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枪传奇 河风与水晶杖 叙事诗 两个版本 推荐第二个
《河风与水晶杖》麦克.威廉斯
Ⅰ
平原上兮风满怀,
日光夜影吹不息。
风嚎吼兮神旨意,
颂唱千古传奇诗。
我族在风声之中,步步趋归家园,
流浪的脚步永不止歇,老者传唱不复存在的邦国。
残酷美丽一如灸毒的烈日,
冷冰凄寒一如刺骨的逆风。
在雨涛的眼后,在我们的跟前,
平原广兮望无涯。
我族父祖与子孙,传唱不复存在的邦国,
歌声凝聚响云霄,恰似翱翔于沉睡大地上的老鹰,
飞翔在渴望与热情的羽翼之上。
平原广兮望无涯。
颂唱千古歌不休:
非在战火之后,非在燎原烽火自枯草燃起的时刻。
过往属于流水与逝去光影的时代,
当我们不复幻想自长梦中兴起的家园,
从母亲到女儿见相传的残梦,永远无法实现的残梦。
非为月圆之舞,非为翔鹰之心,
非风鸣所能预见的热火,流灸于大地
在所有事物一一发生的时刻,
在我们旅途睡梦下的大地。
在草原的浪舞与幽影之间,幼儿被我族战士所发现,
在双月交叠,其华互阴的时刻,
夜色昏暗阴沉,为天顶一刃银光。
幼儿被寻获的夜晚,是他命名的夜晚,
没有名字的夜晚,是他早已遗忘的夜晚,
是草原的猎豹在狼舞与幽影之间抚养他的夜晚。
然而他已不复记忆,
不复重述幼儿在生生死死之间的挣扎,
不复记忆何处埋下童年的第一句话。
幼儿被寻获的夜晚,是他命名的夜晚,
河风借为其名,借自草原的浪舞与幽影,
借自天空夜色的恐怖,借自月华互隐的光刃。
荣耀于平原家系之中,血缘差异为我族人忽略。
如奔羚之径,如高鹰之鸣,我族颂唱千古。
当他奔驰再奔驰的时候,长风也落居于他的身后。
奎苏收留了他,成为他的家园,
奎苏的梦想成为他的梦想,一如长伴月测的黑夜。
直到他一起平原之上的长风与漫游。
Ⅱ
河风之名借自夜光,成长为我族人的眼眸,
嗅闻着大地的气息,听闻着流风的细语。
他的心底是一只先知的豺狼,
他的脑后是一只呼啸的猎豹,
在族人们未知的地方呼号,在世界的顶端放望。
而他的手有如优雅的放鹰人之手,
有如迅捷在风中不受拘束的鹰隼。
他的手,是守护着平原一族的手,
是平原一族的左手,是稳持弓把的手。
日子就这样平安地度过,我们的父祖与后代子孙啊,
直到那一天的来临,月光飞舞的那一夜;
直到东方的天空染成银黑光华,
直到西方的落日晕成火红光轮,
直到我们带出女儿的那一夜。
穿戴着我们平原人的朋友,
穿瞪羚之衣、披彩狐之裘、戴翔鹰之羽,
年岁十冬,酋长之女款款步出,
不明白男人,不明白忧伤,不明白她所不能之事。
祖先的关爱在她的血液中奔流,
就像流转大地之上的长风。
她怀中的心,是猎人的心,是一颗漂流的心;
黄金色的美丽眼眸,
黄金色的月亮,
在她命名的那一夜升起。
河风从此明白,在光明与期待光明之中,
他与地平线不断交错、不断征战的旅程就此结束。
赞颂神圣的那一天,他们相遇的那一天;
赞颂神圣的那微风,传唱情歌的那微风,
他身后的原野也同声歌唱。
远处蜜蜂采蜜的嗡嗡飞舞,好似在告诉他们:
