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odao1v1 发表于 2009-5-21 08:43:29

第一章(四)——崩塌的世界

昏暗的天空下,是无尽的稠云密雪,一声凄厉的嚎叫割破暗沌的云霄……溅射的血液深深的烙进雪中,融凝着。

鲜血从萎旋的伤口、破裂的眼球中溢出,融合着。顺着艾勒的手臂流淌下来。他用自己的臂弯阻止了鼠熊的咬合,他的嚎叫不是因为锐牙透体的痛楚,而是无法阻止狄洛双目被刺穿的厄运

“不……!”

鼠熊咆哮着甩动头颅。锐牙刨开艾勒的手臂,挑碎他的筋骨。扭曲的创伤肢体随着飞溅血液轨迹抛甩在身后。而艾勒顾不得自己,吊脚旋踢鼠熊的软肋。深凹的肉体不难看出力量的剧烈冲击,它松开狄洛的刹那,被艾勒用另一支臂弯抱住。而狄洛的脸上已经看不清容貌,只有不断溢流的血液。

此刻鼠熊被激怒了,拨挑的爪臂狠狠的拍在艾勒的胸口,那一刻,他感觉到肺在颤抖、碎裂、溶解。暗红的脏器血液从鼻腔中涌出。缺氧的窒息令他的意识模糊起来。随着鼠熊的接连追击,他趴伏在狄洛的身体上,就像十三年前一样的保护着他。

但,这一次他没有退路……

艾勒单膝跪地,用身体迎着鼠熊的拍击。用一只手紧紧的扎握住鼠熊的几根爪指。任凭锐利的指甲割伤手掌,全部力量掰断了它!鼠熊的咆哮震彻深林,帕斯伦北山深林中的野兽奔窜逃散,群鸟振翅惊飞。就连城中最喧嚣的酒馆也隐约听到这声鼠熊的咆哮。

“老天!……”一个醉酒的白胡子老猎人摸着自己的脑袋,确定它还在自己的脖子上。“我在帕斯伦的酒馆,是么?”

“没错,但我更希望你能在山上。发情的鼠熊会让你还清我的酒钱!”尖下巴的酒馆老板一边擦拭着光洁的酒台一边数落着那个老猎人。

“或许它是需要你的肥妈了,小马蹄!”老猎人毫不逊色的还击着,引起那些愣神酒客发出下流的嘲笑……

帕斯伦北山深林——

鼠熊嗜血的本性完全的爆发出来,艾勒的行为让他的身体付出相等的代价。此刻他除了闪避攻击外,没有其它的办法。狄洛被牵连的踩踏着,艾勒控制不住自己的跳踢过去,鼠熊却灵活的将他打进雪中。背部触地的刹那他感受到了阔刃大剑深埋在雪地中……

鼠熊致命的啃咬下来,艾勒搏命的抓起身后大剑用利刃格挡。对撞的力量割裂它嘴角,带有腐败肉味的稠血喷淋在艾勒的脸上,他屈伸蹬踢开鼠熊的头面,对着瞬间暴露的软嫩咽喉全力直刺、翻刃、剥挑!

那血如泼洒般的染红一切,鼠熊闷声倒下了,冲击的雪尘击打在艾勒的脸庞,被那炙热的血液所融化。他几乎咬烂下唇来阻止断臂带给他的眩晕感。抱着两个孩子,维艰的走向帕斯伦镇……

风,比以往更厉!雪,比以往更猛!艾勒的头脑一片空白,剧烈的咳嗽使他跌倒。胸前的血分不清是熊血,还是自己的鲜血。他颤抖着站起来,他知道自己的肺已经不能再使劲的吸气。死亡已经离自己不远了,也许只是下一次喘息的时候……

帕斯伦镇——

人流攒动的街道不难看出圣母节安定、幸福、祥和的气氛依然滞留着。随着农妇的一声尖叫,这一切瞬间被打乱。大量的镇民围堵在碎石街道旁,诧异的看着断臂的艾勒抱着两个孩子,虚晃的走来。或许是他浑身的血液使胆怯的镇民没有一个上来扶助。都在冷漠的凝视着,有些甚至在议论些什么。

“厄运携带者!圣母节不允许沾染鲜血!滚出去!”一个无所事事的男人煽动大家,只为了他满足他的蛊惑的本性。

“呸,滚出去!倒霉虫!垂死的老羊!”

“让我代替圣母惩戒你。蠢货!”煽动的男人用碎石握出雪球投掷艾勒,充满力量的一击撞开眼角,溅散着血雾。被攻击的艾勒茫然的看着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了什么,他只是想救救无辜的孩子。随着他被伤痛折磨的无法支撑自己,倒在地上的一刻,他在心中无数次的告诫自己“坚持下!”可是他太累了,在雪地之中昏了过去……

“看到了么?我代表了圣母……”男人展开双臂向周围的镇民炫耀着他的无知与残忍。

一只充满力量的手掌拉扯住煽动男人的衣领,将他重重的抛甩在雪地上喊着“卑鄙愚蠢的安德!滚回你的主人身边!”

