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枪之十字路口四龙岛（十一）

乌拉在塔纳利什的铁爪下扭曲着，但她甚至无法够到匕首进行反击。宝石钥匙尖锐地插入她的腹部，但是她的珠宝网把它固定住了。当龙挤压她的时候，痛苦的矛刺进了她的脊椎。“放开我!”她大喊大叫。
如果塔娜丽丝听到了小精灵的话，她没有回答。相反，铜龙转身面对即将到来的威胁。她张开嘴，吐出一团燃烧着的硫磺状血红色的云。乌云闪闪发光，嘶嘶作响，不顾狂风大作。有毒气体在闪光的飞行路线上呈扇形散开。
“警告你，希曼洛雷斯,”塔纳利什嘶嘶地说，“退后，这与你无关。”
“乌拉让我很担心,”希默咕哝道。“她是我的朋友。你没有权利带走她。”
“她是个贼，是黄铜骑士团的敌人，也是这些岛屿的威胁,”塔纳利什回答说。
“鱼油!”微光隆隆地说，“把她还给我，不然你会后悔的。”
铜龙鳞片状的嘴唇上露出一丝笑容。”你不是我的对手，希曼洛雷斯。你的翅膀残废了，几乎没用。飞回船上，舔舔你的伤口”
微光没有回答。相反，他向前扑去，向塔纳利什的长脖子伸出他的下巴。这一举动让上级大吃一惊，她几乎没有及时把头扭到一边。
希曼洛雷斯的尖牙划过她的喉咙，他强有力的后爪抓住了抓住乌拉的腿。
“放开我，不然我就把她扔下去,”塔娜丽丝嘶嘶地说。她朝着希默的脸厉声说道，但是他闪开了。
“你不敢,”西莫说，“凯尔不会允许的。”
塔娜丽丝收起翅膀，让它们进入疯狂的螺旋。她的尾巴缠绕在微光的身上，继续咬他的脸。闪光反击，用自己的前爪挡开她的前爪，用自己的角反击。
他那青铜色的甲壳上开始冒出红色的、油性的汗珠。他努力地喘着气，他的呼吸声听起来像巨大的风箱。
塔娜丽丝大笑起来，一只装甲膝盖顶进了对手的肚子里。她猛地转身，把他们两人分开。当黄铜龙再次蹒跚向上时，乌拉吓了一跳。
微光一下子摔倒了，用头猛地撞了上去。角后面的一根长刺划过塔娜丽丝的脸颊，靠近她的眼睛。黄铜龙尖叫起来。
“臭鸡蛋的儿子!”她吼道，“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她转过身，径直扑向微光的眼睛。青铜巨龙向旁边一闪，但它的目标不是他的脸。黄铜巨龙张大了嘴巴，长长的獠牙刺进了微光的左肩，正好和他残缺的翅膀连在了一起。
“看他们走!”特里普说着，用一只手挡住风雨。战斗中的龙看起来就像暴风雨中的金属鸟。“我希望他们离得近一点，这样我们就能看得更清楚。”
“我也是,”米克举起乌拉掉落的长矛，补充道。
“谢天谢地，他们没有。”红色杰里克咆哮道。“我们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他正在召集他的人在暴风雨把他们撕成碎片之前把船帆固定好。
迈克躲开了一根松散的绳子，鞭子抽打着甲板。“船到右舷!”他指着我大叫。“船到右舷!”
凯尔勋爵的三桅帆船在巨浪的顶部汹涌而过，它的黄铜撞锤直接对准了红色威克号的船体。
第三十三章
冲击理论
微光嚎叫着想要挣脱，但是塔娜丽丝摇了摇头，把牙齿咬进了他的肩膀里。他们在暴风雨中一起翻腾，雷声四起。
乌拉觉得自己好像要被龙女的爪子震成碎片。她把心思压在内脏和脊椎的剧痛上，左手向腰间的匕首柄蠕动着。她的指尖碰到了鞍座，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慢慢地，她用手指包住它，把刀从鞘里拔出来。
希曼洛雷斯痛苦地咆哮着，血肉从他受伤的肩膀和翅膀上飞溅出来。他用头的一侧撞向塔娜丽丝的脸。他们现在正在下降，她的翅膀几乎没有把他们举起来。她似乎并不在乎他们是否坠入了远处汹涌的大海。
他瞪着她的眼睛。黄铜龙眨了眨眼，随即松开了她的手。微光用他的鼻子撞击塔纳利什，她的下巴从他的肩膀上撕裂开来。她吐出他的肉，转身再次攻击。
微光张开嘴，闪烁的白色能量从他的嘴里跳到塔娜丽丝吃惊的脸上。母龙尖叫着，痛苦地扭动着。她的爪子疯狂地挥舞着，巨大身体里的每块肌肉都在痉挛。
塔娜丽丝的爪子猛地张开了。乌拉还没来得及抓住匕首或者挥舞起匕首，她就掉了下去，一头栽进了下方风暴肆虐的大海。
“左满舵!”米克喊道，“左满舵!”