这就是无比的甜蜜、这就是无比的痛苦,
你必须学会去承担。
七个夏季幽幽过,她总是闪躲着他,
七个寒冬凄凄等,都因为这句:酋长之女。
天地为之回旋,他瞪羚般奔放的心也被劈裂咸半,
而老者,我们的祖父,
漫游者,天空的解读者,
读出了少年的青春,读出了少年的成长。
就如同他命名的夜晚,如同并列天际的两个月亮,
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像魔咒、像护符:酋长之女,
爱情的故事因而生出距离,爱人的心意不得不臣服。
但是漫游者的眼睛,并不是空望着事情一一经过的眼睛,
在女儿的眼中,猎豹的眼神反射闪烁,
不断的反转映射,思绪幽幽流长,不是绝望旁观的眼睛。
酋长望着金月眼中舞动的光华,听着金月口中喃喃的低语,
坐在审判者的位子上决定,决定要阻止他们的相恋。
决定指派河风三件无法完成的任务:
追求我女儿的条件是把这些东西带到我火炉边:
用空手捧住月亮,
用毯子盛接星星,
从遥远的东方归来,带回水晶杖,被遗忘的众神之臂,魔法的泉源。
漫游者听见了这要求,听见了一声又一声的不。
知道奇迹的魔法不过是碎散的光芒,
如水晶散发的光芒,是不断反射交错终化为无的光芒。
知道奇迹的魔法不过是碎散的光芒,
当河风把斗篷披开在露水之上,收集到闪动晶亮的星星;
当河风拱起双掌,捧着清澈的月光,
他来到酋长的跟前,
捧着泅于掌中的明月,背着撒满斗篷的星辰。
但第三个任务,是最可怕的任务,
而其他的任务,只是简单的任务,
是设计给小孩的谜语,
是设计给猎人的谜语,
是设计给那些酋长无法忆起的人所用的谜语。
漫游者的心思有如交错映射的水晶光芒,
化作梦中的字句,化作梦中的低语,
盘旋在河风出发前的那一夜。
在缠绕交叠的双月下往东启程,朝向法杖的水晶光芒前进,
一如他所命名的那一夜。
Ⅲ
平原悠远如长思,我的先祖们,
如同回忆一般,旅行者在天际看见了死去的小孩,
当天空逐步褪去的时候,小孩接受了他的名字,
当天空逐步褪去的时候,在狂野的沙尘之中,
成为他在漫游时所褪弃的外皮。
或者,事情总是如此发生,
他们在猎豹的家园所诉说的盲目故事,
当我们眼睛说着不要,
说我们已经受够了这样的观看,
受够了小孩,受够了肌肤与尘土与记忆。
但是寻找水晶杖的时间紧急难待,
就如同老者所告诉他的一样。
他知道,阅读着鹰鹫之心,阅读着平原长风的传唤,
知道水晶杖正在呼唤他,呼唤他改变这片家园,
改变内心与回忆在内心的流动。
双月在异样的角度升起交会,
索林那瑞坐落在太阳的故乡,努林塔瑞歇息在群龙之座。
于是河风知道,当原野猎豹靠近的时候,
它的毛皮充满光彩,充满黑暗,充满黑暗在光亮下的光彩,
骨骼肌肉在于原上指引移动,穿过想像的通道。
身后有道声音与猎豹同歌,
他的左眼望过猎豹,直到世界的边缘,
听到身后传来的歌声:
躺下吧,立刻放弃吧,
在开始之前就结束。
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年轻人,
因为这场悲剧你什么也得不到,