安德跌撞的爬起扑打掉身上的雪泥后死盯着威•朗姆,那个摔倒自己的警卫队长。

“滚出我的视野!”威•朗姆的怒喝确实让安德灰溜溜的跑开了,他迅速的扶起艾勒,并指挥其他人抱着两个孩子跟随自己送到镇中的医疗教堂……

帕斯伦镇大教堂——

半吊子神父托着脑袋给白尼霍尔传教思想,幸亏他在嘟囔着什么,要不然会毫不质疑的认为他在睡觉。无可奈何的小家伙独自歌诵着文书,因为镇长希望将来自己会成为一名出色的女祭司,显然她也不想让父亲失望。空旷的大教堂中除了她的稚嫩的圣言外还有神父的愚蠢呓语……

厚重朴素的杉木门被的踢击撞开,突然发出的巨大撞击声令神父摔下教椅。“你这是谋杀!想夺走我的教堂么?混蛋!”白尼霍尔惊恐的趴在长桌上,看上去吓的也不轻。

“行了!快点准备治愈他们,干巴老爹!”威•朗姆横臂扫掉长桌上的灯烛台后将艾勒平躺在上面。随后指挥镇民将两个孩子也依序排好,迅速撕碎伤者的衣服“去弄点开水!干净的毛毯!再去酒馆要点烈酒!”威•朗姆吩咐完后果断的做着急救措施,一边不断催促着神父去请医生。

小白尼霍尔看着血肉模糊的三个人早已吓得捂着眼睛蜷缩在角落里,听着艾勒一声声的嚎叫与刀械碰击声她不断的祈祷着“创世者啊,用你的恩赐去施惠那些无助的孩子。让他们的怨恨声音平息……创世者啊,你聆听到我的祈求么?去救救那些游荡的灵魂……”

7小时后——

月光透过磨砂彩色琉璃撒在走廊上的砖地,将那干凝的血迹显得格外刺眼。神父面色的站在那里,一旁的威•朗姆用拇指不断的挑弄斩剑。几个女牧师很庄重的祈祷着。只有大挂钟的针摆声证明了这是有声的世界……

隐约急促的跑步声从教堂门口传来,直到清晰时也听到了喘气声。“我才出去一阵怎么发生这种事?谁来解释一下!”是不安的镇长。

威•朗姆摊开手掌说“老羊他带着两个重伤的孩子来到了帕斯伦,具体的事情你要问他本人。”

“艾勒呢?”镇长脱去绒衣询问着。一个女医师推开木门从房间来到了走廊打断了他们的交谈,众人迅速的将她围住,镇长握着她的手臂问:“伤势怎么样?”

女医生摇摇头说:“男人手臂恐怕保不住了。女孩虽然是重伤,但是没有危险。倒是那个男孩,为了他的生命不得不摘除了他的双眼……”

“可怜的家伙……”众人不得不对艾勒和狄洛这一家感到悲哀,看着别人被命运玩弄也会让人不舒服的。

“我该的都做了,你们看着让他们接受现实吧,尤其是那个孩子……”女医生又写下一封短信“把它交给男人,或许应该让他搬到镇里住……”

镇长接过短信翻看查看上面赫然写着‘肺部感染渗血,不可治愈的。’不禁的问着女医生什么意思。她伸出一根手指“他的身体我不敢保证能撑一年。”……

翌日——

碎散的晨光中灰尘浮动不定,偶然有晨鸣鸟的影子投到屋中,然后迅速消失。闪动的光辉将艾勒弥醒,他努力的回忆着发生的一切,惊恐的起身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软床上,如果他没猜错这里应该是大教堂的寝室,圣母的雕塑与韵律优雅的风笛带给他无尽的安抚感。身旁两侧的软床上昏睡着狄洛与女孩。看上去没有什么异样,但是艾勒却无法唤醒他。

镇长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 “艾勒,或许你……算了。”

艾勒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安的追问着。而镇长不忍心的将狄洛的事慢慢阐述出来……

“不,不可能!”艾勒震惊的有些傻呆。镇长再次完整的描述一次后,艾勒没有听完便捂着脸趴伏在双腿上。

“你应该独自冷静一下,无论将来怎么样,我会对你提供最大的扶持。”镇长说完走出房间,他觉得艾勒不想让人看到他在哭泣。

没错,一辈子未曾落泪的男艾勒•萨恩琦。他哭了,而且是就在此刻是那么的痛苦……

费迩卡 发表于 2009-5-24 15:42:34

我觉得写的很好也!阅读的很爽快!
不过男主角这么快就成瞎子了啊……囧

楼主加油啊~~~继续继续~!