“动手!”杰里克朝他受惊的舵手吼道。
大副使出全身力气疯狂地转动方向盘。
黄铜盔甲的三重甲在汹涌的海浪中向他们扑来。一道闪电划过，凯尔勋爵站在主教的椅子旁，灰色的眼睛里闪烁着胜利的光芒。
“红色觉醒”反应缓慢，抵抗着海浪和风的拉扯。她转向左边，当汹涌的海浪威胁要把她翻过来时，她的船舷几乎陷入水中。
又一道闪电。三桅帆船向他们驶来，它的铜头公羊瞄准了厨房的右舷。一个巨大的海浪从红色觉醒号的一侧涌过，将船员们冲向船舷; 许多人差点被卷入水中。
米克和特里普在混乱中保持着脚步。水手抓起一个船钩扔给杰里克，然后又为自己和特里普取回了两个。“如果角度够浅的话,”他喊道，“我们可以把他们赶走!”
“把船挂起来!”杰瑞克哭了。“准备击退进攻!”但只有少数船员手持船钩到达栏杆。Mik 和其他人在 Trireme 号向前冲的时候做好了准备。
凯尔爵士鼓手的节奏盖过了暴风雨的声音。三角形的三排桨划破汹涌的海浪。凯尔站在船尾，向他的舵手们喊着命令。
“红色觉醒”一直在缓慢地转动，海浪拍打着她的身体。她几乎与三元星的航线平行摆动，给凯尔的黄铜撞锤提供了一个难以攻击的目标。
“它会想念我们的!”特里普喊道。
“没有我们的帮助就不行!”米克说。“准备好船钩! 用力!”
他们把长杆插在边上，使出全身力气推。钩子的铁头刺进了三角星的两侧，每一个都在细微地改变着敌舰的航向。撞击几乎把米克和其他人从他们的脚上撞了下来。
他们坚持着，得意洋洋地看着那艘黄铜战舰摇摇晃晃地驶过。“红色觉醒”的船员们欢呼起来，但杰里克叫道: “还没有结束呢!”
为了避免船桨在碰撞中被剪断，三桅帆船运来了船桨。两艘船的船体左右相遇时发出呻吟声。
“就是现在!”凯尔勋爵喊道。
一队穿着铜甲的战士向红色威克投掷了抓钩绳，抓住了她的栏杆并缠住了她的索具。铜制的水手拉起绳索，把船紧紧地捆在一起。
米克举起他的船钩像一支长矛，小心地瞄准。当铜制厨房在旁边安顿下来时，他把武器举向凯尔勋爵。凯尔没有看到那支临时的长矛，它径直朝他没有装甲的脖子飞去。
然而，就在下一刻，一个巨大的波浪冲击着两艘船。船钩划过凯尔的左耳，卡在他身后的首领座位上。
黄铜骑士团的领主转身走向米克，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他低沉的声音在狂风暴雨中咆哮。“抓住他们!”他召唤他的战士。“但是把瓦丹留给我!”
作为回应，三十多名身穿黄铜盔甲的海员蜂拥而上，越过将两艘船绑在一起的绳索。
杰里克的船员迅速做出了反应，他们拔出武器，抓起保险销、船钩和任何可能用来抵御入侵者的东西。
但就在这两股力量即将碰面时，杰里克喊道: “停下! 放下你们的武器!”
“什么?”米克和特里普同时问道。
“放下武器!”杰里克重复道，“我们投降。”
乌拉坠落时，寒冷的旋风扑面而来。邪恶的雨水猛烈地冲击着她的身体。在她上方，塔娜丽丝痛苦地扭动着，母龙的铜甲头部烧焦起泡。
乌拉河腰间的钥匙闪闪发光。一个巨大的钻石的形象在她的脑海里形成，但她把它推到一边。红色觉醒下面看起来那么小。旁边是另一艘船吗？
“多么愚蠢的死法,”她想。“几十个敌人在嚎叫着要我的血，我会在坠落中被杀死”
尽管她知道落水无疑会要了她的命，但她还是扭转身体，做出一个俯冲的姿势。她忽略了肉体的疼痛，风的尖叫，雨的猛烈冲击，把注意力集中在远处的海面上。
“我腰间有一把钥匙，我再也看不到它了,”她想。
一个长着黑色翅膀的影子在头顶掠过。
突然，她不再往下掉了。
微光痛苦地尖叫着，将乌拉拥入怀中。风把他那血肉模糊的肩膀上溅起的血花变成了粘附在他身上的红色雾气。当他凝视着海精灵的时候，他的脸和身体变得更像人类了。
乌拉朝他笑了笑。“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她说。
“我不确定... ... 我能拯救我们,”他喘着气说。
“至少你试过了”
有什么东西狠狠地砸在他们身上，整个世界都变黑了。
“我们怎么能投降?”米克生气地问。
“动动脑子，小伙子,”杰里克回答。我们寡不敌众。暴风雨不是战斗的地方。我们需要所有的力量和智慧来渡过难关。”
“你凭什么认为他们会让我们活着?”米克问。
他身边的一个黄铜战士冲了过来。水手旋转着，用他的弯刀柄击打他的后脑勺。那人砰地一声倒在甲板上。
“叫你的狗走开，凯尔,”米克叫道，“我不会对下一只这么好的。”
“住手!”凯尔大人喊道。“住手!”
“我的任何一个船员,”杰里克吼道，“都要听命于我!”
