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songofsoul 于 2013-7-31 00:00 编辑 4 r! K |: ~# m+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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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篇随意写来的小片段，也许不大好看，但请网友至少提点意见，这篇借鉴了赖伦铎尔哀歌的结构，当然对于爱情意境的刻画赖伦铎尔之歌已然登峰造极，作者又怎么会愚蠢到去刻画爱情呢，作者只是想用一个挣扎的人性去尽量打动读者，但作者发现这很难，请有鉴赏水平的网友，多多提出意见，在这篇随笔的基础上，怎么能才能打动读者的心。最后再提醒读者一下，切勿用赖伦铎尔哀歌带给你的感受来评价这篇可怜的小片段，那更多是情节掌控上的差距。 艾妮达的喜悦 曾有位坚强的女人，造访了不属于她的世界，百年时光潇潇而逝，过往的日子艰辛而惨淡，孤独也让她渐渐淡忘情感，不过今天我要讲述她寻回喜悦的那个时刻。 故事的主角叫做艾妮达，她生活的地方被阴魂之地的邪魔称为石堡，挥之不去的酷暑是此地恒久的象征，而石堡的冬天只是梦中幻境。 在那个晚上，窗沿代替了她的床，她一丝不挂轻靠在窗边，一只手垂在窗外，额头闪亮汗水，黑色卷发不羁的垂过肩头，修长而滑嫩的双腿织构出引人遐想的曼妙曲线，房间中没有点灯，夜色与星辰化作纱帘遮掩了她的身躯。 “老板，”空洞的呼唤不合时宜的透过木门回荡在房中。 “门没锁，进来吧。” 她极不情愿的睁开眼眸，睡眼惺忪的打着哈欠，然后拉过窗帘一角遮住前胸。 房门在片刻沉寂之后咯吱一声敞开，走进来一位高大消瘦的中年男子，无比宽大的额头几乎占据了脸部一半，看上去头重脚轻，在额头尖尖的耳朵无力垂下，上面系着两根红色丝带。他神情自若在黑暗中的注视着她半裸的胴体，犹如在审视一尊无魂的雕塑。 “米海尔。你怎么能忍心叫醒一个睡梦中人？”她哈欠连天，有气无力的质问道，心中盘算对方看见她这个样子，会否自告奋勇在今夜去独自了结主人交代的差事。 “叫醒你的并非在下，而是刻钟上的指针，”米海尔的声音低得像是木棍敲打被褥发出的闷响。 她眨眨眼睛，让它们再度微笑起来，“恐怕只有这个时候我才能发觉时间的可贵。” “是的，大姐是位勤快的人。”他一本正经的说，“在我的故乡，白天的长度只有夜晚三分之一，大姐您当然不会像威尔逊河岸的土豚把整夜时光用来睡觉……”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艾妮达打断道，她幻想破灭，跳下窗台，“我这就来，容我换身衣服。” 听罢，米海尔摇晃着硕大的脑袋走出房门。凭借窗外投来的星光，她望着他模糊的背影，一如既往感到好笑。米海尔离开后，一股难以抗拒的倦怠感再次袭来，她开始有点后悔，暗自决定总有一天要心甘情愿去当一只土豚。 她缓缓站起来，举起手边的花瓶，将水从头顶淋到身上，然后探直身子凝望天空。暗日的沉没没能带来丝毫凉爽，热气一刻不停从墙壁中渗出，笼罩着整个房间，高温带来了烦躁，她毫无顾忌，将胴体展示在石堡夜幕之下，酷热像情人的舌尖，早已饮湿她双峰垒下的沟壑，汗水缓缓流过小腹撩弄着粉嫩的肌肤。 在回忆深处，她曾进入石堡底层，在那屈指可数的几次冒险中，深植于山核之中的灵魂之池是最令人难以忘怀的景色，那是熔铸灵魂的熔炉，炎流无休无止冲刷着池底的坚石，炙热渗透石壁蔓延到每个角落，让整座城堡变成一鼎热气腾腾的蒸锅。 她强打起精神，驱散走脑中的烦人景色，开始考虑出行的装扮，也许仅仅赤身裸体便已足够，环饲身边尽是些可憎的异类，石堡的居民——那群丑陋的邪魔怎会在乎她这样的“人”？也许正如米海尔说的，在他们眼中，自己与土豚无异。