daodao1v1 发表于 2009-5-25 21:24:16

第一章(五)——美希

正午的阳光将教堂寝室的地面映射成金色时,女牧师也将食物带给了狄洛这个可怜的小家伙“父亲……”。他在噩梦中召唤着艾勒。

“我在这,孩子!”艾勒不顾自己的伤口趴伏在狄洛的床边。

“先生,你不要这样。”女牧师看着艾勒这样对待自己的身体不住的劝阻着。

“父亲……”狄洛的召唤越来越清晰,直到他断断续续的喊着“你在哪……我看不见您,在我身边么?父亲,不要离开我……”

“我就在你的身边!”艾勒死死的握着狄洛的小手掌,证明着自己的存在。可是狄洛不住晃着头,看上去惊恐极了。不知多久平复后再次睡去,而艾勒的心却犹如刀剜一样。他愧对于死去的穆斯先知。此刻的他如果有选择余地的话,宁可用生命换回狄洛的双眼。

小女孩咬着牙含糊的哼叫着,湿凝的发梢胶着在额头,鼻尖上的虚汗汇聚在一起顺着阔边流下来显得非常辛苦。也许是复苏后的痛楚,或许是昏迷前回忆,但无论哪一种,都会令这个勇敢的女孩痛苦万分。

艾勒走到女孩的床前,用袖口为她擦拭汗水。看到她稍微镇静一些后单膝跪地,轻吻她的手背“感谢您,奇迹缔造者。”

女孩模糊的视线中渐渐融入艾勒丑陋的容貌,令她惊恐的尖叫起来。蹬踏着双脚蜷缩在床的最内侧呼喊“走开!魔兽!”

艾勒看着惊慌失措的女孩,顿时没有了主意。幸好那位女牧师从背后温柔的保住女孩安抚着,并慢慢告诉她所发生的一切。女孩从女牧师的怀中偏出头窥看一眼艾勒后又把头深深的埋在被子中。

艾勒没趣的凑了过去,想好的感恩词还没来得及脱口时。女孩便用单腿踢踏被子驱逐着。

“先生,请你回到自己的病床上,而且不介意你再好好的睡一觉。”女牧师委婉的告诫着艾勒,如果他不是病人恐怕就被轰撵出房间了。

无奈的艾勒后退几步后双膝跪地,向着女孩的方向亲吻大地,施以最大的礼节。然后静静的坐在床边陷入苦恼之中……

房间的木门被小白尼霍尔轻轻的推开,向房间里偷瞄着。女牧师温柔的挥舞着手掌召唤她进来,而小白尼霍尔胆怯的在门外摇头,忽然木门被有力的推开,一只大手拎着白尼霍尔的领子走了进来,锵锵的金属声也紧随而来。是镇长和他的守护者——威•朗姆。

“爸爸,你不能这样对我!”小白尼霍尔像小猫一般的挣扎着。镇长将她推出门外“去背你的创世录。”接着关上木门,从瞬间闭合的门缝中看到了眼部裹着纱布的狄洛。不能理解的情感莫名涌上白尼霍尔的心头,总之那是一种酸楚与哀伤……

“好吧,好吧……”白尼霍尔碎念着返回大教堂,看着神父又在迷糊的睡着。她也就安心的趴伏在长桌上,抬眼看着跳动的烛光火苗不禁回忆着……

那是四年前的陈年往事了。记得她才九岁,是个体弱多病的小女孩。因此每天不得不在教堂接受神父的赐福与牧师的祈祷。然后呢?就是回到空荡的家中度过无聊的一天,因为同龄人不是去跟随父母农作便是去和猎人学习狩猎,经济一些的便会找木匠、铁匠、皮匠等学习手艺。稍好的则送孩子去学校学认字与低级的魔法知识。友谊对她来说更是不可求的奢侈品。直到他的出现后,白尼霍尔才知道童年是欢愉的。

从此,午后的帕斯伦山顶上出现了两个不会停歇的追逐精灵,深林中出现了两个顽皮的树果食者,湍急溪流旁出现了两个笨拙的游鱼猎手,旷野花丛中出现了两个采撷的花语人……而这记忆的碎片拼接成巨大画轴,将她的心一直送向痛苦的阴霾中。

大教堂寝室——

镇长看着沉睡的狄洛,与消极的艾勒实在不忍心打扰,轻轻的坐在小女孩的身边,打量着,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漂亮的棕发在脑后扎束成两条大小不一的麻花辫,古铜色的肌肤不难看出她的野性,一双单纯黑玛瑙眼从掩面的棉被中瞄看着,质疑的打量着镇长。左眼角旁的细小伤痕一直延伸到耳根,似乎是被短匕割伤的,这或许是她的战斗勋章。