两艘船的船员小心翼翼地互相退开，留下凯尔、杰里克、米克和特里普独自站在红色威克号的后甲板中央。
米克和特里普互相看了一眼，都还不愿意放下武器。
杰里克张开双臂。“这是什么，凯尔大人?”他说。“我们没必要战斗，我和你或者黄铜骑士团都没有过节”。如果你让我们起飞，我们早就起飞了。乐意之至
“我怀疑你们的一些乘客是否会如此心甘情愿地服从,”凯尔说。
“我只是给了你的男人他应得的,”米克回答。“凯尔大人，你现在开始从事海盗行业了吗? 还是你还在为一些想象中的对你的尊严的轻视而复仇?”
“小心!”特里普哭了，把米克推到一边。当水手和肯德尔掉下去的时候，一个巨大的身影撞到了他们旁边的甲板上。
船员们倒抽了一口冷气，因为残破血淋淋的船体正在移动。这是一个半龙半人的生物，比牛头人稍大，并覆盖着青铜盔甲。
“发光!”米克说。
希曼洛雷斯慢慢地站起来跪在地上，米克和特里普跪在乌拉的身边，躺在他旁边的甲板上。海精灵浑身是血，尽管有多少是她自己的米克不知道。她腰间那把镶着宝石的钥匙微微发光。
“抓住他们!”凯尔勋爵指着那群人叫道，“如果可以的话，活捉他们，但是抓住他们!”
“住手!”杰里克说，“我们没有吵架!”
“别管这事,”凯尔回答，“照我说的做! 马上!”
凯尔的黄铜战士们向前冲去。就在他们这样做的时候，西默张开了他那半人半兽的嘴。一大团黑绿色的气体喷涌而出。在翻腾的云层中翻腾的形状ーー从每个战士的噩梦中挑选出来的可怕形状。
水手们停了下来，撤退了。有些人放下武器，逃回自己的船上。其他人蜷缩在“红色觉醒”甲板的角落里ーー尽可能远离青铜龙。
“所有的事情都要我亲力亲为吗?”凯尔大步向前问道。他放下了珊瑚长矛的尖端。
米克站起来迎接他，站在上帝和他受伤的同伴之间。
“乌拉! 你没事吧?”特里普疯狂地小声说，“醒醒! 我们真的遇到麻烦了!”！
“她还活着,”米克对特里普说，尽管他的目光仍然停留在黄铜大王身上。“不过如果凯尔得逞的话，我们也活不了多久了”
就在这时，卡莉斯塔 · 梅诺尔登上了“红色守灵”号。“钥匙，老爷,”她说。”瓦尔丹，肯德尔和精灵并不重要。我们是来拿钥匙的。记得吗?”
雷鸣般的尖叫声撕裂了空气。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天空，塔纳利什人被烧得血肉模糊，俯冲向那艘船。她的身体融化和变化，采用人类和龙的特点，直到她像一个可怕的，蝙蝠翅膀鹰身女妖。
“让我摧毁他们，本托 · 凯尔!”她走近时大声喊道。“海精灵和她的猎犬不是我的对手!”龙穿过索具向微光和乌拉冲去。
米克弯下腰，从乌拉的腰间扯下那把镶着宝石的钥匙。没等任何人反应过来，他就站起来，冲向栏杆。
“拦住她!”他命令凯尔大人，把艺术品悬挂在汹涌的海浪上。“把你的龙叫走，否则你再也见不到钥匙了!”
第三十四章
一个不安的联盟
“大人!”卡莉斯塔喘着气，紧张地盯着那件神器。
“我是认真的,”米克说着，塔纳利什飞扑过来。“我会把它扔掉，你和你的龙朋友都不会再见到它了”
“坚持住，塔娜丽丝!”凯尔喊道，“别杀他们。”
鹰身女妖般的巨龙收起翅膀，在头顶盘旋。“它们是蠕虫，本托尔 · 凯尔,”她说。他们该死。如果他掉了那个小饰品，我会再找到它的。”
“把她叫走,”米克重复道，“然后也许我们可以谈谈。”
Benthor Kell 瞪了 Mik 一眼，然后又瞪了 Ula 一眼。“很好,”他说，目不转睛地看着海精灵。“别管他们，塔纳利什”
龙绿色的眼睛闪闪发光，但她说: “我主的意志，你自己的也是，班托尔 · 凯尔。”她降落在甲板上，恢复了人类的形态ーー尽管她在与“闪光”的战斗中受到的伤害已经在她完美的脸庞和身材上留下了疤痕。
“先把你的战士送回你的船上,”米克说。
“你的龙可以照顾他们,”一个熟悉的声音补充道。乌拉被打得血肉模糊，慢慢地从甲板上站起来，站在米克身边。
塔纳利什警惕地从乌拉河和米克身上瞥了一眼凯尔勋爵，“不要相信他们，班托尔 · 凯尔,”巨龙警告道。
“我不知道,”凯尔回答。“看好船。如果我需要你，我会打电话的。”
巨龙点点头，和凯尔的铜甲战士一起撤退了。
杰里克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红色的方巾擦了擦脸。“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他说，“我要把我的船抵挡住暴风雨。等风波过去，我们有足够的时间谈判。”
“We’ll wait,” Kell said.
