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GM:Coldplay - “All I can think about is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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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养汉》 扶他柠檬茶 著 2017-09 长江出版社
最近的生活和情绪实在都很丧,对于一个工作多年业绩普通水准稍下的上班族来说,已经很难有当初上学时的热忱去翻阅X体、XX金刚等大部头略显精深的科幻类书籍,在翻开扶他柠檬茶这本《云养汉》时,我并未做过多期许,只希望可以读到一个简单易懂的故事,幸运的是,这本书以一种温暖治愈的方式满足了我这个愿望,也许正是这个原因,促使我写下这篇或严肃或不正经的书评,借着脑子里乏善可陈的文学修养,来和所有人聊聊天,说说话。 初识《云养汉》这篇科幻小说是在阅读脑洞W某一期MOOK的时候,在此之前,对于扶他柠檬茶的文风并没有太深印象,所以这篇小说算是她写作的故事里为数不多让我印象深刻的文字。故事刚开始,我们就看到了这样一群鲜活的角色,人工智能领域的天才夏藤,善解人意的叶苹,总是习惯迟到“五分钟”的富二代理工男葛决明(徐持),还有那个叫做璇儿定制18岁小西的顾客 ,一切的一切都充满着生活的气息,但随着生意中的深入接触,又将人拉回了现实的不能再现实的残酷。曾经的青梅竹马因为性格和家庭环境的迥异,被生活折磨得支离破碎,酗酒又喜欢家暴的丈夫和深深爱着他的妻子,一个是因贪恋往昔美好一味地忍让,一个是不懂这份隐忍的感情随意发泄的野兽,对于这样的家庭来说,一个在屏幕和晶体管中肆意生长的云养汉所能提供的也仅仅是那么一点少得可怜的心理安慰和温暖,但是即便这样,女孩还是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疯狂地对虚拟的程序寄予情感寄托和厚望,而看到这里的我们除了心酸、无奈、愤慨外,却无法提供任何帮助,于是我们痛恨自己的软弱,也为这悲伤的结局惋惜。 如果说开篇这个关于两小无猜的故事是冷酷的,那么女孩父亲的云养汉故事则是暖心的,亲情的温暖并没有随着父亲的死而消逝,当屏幕里的虚拟父亲对着女孩的丈夫说出那句“求你好好照顾她!代替我好好照顾她!真的——拜托你了!”时,那份亲人之间血脉相连的温情也似乎穿破了时间与文字的隔阂,渗透到每个读者的心里,如同作者在引言里写的那样:
“爱牵着你们两人的手,牵着你和这个世界,牵着你和生死。百年孤寂之中陪你走过群群星辰的是它,那时万籁俱寂,你只听见它牵着你的手,风从指缝缠绕而入,交织着最后一片星子的光。这一轮星辰变幻,你们都会老一岁朝暮。”
接下来的故事就像一个失控的机器,让我们逐渐分不清屏幕里那个所谓的程序代码到底和人有什么区别,天赋异禀的少年棋手、按照别人对自己的规划一步一步走向人生和婚姻崩溃边缘的少妇、望子成龙不惜扼杀掉孩子本性的母亲、身患绝症挣扎在生与死边缘的剧本作家,与之对应的却是屏幕中那个被看成代码的不甚完美的云养汉,以及将“种子”不断开发进化成“禁果”的人工智能技术天才夏藤,虽然穿插着言情的都市剧与大女主的狗血玛丽苏剧情,可是这一切看起来就是那么的真实,彷佛这样的故事真的会发生在遥远的2111年11月,而我们就是定制云养汉的那些普通人。 这是一部带有90后作家鲜明写作风格的作品,不同于硬科幻严谨的理论知识架构与软科幻温柔的人文情怀,扶他柠檬茶架构的是一个扎根于互联网时代真实与虚幻交织的轻科幻故事,这样的轻科幻,在死硬科幻派看来或许过于媚俗,但是也因太过接地气,所以能更容易引读者的共鸣,对现实社会里的畸形现象针砭时弊的辛辣批判和嘲讽让整本书读起来相当流畅,一气呵成,也可见作者段子手般深厚的写作功底,可惜最后让叶苹作为人工智能终极人造人产物登上展示台的安排过于仓促,而“禁果”约束法则的崩溃也将整个故事拉向了一个俗套的结局,使得整部小说的深度打了很大折扣,但是除去这些缺陷,我仍然觉得这是一部值得推荐和阅读的小说,不完美的人类和不完美的人工智能,这是真实的生活,而不是人们鼓吹的AI将取代人类的威胁论,可是,当人工智能真的超越图灵测试的极限时,我们又该如何区分这个世界上真实的人与真实的机器?抑或是,我们都是真实的人工智能? 这些问题,小说中并没有告诉我们答案,这只是一个“我创造你,你治愈我”的俗套故事,而对于人类之间复杂纠葛的情感关系,其实作者在最开始就给出了她的回答,那就是“聚散常有时,后会总无期”。正是因为我们对情感关系的不确定与依赖,才构成了复杂多变的社会,人类如此,超越禁果限制的人工智能亦如是,我们不晓得什么时候可以再聚首,所以也唯有走好现在扎实的每一步,珍惜身边每一个关心体贴自己的人,这其实就是一种自我情感的充实与实现,而所谓的云养汉,其实存在于每个人的心里,那是随着时光老去却历久弥新的爱,心中有爱之人,转身就可以看到金灿灿的阳光和温暖,而这个能力其实早在出生之时便扎根在每个人心中,静待我们经历、体会和唤醒。 如果你忘记了人世间的温情与冷暖,就请你翻开这本《云养汉》,跟随作者的文字和那些数据代码生成的云养汉,重新唤醒心中沉睡的情感,也许下一秒的转身,你的身后就是那些你从未感受和体会到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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