除了干枯的荒草,除了黑暗的渴望,
除了向月光与亡者敞开的墓穴,你童年的墓穴,
你什么也得不到。
后来他知道,这是他漫游梦中的故事,
是他所隐瞒于族人的夜梦与长歌,
瞒着金月 瞒着酋长,
瞒着老者,这位血缘的编织者。
一个他所无法想起的梦,
老鹰在地上疾行,像战利品一样拖着双翼,像猎物一样,
眼中有着征服的长风。
而当他靠近的时候,猎豹和老鹰就像水面浮影一样消失了。
月光交叠撒落在埋藏水晶杖的地方,
他跟随着每一道消失的光影,每一线月光的陷阱。
轻语道:
老者啊,老者,
我正在这片人迹未至的大地。
他漫游过饥饿的袭击,穿越过大地的渴竭,
面对驱走了解与知识的饥渴。
老者的话传唱在他身后的大地,
但是他眼前的大地却是水的传言,是在月光扰动下升广的水晶,
是思念与无心,是在他面前的蓝色水晶。
他心想,
这一次梦该结束了,
而这一次,而这一次。
但水还是带着月光消逝了,就像埋藏深处的记忆一样。
如同众神的猜测,直到水又出现在他的跟前,
在水里他瞧见自己仰天凝望,肩上顶着交叠的月亮。
他跪在地上贪婪地啜饮着水,水中的双手伸出水面,
恐怖,冰冷一如刺骨的寒风,
将他往下拖,拖向水中的明月,拖向水中的黑暗,
托向记忆之外的平和恬静,
在他即将沉没的脸庞上,对他轻声诉说:
加入我吧,我的兄弟,我的分身。
漫游者的话语回到他身边,将他轻轻抬起,
话语中的空气支撑了他跌入水中的信仰,这一池不存在的水潭。
老者的耳语静静地说,静静地说:
信仰有如旋转水晶的一面,将光线曲折反射,
化作彩光与幻象,化作水晶内的狐火,
水晶内空无一物,只有光,
只有被损坏破碎,无法回忆起的东西,
我的孩子,请你记得。
河风湿着身体,被这些话所拯救、
被及时呼吸的空气所拯救,他说:
老者啊,老者,
我正在这片人迹未至的大地。
直到红月与银月在空中交叠,
金色的光芒有如伊斯塔的香烛,恐怖而被人遗忘。
金月的身影宛如优雅的猎豹,在听觉与信仰的边际向他呼唤:
躺下吧,立刻放弃吧!
在开始之前就结束。
我们的爱人,我年轻的爱人,
因为你只能得到这场悲剧,
得到这场悲剧,枯草与黑暗与渴望。
这孕育幼儿的胸怀将在冬夜里抚慰你,
躺下吧,我的爱人,躺下吧。
他依旧朝向酋长的女儿走去,
她依旧不断的后退,
故事天天年年如漩涡般不断旋转。
他轻语道:
老者啊,老者,
我正在这片人迹未至的大地。
但她依旧不断的后退,退到酋长的子孙的子孙的臂弯中,
化作天上闪烁星辰的亡者不断在他面前升起,
在她每一个转身的时候拥抱她。
她的眼睛如光芒的青绿尖塔,
她的眼睛与他的眼睛交叠如天上的双月。
她微笑着,微笑着将他交给身边的战士。
他轻语道:
老者啊,老者,
我要放弃这些知识,
这场水晶杖的噩梦,当交出水晶杖时的噩梦。
在双月光华之下,他踏着自我的失落前进,
直到皮肤开始剧变,斑金彩黑斑斑金。
他强壮的双臂忆起一丛尖刀的回忆,额头低下,
迎向炽热的野风迎向豹群的齐声唱吼。
在她金色的喉咙当中,有着无数的酋长,
鲜血飞舞,鲜血升起,
如幻影,如热流,
没有话可以描述此一场景,他梦见这场喉咙撕裂的梦。