“我就知道你会的。”米克回答。
午夜时分，暴风雨退去了，云层散开了，正好让银色的月亮可以透过云层窥视。零星的雨点仍然点缀着海浪，但是风已经减弱，海浪也明显减弱了。
两艘船上的船员勤奋地工作，使他们的船只恢复到战斗状态，并很快修复了大部分主要问题。塔纳利什守卫着铜制厨房的舰桥，而凯尔勋爵和其他人则在瑞德韦克号上杰里克的船舱里会合。
乌拉的伤口很浅; 青铜龙的伤口很严重，但是红色觉醒的出色治疗师用绷带和草药把他的伤口缝合起来。到午夜时分，西默感觉身体已经好了，可以参加谈判了。
这两个派别在房间的两边对视着，而杰里克坐在中间，试图仲裁。青铜骑士靠在墙上，他的面罩紧闭着，橙色的眼睛冷酷无情。米克、乌拉河和特里普站在他身边，在他们的敌人面前不愿放松。
“我的老朋友,”卡莉斯塔说。我很难过我们陷入了僵局。在我看来，你需要我们的保护和帮助就像我们需要宝石钥匙一样。如果我们要结盟，每艘船都应获得同等份额。”
“在我们分开之前,”米克说，“你告诉我你对宝藏没有兴趣。”
卡莉斯塔耸了耸肩。“形势在变化。你知道的，米克。宝藏是我赢得贸易特许权所需要的嫁妆。我和你一样了解预言。我雇佣了带我们来这里的探险队。我应该分享收益。”
“鱼油!”米克说，“得到宝藏的机会是你雇佣我时我同意的价格。”
“还有你以前的债务,”卡里斯塔说。“当然，那是在你击沉我的船之前”“我击沉了你的船!”
“我们在旧账上没有任何进展。”杰里克打断了我们的争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关键是，如果有足够的战利品可以分享，为什么还要争夺呢?”

“也许没有我们，你也能找到这些宝藏,”凯尔回答，“也许没有你，我们也能得到它们。”。然而，如果你们认为我们会离开，让你们自生自灭，那你们就是傻瓜。我们在海上停留的时间比你们长得多，塔纳利什是我们的补给线。如果有必要，我们会等你出来。”
“你忘了,”米克说，“我们还有钥匙。”
“好了，好了,”杰里克说。“没必要再有敌意了。我觉得我们应该把财宝分给两艘船。剩下的问题是，如何进行划分?”
“我只要一半,”凯尔说。
“我也不会,”卡莉斯塔补充道。
“那么，我们给你一半，还是你一直盯着我们直到我们退出?”米克说。
凯尔点点头。
杰里克说: “由于骑士团在这片水域巡逻，保证了这片水域的安全，所以一半的股份似乎是相当合理的。”
“但是不要再打架或者背后捅刀子了,”米克说。“每个人都放下怨恨，一起工作。否则我们会拒绝。我不会让骑士团在我们搜寻的时候，或者在我们找到战利品之后，密谋对付我们。我会在允许之前把钥匙扔进海里。我们把找到的东西分成两半，然后大家都能毫无怨言地离开。”
“同意,”卡莉斯塔笑着说。
“铜龙走了,”乌拉补充说。
“荒谬,”凯尔回答。
米克摇了摇头。乌拉说得对。要么塔娜丽丝走人，要么交易取消。她对你们来说太有利了。我不会让你在事情变得棘手的时候利用她来对付我们。”
“那你的龙呢?”卡莉斯塔尖锐地问道。
“微光是我们船员的一部分，而且他还受了伤,”米克说。
“龙走了,”乌拉坚持说。
卡莉斯塔对凯尔甜甜地笑了笑。铜甲领主慢慢地点了点头。
“很好,”米克说。”其他间谍也要保持距离。这是我们的船和你们的交易不是我们和黄铜骑士团的交易”
“很好,”凯尔平淡地说，“我想你会想要带头航行的。”
“当然,”米克回答，“你觉得我们会把钥匙给你吗?”
“就像我不想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一样,”凯尔说。
杰里克说: “但是凯尔勋爵，您和梅诺尔夫人可以在整个航行期间作为我们的客人。”。“我猜你有个能驾驶你的船的伙伴吧?”
凯尔与 Karista 交换了一下眼神，点了点头。
“那我们开始吧?”卡莉斯塔问，心不在焉地拨弄着腰间腰带上的辫子。
“好主意,”杰里克回答说，“不过，首先，来一杯酒，把这笔交易敲定。”
他敲了一桶麦芽酒，他们喝了一轮ーー尽管似乎只有杰里克喜欢喝。
凯尔勋爵确实解雇了塔纳利什。龙女似乎对这样的安排不太高兴，但她简短地鞠了一躬，照做了。直到她消失在高空的云层中，米克和其他人才松了一口气。
“我认为是时候揭示预言的其余部分了,”米克说。他、乌拉、特里普、西默、杰里克、凯尔和卡莉斯塔站在红色觉醒的桥上，站在星光昏暗的天空下。“你愿意帮忙吗，梅诺夫人?”