汗水滴入眼睛的刺痛捕获了她飘荡的思绪，她恨极了这让她变得麻木的酷热。她提醒自己，艾妮达还没有变成被邪魔夺取灵魂的行尸走肉，于是她打开衣柜，翻出那件最喜欢的暗红长裙。 当走出房间时，米海尔不以为然的看着她，“大姐，您确定要这副装扮？引人注目不说。而且我们根本不清楚对方的底细，如果他们心怀不轨，到时你就惨了？” “我已经很惨了。”她慢慢把裙摆卷到高处，露出修长双腿，手持一条芬芳刺鼻的手帕不停擦拭着脸颊，另一只手则拼命摇动着一柄木质摺扇，“何况又不是去打打杀杀，如若万不得已，与其像你这般全副武装，我倒宁愿任人宰割。依我看，你也把这身行头脱了吧，就算动起手来，也会被我拖累，到时你会忍心把我丢下一个人跑掉吗？” 米海尔满脸挫败，“为什么不？倘若有个意外，至少能有人活着回来报信，我要带齐家伙。”他刻意把腰带紧了紧。 “随你，”她不愿多讲话，仿佛每说一个字便会多留下一滴汗水。但仍难忍心中好奇，“你不热吗？”。 “热一点总比丢了小命好，”他理直气壮的说，然后大步流星的走开，把她甩在身后。 “小心虽没错，但刀剑绝非最有力的武器，想在石堡立足光凭打打杀杀可不成，你懂吗？”对方好像没听见，头也不回下楼去，“除此之外米海尔，你上辈子一定头住在火山中的怪物。”她气急败坏的骂道，然后迈开轻盈的步点跟了上去。 苦盼了百年，冬日依旧遥遥无期。她步入夜色，步入那渴求白雪抚慰的炽热街道。 邪魔并不勤奋，也不热衷集会，石堡夜里冷清而幽静，单薄暮色便足以为潜行提供良好的掩饰。脚下滚烫的鹅卵石地面永不停歇的散发出从地底深处传来的高热，即便隔着凉鞋也能清楚感受到。 米海尔手中拎着一只沉重的皮箱，硕大额头上奔涌着汗水凝聚而成的河泽，他跟她在身后，努力压低声音，耳朵竖过头顶警戒着四周。在绕过一个街角后，一扇点着火把的漆银大门出现在眼前，艾妮达撩下裙摆，走上前腾出手拉动铃绳，清脆的铃声从门另一侧传来。片刻之后，宅门忽然毫无征兆的弹开，米海尔一个箭步窜上，警觉握住弯刀，用额头宽阔的阴影盖住她全身。 光滑闪亮的椭圆型物体飘出门缝，“两位客人，请跟我来，”圆球发出冷淡机械的声音，然后缩回门后阴暗之中。 艾妮达灵敏的绕过米海尔，大摇大摆越过宅门，屋中更加闷热，地面变成光滑的大理石，魔偶悬浮在空中指引方向，最后他们来到昏沉的客厅，房间中萦绕着突如其来的寒意，艾妮达不禁娇躯一颤，她环视房内，两张座椅与一面木桌放于正中，除此之外不再有多余的陈设，她猜测这个房间不仅可以用来谈判，而且简陋的摆设足以为谈判破裂后可能发生的血拼滕出宽敞空间。对方准备十足，但她绝对不会主动引起任何争执，如果万不得已，她会乖乖束手就犯。 米海尔把皮箱重重放在桌面上，然后退到门边，机警把住房间出口。艾妮达则慢条斯理的来到座位上，她有意让潮湿的背脊远离阴冷的椅背，然后旁若无人般开始整理湿透的背心，最后她掏出手帕用力抹去脸庞的汗渍，双颊瞬间被抚弄成诱人的粉红色。 “美人儿，”一个绵软轻飘的声音从她面前掠过。 她的心猛烈一跳，急忙叠起摺扇，然后紧紧攫住眼前的空气，恼怒对它冷言道：“是谁？给我现身！”米海尔同一时刻发现了异样，竖起耳朵四处寻找。 “呵呵呵呵，”伴随着宛如齿轮绞动般的诡异笑声，有着一副英俊相貌的形体出现在对面座椅上。在它身后出现了四名衣着相仿的随从。艾妮达认出其中的接头人，松了口气，她用手托住脸颊，优雅的注视起对方。对面所坐之人面目清秀，银色短发烘托着白璧无瑕的精巧面孔。他没有开口讲话，而是目不转睛盯着她。渐渐的，她竟然听到了奇怪而陌生的声音——心房的律动。眼见这名服饰整洁的主人，艾妮达对自己仓促出行感到些许后悔，她头发有些凌乱，薄衫已被汗水浸透，在暗淡的灯光下犹如赤身裸体。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詹蒂莱真面目竟是个冰精？”艾妮达抢先开口打破这令人尴尬的对视，她注意到对方身上的异样——衣着整齐却未见流过一滴汗水，而且那副英俊绝伦的样貌比自己更美，更像女人。 “噢？看来我还不够出名？”他口吻轻浮，“不过更令我意外的是你竟能识破我的真实身份。” “你故意如此，还是蠢得忘记去掩饰一下自己的脸？”她得意道。 “美人儿，今天晚上我做出的最愚蠢的事就是安排在这间丑陋的房间和你相会。”他说。 这话酸到她骨子里，“收敛起你的把戏，我可不吃这套。”她抿起嘴唇挑衅的看着对方，“冰精，永远不要忘了你身处何地。并非随便什么人都敢在阴魂之地闯荡。” “哦？你除了是个美人儿外还是个“什么人”呢？”他口气忽而变得深沉，冷峻的目光仿佛已将她一览无余。 “我是……”她欲言又止，被忽如其来的问题搞得猝不及防。面对这名初次见面的陌生人，本可一笑置之，随便编排个说辞，然后很快把它忘掉，但此时此刻唯有无尽忧烦萦绕在胸口，在无休止的阴谋诡计中摸爬滚打了将近一个世纪，她早已厌倦，她曾想逃离这里，或者随便怎样便轻易死掉，甚至她想过爬上灵魂之池，闭上眼轻轻一跃，回归本来的宿命。 时光悄然远逝，她的伙伴只有孤独。漫长时光让她早已忘却来到此地的初衷。 “我是个寻常商人，和你一样，不是吗？”她听到身后米海尔发出谨慎的咳嗽声，渐渐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失态，她胸中怀恶，她恨自己今天变得多愁善感。酷暑总是搞得她心烦意乱，即便此刻所处之地比外面要凉快得多，它也没把理智还给她。但她没办法忽视对方的赞美。可惜除了自己，谁又能真正明白凡人的美貌，邪魔不能，身后的那位同伴亦是如此，甚至在以前，米海尔喝得酩酊大醉，竟然理直气壮抱怨起她的外表，头发太长，皮肤太白，胸前太累赘，身材又矮，四肢瘦弱，他评价自己时的口气好像在描述一只隐居在某个潮湿洞穴里的怪物。所以此时此刻无论冰精的话是否发自肺腑，对她而言都倍感亲切。她回忆起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情感，在一个世纪慢慢长夜中渐渐丧失殆尽的感觉。 “不，我不寻常，而且不是商人，我是个游子，因世人嫉妒而被驱逐的孤客，但在那之后我变得更好，因为我来到了阴魂之地，这里不会让人的容颜变老。”忽然他眼中掠过一丝苍凉，但转瞬即逝，“而现在我发现了渴求已久的东西。” “我只是个寻常商人。”艾妮达避开他那从未移动过的视线，重复道。 “你并不寻常。寻常人岂会像你这般美？而且你以此为傲，不是吗？”他回答道，轻佻而迷人的微笑挂在嘴边，“我也是如此，你不这样觉得吗？” “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她毫不动容，如果对方以为用甜言蜜语就能在交易中占得主动的话，那便太天真了，“看来我不得不提醒你，我来与你会面，可不是为了听这些废话。现在我只对你带来的交易品感兴趣。”她转而粗鲁瞪着对方，“而且我还要好心提醒你，像个娘娘腔一样喋喋不休，没法打动任何女人。” 他嗔笑几声，没有反驳，打了个响指，随从马上从腰间的皮囊中取出个布袋，恭敬的摆在她面前。 “这样才算进入正题，”艾妮达伸出手灵巧的取出袋中之物，阵阵热流走遍手臂，在她的脸庞上瞬间闪现出不凡的金黄色，“一颗异常璀璨的晶石，不可思议！”她心中暗惊，却表现的不屑一顾。 “如果这个不够好，我可以让手下拿些你可能更有兴趣的东西，”詹蒂莱向她示好。她却好像完全没听见，专注检视着掌中的晶球。 艾妮达为主人收集过许多晶石，却从没见过哪一颗能亮得这么动人。晶壳质地十分普通，内容之物却非同凡响，饱含生机的闪耀星河漫游于球体之中，映得墙壁流光四溢，令幽灵灯的光彩变得更加暗晦不堪。包括机警的米海尔，房中的人无不被这神奇光影所深深吸引，除了冰精，他始终全心全意望着她。 良久，艾妮达才满意的把晶球放回袋中，然后打开沉重的皮箱用力推过去，“我看的出这个值不少钱，我只有这么多了，够不够你说了算。”艾妮达有些担心，她并不确定即便是这么多金子能否让对方满意。 “你还是不懂，”詹蒂莱说，“你说的才算，”他嘴角始终挂着那抹浅薄的笑意，仿佛全不在意眼前的一箱金子。 “既然如此。感谢阁下的慷慨。接下来我们要离开了。”她说。 “再留一会吧，”詹蒂莱说，“我可以带你去参观我的宝库。” 艾妮达心中变得犹豫，她苦心营造的心之壁垒摇摇欲坠，她的胸口仿佛有种深埋的力量即将破土而出，她应该早已变得铁石心肠，但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荒唐的把冰精想象成自己的佳偶，她又看到米海尔用他惯有的深沉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他让她的思虑驻留在不容背弃的誓言之间，她的心绪被他撕扯，碎成繁星，散落在沉闷与倾颓的未来之上。终于她强迫自己带回冷漠的面具，“我要向主人复命。” “孤单的詹蒂莱下次见到你会是何时？”他刻意摆出一副惹人爱怜的表情。 “呵呵，美人儿，我对“女人”可从来提不起兴趣，不过你的盛情我恐怕一时半会也是忘不了。”她毫不迟疑的离去，不给对方任何继续开口的机会，不过在此之前她还是把微笑慷慨的送给他，之后才意兴阑珊朝门外走去。 离开闷热的走廊，出了玄关，她身心俱疲，胸怀惆怅，接着她迈开大步，强迫迎面而来的微风变得更加猛烈。黎明渐渐展露晨色，米海尔脱下宽大的外套，搭在同样宽大的肩膀上，神态格外轻松。 至少主人会满意的，他在石堡经营的梦想越加现实，自己便离卸下重担的时日更加接近。她提醒自己，艾妮达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孤魂，徜徉在未知世界的沉沦者。无论邪魔承诺过多么令人欣喜若狂的回报，都无法让她对他们的邪恶本性掉以轻心。明天存在太多变数，她养成习惯尽量不去思考那些烦心事，只是认真去享受眼下尚能掌控的生活。返程路途仿佛被回家的急迫缩短了，她很快回到房中，炎热已经榨干她的体力，算不上温馨的卧房也让人困意陡升，但是她并不急着爬上床，而是打着哈欠走进浴室。 她实在困极了，想也不想就纵身跳入浴缸中，清水残存着暖意，温柔包围着身躯，舒服得紧。直到迷离中看到非比寻常的淡紫色水面，才意识到自己忘了脱下裙子，但她不愿再出来，就这样缓缓进入梦乡。 清晨时分她再次醒来，留存着困意，回到床上，直至正午，整座庭院已然沉浸在城堡尖塔的阴影之中，“艾妮达，快快醒来，”一只毛色漆黑的乌鸦迅速飞进房间，落在床头精致镌刻的飞鹰木雕之上，用轰鸣的声音讲出只有她才能听见的话语。 这是她今天第二次被叫醒，不过这次她可没法假扮成土豚来搪塞。“真是时候，”她小声咕哝着，将睡意掩盖，翻过身用纱幔围住身躯，谦恭的跪下等待主人光临。黑鸦的形体开始膨胀，不停扭曲颤抖，最终化作漆黑而冰冷的火焰。 经过在木雕上的枯叶缓落地面的短暂时刻，邪魔的朦胧脸庞在黑焰之中形成。 “大人，您找我所为何事？”她十分费解，一贯谨慎的邪魔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到居所找她。 “不要紧张，艾妮达，有件事情你应该知道，”黑焰语气平静。 “是，大人，您尽管讲。”她低下头等待对方发话。 “石堡之主所遭受之恶疾已经消逝。”他说话的语气似乎比往常要凝重一些，昏昏沉沉的艾妮达并不那么确定。 “大领主他找到了办法解除那疾病的诅咒？”她困意全消，外面的世界暴风骤雨近在咫尺。 “不。” “难道说？” “没错，艾妮达，罚咒带着他的生命离我等远去。”他语调当然是平淡，“剩下的那群奸诈令人作呕的废物没有力量阻止我接替他的职位，现在吾乃石堡之主。” 她所预感的风暴在开始之前便已结束，但心中依然震惊，她不敢轻信邪魔的胜利来得如此轻松，此时她才忽然发现自己对他实在所知甚少。“恭喜您，”她谨慎送上祝贺，也是对自己。 黑焰伴随着阴沉笑声沸腾起来。 她安静陪伴，心跳不由得加速，在那浅淡喜悦之余，尚有一层厚重的担忧蒙在心头，如今，她的主人坐上王座，他还会需要她吗？