“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我似乎没见过你。”镇长首先发问。

“离我远点……”小女孩回答一点也不客气。

镇长咂了下嘴,对她似乎有些无奈。扫眼看到探出被角的双足上穿着不同色的袜子,而且脚趾也不安分的漏在外面,镇长猜测她应该出自一户节俭贫困的家庭。小女孩也意识到自己袜子问题,极其尴尬的把它收回被中,整个人像小虾米一般蜷缩起来。

正在镇长思考如何应对她时,一个顶着狗皮帽的年迈老者冲进寝室中。他看上去足有两米高,宽大的臂膀撑起一件牛皮衫,鹿皮长裤上挂着数把刺刀。看上去应该是一个猎人,他背负的长枪也恰恰证实了镇长的猜测。

“美希!”老者脱去狗皮帽拥抱过去。

小女孩也甩开棉被哭着与老者抱个满怀,并捶击他后背。哭泣的说着含糊的话语,大概意思是问他为什么才出现。老者带着歉意亲吻她的耳垂,不住的自责着。一边将她抱得更紧。

镇长认出老者就是几年前便居住在深林里的孤傲猎手,生怕让美希的伤口裂开,上前拉开他的手臂“不,熔炉。你的小丫头还有伤呢!”

熔炉却甩开镇长的手掌“我想,我还没有老糊涂。”接着抱走美希,打算让她回家养伤。但是被艾勒拦住在门口。

“我是想说谢谢,她……”艾勒的感恩言尚未说完,熔炉便摇摇头“你的道谢对我没有用处,所以我并不感兴趣。”接着用肩膀撞开他,径直的走了出去。

女牧师本想拦住熔炉留下重伤的美希,却被镇长挡下“阻拦那个怪老头,会证明你有多么愚蠢。没等你说完,恐怕就要先找自己的门牙了。”

女牧师与艾勒沉默的看着镇长。

“至少我是这么觉得,但你也可以去试试。”镇长说完放下拦截的手臂看着犹豫不决女牧师。威•朗姆扭开酒囊递给女牧师“需要先麻醉一下自己么?”

女牧师的心终于确定下来,推开酒囊“我想我明白了。”

“那么就好好照顾艾勒和狄洛。”镇长说完领着威•朗姆走出房间。女孩的身份被核实并且有了着落那么他就可以安心的去巡检商道和维护城中的治安了。现在他需要解决的就是绿皮混血杂种‘肉钩’的问题。还有他的那些麻烦朋友‘愚蠢煽动者’——安德,‘寡妇收割者’——沃尔特,还那个无所事事的地痞警卫——汉兹。

“真希望这帮臭鼠不会像去年一样。至少别再去抢小孩口中的鸟蛋!”镇长忧心忡忡的自言自语着。威•朗姆狠狠的灌了一口酒“我觉得应该用矛枪在他们头上戳几个洞,看看他们那荒诞不羁的脑袋里面究竟是什么!”

镇长看着威•朗姆用手指戳着自己的脑袋后笑了“我不认为肉钩会乖乖让你这么做。”

“奥~该死,你这是抬杠!”威•朗姆耸肩摊手表示抗议……

帕斯伦北山顶——

“稚嫩的寒鹰在展翅……”美希趴伏在熔炉的背上轻轻的哼唱着她不理解的寒雪城军歌。

“它有着迷雾般的衣裳。”熔炉用浑厚的声音接唱。

“茁壮的寒鹰在飞翔……”美希抬起头用走调的童音歌唱。

“它有着闪灵般的臂膀。”熔炉更正曲调,并对她抱着善意的微笑。

“雄伟的寒鹰在俯冲……”美希再次拉歪曲调。

“它有着熔炉般的鼻头……”熔炉还没有唱完,美希就抱着他的脖颈嬉笑,一副认真的表情“不对!是‘它有着锐刃般的坚喙’!”

“哈哈哈……”熔炉与美希交融的欢乐笑声充斥于这条冷漠的雪路,深厚的脚窝在风雪中延续着。那亲密的身影时隐时现于皑白雪雾中。

“你就像你父亲一样,是一个勇敢的兽语者。”熔炉不得不对孙女救人的勇气表示称赞。而美希则有力的拉扯他的络腮胡子“我是女孩,我希望像妈妈!”顽皮笑容的恐怕只有对这挚爱的爷爷才会流露出来。

“好吧!像妈妈!但是先把手放开!”熔炉假装哀求着,这样会使她很开心。因为她会认为已经打败了强壮的爷爷……

风雪休止后,金灿的光辉莹润于这片土地,巍峨的山峰下是银白的帕斯伦,高低起伏的锥形建筑间游动着人流,繁华的帕斯伦中没有人知道发生的一切,卑贱的人或是悲剧角色,或是诗歌的主角。命运的嘲弄只会让弱者翻不起身,希望链条串接起的是一群勇者。

“爷爷……”

“嗯?”