“当然,”她说。她卷起丝绸袖子，深吸一口气，开始背诵:
在那里光明重生
和神圣的猎犬战斗
在第二个妈妈之前
知道最后的火把找到了
最后一把神圣的钥匙
照亮最深的夜晚
在火海之王
寻找能量柱的神圣力量
从火，风，海洋和大地
在陆地的尽头
通道钥匙生产
珍惜现在上升
心脏在源头跳动
揭开了城堡的面纱
预示着最后的航线
独自屹立不倒”
她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我们看到了战犬星座,”米克说。
“现在我们航行到火岛,”凯尔不耐烦地说。“是的，是的，我们知道。”
“风暴减慢了我们的速度，但我们应该很快就能到达小岛,”米克说。“当我们到达那里时，第四个关键是我们的目标。我相信它就在波涛之下，在最深的夜里。特里普和我都是经验丰富的潜水员，乌拉和希默也习惯于在海浪下工作。”
“可是我们怎么才能找到钥匙呢?”卡莉斯塔坚持问道。
米克顽皮地笑了笑，“我需要为以后保留一些惊喜，不是吗?”
米克、杰里克和凯尔再次看到了战争猎犬，两艘船都启航前往火岛。
到了早上，又下起了倾盆大雨。杰里克望着西边的地平线，担心暴风雨可能会再次来袭。米克和乌拉想知道是否蓬勃发展的云层隐藏了龙骑士团的龙形间谍。
这场雨并没有打击特里普的积极性ーー尽管它增加了他身上海蛇斗篷的臭味。除了他的朋友，所有人都躲着他，但特里普玩得太开心，根本没注意到。他经常咨询他的寻宝者。不过，它唯一旋转的时候，是离乌拉河太近的时候，因为她把宝石钥匙重新接到了自己的衣服上，或者杰里克的钱包上。
凯尔勋爵小心翼翼地监视着“红色守灵”号的船员和他自己的厨房，紧跟在他们后面。
卡莉斯塔 · 梅诺尔紧紧地靠在凯尔勋爵身边，低声和他说话，时常挽着他的胳膊。米克认为，即使没有宝藏，她也有相当大的机会达成她的贸易协议。
乌拉监视着凯尔和他的船，扫视着狂风暴雨中的天空，寻找塔纳利什人或其他龙的踪迹。海精灵看起来很急躁，精力充沛。“我讨厌等待,”她告诉米克。“我宁愿杀出一条血路去寻找宝藏，也不愿在船上闲逛”
米克点点头，“你很快就可以实现你的愿望了。”
他们向东走了一天半。他们现在已经超越了陆地的所有视线，尽管他们仍然处于面纱的保护范围之内。
“看看这暴风雨,”杰里克指着东边一排高耸的雷雨云说，“那就是面纱的尽头。”
米克眯着眼睛看着乌云。“我看到那个岛了,”他说。“它的颜色和云彩几乎一样。”他指着杰里克，杰里克用眼睛跟着他。
“是啊,”他说，红色的胡子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我可不喜欢这个地方的样子。”
“不过你会喜欢它宝藏的样子的,”米克回答。
“赞成”
到了下午三点左右，他们已经接近了岛上多岩石的海岸。火岛是一座火山山峰，几乎从汹涌澎湃的大海中伸展出来。它几乎陡峭的两侧是黑色的，崎岖的，无情的。只有在最底部才有一些稀疏的植被附着在它贫瘠的海岸上。山的东侧已经消失了，在悬崖的一侧留下了一条 V 形的大沟。一道淡淡的红光从裂缝中散发出来，使得这座岛看起来像是用一只怪异的红眼睛凝视着日出。在火山内部，帮助打造面纱的巨大火焰依然熊熊燃烧。
“这所谓的失落的神庙在哪里?”凯尔怀疑地问。
“它被藏起来了,”米克回答，“藏了几个世纪了。”
“如果不是这样,”乌拉说，“早就有人把宝藏拿走了。”
“这里的水很深,”杰里克说。超过五十英寻。你确定潜水是正确的方式吗?”
“最后一把神圣的钥匙，照亮最深的夜晚，在火与海的主宰，寻求柱子的神圣力量,”卡莉斯塔说。
米克说: “这个预言和我看到的异象让我觉得我们是在寻找海底的神殿。”。
“深处的圣柱,”特里普机智地补充道。
杰里克用一只布满老茧的手抚摸着自己秃顶的红头发。“嗯，这是你的脖子,”他说。“我会做好准备，密切关注事态发展”他大声呼喊他的船员这样做，他和凯尔的船都停泊在远离岛上危险海岸的地方。
“我会召集我的潜水员,”凯尔说。他走到栏杆旁，向他的黄铜装甲战舰鸣笛示意。十几个战士戴着贝壳状的头盔和潜水装备出现。
“哦，不,”米克说。“你们的人数不会超过我们。除了你自己，再挑三个潜水员吧，凯尔大人”
凯尔凝视着米克的棕色眼睛，米克没有眨眼。
“很好,”凯尔慢慢地说，“你会来吗，夫人?”
