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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恨我。原谅我吧。”邋遢的老人喃喃自语，酒杯凑到唇边才发现已经空了，他脚下，东倒西歪的躺着五六个空酒瓶。5 |: Q1 U* V& D' F 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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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放我走。”他面前的玻璃瓶里，透明的液体蠕动起来，在弧形的内壁上形成一张模糊的脸孔。5 T$ m/ m0 R1 w9 v%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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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除非你告诉我永生的秘密！”老人嘶哑道，站起来，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袍角，差点摔倒。他伸手抱住瓶子，与那个人形的东西对视。) T+ s4 O, `0 H r; B' W
+ q1 d, u" a* w1 C0 v, R“我说什么你才肯相信呢，我不知道什么永生的秘密。”那张脸破碎了，过了好久才又聚合起来，用疲惫的声音说：“我可以给你大法师的权杖，我有上古的神秘卷轴，记载着制造分身的法子，我还有人鱼用地心火熬制的驻颜的药膏，我有一瓶嗅盐，闻了能打开梦境的大门……只要你放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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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我都不要。”老人固执的说，“告诉我吧，见多识广的妖精，你走遍世界每一个角落，你肯定知道，肯定知道如何避开死神的镰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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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给你一块贤者之石，虽然只有很小，但是足够你炼制很多法师梦寐以求的东西。”" |7 l- ]- d, `4 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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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诱人，但是我更想知道永生的奥妙。”老人用鸡爪一样的手弹了弹瓶壁，“答应我的要求吧，水妖。否则我们就永远这样耗下去，直到我死亡。这里很隐蔽，我死后也不会有人发现你，释放你。你也许得等一百年？五百年？还是一千年？到那时候你就会跟那些发疯的瓶妖一样，眼里只剩下仇恨。”( V. W/ k* y- @5 u3 O) {6 l
% m1 m- X* |3 m: @ S8 E4 F2 @ E瓶子里鳞光闪动，水妖变成半透明的蛇在瓶中盘绕游动，有点焦躁：“我没法给你我没有的东西，我也不知道谁有。困住我有什么意义呢？”2 B9 Q* O X, L# }8 s$ O4 |5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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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撒谎！你自己本身就是个证明！你存在了多久？远远超出了你的同族的寿命。你一定知道点什么，何必藏着掖着不肯分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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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子里的身躯一震，银鳞失去光泽。瓶子里看上去又只有水而已。突然的，水像活物一样撞击瓶盖。然而无论多么用力，都没法撼动那薄薄的瓶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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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白费力气了。”老人撇撇嘴，“瓶子被我施了魔法，只能从外部打开。你还有时间考虑，好好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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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老人颤颤巍巍的离开桌子，走向酒窖取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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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_& N. t( A2 u! s6 N5 h, l“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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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那个老法师的脑子已经被酒精烧坏了。根本忘记了水冻成冰会胀裂容器。我猜，他现在还在抱着那瓶真的水自言自语吧。”; W, @ `0 w v! o. S6 O: }! e' `
( K( z ]- G0 F1 O/ }1 C8 f4 i' P水妖惬意的把脚又往壁炉伸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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