“那个男孩……”

“什么?”

“没事。”

“……”

daodao1v1 发表于 2009-5-30 16:37:14

第一章(六)——祸

巨大的时间沙漏任谁也无法阻止它翻动,一次次……一次次的书写着时间的印记。短暂而漫长的一个月过去了。美希的伤势渐渐愈合,拆卸掉的棉纱布下是三道贯彻整个后背的丑陋个疤痕,凸畸的新肉芽并给有给她带来心理负担。

“看,我又有勋章了!”美希背对着熔炉指着疤痕,听语气似乎很骄傲。说实话,那样看上去真的有点傻。

“趁着伤寒还没有亲吻你的后背,快点把衣服穿好。”熔炉对于这个蛮人般的孙女着实头痛。接着递上一杯热羊奶,还有革皮棉衣。

“新衣服!”美希兴奋的夺了过去,迫不及待就穿上后发现自己臃肿的难看极了。因为就连自己都不会分清胸与腰之间的区别。

“爷爷~”美希一脸委屈的看着熔炉,用楚楚目光表现她的抱怨。

“把你的刺眼目光挪出我的视线。”熔炉实在忍受不了孙女的委屈样子,便拿出自己的钢托黑长枪。“看在新枪的份上,别在那么盯着我了。”此刻他黑干糙脸当然得到了美希亲昵的吻“我的好爷爷!”

苦笑的熔炉抚摸着美希的蓬乱的棕发“不想出去试试你手里的小伙有多么迷人么?”

美希抿着嘴离开爷爷的怀抱,将长枪扛在肩上走出门外……

熔炉看着闭合的房门微笑着,他觉得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就是如此了。突然房门被推开,是探头探脑的美希挥举着长枪“我觉它应该是个姑娘!”

“吼吼吼~”在熔炉爽朗的笑声中美希飞快的跑向深林,看来凛冬中觅食小动物要遭殃了,尤其是趁着风雪平静后出来活动的肥硕兔子,它们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美味,多么受美希胃口的倾爱……

帕斯伦镇——

光,将两个手牵手的细长影子投射在湿泞的碎石路面上,那是艾勒与狄洛。他们步伐看上去有些迷茫,尤其是艾勒。他不住的昂视天空,嘴里念叨着一些比人听不清的碎语。偶然间的急咳令狄洛感到不安“父亲……”

“我没事。”艾勒摆动手掌打断狄洛的话语,盯着狄洛头上的纱布抽动着鼻腔,无奈的叹气着。

狄洛用拇指抠弄着艾勒的手背“父亲,我的眼睛会好起来么?”

艾勒的心犹如被冰锥扎刺,蹲下来抚摸着他的白发“我保证它会像以往的满月般美丽,依然会看见我的脸。”

狄洛微微点头,摸着艾勒的脸庞“还是那么英俊,对么?”

艾勒忍不住将额头与他的额头轻碰在一起,紧闭双唇阻止自己颤抖的喘气声。

“对么?”狄洛再次追问着。

“嗯!”艾勒拉着狄洛远离帕斯伦的大教堂循着广场上的人流攒动,他们的影子回到了灰暗世界,而今后他们或许会更加的灰暗,没有人知道他们以后将怎样生活。或许……

帕斯伦镇中心广场——

熙攘的人群中,一位棕发小女孩倒拎着一只兔子挤过人群,面对于古味十足的尖顶建筑前。潮湿的墙体上稀稀落落遍布着霉菌,些脱皮的缝隙里散发着水果的酵味。门槛前空地的除雪倒算利索,想必是老板亲自动手,因为懒惰的侍奉者总对客人施舍的小费动脑筋。

对了,这里是帕斯伦的‘辉暮酒馆’。如果你是迷茫的旅人或者窘困的小商贩都可以来这里打探消息,谋点出路。甚至异地的杀人犯也在这里混日,但是他们都不像‘肉钩’一样,天生张了一副罪恶的嘴脸。

小女孩站在酒馆外考虑如何交易手中的猎物时,尖下巴的老板小心翼翼的推动边窗,为了省下4银币的维修费而只露出小缝隙,腆着半张脸“漂亮的女猎手,为什么站在寒冷的门外?”