卡莉斯塔 · 梅纳点点头。“如果你愿意借我一个头盔的话,”她说。“我一直无法补充我的魔法海藻”
“反正味道也很难吃,”特里普插话说。
“你准备好了吗，沈?”乌拉问。
青铜骑士站了起来，慢慢地伸了个懒腰。他已经取下了绷带，但是他的肩膀似乎还没有完全痊愈。
米克担心龙人在战斗中的作用，但只是说: “大家做好准备。我们20分钟后在火车站见。”
凯尔点点头，示意一艘大船把他的装备和两名潜水员运到红色威克。
米克戴上了他的魔法鱼项链。自从他们离开奥里亚拉斯提卡后，他就再也没有戴过。他的手指沿着曾经镶有宝石的鳞片上的空洞痕迹摸索着。魔法感到虚弱和犹豫不决。他希望这足以完成至少一项最后的任务。
“你确定你的斗篷管用吗，特里普?”他问道。
“比你那条软弱无力的旧项链好多了,”肯德尔回答，一边把蛇皮紧紧地裹在他小小的身体上。“我会围着你们其他人游来游去”
凯尔、 Karista 和两名身穿黄铜制服的战士加入了他们的行列。他们都戴着看起来不舒服的黄铜头盔，形状像海洋巨大的贝壳，有着透明的石英面板。奇怪的头盔赞美了战士们稀疏的黄铜盔甲的设计。卡莉斯塔只是戴着头盔，穿着简单的游泳装，但看起来不舒服，尽管如此。
“非常好,”乌拉说，“你真的能用那些东西听到或说话吗?”
“还不错,”凯尔回答，他的声音听起来有金属的感觉，很冷漠。“ Thrakdar 亲自帮忙锻造的，他们的魔法很强大。不要为我们担心。”
米克点点头。“然后向下，向下到海洋深处，鲨鱼在那里休息，水手们在那里睡觉,”他说，背诵着一位老潜水员的话。
他是第一个走到栏杆上，跳下栏杆的人。
第三十五章
深海
Mog 看着一大群地表生物降落到他的领地。
首先是年轻的船长，然后是肯德尔，然后是海精灵，一个青铜骑士和一个铜骑士。然后是一个戴头盔的女人和另外两个穿黄铜衣服的游泳者。
龙卵躲在帆船的龙骨后面，以免他们发现他的存在。他脊背上一阵刺痛告诉他，暴风的其他特工潜伏在附近。很快，他就需要他们了。很快，他们就会从这些苍白的肉体动物身上夺取宝藏，并为他们的女主人揭开面纱。
然后光荣暴风雨会入侵龙群岛，Mog 和他的族人会享用人类和精灵的肉体。
当潜水员离开船只沉入深海时，莫格离开了他的藏身之处，跟了上去ーー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人们的视线。
米克带领着寻宝者深入地下。海水很快就从像玻璃一样清澈，变成了蓝色、靛蓝色，然后变成了黑色。米克和特里普用魔法辅助的眼睛很快适应了黑暗。乌拉河和西默的水生感官并不需要这样的帮助。
生活在黑暗水域中的鱼也不知道。许多人用巨大的眼睛来导航和寻找猎物。另一些则为了交配或交流的目的，长出了自己的光。黑色的海水随着它们的存在而闪烁ーー在海洋深处是一片繁星点点的天空。一条桶口鲨掠过; 它看起来凶猛，张开的嘴巴足以吞下一个人，但是米克知道它是无害的。桶嘴鱼没有牙齿，只吃小虾。
没有任何预兆，光线在他们周围爆发。迈克眨了眨眼，手里拿着他的弯刀旋转着。只有凯尔和他的战士。小宝石镶嵌在他们的黄铜头盔上，闪耀着明亮的白光。
“把那些该死的东西拿出来!”乌拉嘶嘶地说。“你想让这里的一切都知道我们来了吗?”
