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ess0sd 发表于 2009-5-14 21:00:54

我们梦见雕刻我们自己的龍

作者:坚守夫人


    今晚,月亮渐圆,魔力在这秋夜里弥漫着,莫名的歌声回荡在我耳畔,正是写文的好时机。看完刺客系列已经有段时间了,今天才开始动笔,只因有太多的感想萦绕在我的心中,却不知如何表达。用一只拙劣的笔和一颗朴素的心如何才能把那份感动诉说出来。
当我再一次合上书,结束跟随Fitz的漫长旅途时,那被奉为经典的最后一句话,如同烙印一样映在我的脑海里“我们梦见雕刻我们自己的龍”于是,我终于找到了我的主题。再没有什么比这句话更能说明这本书,更能表达我的感情的了。“我们梦见雕刻我们自己的龍”
我们
“我们是同一个狼群的”
所以,当你还是一只受困的小狼,而我也还是个青涩寂寞的少年。是原血者古老魔法将我们的生命牵拦着,分享彼此。所以无论是帝尊王子的囚徒还是隐居海边的文书
无论我的国王、我的王后、我的老师、我的亲人、我的朋友、我的爱人,即使是这世上一切我所亲近信任的人都背叛和抛弃我;即使是这样,夜眼,我的兄弟,我仍拥有你超越生死和物种差别的爱,我仍拥有你强健心灵的保护和慰藉。无论命运如何与我的仇敌一气,将我至于悲苦的深渊,我却只需要放开我自己任你带走我到月光照耀下的山谷自由狩猎。夜眼,我的兄弟,我甚至将我的灵魂交给你保存,以换取重生的机会。“来我这里兄弟,我不会拒绝的”你给了我一只狼儿所能给我的一切,而我能回报你的,只是在火炉旁将手藏进你耳后厚厚的毛中抓痒。
“我们是同一个狼群的”你从一开始就如此笃定,这份坚决和自信让我吃惊。夜眼,你是对的,从来都对。因为狼儿简单朴素的逻辑散发着大自然的活力,而不是人类社会病态的秘密。原智魔法真正的意义在于,它让我有机会像你一样简单有力地活着,像野兽一般的智慧和勇气,像野兽一般的生存哲学。而原智魔法给了我超越这些的力量。我从未想过要你来理解我,但你却比我更透彻的了解我自己。但是我始终还是一个人类,永远不能变成你,这真遗憾。

