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 4747|回复: 9

《神选者》第一章    与众不同（已修订） [复制链接]

银月之悼·阿塞勒尔

y8868916 发表于 2007-6-8 17:20:43 |显示全部楼层

       与众不同（一）
    我说人的本性是天生的，你是不是觉得奇怪。
   从你来到这个世界，从你走进茫茫人海，从你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生命华丽的篇章会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启动，只要你不对它放弃希望。
   只要你还有对于美好的渴望。

   晨曦的曙光照进了我简陋的小屋子，那一丝丝曙光安详而温和，我顺着它们的视线追逐远方残留的梦境，当我光着脚跑向那层玻璃前，迫不及待把它推开时，
   我发现天空是金红的，我望着闪着光华的大地，几乎错以为安娜女神正对我笑着，对我唱着生命之歌。
   她离我是那麽遥远，天空也是。我看了看我的手指，用我的手挡住了我的脸和热情的天空，它真的做到了，我对我的手露出了惊喜的笑容，亲了它一下。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将手在衣袖上擦了两遍，然后一只手用力抓着窗边的旧木头，一边用另一只手向天空伸去，我是多么渴望能有两朵鲜红的云彩溜进我的手心，我会把它们捧到我的面前，让它们暂时居住在我两边的脸颊，那样一定很可爱，~是啊，一定很新鲜。
   可我的手这时却不听使唤了，丧失了它本应有的魔力，我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两手托着下巴望着天空。我想：“是不是你们要捍卫你们保护的东西，不能让它们随意地落入人们的手中呢？”

   但望着窗外如此富有生命气息的活泼的光元素们，我越来越感到汹涌的孤寂感包围了我，身在灰暗尘封的小木屋中，我轻声地哭了，像是在跟它们赌气般，我退入了身后黑暗的海洋。

   我是如此记忆深刻的感受着这种淡淡的痛苦，我双手抱着小腿，蜷缩在角落里，我的头埋入了自己的臂湾之中，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我只是觉得有些委屈。

   所以当那么多的光涌了进来，温和地在我的头发上揉弄着的时候，我才会立刻傻笑起来，我会认真地对它们说：“光线1，谢谢你，我喜欢你。”
“光线2，谢谢你，我喜欢你。”“光线3……”“光线4……”一直到隔壁的隔壁的房间传来一阵平淡而无色彩的声音，还是那样几个字，喊我去上学。

   隔壁的隔壁，如同我跟我家人的感情。他们是再普通不过的人了，这并不足以让我生他们的气，可是，他们把他们的幻想硬加在我头上。
   我有我的幻想世界，里面的人到现在也只有我一个，而我的父母也有一个幻想世界，里面的人或许有很多，我是其中的一个，因为我是他们的儿子。
   就像野鹅叫的再怎么不甘心，它还是一只鹅。

   我急匆匆地爬上大书架，将我的那个小书袋扛在肩上，再跳了下来，窗外的天色还早。
   其实就算不早了，我还是会留下来一段时间，因为如果立刻窜出屋子，我会觉得有什么东西留在了屋子里似的。

   这不能算是我的家，但这房间是我的，在这个房间里，我可以牢牢锁紧门，锁住我的秘密。
   在这个房间里，我可以尽情地痴呆，尽情地害羞，尽情地与所有的物体打招呼，尽情地幻想女神那无瑕而圣洁的身影，尽情地将自身的灵魂释放，感受自然就是我，我就是小宝宝的甜蜜~还有我的那个不存在的“她”，是如何的心地纯洁，如何地让我宁静平息那岩浆般的热情。

我幻想着万物都是同一生命体的世界之初，我仿佛看到没有丑与美，只有一个个洁白的精神体聚在一起拥抱着取暖，它们一旦发现有一个同胞在哭泣，就会一起聚集游过去，然后它们互相手挽着手，一同微笑。尽管那笑容因为共同分享而变的越来越淡，可当许多这样的笑容，又或者是当它们所有的纯白的生命体会聚在一起时，还是展现了那个天使般淡淡的笑容，那么细不可察。
   那么温柔。