“调暗他们,”米克补充道。“反正这里也没什么好看的。我们想要的东西在海底ーー最深的夜晚ーー而且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凯尔命令他的战士们关掉灯，他自己也这么做了。他们让 Karista 的灯亮着，但把它变成了暗红色。贵族在她的金属头盔里不安地流汗，尽管神器的强大魔力保护她免受深海的寒冷和压力。
有好几次，铜甲战士转身面对水中闪烁的东西，却发现那不过是穿着海蛇斗篷的特里普。肯德尔围着他们游了一圈，就像一只顽皮的海豚。
“我承认,”乌拉小声对米克说，“那件斗篷真是令人印象深刻。”
他们蜿蜒下潜到更深的地方。随着发光的海洋生物逐渐减少，周围的黑暗逐渐逼近。
“还有人觉得冷吗?”卡莉斯塔问，牙齿打颤。“我觉得冷得出奇。”
凯尔的一个战士花了一点时间来调整控制贵族头盔上咒语的刻度盘的位置。“谢谢你,”卡莉斯塔说。“这样好多了。”
Mog 知道他的死期快到了。当龙卵发出他的心灵感应召唤时，连在他脊椎上的小水蛭蠕动着，燃烧着。
这条信息召唤了潜伏在面纱里的暴风雨的其他手下。它们来得很快ーー鲨鱼、剃刀鱼和其他邪恶的鱼类ーー它们都尾随着微小的涡虫水蛭，暴风雨用它们来毒害和控制它们的思想。Mog 觉得他们之间的联系就像他和她之间的联系一样。
当女主人来的时候，她会释放成千上万她心爱的涡轮水蛭。他们将涌入龙群岛温暖的水域，把岛上的居民变成他们自己的。大量的生物会加入她黑心的军队: 人类，精灵，牛头怪。有些已经倒下了，很快就会全部是她的了。
Mog 在他的盟友面前狂欢。他想象他们蜂拥而至，跟随他去战斗。他想象敌人的鲜血染红了大海。他很享受受害者体液的咸辣味道。
他渴望这种乐趣。也许现在取样还不算太早。他慢慢地向猎物靠近，寻找一个落伍者ーー一个可以解渴的弱者酸性唾液流过他的獠牙，让他黑色的舌头发麻。
他选择了一个受害者，等待时机突袭。
“我看到底了!”特里普给其他人打了电话。他在海床上低低地荡过去，然后划着弧线回到他的朋友们身边。“那里有一个巨大的峡谷，但我没有看到任何寺庙的迹象。”
“也许神庙就在峡谷里,”凯尔建议道。
特里普在他面前拿着他的肯德尔寻宝器。他在他们可能走的路线上来回移动。当它经过峡谷时，项链开始疯狂地旋转起来。
“下面肯定有东西,”特里普说。
“我们能相信那个可疑的魔法装置吗?”卡莉斯塔 · 梅诺问道。
“我看不出还有别的办法,”凯尔回答。
特里普笑着说: “我去前面侦察一下。”
“别惹麻烦,”米克说。
肯德尔点点头，飞快地向峡谷里跑去。
“你和你的人先走，瓦丹,”凯尔说。“我们会打开灯，跟在你身后，以免遮蔽你的视线”
米克点点头，他和乌拉飞快地向前冲，微光紧随其后。这位青铜骑士游得比被塔纳利什打伤之前更慢，也更不优雅。接下来是凯尔和卡莉斯塔。两个铜甲战士在后面。
海底峡谷的峭壁在他们周围拔地而起，高耸的悬崖消失在上面和下面的靛蓝色海水中。污秽的两边有坑坑洼洼的裂缝。其中一些泡沫与热水和微咸的云看起来像黑烟。
当他们冒险进入深谷时，一些奇怪的海底生物从他们身边游过: 白色的、没有眼睛的、有人手那么大的虾; 长长的、发光的鳗鱼，它们的内脏可以从鱼类透明的身体里看到; 丑陋的、锋利的、似乎只有头和眼睛却没有身体的鱼; 一只细长的章鱼，闪烁着彩虹的颜色，还有一小团橘白色的磷虾。一条红鳍鲨从上面俯冲下来，但是当凯尔的人把灯打开的时候，它飞快地跑开了。
Trip 每隔一段时间就回报一次，尽管他的发现主要包括“更多的峡谷。但我相信我们走的是正确的道路。”
渐渐地，峡谷的顶部开始向他们靠拢。黑色的、锯齿状的珊瑚从坑坑洼洼的墙壁上冒出来，像巨大的结在一起的荆棘一样编织在一起。又长又白的海藻缠绕在一起，形成一堵不可逾越的尖刺和纠缠的网。
卡莉斯塔紧张地环顾四周，“再走远一点，我们就会发现自己被困住了。”
“我们总是可以回到我们来的路上,”米克回答说。
当他们小心翼翼地向前游时，峡谷的底部隐约可见。它也被奇怪的多刺珊瑚和苍白的杂草所覆盖。随着峡谷越来越近，他们感觉自己好像在某种荆棘海兽的食道中游动。
他们经过巨大的雕刻柱子，每根柱子都有凯尔的厨房那么大，断断续续地躺在杂草和尖刺之间。他们还看到了残骸中露出的古代船只的骨架。
前方，活着的隧道再次打开，通向广阔黑暗的大海。在开口之外，隐约可见一些苍白的柱子、弯曲的墙壁和圆顶。
“海底神庙!”米克叫道。
他们漫不经心地向前游去，周围的峡谷岩壁向他们逼近。不久，潜水员们穿过一条狭窄的隧道，隧道里长满了苍白的野草和锋利的黑珊瑚。
有东西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它是空灵的，像云一样，和巨大的。苍白的形状模糊了它后面的寺庙的形状，同时也没有完全遮盖住建筑。
“水母?”特里普问。
乌拉摇了摇头。“这不是一种生物,”她说，用她敏锐的精灵般的眼睛盯着这个东西。“它有很多。”
“螃蟹!”希曼洛雷斯说。
小小的白化甲壳类动物蜂拥而至，又掐又咬。这种生物只有孩子耳朵那么大，但是它们的八肢上有超大的锯齿状钳子，还有邪恶的喙状嘴巴。在它们多刺的头上，茎上的四只眼睛闪烁着诡异的绿光。学校的运动发出令人不安的哗啦声，就像刀子划过老骨头的声音。螃蟹用它们像桨一样的腿快速划水，像一群食人鱼一样包围着潜水员。他们在衣服下面和盔甲的缝隙中讨好地走着。寻宝人向他们挥手，但是他们人太多了。
“撤退!”凯尔喊道。“分头行动! 他们不能跟着我们所有人。”
“不!”米克反驳道。“待在一起！齐心协力!”他和乌拉背靠背游泳，互相保护。微光跟着他们去了，但是螃蟹云把他和其他人分开了。
凯尔和他的战士们很快消失在黑暗中，他们沮丧和痛苦的呼喊声从深处传来。
特里普完全消失了。
Mog 选择的目标在微小的群居生物和杂草中挣扎。
以鲨鱼般的速度，龙卵向前冲，爪子向前伸展。他的爪子咬破了肉，使水里充满了美味的鲜血。他抓住他的猎物，并拖动蠕动，流血的受害者到杂草盛宴。
第三十六章
最后的钥匙
米克和乌拉疯狂地旋转着，背靠背地战斗着，挥舞着他们的武器，挥舞着他们的手，试图抵挡成千上万的小型掠食者。小甲壳类动物不断涌来。
“我听说过千刀万剐的死法,”米克说，“但我不认为是螃蟹造成的。”
“微光在哪里?”乌拉问。“我们需要微光!”