他继续前进,记忆消失遗忘,
没有行动也没有族人的叫喊,
没有行动之前的狩猎,
没有地平线,没有命名之月的双月交叠,
他已经完全将它们抛在身后,
将所有的一切都投向光明、投向黑暗、投向在光明中沸滚的黑暗。
骨骼肌肉在平原上指引移动,穿过想像的通道。
身后有道声音在耳畔响起,
他的左眼望过幻影直到世界的边缘,
鲜血的气息逐渐消散,化作岩石的气息、化作清水的气息,
化作埋藏在岩石与清水下之物,
无法想像的明智、致命与善良。
挺直着身躯,为了豹之一族的救赎他走向亮光,
全身的肌肤都在抗拒、都在退缩,
再次沐浴在长梦的光华之中。
一座石庙矗立其间,
冰冷无形若雨,冰冷寂静如石。
置放着水晶杖 它唱道,它唱道:
起来吧,你已在这世界的边缘赢得了这份平和,
在你身后便是一座消失的家园。
像战利品一样拿起我,像天空所熟悉的第三个月亮。
不再是酋长的左右手,而是自立为首长,
成为猎豹大地之君王。
河风冰冷寂静如石,忆起天际边缘死去的小孩。
魔杖突然射出亮光,发出异样的闪光
将水晶杖握在手中,世界为之翻滚,
在他的脑后猎豹的声音化作字字句句,歌唱道:
躺下吧,立刻放弃吧,
在开始之前就结束,
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年轻人。
因为这场悲剧你什么也学不到,
除了枯草、黑暗与渴望,
除了向月光与亡者敞开的墓穴,你童年的墓穴,
除了在天际与平原交接处所见到的无言的死者
你什么也得不到。
在水晶杖的光芒之中,他投向水晶杖。
光芒更加明亮炽烈,照亮这片试炼的大地,
照亮天空三月齐现的大地,照亮幽幽深夜的夜空;
散发出蓝色的光芒,水晶的光芒。
传承猎豹血统的战士紧紧握着它,
猿人悠远的思念唤醒了过往的记忆。
但河风冰冷寂静如石,
自西方天空来,终于开怀大笑,
因为这片大地就是他无法赢得的大地,
因为这片大地之下空无一有。
胜利在子孙当中走过,穿过光明的年岁。
Ⅳ
其他的故事你已经熟知,
河风带着水晶杖回到平原族,
他的眼眸所见到的石头的黑暗,酋长所下的命令;
我当时在场,我当时无法阻止他们?
还有水晶杖在金月的手中所完成的事迹。
但这也许你们不知道:
在光明的道路上,在平原走向最后归宿的路上,
她轻柔的对他说:你的价值已获得证明,
不只在我的眼中,而是在世界苍鹰的眼中,
故事将永远流传,永远流传。
河风一声又一声,连忙急说不。
水晶碎散的光芒柔亮清澈,在光芒之中他的手逐渐消失。
传过一面又一面的刻面,来到光亮的中心,
第三颗月亮高高升起,散发不属于这世界的光芒,
而水晶杖的内心,是他命名的夜晚。
平原上兮风满怀,
日光夜影吹不息。
风嚎吼兮神旨意,
颂唱千古传奇诗。
我族在风声之中,步步趋归家园,
流浪的脚步永不止歇,老者传唱不复存在的邦国。
残酷美丽一如灸毒的烈日,
冷冰凄寒一如刺骨的逆风。
在雨涛的眼后,在我们的跟前,
平原广兮望无涯。
我族父祖与子孙,传唱不复存在的邦国,
歌声凝聚响云霄,恰似翱翔于沉睡大地上的老鹰,
飞翔在渴望与热情的羽翼之上。
平原广兮望无涯。