    精技的真谛。
    没有几个人有资格谈论这种心灵魔法的真象,就是那些熟谙此道精深老练的精技使用者也是一样。正当他们自以为已经完全通晓它的秘密时,精技总会给他们新的体验。正是因为如此,众多的精技使用者才会乐此不疲。但是我们还是从众说纷纭、各成一家的精技魔法使用派别中得到一些很有共识的东西。
精技到底是什么?当我使用它的时候我深信自己处于某种超越我自己一切感知使我到达某种神明才能到达的地方,我不用耳也能聆听,不用眼也能洞察,不用腿也能行走、不用手也能用无形刀剑随心所欲的砍杀。这就是精技。我想当你处于某个时刻,你也拥有这样的力量。
   梦,精技就是梦。而精技使用者就是这些梦的创造者,心灵的催眠者。当我们将那些现实的伪装剥离,使最真实的潜意识能够被感知,那些曾在不同时间产生的心灵意象被重叠在一起,当我们真正寻觅到那条指引精技使用者进入精技之城的河流,那是意识永不停息流淌着的河流,我们便被那波涛淹没,梦,我们仍在梦中,高明坚强的技传控制这样的梦,所以我和我的兄长可以轻而易举的使用精技的梦占领他人的内心。而我的私生侄子却沉迷于自己的梦,在那些狂乱的梦中,精技的力量是这样的强烈却无序,奔流着却找不到出口,他徒然继承了骏骑的天赋却无法让自己能够驾驭。我应该感到庆幸吗?当我的弟弟没有足够的精技天赋而我的私生侄子拥有天赋却无法控制时,做为一个王储,我确实应该感到庆幸。
    我不能。因为我感到孤独。精技强烈而美妙的梦境无人分享,这是怎样的遗憾?但是我终于找到了令我满足的方法,正是在那布满了沉睡古灵的花园里,我突然意识到,这是精技使用者最终的归宿!成为这河流中永恒的一份子,成为这意识永恒的丰碑,成为一只古灵,成为梦境永恒的本身。是的,雕刻将完成我的人生。也许,在我的潜意识里,并不完全为了六大公国的人民,并不完全为了成为国王,就像我的侄子所感受到的那样,那意识永恒的河流在召唤我的心,没有任何一个精技使用者可以拒绝这样的召唤,我以国王的荣誉发誓。
雕刻   
    当晋责王子降生的时候,六大公国再次恢复了生机,无数流浪艺人和吟游歌者以及各式各样的艺术家涌入公鹿堡。其中雕刻艺术突然兴起,一些年轻的艺术家抛弃了上好的纸张、鲜艳的颜料和安静的画室而选择那样奇形怪状的黑曜石或大理石。他们通常在荒凉的花园里穿着紧身精麻制成的衣裤,手持雕刻刀、石凿和锤子,顶着夏季骄阳或是冬天呼啸的海风用无比的热情和创造力日复一日的工作。由于他们的努力,城市里摆放着造成奇异惟妙惟肖的雕塑。其中堪称杰作中的杰作的一座大型雕像,是被称为“唯真国王引领古灵”的作品。出自当时最伟大的雕刻家尚凿之手,六大公国的人民将它献给珂翠肯王后。它被塑造成唯真国王骑在一只巨大的龙身上,高举着公鹿旗帜和宝剑。后来,这座伟大的艺术品被陈列在王后花园的显著位置上,全然不顾这会令她多么伤心。
我也热衷于雕刻,虽然岁月夺走我的力气,但我仍可以紧握住刻刀,精细的雕刻眼睛,胡须,肌肉或衣裙上纹理。我甚至比那些年轻人更有耐心。
   那些古老的传说里常常有关于雕刻者和他的作品之间的故事。比如一个雕刻者爱上了他雕刻的少女,日复一日的热烈凝视终于让石头少女变成真正人类的故事;一个没有子嗣的老傀儡师傅成功的让他的木偶变成一个男孩的故事。这种种故事都证明雕刻的魅力所在。它是雕刻者将生命力注入给它的创造物的过程。
   每一个真正的雕刻者都渴望独立完成他的创作。只有这样他才能拥有那种与他的创造物之间最私密的情感。但是没有任何一个精技使用者可以独立完成一次精技雕刻。这是因为即使只雕刻一只龙,也需要太多的精技力量。更重要的是精技雕刻事实上是正是精技使用者的自愿冶炼。
    同样,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声称他能独产雕刻一个人的人格。是我训练的斐兹骏骑,但他也是博瑞屈的助手或是耐辛的侍童,他也被费伦泽教导过,甚至他曾经被我们心怀鬼胎死于非命的精技师傅盖伦教授过。或许我们对他的全部影响都远不及他的动物伙伴的影响深刻。但是我确信,我们确实努力塑造过这个少年的人格。他从我这里学到敏锐的观察和分析,从耐心那和到率真的生活态度,从博瑞屈那学会照顾人和动物、学会喝酒和最凶狠的打斗。他甚至从盖伦那次令他精技终生受挫的打击中学到教训。而血缘,让他素未谋面的父亲以某种更神秘更隐形的方式塑造他的人格。
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够声称完全彻底的拥有他。雕刻者将他期待看到的品格放到这个少年的心灵里,但并不代表可以决定他的人格。雕刻一个人的人格是一件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当我还没有现在这么老,这么明智的时候,当我从黔谋国王那得到这个小子的时候,我还不能明白这个道理,而且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明白,要不然就没有黔谋国王临死之前忘情的表白“斐兹小子,我到底把你塑造成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们自己的龍   
    斐兹骏骑爵士的卷轴一直作为王室的绝密文件由王室最信任的文书保管。斐兹骏骑爵士本人就是一个永远不能公开的秘密。现在这些异常珍贵的文件就摊开摆在我面前,烛火依旧微弱,海风从窗户缝吹进来;我还记得在这个他会咳嗽着站起身,小心翼翼地跨过蜷卧在他脚边的老狼,给壁炉添加柴火,他会嫌我点的蜡烛不够明亮,或是冰冷的海风如何刺痛他的种种旧伤。
    我的少年时代,一直担任斐兹骏骑爵士的侍童。而他在我眼里,只是个年轻又年迈,疲倦又充满渴望,寂寞又自愿选择隐居的奇怪文书。我并惧怕这个人身上所的古老原智,还有瞻远家族的精技魔法。我从这个人遍体鳞伤的身体和夜晚所做的无穷无尽的噩梦中看到这些强大内心力量所带给他的痛苦和折磨。有时候,他会下意识的用原智或精技触碰我的灵魂,而我所表现出来的,仅仅是从他颤抖着的手中取走白兰地杯子,拿到厨房里去清洗。
斐兹骏骑爵士出生在六大公国的繁盛时期,同时这种繁盛背后又隐藏着危机,而正是因为他的存在使历史在天秤两端剧烈的倾斜,他们称他为催化剂,改变者。这些卷轴正是记录这段被吟游歌者称为“六大公国沦亡与光复”的历史,只不过与之在酒馆里所歌唱的大相径庭。只有极少数的人被授权阅读这些极其隐密的卷轴。
    当我深入研究这些卷轴,我只是看到这样一位徒劳渴望拥有自己人生的敏感少年在成为命运的傀儡时所作的一切无望挣扎。我只是看到这样一位背负着他不应承担的责任的热血少年在阴谋中求生存在邪恶中护卫他可贵的纯真。如果陈列在石头花园里的古灵全部都凝聚着雕刻者的情感,关于爱和恨、关于痛苦和希望,关于被遗忘的回忆……如果这些情感是古灵力量的来源的话,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能拥有一只属于我们自己的龙?!为什么不能拥有一座只属于我的灵魂纪念碑?
    在这些卷轴的最后一页,我沾了沾墨水,用我潦草的笔迹写上“他被爱和忠诚牵伴着,最后为了回报这些爱和忠诚做出牺牲,他被高贵的誓言束缚着,最后成为这些誓言的祭品。我崇敬我的大人,而且我会做出和他相同的选择,尽管我仍庆幸我不是个王室的私生子。”我把这些卷轴正重的封印起来,明早,我将把它呈给我的国王。然后,我将出发,像斐兹骏骑爵士那样游历这个国度,甚至计划远游到连他都没有到达的外岛。我将展开属于我自己的人生,记录我自己的经历,实践我自己的自由意志,雕刻属于我自己的龙,我想这是我对我的大人最好的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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