米克环顾四周，但是纠缠在一起的杂草和成群的螃蟹模糊了他的视线。“我没看见他,”他说。“让我们一路杀到神殿。隧道就在前面。”
“对! 哎哟!”
“一只螃蟹抓到你了?”
“不，我的腿被这该死的珊瑚刺伤了”
他们游向庙宇的光芒，努力避开杂草和锋利的珊瑚。面对成群结队的螃蟹，他们进展缓慢。
就在他们似乎要突破的时候，他们周围的水突然变暗了。一团乌云盘旋着包围了他们。可怕的形状潜伏在云层中ーー这些东西米克只在他脑海中最黑暗的角落里看到过: 成群的食腐鳗; 高举弯刀的黑骑兵穿越沙漠; 老保罗被撕碎、腐烂的尸体。
米克试图游走，但噩梦围绕着他。黑暗中有东西抓住了他的手腕。一个声音响起: “米克!”
他试图挣脱，但那东西有蹼的手指像铁一样抓住了他。他用剑砍下来，试图砍断他的手臂。“嘿！小心!”那声音如雷鸣般响起。
一只蓝色的拳头从黑暗中闪现出来，打在他的下巴上。
星星在他眼前闪烁，然后可怕的幻象和黑云都消失了。乌拉 · 德拉肯瓦尔用她蓝色的手指紧紧握住米克的手腕。
“是微光,”她说，轻轻地摇了摇他。“他把螃蟹赶走了”她指着远处一片飘渺的甲壳类动物白云。
米克点点头，想起了希默在“红色觉醒”号甲板上对凯尔勋爵的船员所做的一切。现在他知道作为接受者是什么感觉了。微光在附近徘徊，摩挲着他的左肩。
“其他人呢?”米克问。
微光凝视着峡谷上方的黑暗。“他们来了,”他说。“除了肯德尔，其他人都来了。”
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米克的心。“特里普!”他喊道。“你在哪儿?”
“我在这里!”肯德尔快乐的声音回答道。他从杂草丛生的隧道里迅速回到视野中。“我试图让螃蟹跟着我，但没有用。对不起
“没必要道歉,”米克说。
凯尔和他的战士们回来了。卡莉斯塔 · 梅诺看上去非常害怕，她的潜水内裤破破烂烂地悬挂着，但她看上去并没有因为穿着而变得更糟。黄铜大王从盔甲上拂去螃蟹的碎片。凯尔的两个战士跟在后面，整理他们的盔甲和无数的小伤口。那个女人看起来吓坏了，那个男人脸色苍白。
“所有人都到齐了吗?”米克问。
凯尔点点头。
“很好，我们在螃蟹回来之前赶紧走吧。”米克转身朝寺庙游去，其他人也跟着游去。
多刺的珊瑚通道打开了，两边的杂草都掉了下来。在他们之前，神庙，在它所有淹没的荣耀中，从深渊峡谷升起。
翻滚的白色蒸汽塔，幽灵般的哨兵，包围着沉没的大厦。大理石柱和水晶柱像破碎的牙齿一样从淤泥的海底伸出来。在它们上面堆放着神庙的圆顶，即使在它们衰败的时候也是辉煌的。
怪异的，黑色的身体和发光的眼睛鱼居住在水下的建筑物。像裹尸布一样的水母和鱿鱼的葬礼队伍穿过圆柱，在沸腾的水中慢慢地相互追逐。
很热。米克甚至通过保护他免受深海寒冷压力的魔法感觉到了热。人们不属于这里。相反，寺庙是一个阴森的景观保留为失去，被诅咒，和淹死。巨大的圆顶和圆柱看起来像是巨大的破碎的蛋壳，蜷缩在一堆漂白的骨头上。这些奇怪的墓碑静静地矗立在苍白的野草和破碎的石板之间。只有寺庙最远的地方，在视线的边缘，似乎还保留着凝聚力。其余的看起来都被摧毁了，就像是一场古老的海底战争。
米克环顾四周，看看是否还有其他人和他一样忧虑。只有一个凯尔的黄铜战士，站在靠近后面，紧张地坐立不安。另一个全神贯注地站着，凝视着这座古老建筑的奇观。
“真漂亮,”特里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