实我早就看透,在你邪恶的伪装下,是纯稚的赤子之心,是婴儿般童真、无邪的干净眸子,拥有孩子一样好奇的灵魂。所以请你好好歇息吧,我向你保证,总有一天,我会代你向造物主质问,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你们。”


    一滴透明的液体,从箱子漆皮的花纹里流淌而出,滚落在炼金术大师的前爪上。而箱子继续向外喷吐着,老猫觉得它仿佛正呕出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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