过去的走卒现在又能对他有多大价值，特别是后院那个只会做饭的厨子，她不禁惧怕邪魔会骤然翻脸。灵魂之池中，亡魂的呐喊在耳畔徘徊。 “抬起头，艾妮达，看着我，我的成功亦属于汝等。”黑影仿佛读懂她双峰下那耸动的内心。 她激然颤抖，脸庞紧靠着跃动的火焰，皮肤不慎触到一丝阴冷。 “通知你的手下，告诉他们这个消息，然后你们便去享受一段安宁的时光。”黑影命令道。 她害怕改变发生得如此之快，她已经习惯了隐秘而安逸的生活，更不愿离开这个被称为家的炎热居所，但在阴魂之地谁又能摆脱邪魔的把持。 生活不会一成不变，死亡也许才是最好的归宿。 黑焰中不断袭来的阵阵阴冷让她忆起昨夜的会晤，她要把握任何机会向主人证明自己的价值。“大人，我发现了不寻常的事。”她从柜中取出个木匣，捧在黑影跟前，小心翼翼把它打开，“这枚晶石来自名叫詹蒂莱的冰精。” 艾妮达从扭曲的黑焰中清楚感受到对方情绪的变化，“大人，”她急忙说，“晶石在暗中流通并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艾妮达，这个小家伙很奇特，蕴含如此力量的晶石根本不该出现在黑市，它蕴含的能量比你之前给我的那些合在一起还要大得多。倘若心怀不轨之人掌握了这些力量，会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原来如此，”她迎合道，装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但事实上却对邪魔之言似懂非懂，手心所捧之物远超她的理解，她不知如何使用晶石，更不曾亲眼见过它的威力。她曾经私下请教过一些人，而他们的解释更加让人摸不到头脑。 黑影再度活跃起来，“现在我应该提防来自外界的威胁，也许这便是个征兆，艾妮达，你做得很好。” “大人，能为您效劳这是我的荣幸。” “很抱歉，艾妮达，休假不得不取消，请再助我一臂之力。”他柔声道。 “当然，您请吩咐。” 她隐忧退散。 黑影满意的点点头，“去查查这名商人的底细，弄清楚他为何在石堡散步危险的力量，搞清他的幕后主使，我要让他为胡作妄为付出代价。从此刻起，你不再对我个人效力，而是为捍卫整个石堡秩序而战！” 邪魔的声音饱含诚恳，比他先前宣称胜利之时增添了更多情感，令艾妮达激昂的身躯变得更热。 “这枚晶石现在属于你，稍后，我会指导你如何善用，”黑色的火焰缓缓熄灭，余烬中传来最后的声音。“愿汝永伴身畔。” 艾妮达目送黑烟彻底融入床第间的沉香之中，她不惧痛楚紧握住仿佛燃烧的晶球，这是前所未有的奖赏，她惊觉自己在刹那间完成蜕变，艾妮达不再是之前那个俯身潜伏于黑暗中的阴影，而是石堡统治者麾下堂堂正正的护法者。尽管没有任何正式的任命仪式，她不计较，因为主人的只言片语已经足以让她甘心赴死。 几天过去，城中失去冰精的踪迹，如果对方真如先前所言那般迷恋自己，又是什么原因让他连个招呼都没打便匆匆离开？邪魔为她打开了希望之门，但冰精也许可以带给她未来。 她有些失落，但最后却能如愿以偿的离开石堡，奉命去更远的地方追寻冰精的下落。 后来她旅行到哪里？那里的气候是不是像石堡一样炎热？她能不能找到了那位让她心中荡起涟漪的冰精？他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故事？她奉命结果了他的性命？或是与他一起效力于另一位大人物？她最后的下场如何，她如愿以偿的得到了凡人的幸福，还是摘得的阴魂之地权力的果实？抑或是二者兼得？我们不得而知。 但千百年以后，有个误入歧途的旅客再次讲述了她的故事，他告诉世人，自己曾到过一座酷热的城堡，在那里，有位坚强而美艳的女人，在高塔外的暮色中，独自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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