颂唱千古歌不休。 这是另外一个 翻译的不同~~~~~~而且是非常的不同`~
风汇集的大陆,
光与暗的争逐,
汇集的风高呼:
众神将留下脚步,
颂歌会鸣澈空谷。
风中的人们寻觅家园的脚步永不停息,
永不停息的脚步回应着老人对失落王国的歌泣,
日光般无情而又美丽,
冻风般冰冷寒凄,
和我们又如此远离,
那歌声突然降临,
如鹰隼扑击于陆地,
生于渴求与热气之上,
永远的歌唱:
这并不总发生在战争以后,
这发生在一个草上不生野火的时代,
一个多水的、无光的时代,
祖母们口中的诸国,
在噩梦中消逝的诸国,
也消逝于我们的幻想。
月之舞、鹰之心、草原之风都看不见热火在大地的纹理间流动,
消磨着我们的梦,
当我们在旅途中沉睡,
当事情一件件的发生。
探路人发现他在草浪与黑暗中,
那时阴影充斥了天空,
黑月遮住银月,
只有一弦银刃将点点光芒撒向苍穹。
那是他的命名之夜,
豹子们回忆着他无名的岁月,
虽然他再记不起它们,
记不起那荒坟的堆叠。
那是他的命名之夜,'
河风'代表着那时的一切,
代表着他和草与黑暗的离别,
代表着被吞噬的银色光屑。
那时生命之源正从人群中离去,
羚羊的道路,
雄鹰的天际,
被华美的辞令占据,
他心中的长风逐渐平息,
当奎苏成为他的家园故居。
奎苏的理想遮住了他的梦,
如同银月落入黑月之影,
直到他记起那草原与风,
记起那久远的独行。
II
来自黑夜的河风,
生活在精心的爱护中,
阅读着空气和消逝的风声,
当无人能闻的豹子在吼叫,
在他心底,
一个先知、一条豺狼在萌动,
就在那一天,
哦!我的父老们,
那一夜,
那是个月亮跳舞之夜,
东方的天空闪耀着银月和黑月,
红月正与西方的地面相接。
我们的女儿展示他们美丽的容颜。
月光照耀着人们,
照耀着羚羊、狐狸和猎鹰长长的羽剑,
经历了十个冬天,
酋长的女儿更加惹人爱怜。
她还没有和男人与忧愁结合,
也不知脚下道路的坎坷,
父亲优雅的气质洋溢在他身上,
似乎长风也要注意他的方向。
在人们中心的她心中幻想着流浪,
人们眼中的金子想象着金月落在他命名的晚上,
河风知道那旅程的漫长,
地平线的尽头落在光明和对光明的期望。
赞美那天啊她靠近他,
赞美那风啊带他的歌声到她身旁。
他转身背对着故乡,
耳际传来歌声如蜜蜂嗡嗡轻响:
这里有甜蜜,
里有哀伤,
你必须同时接受他们双方。
七个夏天里她从他面前跑开,
七个冬天里严寒只在她远处徘徊,
半颗羚羊心离开了他的胸怀,
那探路者、看天人,
看见了他脸上成长的节拍,
如同命名夜那两个月亮的扯拽,
一个思念紧紧绑缚在他的心怀——酋长之女,
如同那古老的传说所记,
心灵的界限在向里弯曲。
但那孤独的双眼不能看见所有情况,
她的眼中也反射着豹子的目光,
直到它将自己映射至如此久长,
就象那深埋心底的思想,
无法被孤独的双眼窥望。
当酋长看到金月眼睛的舞蹈和细语,
就知道女儿违背了条律,
自己的任务便是结束这场闹剧。
酋长找来河风,
威严的同他交谈:
双手捧着月亮到我的面前,
把星星装进一条毛毯,
如果你能从东方回还,
就把那水晶杖向我奉献,