   在我对书架中和角落里油灯下还有枕头边的缝隙中那藏头露尾的棉花之间的小世界们告别之后，失神落魄地走向客厅，昨晚又是一个安魂夜。枕头上为什么有那么几道痕迹变深或者变浅了？为什么有几个小小的丝团脱离了它们的大团体，在枕头这片大荒漠中孤单地旅行？还是因为它们能看到我蒙尘的双眼看不到的东西，所以那个枕头与它缝隙间的迷宫对它们来说本就是个多姿多彩的宇宙？面对那上面的一点点湿迹，我也很内疚，我的口水给它们的国度带来了水灾，它们会不会用眼泪淹没我的梦？
   这一切都不会有答案。


   我很笨，可是外面的家伙更笨，他们不能回答这样奇妙的问题，甚至告诉我听不懂我说的。
   他们只会拿着那些算术的纸在炫耀着，只是因为那上面有一个老师送给他们的数字，我不懂他们为什么那么高兴，难道那些都是吉祥数字？除了一位老师，其他的老师每次给我的数字都是“0”，其实我每次拿到那张纸都会很开心，因为“0”的形状多好看啊，加上它那鲜红的颜色，让我想起了太阳和棒棒糖，还有镇口卖玩具的菲奈尔姐姐的脸，多么的圆。她笑起来时带着脸红的模样，躲闪地眨着眼，总能让我心跳不已。
   我认定了他们是觉得我可爱又或者讨人喜欢，才会给我一个这么特别的数字，而其他的孩子不过是没有所以生气罢了，于是我才不管他们呢，拿着我的“奖品”，一边欢唱着歌一边在空气的清新中追逐着欢乐，原谅了他们的无礼。

   所以当老师念到我的名字时，我总会不由自主感到冲动。尽管前面有许多只脚伸了出来，还有许多让我觉得怪怪的尖笑声，我还是会用我那夸张的动作上奔下跳着，快速来到那高高在上的讲课台前，一跃而上，然后毫不掩饰我心中的热情，“冯·丁当在这！”我此刻已被这座教室外的那些动物的谈话声所吸引，要不是这位可敬的老师送给我的那个可爱的称号“0”，我才不想继续在这站下去呢！

   我真搞不懂那些老师为什么要被枷锁给束缚住，尽管我知道他们是为了继续在这工作下去只好暂时加入台下那帮不安分的家伙们的阵营——因为那帮家伙人太多了。
   可我还是觉得老师们有些缺乏骑士精神，明明这边对我举予“颁奖典礼”，另一边却非要露出严肃与难看的表情，而且音量好象有点太大了，为了获得更多的同伴就要对我凶吗？我撅起了小嘴。

   好吧，看在那个“0”的分上，就原谅你们吧。
   我想着，一边觉得有些乏味，这就是书中写的荣誉？无非是我这次干的不错但是不能骄傲下次要再接再励嘛！干嘛他要说这么久，比我还激动。

   为了表示我的感谢和对他善意的提醒，我对他温和地笑了，我的眼睛望着他，双手作小鸟状飞行，我的笑容是如此快乐，我相信他能感受到。
   他终于明白了。
   只看见他的手抚着额头，我猜他一定很为难是帮我好还是帮底下的一群人好。
   最后他挥了挥手，并把那张写着“0”的纸递给我。“谢谢，亲爱的XXX。”我说道。
   告了别后，拿着那张奖品，我极度喜悦地回到我的座位，周围是一张张呆了和愣住的脸。
   显然是在为我的魅力和善良能敌过这一整班的人而感到不可置信。

   我将头埋进桌中的屉子，我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他们没人能看见我，于是我开始轻声而愉悦的笑，如同窗台上那只可爱的黄雀对我唱着轻松的歌儿，而我则告诉它留在这分享我的喜悦。

   我那天是如此的高兴，除了一位我很喜欢的老师，其他老师都没在意我平日里因为对他们有意见而进行的捣乱，居然送了我这样的礼物。
   因为那帮家伙的捣乱，我决定不跟他们分享我的秘密了，我想象着我的父母在知道了我这么多的荣誉之后会不会把我高高的举起来，然后对我说：“丁当，我们为你而骄傲！”
   然后我会将我对一道有趣的挑战题做了怎样精妙的回答告诉他们。而在这之前，我先得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我能跟许多动物对话，而那些生物的声音，非常夸张和有趣。
   就在上个礼拜，我听见许多蚂蚁在我旁边向我发出吼叫，“你这该死的人类！你踩死了我们10个兄弟姐妹！你这该死的！”于是我蹲了下来，非常难过，“这是真的吗？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那些蚂蚁们没能想到我能跟它们对话，善良的它们不知说什么好，它们中许多同伴都哭了。