美希捂着嘴嬉笑一阵“老板。你要关心我,不如先把你那扇悬吊的边窗扶正,如果摔下来,就不单单是维修费的问题了。”

酒馆老板摸摸自豪的尖下巴挑眉“我相信它像皮猴一般的灵活。”

“不要那么滑稽!”美希嬉笑着推开湿厚的红木门。浓烈的酒气顺着空气涌出,美希一直担心屋顶的吊烛灯会引爆这个简陋的木屋,这一点甚至连老板自己都有些怀疑。无序的桌位上坐着一些外地人,美希发现了一群个头带圆顶帽的航海者,他们一边品着自酿水果酒一边对着发黄的航海图指指点点,看上去像个船长的中年人连连摆手否决。他们邻桌独自坐着一位综胡老者,碎叶编制的长袍与鸦爪项链证明了德鲁伊的身份,布满血丝的眼角让人担心,他已经醉得不轻了,圣母才知道他跟几位女精灵分手后旅行到这里……

来到柜台前后她对着正在擦杯的酒馆老板问候着,并像个大人似得扯起家常。“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么?”长谈一阵后使酒馆老板盯着美希的黑瑙双眸调侃。“因为你就像是……”

“什么?”美希歪头微笑着。看上去很憨,很可爱。

酒馆老板轻声低语“就像是我初恋情人一般。”

“奥!该死!得了吧!”美希吃惊的后退着,她看得出那是老板的真心话。为此他不得不用一杯苹果酒的代价来重新讨回美希的欢心。

美希抱着甘苦的酒水鄙夷的看着酒馆老板“以后最好先注意言辞。否则……”突然间门扉被撞开,抨击声差点让这个消沉的酒馆破碎。尤其是美希,手里的酒杯已经滑落。她跳下椅子,背靠着柜台紧盯门口……

“嗨!嗨!嗨!难道没有人过来迎接我么?”顺着闪动的吊灯烛光,老板与美希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坏透了的家伙。全镇唯一不带头盔的门防警卫——汉兹!他散漫前走几步,叉腰咒骂着,鬼才知道他嘟囔了些什么。

酒馆老板暗示一旁的侍奉者上前轰撵这位客人,但是随后进来的家伙让他觉得这是一个馊主意。因为一条粗壮的绿皮手臂将侍奉者高高举起。

“奥。肉钩先生真抱歉……”酒馆老板连忙上前制止,他认为出人命的酒馆会被镇长撤销经营权利的。

不知从哪里冒出的白脸混蛋——沃尔特推倒了酒馆老板“我们可不认为空手上来道歉是一个好习惯!”

最令人愤恨的煽动者——安德走出肉钩的背后用他大小不一的眼睛瞟着七加仑装的伏特加酒桶“我觉得应该让这个小妞陪我们坐一会,不是么?肉钩先生。”

惊恐的美希第一次看清这个绿皮怪兽。他穿着一条残破的猪皮裤,腰际还挎着巨大的弯刺刀。不知羞耻的赤裸着上身,发达的肌肉像坚岩一般,可怖的刀疤错综的交汇在左胸前。半截折断的獠牙刺出他厚糙的嘴唇。一撮马尾辫扎在后脑,耐心的人都可以数清有多少根。看着那副丑陋的长相,就连瞎子也能摸出他是泽塔尔兽人……

这个外号为肉钩的兽人可是帕斯伦出名的恶霸。据说是在其它大陆犯下不可饶恕的死刑后流亡于此。杀戮的本性在这里虽然有所收敛,但是却伙同这几个恶人干一些蛮吃蛮喝的事。虽然镇长抱着仁厚的心意管束他,可惜适得其反。

“尖下巴雏鸡,你没听到我兄弟的要求么?”肉钩用生疏的人语加大了酒馆老板的压力。

“听……到了。”老板一边抱下酒桶,一边应诺着。

汉兹甩动脑袋“嘿,兄弟们!还等什么!都把裤腰带解开吧。”

“别说,你真把它当个娘们?”安德摊开手继续呼喊着下流的话语,肉钩与其同伴肆意的大笑着。全然不顾周围酒客的感受。惊魂的侍奉者与酒馆老板无奈的返回柜台后面,至少他们安全了。美希抿着嘴也躲在这里,可怜的盯着他们“我想回家……”

“当然,我的女猎手。”酒馆老板本打算送美希从后门走时,却被安德堵在了那里“雏鸡先生,有没有肉脯啊?”

美希本能的将兔子藏在身后,那可是给爷爷换酒喝的。但是她的细小动作引起了安德的注意“嘿,小婊子!你在藏什么?”

“没……不……”美希显然慌了。

酒馆老板连忙挡住安德的身体“真没有,她只是个孩子。”安德扯住他的领子“快让开!否则我会扯下你的喉结!”

被吵嚷引来的汉兹从美希的身后一把夺过兔子,举过头顶“肉钩先生,看这!”