那是失落之国的神之臂膀,
无穷的魔法附于其上。
做不到便离开我们去远方,
不要走进我女儿的目光。
河风在夜里展开自己的斗蓬,
点点露水凝在其中,
辉映着天上点点繁星,
他合上双手掬起清水一捧,
圆月立时在手中舞动。
第三个任务却是无比艰难,
探路者的话引导河风向前:
那一夜东方之旅的悬崖边,
空中有两个月亮不断震颤,
水晶杖的光芒在远处闪现,
他和河风在那时初次相见。
III
这平原之大超过所有想象,
旅行者看见远处天地的接壤,
死去的孩子在那里脚步踉跄,
走上前,天空退让,
孩子们接受了他的名,
可怕的灰尘四处飞扬,
走上前,天空退让,
他把皮肤遗忘在旅途上。
这就是那里会发生的景象,
在豹子之乡愚行所带来的苦酿,
那里你若随意观望,
就会遇到如此的下场。
但现在已没时间彷徨,
记忆流淌在胸膛:
要去阅读鹰的心脏,
要去阅读风的吹响。
水晶杖在召唤我前往,
改变我的思想,
改变我的故乡。
月亮交汇在不可思议的地方,
索林那瑞停泊在太阳身旁,
努林塔瑞停泊在巨龙之乡,
那豹子来到河风面前,
光与暗在它身上激烈的迸溅,
骨与肉让位与幻想的空间,
从那里可直达广阔的平原。
豹子的吼声在他身后歌唱连连,
他的左眼透过豹子望向世界的边缘。
身后突然响起异样的语言:
快放弃一切你所看见,
快放弃在它开始之前,
我们的儿子,我们的少年,
从那神秘中你将无所发现,
除了枯死的草,黑暗和贪念,
还有你坟墓中的童年,
当坟墓打开,月光射入,
你就是不死亡灵踉跄在那天地之间。
一个故事萦绕在探路者的梦乡,
随他四处流浪,
度过晚上的凄凉,
他躲过人们,
躲过金月与酋长,
甚至躲过自己将他吟唱:
那鲜血的篇章,
那梦的遗忘,
鹰隼掠过地面急速的飞翔,
后掠的双翼贴紧身旁,
一个杀手,
风也在他眼前避让。
他走上前想把他们看清,
那豹,那鹰,
忽然如水汽般消失了身形,
月与月的反映,
在杖的中心落下倒影。
跟随着消失的异灵,
他等待着月亮的陷阱,
老头儿啊,老头儿,
他轻声低吟,
看看这无序的世界吧,
睁大你的眼睛。
流浪者穿过饥饿的埋伏,
穿过干渴的痛苦。
将自己所知抛洒一路,
连同老人的谆谆叮嘱。
同样的平原不断在前方显露,
那里有水晶长出,
那里有水流如注,
在昏迷与清醒间踯躅,
他踏入月光的谬误。
梦已结束,
他想,
哦,梦已结束。
突然水从他面前逃开,
连月亮也一同承载。
最终他来到水的面前,
却发现水已将他覆盖。
他从水下向上观望,
多刺的月亮在他肩头摇荡,
他跪下喝水,
喝得太多太长,
坠入了水中更深的地方,
坠向月亮,
坠向黑暗的殿堂,
坠向宁静的以往。
那宁静忽然悄声细语:
加入我,
我的兄弟,
我们本是一体。
透过他即将消失的面庞,
探路者的话再次回响。
那话语给他力量,
他冲出水面之上。
那力量是如此之强,
支持着他失落的理想。
老人的话在他胸中回荡:
理想是水晶的方向,
只有它能抓住光芒,
不要在幻象前迷惑凄惶。
水晶的中心只有光,
那已损伤毁坏的光,
记住,我的儿子,
超越那幻想。
救赎的话语甘霖般向他轻泻,
"老人啊!"