   “我能做点什么补偿你们吗？”我对他们说：“叫你的子民们全部躲进安全处吧！我把东西拿给你们，你们要小心点啊！”我拿来两块木头，将他们砸成碎片，尽管感到对不起这块木头，不过它好象不会有感觉，多少让我安心了一些。
   我将大片的木屑送给了蚂蚁们，“它们可以去筑巢和用来…反正会有用处的。”想象力不丰富的我想道。蚂蚁们非常开心，欢呼着举着木屑离去，我发现它们有的拿木屑在水上当帆船，有的拿木屑在地上当战车，还有的用木屑（细小的）在地上磨着，作为武器使用。
   它们很开心。
   “感谢您！尊贵的大人！”我看见一只戴着王冠的蚂蚁边向我笑边致意。
   “恩，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始终觉得对之前的事很愧疚。
   突然我想起了某本厚重的书中记载着的知识。
   于是我又对它们说：“我从一本书上得知因为鞋底有许多花纹而且地面受力面积大，你们可以在岩石旁或者依靠着坚硬的东西走，或者在草丛中走，一定要在有依靠的地方走，干脆就叫“躲避走法”吧！这样我们一般就踩不着你们了。不要贪快就走那些危险的道路，谨慎就是幸福嘛！”
   蚂蚁国王非常激动，它脱下了王冠，举起了一个再小不过的水晶杖，高呼着：“臣民们，听到了吗？“躲避走法”，谨慎就是幸福！”
   草丛中遍布了“‘躲避走法’！谨慎就是幸福！”的呼喊，而那句话之前的知识，很明显因为理解不了而被过滤了。
   “您叫什么名字？”
   “恩……丁当。”
   “奥！尊贵的丁当！我们的朋友！”
      “奥！尊贵的丁当，我们的朋友！”
      天知道我有多么高兴。

   所以当我把我的那堆纸递给我父母并准备告诉他们我的1+1=？这道题目的答案是帆船和战车时，却被痛打了一顿，而那些可爱的“0”被撕了个粉碎，我则在想早知道，早知道我就给它“两根棍子”的普通答案嘛，明显他们不能理解我这么深奥的答案。
   直到他们骂我差劲。
   我才明白他们和那帮臭家伙是一个阵营的，而我被放进了他们自以为是的世界里，无路可逃。
   这多么让人难过，现在回想起来简直就像发生在昨天。
   可很不幸的，它的确发生在昨天。

    当我轻手轻脚迈入客厅，却发现没有热气腾腾的早餐，只有20个铜币时，才险些掉下眼泪。
   我收了钱，一声不吭的从墙那里翻了出去——为的是不弄出声响惊动他们，好让他们因为我突然无声无息消失了而感到一点惊慌。
   有一点也就够了。

   我始终不能理解身边的人，他们是那么信奉书中的东西，可书上有一句伟人说的话是：“生活就是由细节组成！”
   他们却始终望着眼前的路，互相讲着没意思的话，他们走的那么快，就像光一般一闪而过，他们很快走到了远方，而我，在东张西望。



   一只猴子在墙上望着我，突然它开口了：“小家伙，你看起来不太开心啊！”“是啊，猴子先生。”“不要叫我猴子先生！要叫我迈德乐爵士！唉，要不是先前收养我的迈德乐一家没落了，我也不至流落到此。”“我能帮到你什么吗？”
   丁当摸了摸口袋，“猴子爵士，请原谅我这么说，因为它更好听些，你有兴趣与我共进早餐吗？”尽管这位猴子爵士脸色不太好，不过听到有早餐吃，还是笑眯眯地靠了过来。
   丁当拿出自己昨天剩下的半个面包，与一只猴子一起吃了起来，他顺便爬上了墙，与猴子爵士坐在一起聊天。过往的行人又有许多人开始尖声怪笑并指指点点。
   不过丁当显然不认为跟自己有关。

   吃完东西后，猴子的气色好多了，对着可爱的丁当笑着，“你真好，跟那些用石头扔我的家伙不一样，尽管你们长的一样。”说完它仔细看了看丁当，又纠正道：“不，你比他们好看得多。”
   “你以后就叫我迈德乐吧！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它用手搭住了丁当的肩，而丁当也作了同样的动作，他们都觉得很舒服。而丁当那坚韧的意志又开始活跃而兴奋，喜悦再次充满了这个容易被打动的善良小家伙的心胸。