美希扶着柜台跳起将瘦高的汉兹扑到,瞬间爬起来的汉兹扯着美希的头发摁在酒桌上,发狠的咒骂着。酒馆老板冲过来拉着他的手臂为美希求情,肉钩却重重的一拳将他击倒在地上,顷刻间酒馆里的客人再也坐不住了,他们不会再对这种无理的事闭眼不见。

胆小的沃尔特、安德躲在了汉兹与肉钩的身后,向外来的航海者挑衅着。美希趁乱推开约束的手掌冲向门外时被肉钩拉着衣领丢回柜台。

“嘿!你在欺负一个女孩不觉得蒙羞么?”船长质问着肉钩。航海者们涌了上去也跟着吵嚷,强大的气势令汉兹也有些动摇,甚至后退了几步。而肉钩单手拎起酒桶豪饮着……

“蛮人也要尊重别人,那样对你有好处!”船长抽出腰间的刺剑对着肉钩的额头恐吓着。

震怒的肉钩将酒桶猛烈的砸向船长,如果不是他举臂格挡,谁知到他的头骨会不会碎裂开。有武器的航海者迅速掏出佩剑进行反击,肉钩酒桶横挥撞击开利刃,体态夸张的重踢威力十足,靠前的航海者都被重创倒地。

船长支撑手臂站起时,被肉钩有力的踩在脚下“想说教?最好去祭坛而不是酒馆。”

把你的脏脚从船长身上拿开!一个愤怒的航海者用匕首鲁莽的穿刺,肉钩侧脑闪避,抓住他的手腕迅速掰断并摁在地面上。在他的哀号中扫视众人“英雄与蠢货的区别就是刚才与现在的区别。”

航海者们知道无法应付着个绿皮杂种时开始慌乱了。得势的沃尔特在后方肆意嘲弄着他们。

酒馆阴暗的角落里,白色的四芒星散发着光辉。是德鲁伊在再施以魔法援手,察觉到危险的肉钩撇嘴丢出酒桶,在即将撞击到德鲁伊的时候,旋风急速而出,割裂着地面冲向肉钩。整个酒馆都被撼动了。吊烛灯陨落,迸溅出的火焰引燃酒水。一瞬间酒馆地面燃烧起来。而呼啸旋风刮带着火焰撞击在肉钩的胸膛,它飞出三码后砸碎了第一张酒桌,拖磨地面时在七码的位置上撞碎的第二张酒桌。如果不是泥石墙壁的阻拦,他或许他能够回到故乡……

“肉钩先生!”汉兹隔着燃烧的火墙惊呼着。

肉钩因为愤怒而颤抖的呼吸着,当他慢慢站起时又是一道旋风向他疾驰而来。索性拎起身旁的方桌抵御着,魔法的冲撞使碎裂的木渣迸射开,小白脸沃尔特捂着小腿倒在地上,当然他并不是魔法的唯一牵连着。看保护美希的酒馆老板,那血淋淋的后背就知道了。远距离如此,近距离可想而知。肉钩的前胸简直成了小麦筛子……

德鲁伊接连释放两次魔法,致使四芒星魔法阵暗淡无光。“连自然都唾弃我么?”他来不及抱怨自己法力的匮乏时就被肉钩投掷来的尖锐木桌腿刺中肩膀。

“你是被生命唾弃了!”肉钩咆哮着冲破火焰,踩过船长的身躯,撞翻航海者。用巨石般的拳头凿向德鲁伊的头颅。没人会怀疑它要像鸽子蛋一般的碎裂……

“砰!”……

铅沙在七码内找到了它的目标,并穿透过去……

美希持枪呆呆的站在原地,长枪剧烈的抖动着。她不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但是众人都没在注意她,而是盯着肉钩。看着他停止了对德鲁伊的攻击,缓缓的跪在地上,倒下……

汉兹看着美希,掏出匕首走到她面前“小犊子……”挥臂穿刺时,被酒馆老板扑倒

美希依然站在那里……

“跑啊!”

美希颤悚的后退着,看到安德这个煽动者向自己跑来时,才知道慌乱的逃离。这一切太突然了……

漫长而湿滑的山路她是不知道怎么跑完的,推开房门的刹那,无力的扑倒在干草床上,将枕头靠在后脑,

熔炉端着小酱饼看着美希的怪异表现拍抚她的肩膀轻声的询问。受惊的美希翻身呆滞的看着他“爷爷……”

熔炉紧盯着美希无神的双眸咄咄逼问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美希只是白着脸什么也不说,最后钻入熔炉怀抱哽咽时,他知道自己的孙女闯祸了,因为她一贯如此。但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刚才发生的一切。

美希只有在爷爷那带有泥土味的牛皮衫中才能感到安全,即便是这样,她也不应该认为一切都已完结……

DevilPaphael 发表于 2009-5-30 17:23:49

好样的LZ      蛮有感觉的一篇      加油    支持你呀

dada 发表于 2009-5-31 17:01:00

我认为作者对气氛的铺垫很到位,人物的心理和行为描写也很传神,一看就知道是有大纲的!不错!