河风心中充满激动与感谢,
我坚持了下来并未被消灭,
我也看到了这无序的世界。
看着这世界直到红月与银月从地面升出,
金色的月光如来自伊斯塔的香烛,
令人忘记了忘记的恐怖。
金月正如豹子般步步向前,
在听觉与信念的边缘,
响起异样的语言:
快放弃一切你所看见,
快放弃在它开始之前,
我的爱人,我的心愿,
从那神秘中你将有太多发现,
发现那枯死的草,黑暗和贪念,
还有那童年的来源,
在你面前绽放出冬天。
快放弃它,
我的爱恋。
他走向酋长之女,
酋长之女却向后退却,
前进和退却没有完结,
其间经过了无穷的岁月,
"老人啊!老人"
他的低语难以察觉:
我在学习这无序的世界。
酋长之女仍在退却,
退入了酋长儿子的臂膀与警戒,
他们背后升起死亡的皮肤,
在他面前闪烁难分明灭,
皮肤在她身上紧贴,
她眼中射出绿色的凛冽,
他们的目光缠结在扭曲的月夜,
她的微笑伴随着武士的捕猎。
"老人啊!老人"
他的低语渐渐泯灭:
我要放弃所有这一切,
这梦的恐怖我无法逾越,
杖在眼前,我已力竭。
随着月光的照耀,
他任自己跌倒,
皮肤如被灼烧,
黑色与金色在上面围绕,
他感到双手如同被乱刀绞,
他的头在热风中摆摇,
豹子的吼声仿佛与她的歌声重合在一道,
唱出了无数的酋长在狂笑,
血在升腾,在嚎叫,
他作着这个梦直至不再将两个喉咙混淆。
他向前迈着脚步,
脑子里空无一物,
没有人们的痛哭,
没有那猎头士的勇武,
没有天地的接触,
没有月亮交汇的夜幕。
他把一切都丢弃在身边,
放弃给那光与暗激烈的迸溅骨与肉让位与幻想的空间,
从那里可直达广阔的平原,
零乱的歌声在他耳边吟唱连连,
他的左眼透过幻象望向世界的边缘,
血的腥咸衰退成石与水的暗淡,
挣脱出豹子的救助,
他冲进光芒的保护,
这光早已在他梦的深处,
他最初和最后的皮肤,
曾经找回再被脱除,
现在又生长如初。
他面前是个石头的庙堂,
如雨般虚幻、冰凉。
一言不发的石头上,
躺着传说中的水晶法杖。
法杖中传来轻声歌唱:
振作吧,摆脱噩梦之乡,
在这世界的边疆,
你身后是无垠的荒凉,
带上我如同那银色月亮,
不要再作酋长的臂膀,
你自己就要成为酋长,
主宰这片虎豹之乡。
河风撤体冰凉,
如同静瑟的石像,
他记起天地接壤的地方,
死亡孩子的踉跄。
他手中的法杖如此明亮,
世界也因之回旋荡漾,
他心中突然响起豹吼的鸣响:
快放弃一切你所看见,
快放弃在它开始之前,
我们的儿子,
我们的少年,
从那神秘中你将无所发现,
除了枯死的草,
黑暗和贪念,
还有你坟墓中的童年,
当坟墓打开,
月光射入,
你就是不死亡灵踉跄在那天地之间。
光芒中他再举不起法杖,
法杖迸出了更多的光芒,
将这大地变为审判场,
天际平衡着三个月亮,
茫茫黑夜交出心中的黑夜茫茫,
创生的蓝芒,
水晶之光,
被武士之手带向前方,
带出了体中豹子的血浆。
人的心灵可记住一切以往,
但是河风,
冰冷一如石像,
却第一次笑意飞扬,
即使西方已经荒凉。
他已失败因完成了任务,
大平原上已空无一物,
胜利跨过了孩子们的皮肤,
跨过了一个世代对光的玷污。
IV
接下的故事你一定还记得清,
河风的回程,
他眼中石块的黑影,
酋长的命令,
我就在人群中,
他们对我的诉求无动于衷。
在金月手中,
法杖带来的旅行。
但你或许还有些事不清楚:
在向着最后归宿旅店的光之旅途,
金月在河风耳边轻诉:
现在的你,
将不会只在我心中停驻,
你将为整个世界服务。
河风却感到无比的疲累,
无法面对杖中光芒的破碎,
在光芒中他的手在退缩,
他的命名夜里并没有第三个月亮的光辉。
风汇集的大陆,
光与暗的争逐,
汇集的风高呼:
众神将留下脚步,
颂歌会鸣澈空谷。 我猜……没人把它看全了
看过龙枪的不用看这个,没看过得不感兴趣…… LS不是吧,我觉得写的不错啊,怎么会~~~~~~~~~~~~ 人之所以痛苦,在于追求错误的东西 我看魔戒和龙枪时遇上诗歌大部分是跳过…… 同楼上啊,不过雷斯林之歌我还是看过几遍的。 第2个果然比第一个好多了 好文章,存了慢慢看~~~ 壮观啊~~~太伟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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