   迈德乐搔了搔脑袋，“我们去森林吧，那儿比这好玩的多！”
   丁当犹豫地看了看天色，显然上午的课程已经开始了，再加上昨天那令人不快的事，尽管觉得有些对不起那些老师，他还是决定去森林度过一个美好的上午。
   是大自然吸引了他，又或者是他吸引了大自然？
   人与自然。

   于是在这个美丽的清晨，一人一猴手拉着手结伴在塞纳河岸享受自然的气息。
   那泥土的清香，那溪水的透彻，那鸟语花香，都欢迎丁当来到一个全新的世界。
   安娜镇的人们都在忙碌着，追寻着幸福。
   然而不可理解的是，此时的安娜镇中，最开心的人却是丁当。
   当一个新的世界的大门向丁当打开时，他的生命再次被照亮。

   人生是如此的不可思议，就在这个早上，他还在深而窄的无光之井中游荡，可循着一丝光亮，他发现了井口外的世界是多么明朗亮丽。
   多么充满希望。

   “come  on!丁当！让我们来比比谁爬树爬的更快吧！”迈德乐实在是个不道德的游戏发起者，在它喊出这句话的同时，它已经率先奔向了那棵最近的树，它的动作十分迅捷，当然，这个游戏本来对它来说就更有优势。
   “嘿！你这个赖皮的爵士！”丁当也冲向那棵树，并且展现了他幼儿时期就具有的跑步天赋，他的速度是如此的快，竟然冲到了迈德乐的前面，可惜他爬树爬的慢了点儿，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同时爬到了那棵枝叶茂密的大树的枝桠上——是的，那棵大树枝叶茂密，枝干粗壮而交杂，所以那上面完全可以建个树屋了，而不用担心会摔下来。
   猴子有时真是很聪明的呢，重要的是它们用了心，去生活。

   他们并排坐在了那上面，尽管有点虫子，可经过迈德乐的一声大叫：“你们再不离开这棵树，我就喊几个鸟儿来啄死你们！”之后，它们纷纷滚动着落到树下，往别处去了。

   于是迈德乐摸了摸有点卷而带金色的头发，自言自语道：“没想到我还是块当将军的料！”丁当笑的前俯后仰，脆而甜的如同铃铛般的笑声引来了几只鸟儿，它们共同唱着甜美的歌，歌声的原文是这样的：
    好久没人踏足我们的小窝，月影稀疏，青石斑斓，日子是如此的平淡。
   远方忽然传来客人的欢笑，清甜脆美，纯净热情，日子是如此的欢欣。
   嘿，原来是个金发蓝眼的小家伙，他摆动的一双小脚像踏着我们歌声的节拍！
   对，节！拍！

   唉，要是这个金发蓝眼的小家伙，他年纪再大一些，歌喉再带点沉郁和高亢，会是多么迷人！
   他能听懂我们的话，能像我们一样栖息在树枝上，嗨，夜莺之神萧伯纳啊，他为什么不是一只金发蓝眼的夜莺，要是那样！我们就一起嫁给他！
   嫁！给！他！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丁当立刻红了脸，就在迈德乐准备拍手称赞鸟儿们时，突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朋友们，你们好吗？又来看望大樟树玛里奥了？”

   鸟儿们纷纷点头致意，有的飞在丁当的头发，肩膀上，有的停在靠近的树枝上，它们都因为颇有威望同时也是它们的宿主的大樟树的开口而沉默聆听。

   “嘿，小客人，奥！”樟树上面两条很大的印痕轻轻地靠近了丁当，只移动了一点点距离，而丁当则觉得被什么给观察着。
   “你是我多年来遇到的第一个能与我们进行如此深层次感情交流的人类，恐怕精灵中那些自然追求者也不能达到你这样的程度，不是亲眼所见，真难以置信。”
   “看见这么多客人真让我高兴，哈哈哈哈，你们都来点稀有的‘樟果’尝尝吧！”大樟树的一跟枝条忽然动了一下，然后十多个比松果大了两倍的果实从里面喷了出来，落在枝桠上。
   的确很好吃。

   “这可是从土里经我的根哺育了一年才能长出的果实，你们要好好品尝，一般人可不知道这个秘密哦！”
   “谢谢您，玛里奥爷爷！”
   玛里奥笑起来了，声音沉而雄厚，枝叶也一阵颤动。
   迈德乐靠在了树干上，开口问道：“玛里奥爷爷？你们平时好象都不开口的？我以前可没听见过哪棵树说话。”
   两道皱痕高高地从枝叶间耸起。