人物对话比较自然,但是这种没有冒号而直接出现对话的方式不是很好让人接
受。

情节设置也很合理的,引人入胜。反正我是一口气读完第一遍的!

随着作者的描写,文里的人物一个个开始鲜活起来,尤其是每个人的个性塑造上不雷同不教条,有优点也有缺点,感觉立体,不落俗套。

整体上看,作者文笔很有功底,真的是用心来写的,很值得我们学习!在最近原创区不景气的情况下,还能有楼主这样用心的作者真让人感动!

但不才还是有一点点吹毛求疵的小建议,望君一闻:

世界整体框架感觉不是很清晰,也许随着故事的深入而一点点展开的吧?

而对于魔法的态度...
不知道在作者的世界观中是个什么样子,反正从文中来看我不是很清楚...

每段加上地名或时间的指引,感觉像游戏功略。

以下是不才在文中细处想向作者请教的问题:


...并铸造了一副护耗尽万物生灵的护手——悲歌。
啥米意思??

一个名为‘艾勒•萨恩琦’的双手剑士倡导者凭借着自己的智慧与体术...
一定要说明是“双手”剑士?只说剑士的话不能充分表达么??
还有,不才想问一下,“体术”是什么意思?
个人见解

纷乱的头发遮蔽了上半部分的面容,扫眼一看确实与乞丐没有什么差别。
应该用书面语吧?
我好挑剔...别介意

此后艾勒就成为了帕斯伦镇的正是公民,处境却不太乐观。
这个应该是错别字吧?

狄洛却永远也想到这句诺言被加上了永远的期限……
啥米意思??

...夸张的很假。
说实话我读了这句话好多遍,也没弄明白到底是夸张还是假...

厚重朴素的杉木门被的踢击撞开,突然发出的巨大撞击声令神父摔下教椅。
啥米意思??

潮湿的墙体上稀稀落落遍布着霉菌,些脱皮的缝隙里散发着水果的酵味。
都“稀稀落落”了还“遍布”着?想像不出呢...
还有后半句话是啥米意思?

小女孩站在酒馆外考虑如何交易手中的猎物时,尖下巴的老板小心翼翼的推动边窗,为了省下4银币的维修费而只露出小缝隙,腆着半张脸“漂亮的女猎手,为什么站在寒冷的门外?”
美希捂着嘴嬉笑一阵“老板。你要关心我,不如先把你那扇悬吊的边窗扶正,如果摔下来,就不单单是维修费的问题了。”
这个桥段好奇怪啊,没有交代老板的边窗出了什么问题嘛,也就是说,这4银币的维修费出处不明朗啊~
而且在此处安排边窗的桥段意义何在呢?望作者再考虑~
个人见解

...无力的扑倒在干草床上,将枕头靠在后脑,...
扑倒?靠在后脑?...什么姿势?

daodao1v1 发表于 2009-6-1 13:01:39

首先,我先感谢一下读者。你认真的读,就是我最大的骄傲!!!!!!
我确实有措辞和错别字上的疏忽~请谅解!!!!!
至于逻辑上的问题,我来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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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铸造了一副护耗尽万物生灵的护手——悲歌。”这个是引出第四主角色一个线索。也是全文唯一的一件神器,并在坏人的手中。毕竟大坏蛋又点好东西才能称霸一方~

“狄洛却永远也想到这句诺言被加上了永远的期限……”这是我即将写的。因为他的‘父亲’在兑现这个承诺前死了。主要是暗喻后文的作用。让读者有个悬念“为什么不能兑现呢?”并猜测原因。可能我这个伏笔写的太乱了。抱歉,我写的太慢了。没有快速的承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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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朴素的杉木门被的踢击撞开,突然发出的巨大撞击声令神父摔下教“我少打了几个字
——“厚重朴素的杉木门被有力的踢击撞开,……”写威·朗姆粗野的性格。神父因为在打瞌睡,因为精神恍惚,势必会吓一跳。显得他这个人稍稍有点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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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脱皮的缝隙里散发着水果的酵味”这是从嗅觉上去写酒馆。没有实际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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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希捂着嘴嬉笑一阵“老板。你要关心我,不如先把你那扇悬吊的边窗扶正,如果摔下来,就不单单是维修费的问题了。”
我是从美希的口中去描写窗户坏了。主要是让读者觉得酒馆老板是个吝啬的人,为了省下4枚银币一直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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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法与错别字问题。你说的很对。我会改的~

Edmundo 发表于 2009-6-3 02:07:58

赞!挺你LZ

dada 发表于 2009-6-3 13:59:42

忘了补充一句,期待着作者后面的文赶快出炉!!!!

虚空斩 发表于 2009-7-3 14:05:55

楼主加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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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悲歌遥旅】——偶然提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