   “是啊！上次说话，已不记得是多久前的事了，我喜欢聆听，在大地之母的怀抱中享受着清细的音乐。而小猴子迈德乐，你要知道，你也没哪次上树摘果子时主动帮我们趋赶虫子。”
   玛里奥又发出了沉厚的笑声。
   迈德乐也又些脸红，于是大叫大嚷道，“别说这些了，让我们来唱歌吧！”
   鸟儿们一听，立刻附和道：“对！让我们唱歌吧！”


    玛里奥忽然一阵沉默，于是丁当感觉屏住了呼吸似的，仿佛听到大地的心脏在“咚！咚！”地跳动。
   没一会儿，就传来一连串长长的低沉的念祷，那些庄严的音符绕着他们转了个圈，就欢快地奔向河岸。
   老樟树已经开始歌唱了。

   “啊，纳菲尔，血液在凝固，晚霞隔开我们，天边没有你的影子。
   啊，纳菲尔，冰霜在融化，自由笼罩你们，溪边没有谁在哭泣。
   啊，纳菲尔，同伴在召唤，生命隔开大家，这里没有路通向你。


      纳菲尔，日夜的光辉哺育着你，简单的欢乐结伴在你心里，自由之都，树人的故乡，我们所有的绿色的生命怎能不对你充满向往。
      纳菲尔，星辰的感情左右着你，朴实的劳作凝聚在你手上，古树之神，树人的信仰，我们所有绿色的生命怎会不想跟你通往天堂。


      愿你永远深绿常青，载着我们的爱呵，纳菲尔！请不要熄灭指引我们的明灯，孤独的大海中唯有你最明亮。


      唯有你。”

   我们被深深的眷恋之情所感动，我几乎觉得眼泪要不受控制，为了这个饱经沧桑的声音，为了这棵可敬可爱的老樟树。

   众鸟与迈德乐也开始歌唱：
   众：他们喧哗争斗，他们怀疑失望，他们辩论而没有结果。
   迈：我的孩子，让你的生命到他们当中去，如一线镇定而纯洁的光，使他们愉悦而沉默。“
   众：他们的贪心和妒忌是残忍的，他们的话，好象暗藏的刀刃，渴欲鲜血。
   迈：我的孩子，去，去站在他们愤慨的心中，把你的和善的眼光落在他们上面，好象那傍晚的宽宏大量的和平，覆盖着日间的骚扰一样。

   众：我的孩子，让他们望着你的脸，因此能够知道一切事物的意义，让他们爱你，因此使他们也能相爱。
   迈：来，坐在“无垠”的胸膛上，我的孩子，在朝阳出来时，开放而且抬起你的心，象一朵盛开的花，在夕阳落下时，低下你的头，默默地做完这一天的礼拜。

   合：缠绕的树根从你枝干上悬下，呵，古老的樟树啊，你日夜不动的站着，好象一个苦行的人在那忏悔，你还记得我们这群孩子，我们的幻想曾同你的影子一起游戏吗？

   丁当觉得很欢乐，要做点什么，就也靠在了樟树那宽实的背上，双手握拳放在胸口，他要唱一首赞颂歌：

     穆灵哈，永远不沉没，愿圣光同在。
   穆灵哈，奔放着热情，愿神赐永存。
   穆灵哈，不灭的精神，愿星辰结伴。
   穆灵哈，浓厚的真爱，愿纯洁承载。

   安娜，纯白的曙光，请你治愈我那畏惧的伤口。
   愿你的善良永伴随，祈愿你发着柔和光芒的手降临在我们的头顶，安抚着我们，所有还活着的人类，都像小孩子一般，而您是我们的姐姐，我们对善良的希望。


   我相信你的爱，让这作为我归入土地时最后的话语。

歌唱会在欢笑与恬淡中结束。


   他们继续在河畔乐着那些平凡而又细微的快活。

   可是，参加了那个聚会的生灵们，直到回归死亡的海洋时仍然记得多年前——
那场欢乐的聚会。

      遥远的天边，那些美丽而朦胧的天使呵，你们听到了吗？
      还是那喜悦地闪动着圣洁光芒的塞纳河水，就是你们最好的回答。

真实是我，而事实只是一条直线

使用道具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